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高門貴妻> 第九十九章 吃它你會死

第九十九章 吃它你會死

2024-08-04 06:12:04 作者: 碎花色

  為首人一聽,強迫一個姑娘,要是要活的叫著,還不如讓人家心甘情願的躺著,自己為所欲為 :「那就一個一個先來?」

  其他五個人一聽,搓著手,「大哥,不如咱們一道,誰知道這小娘子狡不狡猾,萬一傷著你怎麼辦,咱們幫你按手按腿,你只要出一個腿力就可以了。」

  不但長得醜,想得還美,司祀子像個旁觀者看著他們商量,為首的人一聽,對著說話的人頭呼了過去:「老子還沒完呢,哪輪得到你們,都給老子滾一邊去。」

  被打的人諾諾地退到一邊,其他四個也不敢上前。

  司祀子漂亮的眼眸挑了他一眼,轉身拿著棍子,就往草叢深處走去。

  為首的男人一看,這麼上道,忙不迭的把手中的棍子丟了,就跟了上去。

  除了鄉間小路上沒有草,兩邊的草都有一人多高,而且這裡是靠近山邊,這草更高。

  司祀子尋了一處格外高的,做了下來。

  本章節來源於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

  為首的男人眼睛跟染了綠光似的,扯著衣服就撲了過來。

  司祀子嘴角一勾,摘掉自己的面紗,漂亮艷麗的臉一下子暴露在男人的眼帘前。

  男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像惡狗撲食一般,退了褲子就撲了過來。

  司祀子嘴角的冷笑一露,一手撐在地上,身體向前,一道寒芒過後,男人捂著脖子,停止了猛撲的動作。

  司祀子身體一翻,翻到一旁,男子脖子上噗流出來的鮮血濺到了地上,沒有沾染她的身體。

  撲通一聲,男子倒地,雙眼瞪大泛白,司祀子微微彎腰,用匕首割了旁邊的草,蓋在男子的上半身,露出他裸露的下半身。

  從遠處望來,像極了,辦完事之後,在這歇歇。

  司祀子眼中冷意斐然,把匕首上的鮮血擦乾淨,等待的片刻,叫了一聲,又有一個人過來了。

  她的美,在京城都是絕色,更何況在這小小的應城,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見過她這樣美的。

  美色沖昏了頭,就不想別的,只想衝過來,好生樂呵樂呵。

  司祀子也瞅准了他們這種心態,以同樣的方式,解決了他們,而只留下一個人。

  留下的這一個人還是膽小的,被他們欺負最凶的一個名叫小江。

  小江膽小怕死而心細,看見五個男人躺在地上,被青草蓋著半截身子,再加上底下的鮮血流了出來,就慌不擇路的要逃。

  這一慌,腳下一滑踩到石頭,沒有跑掉,司祀子扭著他的胳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是誰派你們來堵我的?」

  已經死了五個人了,對小江來說 ,這個女子簡直就是江洋大盜,殺人不眨眼,為了活命,他一股腦的把應城知縣林大人和林大人的小舅子蔣大成全部賣了,只求活命。

  司祀子思量了一下,沉沉的說道:「你跟著他們,無非就是為了銀子,不如你跟了我,我保證你能賺十倍不止的銀子。」

  小江膽小是因為家裡有老母,沒有手藝餬口賺銀子,只能跟著蔣大成身後當一個小打手。

  他從來不主動做些什麼,都是旁人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就連這一次他們說要動著漂亮的女子,也是那幾人沒了聲響,他才去的。

  「可是我會死的。」小江害怕地說道:「應城都知道那蔣大成是知縣的小舅子,民不與官斗,他若知道我背叛了他,肯定會傷害我的老母親,扒了我的家,讓我無家可歸的。」

  司祀子把皇上給她的玉牌拿了出來,民不與官斗,再大的官能大得過皇上嗎?

  小江識兩個字,仔細瞧了,明明趴在地上卻感覺全身發軟。

  司祀子瞧著她的神色便收了匕首:「我是皇上派下來的,他們要殺我,我殺了他們,不會有人追究我的責任。」

  「你要給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你的,如果你表現的好,到時候我在皇上面前提一嘴,別說是你,就是你們家下三代,都夠活了。」

  小城裡面的人,到大城裡面來的人都退避三舍,生怕碰髒了他們的綢緞衣裳,

  小江心動了,他們家祖上三代都是農民,之前家裡還有幾畝良田,因為父親和母親生病,把田都賣了,才跟了別人當打手。

  現在能夠得上京城的大人物,而且做得好,皇上還能知曉,這是他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

