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有人來暗殺
2024-08-04 06:09:52
作者: 碎花色
司祀子望著他的深眸,沒有躲閃沒有害怕:「王爺,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幸得白夫人讓我叫她一聲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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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提醒有罪, 那請王爺把我殺了吧,反正您隻手遮天,殺一個小女子,拋屍荒野,沒有人會知道。」
北淵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嘴邊,淡淡地道:「激將法對本王沒用,也不用拿白夫人過來提醒本王,你那點野心都寫在眼裡了,沒有一點掩飾。」
「您看得見,您又沒瞎。」司祀子淺笑的說道:「王爺天之驕子,出身高貴,生來就是別人的終點,當然對身為庶出的可憐蟲眼中的野心瞧不上眼。」
大晉唯一的異姓王,他們家是跟開祖皇帝一起打江山的,以前打下江山的那些開國元勛,早就死的死,敗的敗,唯獨北家屹立不倒,他有本錢傲視無人。
北淵徹望著她微彎的眉眼,倒真覺得她像一隻貓一樣,奶凶奶凶的伸出爪子試探,撓人,就是沒有撓出血。
「既然不願意說,那就不說了。」北淵徹沒有碰到過這麼有意思的貓,可不想把這貓惹得炸毛了。
司祀子微微驚訝,她以為要周旋很久,沒想到北淵徹就這樣不問了,不問她怎麼會醫術的。
她慢慢的壓了一口氣,中規中矩的做好,沒再吱聲。
北淵徹手搭在腿上,手指輕輕的敲著,目光沒有從司祀子雙眼上離開,閨中女兒,尤其是庶出很少出來見人,這個女兒家,不但讓白夫人誇讚,比其他嫡系還多了份大氣。
配金絮其外敗絮其中的赫連家,委屈了一些,不過,也許這是他們的造化,這個女兒家,非池中之物。
司祀子垂著眼帘,知道北淵徹在打量著她,她同時也在想,上輩子北淵徹只從別人的嘴裡聽過,就算見過也是遠遠的瞧上一眼,從來沒有說話,沒有交際。
這輩子,這麼大一個人物,與她交際了,而且還一副對她有興趣的樣子,這倒真是一個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事兒。
馬車行駛了一個時辰,來到京城一處叫富貴巷的巷子。
富貴巷離皇宮有半個時辰,如同它的名字一樣,裡面住的對百姓而言都是富貴人,在皇宮裡辦差的富貴人。
司祀子上輩子來過,因為這個巷子裡面,有一半是老無所依的太監和宮女,他們因年歲太大,無法在宮裡當差,手頭卻有銀子,便抱團在這個巷子裡,要麼買了個宅子,要麼租個宅子,兩兩相伴,夜晚也不寂寞。
也因為有這些太監和宮女,才能跟宮裡搭上話,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太監老宮女,能活下來,本身就是手腕了得,懂得察言觀色。
他們來找的是給白蘇從出生到十歲,看病的高太醫。
高太醫無兒無女,有一身好本事,被皇上指了出來,給白蘇看病,之後就沒有再回皇宮,一直住在宮外,富貴巷裡。
司祀子戴著面紗,露出漂亮的美目,跟著北淵徹來的高太醫住的院子旁。
剛到宅子門口,司祀子停下了腳步,望了一眼宅子前面站著的人,扭頭側身對就要往宅子走去的北淵徹道:「王爺這是何意?」
北淵徹目光看著宅子前站著的人,淡漠的反問道:「他也是當事人之一,出現在這裡,難道不應該嗎?」
「咱們是查找白姑娘的中毒之事,王爺認為他可以得知這麼隱秘的事情?」司祀子口氣有些不善,她竟不知道北淵徹把赫連衍也叫過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許是赫連衍毛遂自薦,畢竟重生歸來的人,知道什麼人該巴結,什麼人該放棄。
赫連家家底很薄,赫連衍肯定會審時度勢,抱上一個堅硬的後台,方能保住赫連家。
可是白蘇中毒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旦查出來牽扯到上面不該牽扯的人,就得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北淵徹身為一個異姓王爺,一直生活在權力的漩渦中心,不可能不知道這一些,難道赫連衍來到此是他故意試探她的?
司祀子心是百轉千回想到這裡,伸手剛要去摸自己的面上,北淵徹快她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沒有什麼不可以,他既然來了,那就有他來的必要。」
司祀子扭動的手腕想掙扎出來,北淵徹手跟鉗子似的,讓她掙扎不出來,拉著她走到宅子門口。
赫連衍向他抱拳行完禮,眼睛餘光看著司祀子:「王爺,這位就是給白姑娘調養身體的大夫?」
北淵徹嗯了一聲,「白蘇身體不好,現在又多了些女兒家的毛病,有個女大夫,諸事方便些。」
「貓兒醫術高超,過來和高太醫切磋,也是夠格的。」
等等,誰是貓兒啊?
司祀子看著一本正經說著謊話的北淵徹,覺得這人跟傳說中的不一樣,而且他也太膽大包天,仗著自己蒙著一個面紗,赫連衍就一定認不出來嗎?
可別說,赫連衍還真的沒有認出來,他只是覺得這雙眼眸有些眼熟,不過天下相似之人太多,有些眼神不足為奇。
「既是王爺器重之人,那就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赫連衍手指著緊閉的宅子大門:「高太醫在裡面,今日還沒有出門。」
北淵徹嗯了一聲,帶著司祀子徑過赫連衍去敲門。
手剛碰到門上,司祀子鼻尖微動,手快過他,一把推開了門,邊奔進去邊道:「有血腥味。」
北淵徹快速的跟上她。
高太醫的院子很大,院子裡沒有種花草,種的全是藥材,現在是夏日,藥材長得茂盛,一派生機勃勃。
然而在這生機勃勃之中,司祀子找到了高太醫的屍首。
高太醫七竅流血,身體呈怪異姿態,躺在茂密的藥材之中,除了被他屍體壓在下面的藥材,其他的藥材,長得茂盛沒有一絲折損。
而藥材裡面,看不見腳印,也看不見手拂過的痕跡。
「如此一來,屍體怎麼扔進去的呢?」司祀子查看過後,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頭隨即昂起來,想看看有沒有繩索之類。
暮然之間,赫連衍聲音急切的響徹:「小心!」
一根羽箭破空而出,直對司祀子心房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