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禍水東移了
2024-08-04 06:08:55
作者: 碎花色
余管家一聽要把自己趕出府,連忙磕頭:「老爺,奴才所說句句屬實,大小姐打算吳媽媽,用吳媽媽威脅大柱子,大柱子才信口胡說,請老爺做主。」
司北南噌的一下轉身回房,再回來之際,手中拿了一根鞭子,他用鞭子抽在余管家身上,把余管家身上打出血,「來人,把余管家逐出司府,放話出去,此人對主子不忠,三心二意。 」
余管家忍著渾身皮開肉裂的疼痛,求饒:「老爺,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斷然不會做了這自掘墳墓之事,請老爺明察秋毫。」
他說是這樣被逐出司家,不但沒有人會請他做管家 ,他連一個像樣的活計都找不到。
京城之中的人家,高門大戶,最忌諱僕人不忠,這話要放出去,他的下半輩子就算完。
「還不拖出去。」司北堂再一次下命令。
外面的僕人走進來拖著余管家。
余管家慌亂不已,搬出來了司老夫人, 「老爺,老夫人最信任我,也用慣了我,您把我逐出去,老夫人無人可用。」
都是老夫人讓他去捉姦,他的靠山是老夫人,老爺也得尊重老夫人,所以他提老婦人是一個保障。
「管教的意思是說,不是母親授意你的,而是祖母讓你過來陷害我的?」司祀子冷若冰霜的說道。
余管家一聽慘白的臉色猶如白紙一般,李氏眼珠子一轉,上前道:「余管家,說,到底是誰指使你讓大柱子去怡景宛?」
余管家被問噎住,眼中閃過心虛。
就這麼一抹心虛,被李氏抓住了,當下厲喝:「好你個余管家,平日裡那夫人和我對你不薄,你仗著自己是管家,就在府上福作非為。」
「司府真真切切留不得你,老爺,您說的沒錯,把他驅逐出去,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不緊的主子的人。」
司祀子深深的看了李氏一眼,她想本該這件事情是老夫人主使栽贓在李氏身上,因為她沒有本事動老夫人。
沒想到余管家為了自己不被驅趕出去,說出不經過腦子裡的話,讓李氏鑽了空子,不但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還把矛頭引向老夫人,讓父親知道老夫人對她不滿。
司北堂臉色鐵青,不在管余管家的叫喚,揮了揮手,僕人強制性的把余管家拖了出去。
余管家被拖了出去,李氏立馬對著司祀子道:「阿招你看這一切都是誤會,誤會說清楚了,就不怪母親了,對嗎?」
「既然是誤會,那還勞煩母親有空的時候去跟祖母說一聲,用人小心一些,別再用這吃裡扒外的東西。」司祀子還是回擊了回去。
李氏和 司老夫子她一個都不想放過。
「母親知曉了。」李氏說著垂下頭顱,像一個賢妻良母:「老爺,您看一場誤會,現下誤會解除了,忍冬丫頭的醫藥費,回頭從麗合宛扣。」
司北堂眼色不明的點了一下頭,李氏嘴角翹得越發高揚。
就在她在想表現一番時,開門的門頭跑了進來道:「老爺夫人,赫連家抬了東西來了。」
李氏頭猛然一抬,高揚的嘴角沒來得及收,轉變更大的幅度,「老爺,赫連家來下婚書了。」
司北堂繃著一張臉嗯了一聲,「你且進去換一件衣裳 ,不要丟了我司府的名頭。 」
李氏想到跟侯爺府結親,高興的就要跳起來,退回房間,挑了最華貴的衣裳開始試穿。
司北堂對司季東擺了擺手, 司季東抱著忍冬退了出去。
司北堂來到司祀子面前,自責有愧疚:「阿招,父親不是不懲罰你的母親,是今日赫連家要過來下聘訂婚期,若是你的母親不出席,竟然會讓旁人笑了去。」
司祀子垂下眼帘,遮住眼中光華,弱小又無害:「父親思慮周全,是女兒太急躁了,更何況此事與母親無關,是祖母。」
司北堂嘴角動了動,司祀子接著以退為進道:「祖母對女兒如此,想來是女兒哪裡做的不夠周全,惹得祖母不高興了。」
「女兒回去定然好好反思,絕不惹祖母和母親生氣,也懇請父親,忘了此件事情,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比什麼都強。」
司北堂眼尾有些發紅,「你能如此想,父親很高興,等赫連家下聘訂完婚期之後,父親會找你的祖母好聲說道說道。」
司祀子對他行了一個萬福禮,抬起眼帘:「父親,女兒不願意嫁給赫連……」
「胡鬧。」司北堂嚴聲截斷她的話,又恐覺得自己聲音嚴厲了些 ,連忙緩和了自己的聲音,手搭在了她的肩頭,正聲道:「你嫁給他們家是做妻,難道你還想做妾不成。」
司祀子嘴角微撇,對父親而言,做妻才是最主要的,父親不想讓她做妾,不像任何庶出一樣,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只能走在妻的後面,任人打罵。
「女兒知錯了,一切單憑父親做主。」司祀子妥協的說道,早晚得嫁人,只要到時候赫連家不存在了,她正室寡居,也不會被人笑話。
更何況赫連家一大家子都是她的仇人,嫁給赫連衍,做赫連決的嫂子,不光赫連決對她見面要客氣,她還可以隨時隨地教訓司沁兒,其實也可以。
司北堂拍了拍司祀子,「去吧,好生打扮一番,不要丟了份子。」
司祀子嗯了一聲退了出來。
司季東在外面等她,她沖他笑了笑道:「三弟,麻煩你把忍冬帶給姨娘,讓姨娘幫忙照顧一下。」
司季東帶著敬畏,帶了一絲羞澀的勸阻:「 長姐,莫要生氣,一切都會好的。」
司祀子欠了欠嘴角:「長姐不生氣,快去吧。」
司季東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抱著忍冬離開。
府上別人過來下聘訂婚期這種事情,何姨娘是沒有辦法出席的,司季東身為庶出也是沒有資格作為她的弟弟站在她身後的。
府上熱鬧非凡,丫鬟僕人,打掃擦地,端茶送水,忙得不亦樂乎。
司祀子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打扮,擦了胭脂水粉。
銅鏡里的她,膚若凝脂,貌美艷麗,她伸手摸了摸臉,隨即站起來,也曾划過冷芒,會往外走。
司沁兒早就迫不及待,擦了厚厚的胭脂,遮住她略蒼白的小臉,嘴上畫著淡粉色的口脂,她整個人顯得嬌嫩天真無一害。
李氏戴上了貴重的飾品,穿上了最華麗的衣裳,堪比去宮中吃宴了,她見著司祀子光芒比自己的女兒盛,口氣酸諷:「現在還沒嫁人呢,口脂塗什麼可正紅,也不怕人笑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