  為了自己子孫後代,小江從地上爬起來,跪在了司祀子面前給她磕頭:「我聽小姐的,小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司祀子蹲著拿了一張白臉的銀票放在了他的面前 :「回去之後照實話那幾個人是怎麼死的。」

  「順便再跟你家老爺講,要把眼睛擦亮一點,別以為是太醫就不是試探者,而你,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找多少人,應城的一切,包括京城下來的那個太醫,你都給我看牢了。」

  「這裡是定金,你拿去打點,我要找你的時候,就去蔣家藥鋪找你,會自稱是你的表妹,到時候你跟蔣家藥鋪打聲招呼。」

  小江見了百兩銀子,眼睛發直,他跟著蔣大成做打手,一年所賺也只不過十來兩,刨買藥吃喝都不夠。

  這百兩銀子,可以讓他在應城城郊買三間大瓦房,再也不用一家人住在搖搖欲墜的土房上了。

  「我一定找小姐的話去做,保證小姐滿意。」小江沒有當即收了銀票,保證的說道。

  司祀子嗯了一聲,問道:「你可記得你們嶺南府,應城這周邊有沒有一個姓燕的年輕大夫,約摸二十左右,醫術高超,懸壺濟世。」

  「嶺南府,應城這邊,姓燕的大夫?」小江咀嚼著,突然眼睛一亮,大腿一拍,把面前的銀票都帶飛起來。

  他連忙壓著銀票,把銀票揣入懷中,而後又覺得不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不知小姐說的是哪位燕大夫,我們這裡倒有一個燕九大夫,他醫術不高,懸壺濟世也沒有,就是偶爾給窮苦百姓一些,喜歡搗鼓一些市面上沒有藥,讓吃不起藥的百姓,去吃。」

  「因為是免費的藥,看不起病的百姓,拿了藥,吃死吃活都與他無關,他在我們這裡的名聲,擔不得名醫,只能擔得一個怪醫。」

  「你可知道他在哪裡?」司祀子不管他是不是燕大夫,她的味道走一趟去看看。

  「他在河下村,距離這裡三十里路。」小江手指了一個方向,「河下村比較偏僻,比較窮苦,基本上是沒有馬車去的。」

  司祀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自己前去,你且回去,記住,要對我忠心耿耿,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死,你和你的家人就怎麼死。」

  小江聯聯點頭哈腰:「小姐放心,我不會背叛小姐,只為小姐做事。 」

  司祀子聽後微微額首,把匕首裝入衣袖,撿起地上的棍子,抬腳變向小江的方向而去。

  小江目送著她,手摸了摸懷裡的銀票,想著趕緊回家把這銀票給阿爹阿娘買房買地,就算他有不測阿爹阿娘也能安穩過餘生。

  想到這裡,他看了地上的五具屍體,呸了一聲,抬腳就往應城方向而走。

  「要把屍體處理掉嗎?」

  他們走了沒多時,一個蒙面的男子問著赫連衍。

  赫連衍漆黑的眼眸如古井般無波,凝望著司祀子離開的方向:「不需要處理,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弱者。」

  蒙面男子雖然不解,還是應了一聲是。

  「讓人盯好的嶺南府,應城,她新收的那個男子,你們不要動他,必要的時候幫一把。」赫連衍說完人影一閃,

  蒙面男子眼帘一抬,已經看不見已經不見了他的蹤跡,隨後看了那躺在地上的五具屍體,什麼話沒講,也離開了。

  三十里路,整整用了一個半時辰,走到快天黑,才到河下村,河下村只有十幾戶人家,散落在山下。

  天快黑了,勞作的人都回去了,基本上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一個陌生女子來到,引起了狗吠。

  司祀子挑了一家最氣派的大瓦房,敲了門。

  這大瓦房的主人是河下村村長,他以為是村民,磨嘰了好大一會兒,才開門,開門一見是一個風塵僕僕的女子,當下警惕道: 「不知娘子找誰,是不是走錯人家了?」

  司祀子也是客氣:「老伯 ,小女子投親表兄燕九了,這眼瞅著天黑,小女子也不知道他住哪家,就撿了最氣派的房子,過來問問。 」

  村長家的房子是河下村獨一份,青磚大瓦房,被別人這樣恭維,哪怕是一個蒙著面紗看不見臉的女子,他也是高興 ,不再警惕, 「原來是燕大夫的表妹,燕大夫就住在那山坳里,你向南走,兩里路就到了。」

