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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我是她夫君

2024-08-04 06:12:06 作者: 碎花色

  黑漆漆的藥散發著苦澀的味道,司祀子嘴角一勾,端起藥,一飲而盡。

  燕九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幹脆利落的試藥人,以前他給旁人銀子,免了旁人的藥錢,旁人也覺得會死猶猶豫豫,三催五請才能把藥喝下。

  眼前這女子,讓他突然心中一動,打的燈籠都難找的乾脆利落的試藥人,不如圈在藥爐里?

  如此苗頭剛在心裡冒了一下,燕九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了一聲,覺得自己太不是一個東西了。

  司祀子微微驚訝,不明白他打自己做什麼。

  燕九沒給她詢問的機會, 又搗鼓了一碗藥給她,這次的藥水,比頭一碗更加粘稠,更加腥臭。

  司祀子捏著鼻子,灌下去的。

  而後到水缸前,狠狠的灌了兩口涼水,還沒把嘴裡的苦味清掉,第三碗藥被端到了面前。

  司祀子面帶嫌棄:「不管做什麼,都要講究一個美,你這東西又惡臭,又難喝,你就不能講究些?」

  燕九以為她不喝,心中還想著,小娘子不過如此,但聽到她的話,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挺著胸脯:「良藥苦口利於心,這都是些新藥材,當然味道有些怪,你先喝著,回頭我再改良改良,保證會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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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祀子忍著噁心,把藥灌了下去:「醫術不精,不要說是新藥材的問題。」

  燕九本還想說什麼,看著她臉被藥苦的扭曲,把話語憋在了心裡,問她有什麼感覺。

  除了苦和噁心,哪裡有什麼感覺。

  司祀子直接與他說了,他哦了一聲,讓她自己去茅草屋隨便找一個房間,住下,他再去研究,研究。

  司祀子用一盞茶的功,把三間茅草屋裡里外外看了個遍。

  而後洗漱了一下,躺在了竹床上,屋子裡已經被藥草熏過了,就算在山坳里,也沒有蚊蟲,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聞著這淡淡的藥香,加上趕了幾十里路,不大一會她就沉沉的睡去。

  燕九一點也不覺得困,在捯飭著他的藥,乾的,濕的藥 ,一堆一堆的像準備了很久似的。

  轉眼到了三更天,燕九準備洗漱,臉色一沉,向司祀子休息的房間急速奔去。

  剛到門口,一把匕首從房間裡射出來,划過他的臉頰,削斷他的頭髮,緊接著房間裡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燕大夫莫怪,我是她的夫君。」

  燕九用手指抹了一下臉頰,倒也沒怕:「閣下深夜到訪,張口閉口是她的夫君,我憑什麼相信你?」

  賊子,總是會給自己找藉口。

  赫連衍聲音輕蔑道:「我沒讓你相信,別打擾她睡覺,滾。」

  燕九不可能滾的,手指微動,迷香出現在手上,但他還沒有散落出去,房間裡又傳來了聲音:「你不相信我,我又何曾相信你,你對她用了安神香,想把她留在這裡,做你的藥人,沒錯吧。」

  心裡想的念頭,被別人一針見血的說出來,燕九尷尬一笑:「原來真是阿招的夫君呀,在下失敬失敬,房子讓給你們,我先出去了。」

  敵人太強大,不是他不救人。

  赫連衍聽到他腳步聲離開,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扇子,把司祀子光明正大地抱在懷裡,給她扇扇子。

  本來吸入安神香的她,熱的睡得不安穩,陣陣的風襲來,涼爽了,她倒是真正的睡了安穩了。

  翌日清晨,司祀子起床,伸了個懶腰,這一覺,補了她這些天的舟車勞頓。

  不過屋子裡除了一股藥香之外,還多了一抹若有若無的雪松,司祀子揉了揉鼻子,覺得自己是狗鼻子,盡瞎聞。

  山間的水清涼可口,洗漱完之後,整個人精神百倍,就是餓的難受。

  司祀子掏出吃紅棗阿膠,剛吃了兩顆,燕九把藥就端過來了,三碗藥放在一個托盤上。

  司祀子吞掉紅棗,吐出一口濁氣,一鼓作氣,把三碗藥全部幹掉了。

  幹完之後,燕九拿了一個小包裹,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頃刻之間,一匹油光花亮的馬兒,出現在茅草屋外。

  馬兒身上沒有馬鞍,像極了一匹野馬。

  燕九背著小包裹,奔向馬兒,沒有馬鞍,他直接翻身而上,做好對司祀子伸出手:「上來,咱們去嶺南府。」

  他本來是不想走,想著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乾脆利落的藥人,把解決瘟疫的藥給研究出來,再走也不遲。

  可是昨夜這女子的夫君來了,大清早的就走了,走之前,還削掉他一截頭髮,眼神兇狠的,就跟下趟來,要他命似的。

  他承認自己慫了,想著同樣是治病救人,不在這裡,去嶺南府。

  嶺南府是整個嶺南地區人最多的地方,去了天高海闊,人多身雜躲避那女子的夫君,還能治病救人,一舉兩得。

  司祀子瞧著他那娃娃少年郎的模樣,也不矯情,沒有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借著他的手,翻身上了馬。

  在第一縷陽光射下來,河下村出來幹活的人,看見了一匹駿馬,馱著兩個人飛奔而去。

  瞬間,小小的河下村,有了八卦,有了談資。

  河下村距離嶺南府,不足五十里,中途歇了一下,喝了一杯茶,到了晌午,就到了。

  嶺南府已經戒嚴,進出要有衙門批的條子。

  沒有條子,不給進。

  燕九從山坳里出來,沒有條子被堵在外面,正想著如何進城時,就看見城裡面出來了兩輛豪華的馬車,沒見他們給條子,他不樂意地問著守城人:「為什麼他們能走,我們不能進?」

  守城人看他穿著一身粗布麻衣,還背了一個包裹,就把他當成想進城的混子,用力的一推:「走走走,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好意思跟人家有錢的老爺相比?」

  「有錢的老爺沒給條子就給出了嗎?」司祀子掏著玉牌的手頓了一下,手撐了一下被守城人推向後的燕九,讓他立在原地,質問著守城人。

  守城人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在他們兩個面前掂量:「沒有條子不要緊,有它就行,你們有嗎?」

  「你們敢違抗皇命?」燕九看著那荷包噴 火,一路策馬而來,歇腳路過茶攤的時候,皇上下達命令,讓嶺南府的所有人,都待在家裡別走,已經在整個嶺南風一樣的傳開了。

  這些人,竟敢不顧皇命,放人出去?

  守城人冷哼了一聲,鄙夷的說道:「咱只不過賺點茶水錢,且不說天高皇帝遠,再說皇上仁慈,也不在乎咱賺著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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