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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夫人要抱抱

2024-08-04 06:11:27 作者: 碎花色

  誰跟他咱們?

  果真不要臉到極點。

  司祀子放緩的語調,壓噁心叫道:「三郎,你說要怎麼懲治她,才能讓她刻骨銘心,見到你我繞著走?」

  在自己大哥新房裡,自己大哥的新娘子,叫自己三郎,赫連決心中帶著隱秘的快樂,只想趕緊取信司祀子,到時候若是在自己大哥的新房裡,能玩弄她一番,豈不是更加美妙?

  「怎麼能是我說呢,要你說,我都聽你的。」赫連決過著聲音低沉曖昧的說道。

  

  司祀子嘴角帶出一抹諷刺,低低地湊近他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赫連決臉色一變,扭頭看向司祀子,失聲道:「她可是你的親妹妹……」

  司祀子後退兩步錯開他噴灑的氣息,涼涼地截斷他的話道:「既然三郎不願,就說明對她余情未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三郎還是趕緊離開,不然旁人看見你在此,還不知道怎麼編排我們呢。」

  赫連決見她說翻臉就翻臉,不由自主的暗自懊惱,心裡怪著司沁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惹她生氣,她想報復回去,也實屬正常現象。

  更何況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一個小小沒有價值的司沁兒根本就比不上跟各家交好的她。

  「我去做,你且等我的好消息。」赫連決把心一橫,不就是一個司沁兒麼,只要他能在京城站穩腳,和明家白家北王府他們交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司祀子在心中無聲的笑了,在利益面前,赫連決原來也不是那麼愛司沁兒:「如此辛苦三郎了,我在這裡等三郎的好消息,三郎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赫連決重重點頭保證:「你等著,必然給你好消息。」

  司祀子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臉色沉如寒水,不由自主地掄了自己一巴掌, 雖然沒有把臉打紅,但是卻是脆脆聲響,打完之後她在心裡罵了自己,上輩子就是一個眼瞎的廢物,把一個從骨子裡已經爛掉的人當成寶,掏心掏肺,愛的死去活來。

  「三郎?」北淵徹靠在牆上,顯然把屋子裡的對話都聽了去,陰陽怪氣的叫了一聲 :「多麼甜蜜的稱呼,阿衍你的這頂帽子,帶的又實又沉拿不下來了。」

  赫連衍把手中的妃子笑丟了給他:「爺,目光要放長遠,不要盯著別人的頭頂,定北侯家的大公子都已經醉醺醺的了。」

  北淵徹穩穩噹噹的接住了妃子笑,萬分不解:「天涯何處無芳草,都是一樣的草,何必盯牢那一顆。」

  赫連衍轉身邊走邊道 :「沒有愛過,沒有被愛過的人,是不配說這句話的,王爺慢走,我出去敬酒。」

  說完身姿挺拔,頭也不回的乾脆利落轉身就走。

  北淵徹晃動著手中的妃子笑,失笑搖頭: 「何為一往情深,何為情,讓一個無情的人,有了顏色,真是令人好奇。」

  司祀子耳朵微動,好像窗外有人講話,她抬腳走到窗戶邊,推開窗子,只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衣角飄然而過。

  暗自甩頭自己多想,剛把窗子關上,忍冬就回來了,見到她把蓋頭掀了,噼里啪啦說了一通,直到司祀子把蓋頭重新蓋上,她告訴了司祀子,赫連決帶走了司沁兒。

  司祀子點頭表示知曉了,把夏無也叫了進來,重新把蓋頭掀了,拿起桌子上的點心,分給了夏無和忍冬。

  忍冬張大嘴巴,直呼不符合規則。

  司祀子才不管那些,直接連盤子帶點心塞到她們倆懷裡,自己盤腿坐在床上,吃得不亦樂乎。

  夏無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坐在了床下,也開始吃。

  忍冬見她們倆都吃了,跺了跺腳,也加入吃的行列。

  白日到夜晚,轉眼即逝。

  赫連衍醉醺醺的被扶了進來,旁人要鬧洞房,被他全部轟了出去, 「別鬧我的夫人,那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一副有妻萬事足的樣子,惹得旁人紛紛打趣。