  「多謝老伯。」司祀子客客氣氣的道了謝,就往南的方向去。

  河下村太偏,村裡的人不輕易出村,外面的鼠疫疫情還沒有傳過來,村子裡一片祥和寧靜。

  司祀子走了二里路,天已經黑了,她在山坳里看見了三間茅草屋,茅屋籬笆院裡火光大盛,有一個穿著青衫的男子,正在茅草屋前,支著藥爐熬著藥。

  司祀子慢慢地舒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弄出藥的燕大夫,但是看這架勢,醫術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總歸是有用的。

  她走了過去,瞧清楚了燕九面容,娃娃臉俊俏長得年輕的很,看起來就像一個少年郎,躲在鄉間偷懶耍玩一般。

  「可是燕大夫?」司祀子走過去客氣的詢問。

  燕九聽的話頭都沒抬,「什麼毛病?」

  司祀子聞言,便知道他把她當成了病人,問她生什麼毛病。她隨即說道:「高燒,出血,脖子腫大,伴隨著身體抽搐。」

  燕九這才緩緩抬頭,看向司祀子 ,半晌過後:「你除了體虛,風塵朴朴,身體無礙。」

  司祀子心頭一喜,向他那裡更走進了些:「那我說的病症,你可有接觸,可能治好?」

  燕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想都沒想的說道:「沒得治,這種病,醫書上沒有,百姓不會嘗試新藥。」

  不會嘗試新藥,說明他極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燕大夫,司祀子脫口而出:「我願意試。」

  燕九聽到她這樣的話,不是欣喜若狂,而走出來驅趕她:「去去去,小姑娘家的沒病沒災的試什麼試,也不怕吃死了,沒人給你收屍。」

  「我不怕死,可以試試。」司祀子急切的說道,可是燕九把她很快的去除籬笆院外,關上了籬笆院門,還不忘重新返回去,拿了一個燈籠,扔了出來。

  燈籠也不知道是什麼糊的,摔在地上,火也不會滅,也燃不起來,一束小光亮,能照亮腳下的路。

  司祀子撿起了燈籠,對著往籬笆院裡走去的燕九道:「醫書上沒有,你不認識,或者之前把它當成普通的風寒,醫治無效。」

  「而我知道它叫什麼名字,你確定把我攆在外面,不攻克這個難題,把它當成了疑難雜症,任看它死人,一輩子遺憾?」

  她的話音落下,燕九猶如一道風沖了出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之前把她驅趕出去,現在把她拽了進來,雙眼放光就像狼見了肉一樣:「你知道這是什麼病,這種病傳染性極強,基本上有一個人得了,就會傳染兩個。」

  「一個村子上染上,這個村子上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會有,這個病,最開始在嶺南府發現的。」

  「之後擴散,嶺南府所有的大夫都把它當成普通的風寒來治,白白吃了藥,一點用都不管,該死的還是死了。」

  「我跟他們說這是一個全新的病,他們沒有一個人相信我,一個半月的時間不到,這個病就已經沒辦法收拾了。」

  看著他娃娃臉滿是著急,無能為力的樣子,司祀子覺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燕大夫,那個消滅了鼠疫解救蒼生的燕大夫。

  「這個病叫鼠疫。」司祀子 沉沉的說道:「主要傳播的方式是老鼠,蚊蟲跳蚤,因為發病很快,所以死亡率很高。」

  「你認得?」燕九娃娃臉興奮地紅了:「我的論斷所有的大夫都不聽,我回來就想著,把藥研究出來,再去,與他們辯論。」

  「藥研究出來了嗎?」司祀子沒想到他一早都參與了,所以上輩子,之所以拖那麼久,是因為他差一個契機,別人也不信他,才會死了三十多萬人之後,才用他的藥。

  燕九興奮黯然下來:「研究出來一點,可是沒有人相信我,我找不到試藥的人。」

  「我來喝。」司祀子站在他正在煎的藥罐子前,堅定不容置喙道:「喝完之後,我們去嶺南,這個要管用,我就不會染上鼠疫,那麼,接下來你就可以率先給沒有染病的人吃,如何?」

  燕九找一個藥人太不容易了,所謂藥人,要不同個才好,同一個人所吃的藥都會產生抗性,容易無效。

  燕九在面前正在煎的藥罐子裡,每個藥罐子挖出來半勺藥,放在一個碗裡,然後端給司祀子,雙眼鎖住她:「我不保證藥性,吃了它也許會死,你可得想清楚了。」


關閉
📢 更多更快連載小說:點擊訪問思兔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