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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給哥樂呵樂

2024-08-04 06:12:01 作者: 碎花色

  「暗地裡的欽差大人?」司祀子聲音微微提高,沒有想到他替皇上賣命,瞬間被人欺騙的憤怒爬上了心間。

  「是的,赫連家沒有人知道。」赫連衍緩緩地吐出話語道 :「皇上派白老將軍是明面上的,而我是暗地裡的,雖然你們比我早走,但是我比你們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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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嶺南現在發生的事情,遠在京城的皇上已經知曉,皇上下了死命令,嶺南的疫情一天不解決,你,白老將軍,我,以及阮太醫,還有明面上的欽差大人,誰都不准回去,要和這裡的百姓同生共死。」

  明面上的欽差大人?

  司祀子默了一下,想起了上輩子聽旁人說,皇上手中有一批奇人異士,這些人以一擋百,只聽皇上的號令。

  他們散發在天下各地,網羅天下各地的消息給皇上,而且還替皇上辦差,殺貪官。

  他們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神龍處,只聽命於皇上,所以叫神龍處。

  上輩子她就聽別人說了這麼一嘴子,沒想到這一輩子到見了真人,而且這個真人,還是自己嫁了的夫君。

  現在誰告訴她,赫連衍娶她不是有意的,她就能宰了誰。

  「好一句同生共死,你把這裡的疫情加重了告訴皇上了?」司祀子穩住了心神問道,騙子,這個人是個騙子,是一個重生歸來的騙子,他編織了一個大的牢籠,想把她網進去,沒門,絕對沒門。

  「我是皇上的臣子,雖然不被眾人所知,效忠於皇上,乃是我的天命,更何況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這裡的疫情本來就很嚴重。」赫連衍間接性的承認了自己,是皇上養的那見不得人,替皇上辦差神龍處的人。

  司祀子臉色沉沉,伸手一把推開了他站起來 :「欽差大人好本事,小女子甘拜下風,小女子就不耽誤欽差大人辦事了,告辭。」

  「等一下。」赫連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離開,冷峻的臉上,掩飾不住滿滿關心之色:「你去應城,不要待在這裡,這裡傳染性太強,現在沒有要遏制住,而且,從一開始皇上就知道你不會醫術,你不去救治百姓,皇上不會怪罪於你,你去應城找一個地方呆著,等事情了了咱們一起回京城。」

  她自己重生歸來,他也重生歸來,想著用這種方法,溫水煮了她,讓她對他心生好感,倒也是不錯的。

  不過,司祀子用力的把手一甩,沒再和他爭論什麼,只是說道:「多謝大人提醒,我現在就去找一個地方貓著,不會妨礙欽差大人辦差。」

  說完揚長而去。

  赫連衍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長長的一嘆,若不是她來到嶺南,他也不會接下這個差事。

  嶺南的事情,比想像中的更嚴重,死亡人數比想像中的更多,他不想她染上了瘟疫,就必須要攆她走,不能讓他置身於危險之中。

  而應城那邊,阮太醫過去受到了應城最大的官員林大人的接待。

  阮太醫挺著腰杆問著官員:「這裡的病情如何,到底死了幾個人,就那麼誇張的,連天家都知道了?」

  林大人舔著笑臉:「哪裡有什麼病情,只不過死幾個人,再有幾個發熱風寒,以訛傳訛罷了。」

  「真的只是幾個人?」阮太醫心裡想著不管是瘟疫還是鼠疫,他都不會去現場,年齡大了,惜命,只想好好的賺賺銀兩,能頤養天年。

  林大人重重的點頭:「不足百人,已經有幾個人死,埋了起來,其他的頭疼發熱風寒,每年都有之,院首大人不必在意,本官已經備好了酒,給大人接風洗塵。」

  阮太醫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我就去洗漱洗漱,這一路風塵,身上都不能見人了。」

  林大人像哈巴狗一樣,帶他去了應城最大的酒樓, 可以住宿,可以吃東西,還叫了最美麗的姑娘,喝著最烈的酒,說著老百姓就喜歡大驚小怪。

  林大人聽說藥價要壓,拿了銀票,偷塞給阮太醫。

  阮太醫先是愣了一下,手摸在坐在他身側最漂亮姑娘的腿上:「大人您這是做什麼,雖然當太醫沒有多少銀子,但是這頓飯我還是請得起。」

  「院首大人當然請得起,但請院首大人給我一次機會,我想要請大人。」說著壓了壓阮太醫的手,沒讓他有把銀票拿出來的機會。

  阮太醫不會跟銀子過意不去。

  在太醫院當太醫院首,是五品官,但是沒有真正的封疆大吏,來的風光,之前一心為主,不懂靈活,被人坑了幾次,便知的銀子是好東西,有的銀子,打點好一切太醫院院首都能手到擒來。