  赫連衍一點都沒有覺得駁了面子,丟人,反而引以為傲,隨即把門砰一聲關上,把所有鬧洞房的人拒之於門外。

  司祀子被關門聲震了心魂,隨手一撩蓋頭,正準備掀,赫連衍一聲暴喝: 「別動。」

  司祀子掀蓋頭的手一頓,隨即一道風掠過,赫連衍來到了她的面前, 手握在蓋頭上,打著酒嗝,「我的,我自己掀。」

  不似往常低沉的聲音,司祀子判斷他喝醉了,不由自主地心舒了一口氣,喝醉酒了,就不用洞房花燭了,她 開口糾正他,「我是我自己的,你喝醉了,趕緊睡覺。」

  「睡覺?」赫連衍重複著她的話,「我知道睡覺,要和自己的夫人睡覺。」

  說著他撲倒了司祀子,把她壓在了身下,也掀掉了她的蓋頭,她漂亮艷麗的容顏一下子撞進了他的眼中,落在了他的心裡,本來已經生根發芽,現在噌了一下長成參天大樹,讓他歡喜讓他憂,讓他恨不得把她踹進口袋去,讓別人識不了她的好。

  司祀子聞著他滿嘴噴出來的酒氣,心頭一慌,皺起了眉頭,「別耍酒瘋,趕緊起來,去洗漱。」

  赫連衍伸手抱住她,使勁的蹭在她的脖子上:「不,要睡覺,和夫人睡覺。」

  「睡覺也要洗漱。」司祀子沒想到一個人喝醉酒了,和平常判若兩人,她只好耐著性子哄著:「洗漱好了才能休息,水已經打好了,你去洗……」

  「那一起洗。」赫連衍從她的身上翻起來,拉著她的手,把她從床上拽起來。

  司祀子被他的豪言壯語驚地用力一甩:「你去洗漱,再不去我就生氣了,你就沒有夫人了。」

  赫連衍醉眼朦朧一聽沒了夫人,嘴巴一癟:「不能沒有夫人,得有夫人,我聽話,會有夫人嗎?」

  司祀子腦袋抽抽的疼,她不擅長應付醉鬼:「你乖乖的去洗漱,就有夫人了。」

  赫連衍偏頭思量,朦朧帶著水霧的眼睛,單純好騙:「那我聽你的話,你可不能騙人。」

  「絕不騙人,趕緊去。」司祀子耐著性子說著,還不忘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內間屏風處,本來打算叫兩個人伺候他,不料她還沒開口,他就把衣裳脫了。

  精壯的身體,一下子暴露在眼前,司祀子臉頰蹭的一下燒起來,連忙轉身背對著他,

  脫衣服的人,眼神在她背過去的那一瞬間眼睛明亮,沒有任何意思醉眼朦朧。

  嘩啦嘩啦一聲聲響,他落入木桶之中。

  司祀子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拍了拍發熱的臉,對著屏風後面道:「小心一些,別摔了。」

  赫連衍聲音清脆帶著酒意:「摔了,我有夫人,我不怕的。」

  司祀子聽著他這全方面信任的話,腦袋有點抽抽的疼,好好的一個正常人,喝醉酒了,與尋常反差的厲害,就跟兩個人似的。

  一刻鐘過後,赫連衍一身水氣走了出來,對著正在發愣的司祀子一個熊抱,把她圈入懷裡,嗡聲嗡氣道:「我的。 」

  醉鬼才會說出像小孩子的話。

  司祀子嗯了一聲:「你乖乖去睡覺,才是你的。」

  赫連衍噌著她的脖子,「要和你一起,不然你會跑的。」

  司祀子被他磨得牙疼 :「你現在不睡覺,我才會跑。」

  說著掰開他的手,從他的懷裡鑽出來。

  赫連衍手還做著擁抱的姿態,憋著一張嘴,跟受了萬般委屈似的。

  司祀子拿下一塊干布,使勁的揉在他的頭上,把他按在軟榻上,拿著薄被蓋在了他的腿上:「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呆著,哪兒也不准去。」

  赫連衍像個小媳婦似的,自己壓在了頭上的干布,委屈巴巴的擦著頭髮。

  司祀子去洗漱,真正用了大半個時辰。

  出來的時候看見赫連衍大大咧咧的在軟榻上已經睡下了,她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洞房花燭夜可以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她放輕腳步,來到了床前,在枕頭下放了一把匕首,上床斜躺了下來,手摸在匕首上,一天的喧囂,在這一刻沉靜下來。

