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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來擔著

2024-08-03 22:24:31 作者: 江與夏

  當然,被他禍害過的姑娘,要麼是礙於尤家家世,要麼是為了面子和名聲,不得已默默忍下此事。

  拂清看到他得逞壞笑的模樣,不由得生出股怒火,想著自己越怕,他反倒越囂張不收斂。

  

  她索性站出身去,想著姚鶴冠再恨極了她,也不會蠢到讓一個外男來調戲自家女兒吧?她清白名聲不重要,難道姚家的臉面也不重要?

  「好,你說是我父親讓你來的,不知讓你來做什麼?」她咬牙切齒地問著。

  「自然是來看看你的。」尤鳴邪笑著,目光不停打量著她,見她出落得比先前動人,內心不禁躁動。

  「好,這下子看夠了吧?」

  「哪能夠啊?」

  尤鳴上前,步步靠近她,蠢蠢欲動想要去摸她的手。

  她微微一笑,伸手過去,對著尤鳴的臉,猛地扇了過去,尖細的指甲在尤鳴臉上留下道細長的血痕。

  這巴掌,令在場的人都驚住,誰都沒想到,看似柔弱的拂清,能做出動手打人的舉止來,對方還是個男子。

  尤鳴沒反應過來,拂清就吩咐說:「把他給我轟出去,人轟不走,就放狗咬,無論什麼後果,我來擔著!」

  張管事應下,招呼全莊子的男人都來幫忙。

  那尤鳴哪受過此等羞辱,當即就撒潑大鬧,砸東西罵人,眼睛發狠,邊砸還邊威脅:「你們要是敢傷我半根毛髮,信不信我能讓你們幾個死無全屍!」

  拂清淡定說:「你再鬧下去,先死無全屍的怕是你。」

  尤鳴跟發瘋似的,隨手拿起個陶瓷,就重重朝拂清拋去。

  幸好雙蘭護主,迅速擋在拂清身前,陶瓷砸在她的背上。

  陶瓷落地,碎片四濺。

  「是誰如此大膽,敢在我家地盤上鬧事!」

  從門口走來兩個年輕男子,是烽連烽達兄弟倆,他們是來接拂清回去的。一進門,就看到有人在鬧事,居然還是尤鳴,兄弟倆頓時怒火中燒。

  尤鳴看到他們突然出現,瞬間慌了神,哪敢再亂來。

  拂清也鬆了口氣,她擔心再鬧下去會不好收場,所幸烽連兄弟來了,她委屈地說:「大哥哥,二哥哥,你們幸好來了!」

  不用問,烽連也知道是什麼事,兄弟倆一人一邊走到尤鳴左右,把他給生拽到外面處理。

  不用旁人幫忙,半會的功夫,就聽到尤鳴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

  等拂清上車時,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尤鳴,不安地問:「這,這樣能行嗎?」

  烽連說:「你放心,我們自有分寸。是他有錯在先,打他都算輕的了。」

  「可,可他說是父親讓他來的。」

  「父親?」

  烽連兄弟相視一眼,有點拿不準這事。

  烽連思索片刻,「應該不會,父親再如何糊塗,也斷斷不會讓一個外男,來看望自家未出閣的姑娘。」

  自從上次拂清認親的事傳出後,姚鶴冠要多低調,有多低調。除非姚鶴冠失心瘋了,才會讓一個外男擅闖自家莊子,還來鬧事。

  烽達也說:「妹妹你就安心跟我們回去,這事,我們會弄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這個狗東西,我們會好好處理,事不過三,他這已經是第二回了!怨我上次沒給夠他教訓,讓他還有膽子來惹事。」

  這次就拂清一人回去,留下齡想他們在莊子上。她只知道這次接她回去,是特意讓她去赴宴的。

  可她想不明白,什麼樣的宴席,怎麼還非得讓她去?她在姚家無足輕重,連自家都輕視的人,旁人又怎麼會看重呢?

  回到姚家,賈氏讓人給她簡單梳洗打扮後,叮囑幾句,便讓柳大娘陪同她去薛家,免得出差錯。

  又坐在馬車上,她困惑地問:「嬤嬤,為什麼要讓我去這個薛家啊?」

  雖然知道賈氏應該是不會害她的,但無緣無故就讓她穿戴齊整去薛家,她有種被人賣了的錯覺。

  柳大娘笑呵呵地問:「姑娘,不記得了?」

  她摸摸腦袋,「嗯?」

  「薛家說,你在莊子上對他家姑娘有恩,特意請你過去道謝。他家姑娘身子弱,不好出門,便請你過去。」

  「薛家?」

  她終於想起,恍然說:「哦,原來是這事。」

  她沒想到寒桐還記得她。

  輾轉來到薛家。

  雖不清楚薛家是什麼來頭,可一進去,便切身感受到何為高門大戶,世家風範。

  門戶窗欞,庭院走廊,各處擺置,無不透著古樸高雅。

  進出僕婢,規矩守禮。

  饒是老成見識多的柳大娘,不免也感嘆句:「嘖嘖,薛家不愧為大戶。」

  進去內院,先是見過薛太夫人和當家的薛二夫人。

  薛太夫人親熱地拉著她坐在身邊,「桐姐兒常常跟我念叨起你,說你不單心地純善,容貌更是出眾。我如今一看,果真如此。我差人去請過你兩次,都說你還在莊子上養病,不要緊吧?別是我給催急了。」

  她的手向來發冷,薛太夫人便握住她的雙手,給她取暖,關切地問:「怎麼手還這樣冷?這會都開春了。」

  她心中湧起股暖流,感受到薛太夫人的慈愛,沒那麼緊張,笑著說:「不礙事的,我自幼就這樣。多謝太夫人您記掛,這不過是件小事,哪值得您費心。我和寒桐也說過,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真真是個好孩子。你幫了我家桐姐兒,我們薛家自當感謝在心的。善無大小之分,你和桐姐兒素不相識,卻能這樣待她,很是難得。」

  她乖乖聽著,受著誇獎。

  與薛太夫人的和藹不同,那薛二夫人滿臉寫著不耐煩,礙於規矩,又不好說什麼,只時不時揪著帕子,眼睛掃視著拂清,難得插嘴問了句:「你是在家行幾的?」

  這話問住拂清了,因著被姚鶴冠所厭惡,家裡的下人僅僅稱呼她為清姑娘,不在排序中,齡想和松哥兒也是這樣的。

  長輩和同輩稱呼她,也是直接用名字來喊她。

  「剛剛我聽你身邊的嬤嬤,稱你為清姑娘,沒有排序,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我記得,你家中姊妹多,不排序的話,難分大小尊卑。」薛二夫人接連問著,她前陣子多少聽聞過姚家的事,想著姚家幾次推辭不見,大概猜到了什麼。

  她自恃出身高門貴戶,哪裡看得上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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