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良辰美景,月色撩人
2024-05-03 15:08:14
作者: 小缽子甜酒
「紀北,你不走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凌夏起身走到陽台上,抬頭望著天邊的圓月。
經過了今天在紀家戲劇性的一場大悲大喜,凌夏知道今夜她註定一夜無眠。今天景珊對她和凌念的態度,也讓她更加迫切地想要為凌念找到他的親生父親。
就是因為背負著這樣沉重的一個秘密,四年來她從來不敢當著別人的面放任自己的悲傷。每一次心痛到無處可訴,每一次孤獨到心無所依,她都只能一個人默默地扛著,一個人苦苦地撐著,獨自面對這深夜無人的月華燈火。
可是今天,當著自己心愛的愛人,她好想放縱自己一回,好想讓自己任性一回。她打算現在就把凌念的身世告訴紀北,她一個人堅守了這麼多年,她也想有一個人能分擔一點壓在她肩頭的重任,也想找一個人訴一訴積壓在心中的迷惘。
見凌夏一個人呆呆地站在月光之下,長發垂肩,倩影娉婷,仿若掉落人間的月光仙子,紀北情不自禁地跟到她身邊,從後面緊緊地抱住她。紀北沒有料到凌夏會這麼幹脆利落地答應讓他留下來,水一般輕柔的月光,也更加撩得他情潮奔涌。
「夏夏,你說說看,你想讓我答應你什麼條件?」
紀北勾唇一笑,小丫頭要和我談條件?
床上去談!
凌夏不是個唧唧歪歪,別彆扭扭的女孩,情到濃時,她也很想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給自己最愛的人。
可是,凌念的身世,景珊的反對,陳潔的執念,就像一座座難以逾越的高山,高高地擋在她和紀北面前。
凌夏推了推紀北,拿手抵在他的胸前,「紀北,如果你真想留下來,那你就別亂來。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陽台上對著月光安安靜靜說說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夏夏,我知道你的事情重要,可是你的事情再重要,那也沒有咱倆的事情重要,是不是?」
良辰美景,月色撩人,紀北的兩隻大手早已偷偷摸進凌夏的衣襟里。
感覺到紀北的灼熱滾燙,凌夏不得不拉下臉來,一掌拍開紀北,「紀北,如果你這樣不尊重我,那你現在就走,從此以後,我什麼事情都不會再告訴你!」
看到凌夏不像裝假,紀北有些難堪,站在月光里低嘆:「夏夏,我以為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們遲早……」
看到紀北垂手負立站在冷白的月光里,一臉心意難平的樣子,凌夏又有些不忍。她走過去輕輕抱住紀北,把臉埋進紀北的懷裡,「紀北,不是我不願意和你那樣,只是我們之間還橫亘著太多世俗的東西,凌念、陳潔、蘇阿姨、你媽媽……」
紀北抬眸打斷凌夏,「夏夏,我不管我們之間橫亘著多少東西,我只問你,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凌夏抬頭望著紀北,澄澈的眼底溢滿月亮的清輝:「紀北,如果可以,凌夏願意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
「那我們還等什麼?」紀北打橫一抱抱起凌夏,疾步朝房間裡走去。
身體離地的一瞬間,凌夏立時清醒過來,「紀北,你冷靜一點,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重要事情?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紀北一邊以口封緘,在凌夏的唇齒之間巧取豪奪,一邊手腳並用,撕扯著凌夏身上的衣服。
紀北的吻素來霸道,此刻更是激情澎湃,灼熱的雙唇暴風驟雨般撩撥著凌夏的每一寸肌膚。有很長一個瞬間,凌夏感覺自己就像一片風中的秋葉,又如同狂濤中的一隻小船,只能迎風起舞,只能隨波逐流,只能聽任這個太過強壯的男人主宰著她的生命,她的一切。
直到紀北把她抱到床上,稍稍放開她想要去拉滅床頭燈的一瞬間,凌夏才猛醒過來,從床上翻身而起,聲色俱厲地喝問紀北:「紀北,你是不是以為我有了凌念,就是一個可以隨意跟人上床的女人?」
「夏夏,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望著突然一臉冷肅的小女人,紀北終於冷靜下來,深悔剛才一時情急的冒失與唐突。
這麼多年,他看著凌夏一手養大凌念,他豈能不了解她,不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從十七歲到二十一歲,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在一般的家庭,她這樣的年紀,自己還是一個需要爸爸媽媽呵護和寵溺的孩子,凌夏卻用她稚嫩的雙肩,獨自承擔起了養育一個六歲孩子的重任。
紀北不禁又想起了白蝶,想起了那個他曾經深愛過,也曾經痛恨過的女人。凌夏和當年的白蝶一樣年輕,一樣漂亮,可是她的性格卻和白蝶有著天壤之別。
白蝶纖弱,敏感,她就像一支美麗的菟絲花,對他輕纏細繞,痴情又依賴。所以至今紀北都沒有弄明白,那個美麗深情,視他如同生命的女孩,為什麼會在婚禮的前幾天突然不告而別,消失得無影無蹤。
凌夏恬淡知足,從容自信,只要你不把她惹毛,她也像小女孩一樣溫順乖巧。可是她身上似乎總是有那麼一股與生俱來的無畏與豪氣,一旦你觸及到她的底線,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奮起反擊,毫不退讓,也絕不妥協。
這樣一個生動鮮活,美麗不屈的凌夏,如果不是她心甘情願,即使他今天強行得到了她,也得不到她的心,甚至很可能將她激怒,逼得她斷然離開。
冷靜下來一想,紀北不由得深感後怕,也深感愧疚。他伸手輕輕攬住凌夏,動情地對她說:「夏夏你說吧,有什麼事,我都聽著,我保證不再亂來。」
看到紀北誠惶誠恐的這個傻樣,凌夏這才噗嗤一笑,「你呀,你和凌念總嫌我脾氣爆,你早這樣乖巧聽話,我不就沒脾氣了嗎?」
「你是沒脾氣了。」凌夏這一笑,紀北終於知道她剛才的聲色俱厲都是故意裝出來的,他雙臂一緊扣住凌夏,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說,「可是我這箭都已經在弦上了,你也不怕憋壞我?」
「你再瞎說我可真生氣了啊。」凌夏臉上飛紅,拉著紀北在沙發坐下來,正色說道,「不過紀北,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這件事至關重要,你必須向我保證,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不許告訴凌念。」
「夏夏,既然這件事你不想讓凌念知道,那你就別說了。我知道你是想告訴我關於你的過去,但是那些事既然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去提它,你要相信,我紀北這點度量還是有的。」
紀北默默地望了凌夏一眼,儘管他明白凌夏堅持要把她的過去告訴他,是出於她的坦蕩和對他的信任,可是他不想勉強她,更不想聽到她親口提起凌念的親生父親。
「紀北,你誤會我了,關於我的過去,遲早有一天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你的。」凌夏坦然地望了紀北一眼,站起身來從衣櫃的最裡層拿出一個小小的首飾盒,鄭重地交到紀北手裡,「不過我今天要和你說的,是關於凌念……」
紀北狐疑地望了凌夏一眼,正要打開首飾盒,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在這寂靜的深夜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