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狠辣的王爺
2024-08-04 06:09:49
作者: 碎花色
司祀子對於自己父親這樣的問話和懷疑,沒做任何猶豫,乾脆的承認道:「是。」
「為什麼?」司北堂失口問道。
「沒有為什麼,李家舅舅想打我,被我躲閃的,就打到妹妹身上去了。」司祀子謊話信口拈來,說的都是李人貴的壞話:「而我是故意激怒李家舅舅,父親可能有所不知,李家舅舅在胡言八道說榮安縣主。」
「他說榮安縣主做什麼?」司北堂眉頭皺的死緊,十分不解的問道,他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能有什麼好說的?
司祀子輕聲的提醒:「父親都想到了,家裡和榮安縣主匹配之人,李家的人想不到嗎?」
司北堂一怔:「他竟如此膽大胡說八道?」
司祀子淺笑反問:「嫡母都敢胡說八道,李家舅舅是她的哥哥,他有何不敢?」
司北堂被問的一時語塞,李氏這些天所作所為太讓他失望了,若真的沒有李家在身後串戳她,想來她也不會如此失格。
司祀子微微停頓了一下,又道,「父親,咱們跟李家的這門親,父親還是保持些距離的比較,不然司家更上一層樓時,李家就會像狗皮膏藥一樣,趕也趕不走。」
「到時候父親,司家那可真正的成為全京城的笑話,而不會像現在,皇上下旨下得這麼及時。」
司北堂心思百轉,阿招說的沒錯,要不是白老將軍進宮請旨,用聖旨壓下流言蜚語,司家現在不但面子沒了里子都沒了。
絕對會成為全京城高門大戶的笑話,而且司家的孩子們,娶不到合適的姑娘,嫁不到合適的高門。
「為父知道了,你且一切小心。」司北堂叮囑的說道:「不要仗著和白家有恩情, 在明家做些失格的事兒。」
「是,父親保重。」司祀子見自己目的達到,也不再多說什麼,上了馬車,就離開了。
馬車行駛半個時辰,停在明家門口。
明家是京城最頂級的高門大戶,占地廣,宅子縱深,幾代同堂,都住在一塊兒。
司祀子站在明府的大門前,看著明府大門上皇家御賜的門匾 ,想著上輩子,自己還來了好幾次,都被拒之門外。
唯一進過一次明家大門,還是她作為人質在敵營生活三載之後回來,明家敗了,十五歲以上的男童全部被腰斬,十歲以上的女童全部做了官伎。
明家高門大宅被賣,她想瞧一瞧,就進去了。
雖然裡面凌亂,但是明家百年震撼,讓她到死都沒有忘。
更何況,明家敗了之後的兩年之後,明家最小的孫子橫空出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在朝廷之上崛起,成為朝廷重中之重,而後明家又送進了一個女子進宮,成了新皇的皇后,明家又成了堅不可摧的明家。
「咱們趕緊進去。」白夫人催促了一下司祀子。
司祀子回過神來:「嬸嬸請。」
這輩子跟上輩子不一樣,白老將軍和白夫人還活著, 明家命運也會改變,所以上輩子明家的滅頂之災不會發生,而她現在跟明家打好關係,將來無論如何,明家都是一個好的退路。
司祀子被白夫人從前門帶進明家,把忍冬和夏無留了下來,換了一件衣裳,臉上覆蓋的面紗,從後門跟著九姨離開,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上坐著一個男子,男子長相俊美無儔,一雙眼睛猶如化不開的濃墨,冷傲孤清高貴。
司祀子看見男子呼吸微微停滯,男子沖她額首,聲音如冰,帶著一絲涼意,「姑娘請坐。」
司祀子如夢初醒,調整了一下呼吸,得體的行禮:「參見王爺。」
眼前的男人,是異姓王北淵徹,大晉唯一的一個異姓王爺,長相俊美,手段了得,發起狠來,目無法規。
北淵徹手微微一攤:「姑娘免禮,請坐。」
「謝王爺!」司祀子走進去,坐在了男人的旁邊,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心思活泛起來,怪不得上輩子三司都查不出來的暗猖閣一案,北淵徹以雷霆之勢查出來了,原來他和白家明家交好,這真是低調的任何人都不知道。
突然間,司祀子瞳孔一緊,直勾勾的看著北淵徹, 她突然間想到了上輩子的一個傳聞,明家之所以敗了,是因為北淵徹。
他想謀逆造反,明家站錯了隊,可是這只是一個傳聞,因為明家敗了之後,北淵徹依舊是王爺,活得風生水起。
「本王有什麼不妥嗎?」北淵徹半眯著眼望著眼前的女子,看不見她的面容,她倒有一雙好看的眼,現在瞪得圓圓的,跟貓眼似的。
「沒有。」司祀子說的又快又急:「王爺長得太過俊美,小女子一時看呆了眼而已。」
北淵徹微微愕然了一下,他這是被調戲了?
司祀子說完 ,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說的是什麼話,怎麼把北淵徹給調戲了。
她耳朵有些泛紅,臉頰有些發熱,緩了一下心神,正聲道:「是小女子失禮了,嬸嬸告訴我,想暗地裡查找白蘇中毒的事,我沒想到會是王爺。」
北淵徹黑如濃墨的眸子一閃:「不打緊的,本王最近在查炮房爆炸一案,此案牽扯到白家姑娘。」
「姑娘是當事人,本王想問一下姑娘,你是得罪什麼人了被擄走,還是真的察覺到白家姑娘被人擄走 ,而擄走她的人知道姑娘要去白家告密?」
馬車明明很寬敞,司祀子卻感受到強大的壓迫力,她緩緩地說道:「我一直養在深閨,和外面的人沒有仇,要說有仇,也就是救過榮安縣主,得罪了些乞丐流民。」
北淵徹俊美的臉微冷了一分,雙目微眯,聲音涼淡如雪,「 祀子小姐,本王希望你說真話,而非是假話,讓本王去猜測。」
司祀子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明明炎炎夏日,卻讓她感覺到絲絲冷意鑽入心間:「我說的都是真話,王爺信與不信,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
北淵徹身體向她傾來,眼中散發出危險的光彩:「你說的都是真話,那你可否給本王解釋一下,養在深閨的你,最遠的地方就是去了離京百里龍泉寺,又怎麼會醫術,從而查到白家小姐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