  他笑了:「既然林大人說了,那我就給你這次機會。」

  林大人連忙倒酒,恭敬的敬了他三杯。

  這是烈酒,酒量不好的人,三杯下肚,腦袋昏沉。

  但是阮太醫有點真才實學,小小的烈酒,他用銀針扎了兩個穴位,也就沒有感覺到醉意。

  不過酒上頭,讓他的臉看起來有些紅。

  這一紅,就讓林大人大了膽子試探:「院首大人,聽說這藥價要壓,讓老百姓都吃得起藥,可是這藥也是有成本的,商人也是百姓,他們的利益也要顧及。」

  林大人的小舅子,就是應城最大藥房的老闆,在瘟疫擴散出去,嗅到了商機,提前購了幾大庫房的藥,現在要壓藥價,還有因情而定,徵用,讓他慌了。

  林大人的小舅子就找到他的姐姐哭訴,幾大庫房裡的藥,要充公就血本無歸,家裡什麼都要賠上去,日子還怎麼過?

  他的姐姐又在林大人面前,哭得聲嘶力竭,說沒了這些藥,他的娘家就要家破人亡了,沒有一分半文錢。

  林大人為了自己小舅,為了自己夫人的娘家,為了他自己,誰不想日子好過,花不完的錢財。

  瞌睡送枕頭,阮太醫還想著怎麼大撈一筆,林大人就送上門來了,他把酒杯一放,準備來個借刀殺人:「林老弟,你有所不知,皇上派了一個黃毛丫頭,來壓藥價。」

  「黃毛丫頭懂了什麼呀,根本就不知道商人的苦。」

  「黃毛丫頭?」林大人驚道: 「什麼黃毛丫頭這麼厲害,可以讓皇上委派為欽差?」

  阮太醫眼中閃過狠辣,長長的一嘆道:「林大人所言極是,一個黃毛丫頭知道什麼,可是正因為這個黃毛丫頭,告訴了皇上,嶺南地區的風寒發熱,是瘟疫,是鼠疫。」

  「皇上愛民如子,聽到這樣的大事,不忍心百姓在受病痛折磨之時,還吃不起藥,因此便有了要來壓商人的利益,給百姓看病。」

  林大人一聽,激動道:「這賊小女子,巧舌如簧,把一個普通的病症,講成了瘟疫,說成了鼠疫,著實該死。」

  他心裡清楚,整個嶺南地區,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有病人,只不過應城是病人最少的。

  風險和利益並存,想要賺大把的銀子,就得指鹿為馬,反正平頭百姓的性命不值錢,死了就死了。

  「這黃毛丫頭現在在嶺南府。」阮太醫提醒著:「本身她不懂醫術,身邊就跟著兩個人,林大人,其實你可以……」

  點到為止,戛然而止,其餘的任憑想像。

  林大人理解,笑嘻嘻的端起酒壺,給阮太醫倒酒:「院首大人,來來來,咱們喝,喝完了之後讓如意扶您去歇息。」

  漂亮的姑娘叫如意,善解人意,勸酒本是一流,幾壺酒下去, 阮太醫昏昏欲沉,如意架著他的胳膊,就把他扶進了房間裡。

  林大人喝了一碗醒酒湯,迅速的離開找到自己的小舅子,告知了自己試探的這一切。

  他的小舅子蔣大成一身匪氣,氣道:「原來是一個黃毛丫頭搗鬼,姐夫,這件事情我去辦,保證咱們這次,賺的盆缽滿缽。」

  林大人勸道:「你要小心些,找些可靠的人,女子最中意名聲,知道該怎麼做,能讓她夾著尾巴做人。」

  「姐夫放心好了。」蔣大成搓著手承諾道。

  女子最在乎名聲,京城派來一個女子,比派來男子要好搞得多,找幾個人,把她給輪了,也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應城到嶺南府,相隔不足百里。

