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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打你怎麼了

2024-08-04 06:09:02 作者: 碎花色

  「你……」司祀子張了口剛吐出一個字,李氏拉著司沁兒走了進來。

  赫連衍食指划過薄唇,吐出口型:「等我。」

  說完乾脆利落的離開。

  司祀子手猛然攥緊成拳,死死地盯著他遠去的背影,手腳發冷。

  他若是真的重生歸來,此番卯足了力氣要娶她的行為,就是為了報復她上輩子讓他流落他鄉剋死屍骨無存。

  「父親。」司沁兒掙脫李氏,跑了進來,身體故意撞在了司祀子身上,把她給撞醒,也讓她的手被自己的指甲劃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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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頭看著司沁兒撒嬌般的沖向父親,叫喚著:「父親,你要替女兒做主啊,女兒真心的喜歡赫連家三公子。」

  「啪。」

  司北堂甩手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腦袋發懵直愣:「父親你打我?」

  「你真心喜歡?若不是他昨日不顧禮數,和你攪和在一起,又怎會生得今日事端?」司北堂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就恨鐵不成鋼道:「好好的滾進院子裡,若再生事端,沒臉沒皮的在你口中聽見赫連家的三公子,別怪父親無情。」

  李氏心疼壞了,可是她不敢吭聲,生怕一吭聲,老爺要說她教女不慎,也讓老爺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打了小賤人的那一拳。

  在未來的幾天,關於頤和堂近賊輕薄了司家二小姐的事情,發酵猶如燎原之火席捲整個京城。

  司家成了茶餘飯後,百姓乃至上層貴族的談論不休。

  司北堂去大理寺上職的時候,同僚看他的眼神,都帶了輕蔑和嫌棄,嘴上倒沒說著什麼。

  司沁兒氣得撕爛帕子,砸碎了茶杯:「肯定是那個賤人,毒婦,見不得決哥哥喜歡與我。」

  「這風言風語一定是她從頤和堂傳出去的,還有決哥哥頭上的傷,是她打的,娘,你說那個賤人怎麼就那麼膽大包天,打決哥哥。」

  李氏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眼神划過惡毒的光彩:「這個不受待見的小賤人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變得乖張霸道起來。」

  「不過你也別著急,你到底是你父親的嫡女 ,打著骨頭連著筋,只要赫連家三公子願意娶你,一切謠言就不攻自破。」

  「我咽不下這口氣。」司沁兒直勾勾的看著李氏:「娘,我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她一個庶出要比我嫁的好,要比我名聲好,我不服氣。」

  李氏拍著她後背的手一頓:「是呀,她的存在時刻在提醒著為娘,你父親的第一個女人是她的娘,你父親心不在為娘身上。」

  「我們……」司沁兒聽見自己的娘站在她這邊,開始蠢蠢欲動,她要司祀子踩著腳底下踩死。

  李氏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這件事情,得找你祖母,我這就去找你祖母,你好好在這裡,少摔些東西,別再惹你父親生氣。」

  司沁兒有不甘的點了點頭。

  李氏站起身來理了一下衣裳,打算利用余管家的事情,借老夫人之手打擊報復司祀子,絕對讓她不會那麼順利的嫁給赫連家,沁兒得不到幸福,她也甭想得到幸福。

  忍冬身上的傷已經結了痂,有些癢,司祀子輕輕的給她抓了癢,擦了藥叮囑:「還是不能洗漱,擦擦就好。」

  忍冬舉起手臂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小姐,奴婢都快臭掉了。」

  「臭掉了就不要在這裡熏大小姐,趕緊去洗漱。」老夫人身邊的徐媽媽陡然間出現在門口接話道。

  司祀子目光向門口望去,徐媽媽抬著下巴,帶著輕蔑,一點都不恭敬:「大小姐,老夫人讓你過去,教你一些嫁作他人婦該做些什麼,別到時候嫁給赫連侯爵府,丟司府的臉,讓別人笑話去。」

  「該要學規矩的不是我,是二妹妹吧。」司祀子冷笑的提醒:「我可沒有被人輕薄,而抓不住賊人,又沒有以死明志,丟臉丟的全京城盡知,還遭受赫連家退婚。」

  徐媽媽眉間一跳,聲音一冷:「大小姐現在的翅膀只是如夫人口中所說,越來越硬,都沒有辦法管教了,只能讓老夫人親自教了。」

  司祀子心裡暗罵,合著今天這一出是李氏想借老夫人的手來教訓她,老夫人又轉頭來離間她和李氏。

  真是難為她們兩個了。

  「我不去,與媽媽去找二妹妹吧。」司祀子手指著門:「或者說,有什麼事情先跟父親說完,我再過去。」

  徐媽媽有備而來,「大小姐這樣說,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來人,把大小姐帶到老夫人的院裡,老夫人親自教她什麼叫規矩。」

  強壯的男僕人,聽到徐媽媽的命令,迅速的站了出來。

  司祀子抬著眼皮掃了一下男僕人,站起身來,拿起帕子邊走邊漫不經心的插著手指上沾上的藥膏。

  徐媽媽以為她怕了,嘴角露出一抹得意。

  得意還沒有維持住,司祀子走到她面前手中的帕子往她臉上一砸,一把薅住她的衣襟,把她拽彎下了腰,「看來吳媽媽的教訓,沒讓你親眼所見,余管家被逐出府,你也沒有去送別。」

  徐媽媽被她冷漠無情的眸子,看的發怵,忍不住的粗重喘息:「我是老夫人身邊的貼身人,大小姐以為要嫁到侯爵府,腰杆就能直直硬朗,不把老夫人放在眼裡。 」

  「我沒有不把祖母放在眼裡,我是不把你放在眼裡。」司祀子說著用肩膀的巧力一頂,手一松,徐媽媽就被摔了出去。

  老胳膊老腿的徐媽媽,摔到外面走廊滾下台階,嗷嗷痛呼直叫:「都在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她給拉到老夫人那裡去。」

  強壯的僕人一聽,捲起了衣袖,就來抓司祀子。

  忍冬連忙衝過去。

  司祀子腳下的步伐微微後退,上輩子陪赫連決去荒蕪的邊塞呆了三載,學會了些自保的拳腳功夫,這些就連上輩子的赫連決都不知道。

  經過這幾日的多方練習,她能靈活地運用,用巧力撂倒比她強壯之人。

  強壯的僕人快速碰到她的手,她準備反擊之時,只聽見榮安縣主身邊刻薄丫鬟荷花聲音響起:「你們在做些什麼?」

  司祀子反擊的手停了下來,強壯的僕人心中一喜,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外押。

  「你們這些大膽的僕人,知不知道什麼叫主人什麼下人?」荷花說著奔了過來,對著僕人,揚起手一左一右,打在了僕人臉上:「司大小姐是我們家縣主的救命恩人,你們這是好大的膽子。」

  僕人被打,手不自覺的鬆開了。

  司祀子得到了自由,扭動著被抓疼的手腕,眼中划過一道算計。

  忍冬連忙把她護在了身後。

  徐媽媽從地上爬起來,扯著荷花:「哪來的小妮子,敢到司府撒野,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荷花被扯轉身子,啪一巴掌打在徐媽媽的臉上:「你這老東西毫不知趣,敢對我家縣主救命恩人不敬,打你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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