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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一對瘋子啊

2024-08-04 06:12:11 作者: 碎花色

  蔣大成雙目欲裂:「還不趕緊去給我查,去給我撲火,裡面的東西要是燒的,我把你們的頭擰下來。」

  看倉庫的男人被他這樣一嚇,差點尿了,然後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蔣大成自然而然的不能留在林府,也跟著往外跑,一跑沒有看見迎面而來的阮太醫,兩人直接撞上了。

  全身裸露的阮太醫哪裡撞得過身體力壯的小伙,直接被蔣大成撞摔在地,四蹄朝天,自然而然的遮不住身體。

  酒樓來到林府,有一大截的距離,他奔跑過來,自然而然有百姓和小孩子跟著嘲笑著。

  

  現在又一摔,驟然之間引起了轟笑。

  蔣大成急著走,被人撞了,再加上撞他的人裸露身體,臉上有黑污,他也沒有見過阮太醫,抬起腳就對阮太醫踹的過去:「哪來的下三濫之人,如此傷風敗俗?」

  而這一腳正好踹阮太醫兩腿之間,男人最脆弱的部分,阮太醫聲慘叫捂著下身 ,蜷縮成了一隻炒熟的蝦子。

  蔣大成踹完之後,對著他吐了一口唾沫:「什麼玩意兒。」

  隨即迅速的奔走,往自己起火的倉庫趕。

  阮太醫捂著下身慘叫,自然而然引起了林大人的注意,他瞥了一眼 ,看見門口白花花的身子,躺在地上哀叫,頓時覺得辣眼睛,就叫門房:「哪來的傷風敗俗的東西,趕緊拉去大牢,讓人調教一番,看他下次還年齡一大把,就如此傷風敗俗。」

  門房得到自家大人的命令,兩個人就出了門,把阮太醫一左一右架著一個胳膊,直接帶去了大牢,並對獄卒轉達了林大人的意思,讓他們好好調教阮太醫。

  赫連衍看著焚燒的倉庫,薄唇微啟:「倉庫裡面的藥材,都轉移了嗎?」

  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男子,男子蒙著臉拱手道:「倉庫里的藥都運去了嶺南府,一個不落。」

  「這邊你盯著,我去嶺南府,有什麼事情,通知於我。」赫連衍說著轉身便走,身後的男人又道:「林大人把裸著身體的阮太醫下的大牢。」

  赫連衍抬起的腳步微微停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飽含深意的笑:「那感情好,讓人好好的照顧他,別讓他太寂寞。」

  「是,屬下這就去。」

  天空陰霾,烏雲遍布,眼瞅著大雨就要來了。

  司祀子腦袋有些暈沉,額頭有些發熱,起初她還沒有在意,後面越發的熱了,她心頭一緊,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

  燕九被她嚇了一跳,「不是說不染上鼠疫你不回來嗎?現在染上了?」

  從來沒見過這麼瘋的女子,為了試藥,不惜要過去把自己染鼠疫,明明知道那是要命的東西,還義無反顧的去。

  司祀子頭暈的厲害,站不住坐下了:「你說的是,我現在應該染上了,從現在開始,我這條命交代在你的手上了。」

  燕九略帶吃驚,隨手撈起布條蒙住了口鼻,跪在了她的面前,一臉正色執起她的手給她把脈,片刻過後:「恭喜你,終於把自己造病了。」

  司祀子緩緩一笑:「去幫我通知谷大人,讓他找一下白老將軍,說我在試藥。」

  燕九眉頭一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就是為了在皇上面前表功?」

  「我拿性命去拼,總得要人知道。」司祀子一點都不覺得羞恥,反而覺得為榮,反正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燕九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她就沒必要藏著掖著。

  「萬一我治不好你,你會死的。」燕九不知道怎麼說她好:「最快三天,最慢九天,找不到專治鼠疫的藥,你就會死。」

  「瞧,我明知道會死,也要告訴皇上,就是為了功勞。」司祀子覺得無論是生還是死這一波都不虧,這是一場豪賭,贏了就有全部了。

  燕九不知道怎麼說她好,只得弱弱的承諾道:「我竭盡所能,不讓你死。」

  他讓人找了谷宗陽,讓他通知了白老將軍。

  白老將軍來的時候,司祀子整個人滾燙,她保持清醒,沒有讓白老將軍進房,猶如交代後事一般,對白老將軍說:「將軍,我若有三長兩短,請將軍照拂我的弟弟司季東一二。」

  白老將軍已經從燕九那裡得知,司祀子為了百姓故意染上了鼠疫,能讓燕九更有效的接觸,就近治療。

  最開始他覺得這丫頭胡鬧,後面逐漸覺得佩服,一個小小的丫頭,都能為國為民,不要性命:「你放心,我若能回京城,必然照顧。」

  「多謝將軍,還請將軍快快走,不要被傳染上。」司祀子催促著他離開,心算是放下了。

  白老將軍也知自己在這無用,叮囑了幾聲,就離開了。

  他上了摺子給皇上,摺子裡面寫著,阮太醫來到嶺南不知所蹤,司祀子為大局著想,在自己不懂醫術之下,故意染上鼠疫,以便讓醫者試藥治療。

  皇上看了摺子,特地召見了司祀子的父親司北堂,說他有一個好女兒。

  司北堂被皇上召見,開始是心驚膽戰,而後聽皇上誇獎,更是提心弔膽,連皇上賞賜東西都差點忘了謝恩。

  提心弔膽走出皇宮 ,就聽見下朝的文武百官說,「司北堂大人,這步棋走得好,犧牲一個女兒,換來皇上開心。」

  「這是女兒生的好,沒有幾個女兒家,會把自己的性命不顧,去什麼疫情的地方。」

  「可不就是,誰家女兒不是寶貝,恨不得離危險遠遠的,哪裡容許涉足什麼危險。」

  司北堂雖在大理寺做事,但是他的官位,是不能上朝的,破格被皇上召見,已是恩寵萬千。

  也不好與這些文武百官說什麼撕破臉,只能垂下頭顱,在他們的討論之中,離開。

  赫連衍回到嶺南府,天已經黑了。

  他從河下村離開,就沒有見到司祀子了。

  當他得知她染上了鼠疫,臉色沉的能滴出墨來。

  燕九堵在門口不讓他進:「你是她的夫君,她現在高燒不退,咽喉腫大,根本就說不了話,你別進去,會死人的。」

  赫連衍盯著那門,漆黑狹長的眼眸蘊藏著狂風驟雨:「她是我的妻子,與她同生共死,是我該做的。」

  「瘋了你。」燕九脫口而出,在河下村不相信他是她的夫君,現在聽到這話,他相信了,這兩個人都是瘋子:「我還沒有研究出來藥,你們知不知道染上這玩意就會死。」

  赫連衍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極致陰冷的笑,伸手推開他,「她不怕死,我陪她,沒有什麼不妥。」

  燕九眼睜睜的看他進去,瘋子,這兩個都是不要命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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