第一百零四章 在夢裡哭泣
2024-08-04 06:12:15
作者: 碎花色
巨大侵略性的壓迫感襲向司祀子,把她壓迫的趨於下風,她一咬嘴唇,疼痛讓她雙眼如炬,不甘示弱道:「你給我刀子,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赫連衍撐在她臉頰兩側的手下滑,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舉過她的頭頂,一隻大手壓住她兩隻手:「現在毫無力氣的你,就算給你刀子,你也拿不動,殺不了我。」
「不如省點力氣,好好的休養,等恢復如常了,再殺也不遲。」
司祀子手被禁錮,用腿掙扎:「不試試怎麼知曉,還是說你有膽子說,沒膽子給。」
「激將法對我無用。」赫連衍身體向下傾斜,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嘴角,「還是省省力氣,好好的活著,不然我寫了那麼多摺子,也是白寫。」
「言而無信的小人,出爾反爾,不給我刀子。」司祀子衝著他罵道:「滾出去,我不需要你……」
話沒有說完,嘴巴被堵。
赫連衍攻略城池,帶著極度的侵略感,襲上她的嘴,剝皮拆骨一般要把她吞下肚。
司祀子身上那點力氣,根本就是像浮游撼大樹,撼不動,只能被動地任他索取,值得氣喘吁吁,喘不過氣來,赫連衍才將她鬆開,嗓音嘶啞,氣息不穩:「想讓我死,就好好的活著,我等著你,活著殺了我。」
「啪。」
司祀子把手終於抽出來,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滾出去。」
用盡全力的一巴掌,赫連衍臉頰被打出了五個指印,他邪邪的一笑,舔了一下嘴角:「夫人莫惱,更親密的事情,等夫人好了之後,在與夫人做。」
司祀子臉色瞬間像染了胭脂一樣脹紅,縱然她活了兩輩子,也沒有遇見這樣厚著臉皮的人,雙眼噴火,擠出一個字:「滾。」
赫連衍瞧著被他惹毛的人,瞪的眼睛,像貓眼一樣圓溜,臉色也紅潤起來,不再蒼白。
這些天提心弔膽的心,慢慢的放下來,臨走之前,還在她嘴角偷了一個吻。
司祀子氣得抄起了枕頭, 砸了出去。
赫連衍躲閃及時,枕頭都沒有碰到他,掉在了地上。
他嘴角揚起:「夫人你且休息,為夫去看看你的藥。」
司祀子恨不得把他活刮生吞了, 自然而然不會接著他的話,只是用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他。
赫連衍在她目露凶光之下走了出去。
司祀子右手抹了一下嘴,氣得心跳加速,怎麼也壓不下不來心中的悸動。
想不明白,好好的怎麼變成這樣,他不可能愛上她,難道說他是想要得到她的心,從心裡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不行,她重生歸來不是讓別人欺負的,而是欺負別人的。
正當她想著如何給赫連衍一個教訓時,燕九端著藥進來,嘴角帶著笑,眼睛閃爍著精光:「阿招 ,快快快把藥喝了,趁熱喝了。」
司祀子被打斷思緒,看著已經到了面前黑漆漆充斥著血味的藥帶著嫌棄,發出心中的質疑:「你確定他的血對鼠疫有抗性,而不是他身體強壯,病毒無法侵略他的身子?」
燕九眼珠子轉動: 「你說的我有想過,可不管哪一種,咱們都要試一試,不可否認,昨日你喝了帶他血的藥,身體好轉。」
「我尋思著藥里加點血,也吃不壞人,死馬當活馬醫 ,反正你染上了這病,就抱著必死的決心沒想過活著,咱們就按照死的來治。」
「你才死了呢。」司祀子沒好生氣的說道:「你不能依賴他的血,你得想辦法找出藥來。」
燕九湊近她,仿佛也不怕鼠疫了: 「你在擔心你的夫君,害怕我把你的夫君給煮了?」
司祀子挑著眉眼輕篾的笑出聲來:「嶺南人口百萬,你就是把他給煮了,一人也分不到一口。」
「我擔心什麼,有本事你就去,看看是你煮了他,還是他把你先給煮了。」
那個人的心腸已經黑了,煮他,想都別想。
燕九聽到她的話,想起了她這幾日昏迷之時,赫連衍那個人猶如煞神一樣,威脅著他,她死了,他就得去陪葬。
刀架脖子的感覺讓他毛孔悚然,寒毛直豎,至今仍心有餘悸:「你說的沒錯,可我想不明白,你這麼漂亮的女子,怎麼會嫁給那麼一個人。」
「是不是你們京城的高門大戶,講究門當戶對,從來不講究,你情我願?」
司祀子神情微妙了一下,一口飲盡碗中藥:「你有這麼多關注別人的心,不如好好去研究藥,救更多的人。」
「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我感覺到你在欲蓋彌彰。」燕九不留情面的抨擊著她。
司祀子舉起藥碗,作勢要砸向他:「我把你砸死,你就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欲蓋彌彰了。」
燕九急忙舉起手:「可別,你就當我嘴賤,大人不計小人過,咱們還是趕緊治療 ,我給你把把脈?」
司祀子冷哼了一聲,燕九連忙一手接碗 ,一手給她把脈,片刻工夫,臉上染上了欣喜:「你現在的燒已經退了,只省咽喉腫大,暫無性命危險了。」
「如此多謝了。」司祀子覺得他的藥中肯定有安神的東西,不然喝完他的藥,怎麼全身沒勁,腦袋昏昏沉沉,想要睡覺。
燕九嗯了一聲,讓她好生休息,自己退了出來。
司祀子在她離開沒多久,躺在床上,哪怕努力的想睜大眼睛,也經不住困意的來襲,不大一會,就陷入深睡之中。
在睡夢中,她恍若又回到了上輩子。
阿焰又出現在她的夢裡。
教她騎馬,教她打獵,教她如何包紮刀槍劍戟砍傷的傷口,教她如何能更有效的在混戰中脫手
在夢裡,她就想看看他長得什麼樣,可是無論她用什麼辦法,她都是看不見的。
他始終蒙著臉,露出一雙漆黑的眼,那雙眼睛,會看著她失神,會看著她飄向遠方。
邊關太荒蕪,他所教的,她都學會了,他便要走了。
她內心是不希望他走,偷偷的追趕著他,眼瞅著就要追到了,他又遠去了。
直到看不見他,好全身像抽乾了力氣,頹跪在地雙手掩蓋著臉,從咽喉里擠出叫喊:「阿焰。」
這句叫喊帶著不舍,讓她從夢中醒來,雙眼驟然睜開,一下子撞進了赫連衍漆黑關切的眼眸之中。
恍惚之間,她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現實,兩雙眼睛重疊,讓她的淚水瞬間爬上了臉,起身一下子就撲了過去,摟住赫連衍的脖子,哽咽的喚道:「阿焰。」
赫連衍瞬間強有力的手臂,回摟著她,緊緊的恨不得把她揉入骨血之中,再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