  在床斜對面的軟榻上,赫連衍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望著床幔籠罩的床,緩緩地勾起嘴角,到底是娶回來了,娶回來就是他的 ,誰敢過來跟他搶,絕對就是跟他搶命。

  司祀子一覺睡得深沉,醒來之後,才發現屋子裡被點了安神香,她坐起身來,掀開床幔。

  赫連衍已經起來,穿戴整齊了,見她探出頭來,摸出來一個盒子還沒遞過來,就見司祀子抽出匕首,在自己的腳脖子上割了一刀,鮮血落在了床上,染紅了床中間的白綢子。

  「你做什麼?」赫連衍快步上前,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握住了她的腳脖子。

  腳脖子上的傷口不大,鮮血流的不少。

  司祀子扭動手腕脫離他的手,拿起手帕把自己腳脖子一綁:「大公子酒醒了,不會不知道我做什麼吧?」

  不管京城高門大戶還是尋常百姓人家,新婚之夜都會在床上擺著白綢子,白棉布。

  洞房花燭夜之後白綢子,白棉布上面會沾上落紅,以示女兒家的清白,冰清玉潔。

  赫連衍壓了一口氣,把手中的盒子往白綢子上一扔,盒子蓋子被打開,盒子裡面的血,瞬間染紅了白綢子。

  司祀子不詫異是假的,她怎麼也沒想到,赫連衍早已算準了她不會和他洞房花燭夜而準備好了血。

  「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早說嘛。」司祀子翻身下床,腳脖子上的疼,讓好差點沒站穩,屋子裡安神香的味道,倒是清雅的很。

  赫連衍臉色發沉:「你根本就不讓我有說話的機會,我們是夫妻,卻生份的像陌生人。」

  司祀子拉開柜子,挑了一個素雅的裙子,穿好扭頭看他,忽略他言語之中滿滿的控訴:「你我本來就是陌生人,這門親事是怎麼來的,你心裡清楚。」

  「我希望你我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在一間房子裡住,你住軟榻,我睡床,若是有意異,你可以睡書房,我絕對不阻攔。」

  「當然,你若有什麼看中的女子,要娶進來做姨娘的,我也絕不反對,給我敬杯茶就行。」

  赫連衍臉色沉的都能滴墨,新婚燕爾,自己娶進來的寶貝,非但不跟自己同房花燭夜,還要把自己往外推,推到別的女人懷抱,真是讓人好氣。

  司祀子見他不吱聲,忽略了他臭如黑夜的一臉,拉開房門,忍冬端著洗漱水走了進來,跟著她一起的是王氏身邊的婆子。

  婆子對他們說了吉祥話,就像床直奔過去。

  凌亂的床,帶血的白綢子,讓婆子滿意地笑了,然後快速的把床給整理了,白綢子被拉了下來,只好準備帶走。

  赫連衍攔住了她,要留下白綢子。

  婆子自然不會違背大公子的意思,就留下了白綢子。

  司祀子洗漱好轉身正好看見他把白綢子放在一個盒子裡,鄭重其事的樣子,仿佛真的跟他洞房了花燭夜,落了紅似的。

  新娘子進門,要給婆婆請安問茶。

  司祀子雖然不想和王氏打交道,但是這表面的規矩,該做的她還是要做。

  和赫連衍剛走出院子,就聽見喧囂聲響從不遠處傳過來。

  司祀子停下了腳步,赫連衍在她身側若有所指的說道:「傳出來的聲音的地方,是三弟的院子,昨天定北侯大公子喝醉了,就夜宿在那裡,沒有被人送回去。」

  司祀子對他舉起手指頭,笑道: 「你比我想像中的更狠,把定北侯的大公子放在你三弟的院子裡。」

  赫連家都是狠人,一個二個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赫連衍伸手握住她的手指頭:「狠不狠我都聽你的,你希望定北侯的大公子和司沁兒糾纏不清,我只不過給他們提供地方。」

  「既然如此,我可得好好去看看。」司祀子笑著說道:「真是好奇一晚上,你弟弟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心愛的女人躺在別的女人懷裡呢。」

  赫連衍聽到她這樣一說意味不明的笑,拉著她的手指頭來到了赫連決的院子。

  院門口僕人把守著,院子裡定北侯家的大公子身體肥碩,拉扯著司沁兒,把她當成了赫連家的丫鬟,意猶未盡的說道: 「你是赫連家的丫頭,放心,我不會虧待你,會把你娶回家當姨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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