  司祀子和赫連衍不歡而散之後,來到了街市上 ,一家一家藥鋪暗訪,暗訪的結果,是好的。

  藥房裡的藥沒有漲價,都是壓的很低,在百姓承受範圍之內 ,最後一家藥房,她買了一斤紅棗阿膠,走出來了。

  二十天的奔波,三餐不準時,她知道自己缺血氣,有好幾次眼前發黑,差點摔倒。

  連續吞了幾顆紅棗阿膠,司祀子才緩過勁來。

  嶺南的天,比京城更熱,因為更熱,鼠疫傳播的更快。

  上輩子是誰結束了這個鼠疫?

  司祀子嚼著紅棗阿膠的動作停了下來,使勁的回想。

  上輩子這鼠疫沒有傳到京城,離她太遠,她沒有過多的關注,也只是在別人耳語中聽說。

  死了三十多萬人之後,有人調配出能遏制住疫情的藥,是一個年輕的大夫,山間大夫,好像是姓燕……

  對,姓燕,就住在嶺南府的一個鄉間。

  京城的人都議論他,叫他燕神醫,還說他高風亮節,一心只為窮苦百姓 ,不願意留在皇宮裡做御醫。

  而且燕大夫離開京城之後,逐漸被人淡忘,再也查無音訊。

  所以現在只要找到燕大夫,和他合力一起研究出抑制疫情的藥,她就可以得皇上高看一眼。

  只要讓皇上高看一眼,往後的道路,就越發的好走,上輩子欺辱自己的人,就會越悲慘。

  必須得找到燕大夫,司祀子在心裡默念了一下,起身,把紅棗阿膠踹到衣袖中,去包子鋪,買了幾個饅頭,也不讓士兵跟著了,自己像嶺南府的小山村走去。

  而她的落單,給蔣大成派過來的人,有機可乘。

  雖然是青天白日,但是在偏道上,這些人就光明正大地出現了,他們攔住了司祀子的去路。

  這些人穿著粗布短打,手中拿著棍子,司祀子眉頭皺了起來,她的手中也有個棍子,這個棍子只不過是他走在鄉間道上,用來驚蛇的.

  「小娘子去哪裡,要不要哥哥送你啊?」為首的人眼神上下掃量司祀子,琢磨著身段不錯,眼睛不錯,想來面紗下面的臉蛋更加不錯。

  司祀子走了二十幾里路,手撐著棍子,才穩住發軟的雙腿,「幾位哥哥,你們送我,配嗎?」

  頭一句話,為首的人聽著還暗爽,後面兩個字,就火大:「小娘子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值得的荒郊野嶺,連戶人家都沒有,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們一行來了六個,個個腰肥膀圓,凶神惡煞。

  尤其瞪人的時候,更加目露凶光,恨不得把人吃了,要是擱鄉間尋常百姓人家,怕早就嚇尿了褲子,拔腿就跑了。

  「你們想發生什麼事兒?」司祀子不慌不忙地問道:「我倒可以成全你們,絕對按照你們口中的來,絕無二話。」

  為首的人樂了,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臉:「小娘子真懂情趣,知道我們要做什麼,還配合著來,這趟生意不虧呀。」

  這趟生意不虧,司祀子手中的棍子打在了為首的人手上,也明白了,這些人不是路上碰見臨時起意欺負她這一個過路單身女子,而是有人不想讓她好過,掌握了她的行蹤,故意堵了她。

  為首人被打中的手背,雖然不重,愣了一下,流里流氣地用舌頭舔了一下手背:「打是親罵是愛,小娘子打了我,看來就要跟我親愛了。」

  污言穢語,全是占便宜的話,擱著上輩子司祀子肯定會面紅耳赤,可是她現在活了兩輩了,別說這些污言穢語,就是他們脫 光了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你想怎麼個親愛法,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司祀子早已看了現在的環境,雜草叢生只有一個小道,逃是逃不掉了,只能坐以待斃,奮力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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