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喪盡天良的父親
2024-08-04 01:56:04
作者: 雲九
南宮夭夭望著司馬煜,眸子裡漸漸泛起了暖意,那裡面似裝著珍珠,晶瑩透亮。
她盈盈一笑,伸手輕輕一捏司馬煜的鼻尖,溫柔地打趣,「阿煜若真是這麼做了,那我豈不是變成了紅顏禍水?」
「不,是我自制力太差。」司馬煜緊緊地握住南宮夭夭的手,認真地說道,「小夭,以後再也不許做那樣的傻事,你只需要記得,無論你面臨什麼,我都會和你共同進退,同生共死。」
「好。」南宮夭夭柔聲回答,牽著司馬煜的手繼續往前走,「但是,如今皇上病情兇險,你又被封為了太子,司馬玄肯定會按耐不住的,我們要做好準備。」
「父皇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我三哥在背後搞鬼,但是不知為何方才在慶功宴上沒有將他拿下?」司馬煜有些疑惑。
「興許皇上是想逼司馬玄反。」南宮夭夭淡淡地說道。
「若真是這樣,父皇這是恨毒了三哥,一定要置他於死地。」司馬煜道。
「皇上的心思太過於複雜,不是我們能猜得透的。」南宮夭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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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煜將南宮夭夭送到門口,便回去了,他如今被封為太子,明賢帝病重,他要處理的政務很多。
南宮夭夭回到府里,就有南宮震的下人前來稟報,說南宮震要見她。
正好,她也想去看看南宮震被打成了什麼樣子。
她才走到門口,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踏進屋,燈光昏暗,南宮震原本就蒼白的面色變得蠟黃,眼睛裡依然有狠意,卻不復從前。
「南宮將軍,哦,不對,你已經不是將軍了,我叫你什麼好呢,南宮老爺?」南宮夭夭聲音輕蔑,帶著諷刺的笑意,緩緩走進床邊,看著床頭上放著沒有喝完的湯藥。
她故意掩了掩口鼻,嫌棄道,「這藥好臭,不知道南宮老爺是怎么喝下去的?看這樣子,那些侍衛是下了死手啊,把南宮老爺打車成了這般模樣。」
「南宮夭夭,你休要得意!」南宮震趴在床上,他確實疼痛難忍,按理說他也是久經沙場的,這一百大板的傷對他不算什麼,但是,他卻感覺自己骨頭都被捶碎了,痛入骨髓,牽動著他身上的每一寸都痛。
他想要抓那藥丸去砸南宮夭夭,但是,手沒有伸到藥碗處,就被全身的疼痛逼迫的不得不放棄。
「南宮老爺,你想打我是麼?」南宮夭夭輕笑著問,「那你倒是打啊,就是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一口一個「南宮老爺」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地插進南宮震的心臟,而他卻又死不掉,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南宮夭夭帶給他的沒一點侮辱,簡直是生不如死。
「我倒是一直知道你巴不得我死,因為你哄騙利用我娘,你懦弱無能,你怕我娘保護你,後來你又怕我報復你。所以你不斷聯合外人來謀殺我。
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將我的身世告訴司馬玄,出賣我,以換取榮華富貴,還在皇上面前作證人,大義滅親,請求皇上賜死我,南宮老爺,還有什麼喪盡天良,泯滅人性的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南宮夭夭氣急,「你明知道是南宮綰綰害死了祖母,你身為兒子,卻為了自己的權勢和利益,縱容包庇南宮綰綰。
作為父親,你不教不養!作為兒子,你不孝不順!作為臣子,你欺上瞞下!你簡直不配為人!」
南宮震被氣得面色鐵青,他找不到話來反駁,一陣嗆咳,指著南宮夭夭,怒聲道,「你!你!」
「我什麼我,你是不是想說我身體裡面流著你的血液?」南宮夭夭冷聲道,「我無法選擇我的出生,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做乞兒的女,也不做你南宮老爺的女!」
南宮震曾經手握兵權,叱吒風雲,在戰場上也是威風凜凜,沒有想到在南宮夭夭眼裡,他還不如一個乞兒。
他今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孽女!畜生!我要殺了你!」南宮震從牙縫之中逼出幾個字。
「你再囂張,我不介意餓死你,正好你下去給我娘贖罪!」南宮夭夭惡狠狠地說,「你最好給我安分些,老實在府里待著,這樣你興許還活得長些,若是你再妖,我不殺你,自然也會有人要你的命!」
如果不是明賢帝刻意而為,南宮震怎麼會被打得這麼慘。
而且,依照明賢帝的心思,他如今封了司馬煜為太子,他都要算計司馬玄,那南宮震一個小小的臣子,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南宮夭夭,你說你為何這麼晚才回來?司馬煜才封了太子,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爬上他的床?你個不知廉恥的賤人!」南宮震是想打聽南宮夭夭的行蹤。
南宮夭夭盯著南宮震,眼裡全是寒冰,試問這天底下,有哪個親生父親如此辱罵自己女兒的?
她渾身煞氣,臉上儘是殺意,緩緩靠近南宮震。
南宮震感受到來自於南宮夭夭身上的震懾力,一股壓迫之感讓他覺得自己要窒息了,他內心極度恐懼,瞪大著眼睛問,「你要做什麼?!南宮夭夭,你若是殺了我,你要下十八層地獄,你會遭報應的!」
「殺你?呵,髒了我的手!」南宮夭夭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只是看看南宮老爺的傷勢如何?」
她微微抬手,當手落下之時,南宮震便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震耳欲聾。
「如果我再從你的嘴裡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我就讓你永遠都說不出話來!」南宮夭夭冷聲道。
「你對我做了什麼?」南宮震喊完這句話,又開始哀嚎。
「沒什麼,只是南宮老爺嘴欠,今晚怕是不能睡覺了,得喊一晚上了。」南宮夭夭說完,抬腿就離開。
「南宮夭夭!」南宮震咬牙切齒地喊道,不過他只能看到南宮夭夭決然的背影,卻看不到她嘴角揚起的嗜血之笑。
翌日。
「郡主,老爺昨夜當真喊了一夜。」雁錦一邊給南宮夭夭梳著髮髻,一邊道。
「吵著你們休息了?」南宮夭夭問。
雁錦搖頭,「奴婢們都覺得解氣得很。」
南宮夭夭輕笑不語。
這時候,千面進來,「郡主,宮裡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