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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搞個隆重的派對

2024-08-14 17:12:16 作者: 深普空境

  很悠揚的墨綠色連衣裙,她的腿很長,併攏著、朝一個方向傾斜著,沒穿,一雙修長很白皙的腿。那腳踝腫了,像蘿蔔一樣。尤潛謹小慎微地捧住那隻腳,輕輕地放置到椅子上,似乎很疼的樣子,撲簌簌的,從她的眼中竟滾落了兩滴眼淚來。「怎回事?」他問,她小聲地說:「在試衣室,試著穿褲子,一滑就絆倒了,腳就這樣。」

  他用勁地在腳踝那裡一捻,她「哎呀」地一叫,但叫聲還不到慘不忍聞撕心裂肺,對於傷筋動骨的運動創傷,他還是富有經驗的,她那隻腳踝雖是崴著了,但還好沒傷到了骨頭。他注重到了她的腳,那無疑是一雙迷人的腳,天生一雙秀腳,當然是不大買也不穿的。她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沒有任何被男人瞟著彆扭的樣子,恰恰相反,她分明在欣然地接受著他的目光,沐浴著他的目光。他說上醫院吧,她不大願意,到了醫院,又要掛號又要照片子,光是排起隊來就得花費好長的時間,而且,醫生也只是那樣處理。

  即然她死活地不願到醫院,尤潛就把她背了起來,她本來就不是瘦皮薄骨的那一類女人,幸好他也身高馬大,背馱著滿臉大受感動的她,從擁擠的商場裡奪路而出。他聞到了她身上越來越重的氣味,這氣味從她的衣服里從她的毛孔,從她的頭髮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她把她的嘴唇貼到他的後頸上,真實的肌膚感覺使他渾身痙攣。

  從商場門口攔了輛車,直接就往她的家,從計程車里出來時,她拒絕了他再背她,只是把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他的肩膀上,走得一瘸一拐的。打開了她的家門,她家裡比我想像中簡陋得多,平常得很。屋裡擺放著進口的彩電和音響,還有兩架的書和一個半人高的景泰藍的花瓶,插了幾隻羽翎。他如釋重負地把她安放在一排鋪著絨墊的真眼沙發上,她朝廚房的方向一指,說:「冰箱裡的飲料,喝什麼你自己挑。」

  尤潛挑中了一罐可樂,邊喝邊問開著玩笑道:「你幹嘛不叫救護車,倒想起我了。」「我一掏出手機,重複鍵中就你的號碼。怎麼,不願意嗎?」她把那隻傷了的腳墊高了些,繼續地說:「打了電話後我就後悔,其實只要我願意,隨便找那個人來,別說救護車,警車我也能叫得來。」說完這話時,她竟有點臉紅。他直想笑,並希奇她那不大高明的拙劣的表演。我把飲料罐子一放,對她說:「現在我給你捋腳脖子了,可能很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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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的,就這樣行了。」她捂住那傷了的腳踝,他坐到了沙發的另一端,注視著她那雙保養得很好,指甲染紅了的白軟的手。「你傻啊,這兒傷筋錯位了,不捋順了,會很慢好的。」說完撩起她的裙裾,捧過她傷了那條腿。他的目光溜進了她那掀起了的裙裾里,窺到了一抹。

  那隻讓他摟放在身上的腳小而柔軟,腳趾彎彎像是小動物的足蹼,腳底多肉,柔若無骨。

  「怎樣,很疼嗎?」尤潛一手捻起她的足踝,她說:「你來吧。」他看著她的眼睛,說:「剛開始會很痛的。」她耽耽地對著他的臉,目光卻是那麼的鎮靜,那麼地自信,她使他意識到,這是一個什麼事干到底一往無前的女人。

  「就說是見義勇為、或是救死扶傷,反正揀好聽的說。」這時候,她還有心開起了玩笑。「反正現在我是賴上你了,直到我能自由地活動。現在你需要做的是,檢查冰箱缺少什麼,馬上地補充,然後替我做好飯。」她發號司令地指使起我來。「當然,還要幫你洗澡。」他裝著極不樂意,「你壞,取笑我。」她故作嗔狀,舉起一隻白嫩的手,仿佛要從他的臉上摑下去。他感到她在一切舉動她的所作所為裡面,有在和他心照不宣的相互引誘,對他的膽小謹慎的嘲謔。

  「扶我進房裡,記著別忘了拿鑰匙,我可不能給你開門。」她說著,等尤潛上前時,她卻緩緩地伸開著手臂,等著他抱起她。她的身段確實讓她那年齡的女人羨慕,和腿都那麼地修長,腰很細,那是一種極其豐滿的窈窕。他很輕鬆地將她整個身子撈起,打橫一抱,隨著她的指點把她送到了臥室中。

  她的臥室跟外面截然兩樣,地上的印著棕色大花的紅地毯,四壁釘著印花牆布,腥紅的牆布被木框分割成相等正方外形,極富彈性地突現起來,使人聯想起女人裹在衣布里那些地方,兩幅靜物畫,目光觸及鋪著席夢思的華麗柔軟的床,他把她輕輕地放到床上,見床頭柜上有一相框,那是她一家三口滿是幸福笑臉的相片。

  她一臉的幸福快樂,把個身子緊依偎在男人的肩膀,中間是她有著燦爛笑臉和布滿陽光的孩子,讓尤潛驚駭的是相片當中的成年男子,應是她的老公,那男人眼神深遽,鼻樑高高,方臉,臉上的鬍鬚剛刮乾淨,有公牛一樣堅固的脖頸和野性的額頭,額頭並不開闊也不高深,但是沒有影響他成為一個成功的男人。他是一個雄赴赴的男人,不論是官場,情場,獵場,都是勝利者。

  再次醒來時,尤潛竟然仿佛聽到李軍的聲音。他睡意朦朧地睜開眼睛,看到她坐在枕畔,她穿著他的襯衫,屈起著兩條光滑的大腿。「外面似乎下雨了?」她說著,從床上下來,掀開了陽台那邊的窗簾,能聽到雨點滴落在屋檐的響聲。「奇了,這季節還有雨。」她說著,迅速地鑽進了被窩,一個冰冷的身子就往他的身上貼,暖烘烘的被窩裡忽然讓她一攪,使人感到外面冬天風霜雨微的徹骨嚴寒。

  昨晚他回來時,她已沉睡過去,什麼也沒做,只是撫摩著她的肌膚睡去。

  「你是幾點回來的,我怎一點也不知道?」她的手磨蹭著。「可能是半夜了,也不記得。」他說著。「你們除了陪客人喝酒聊天,還做什麼?」她問,這是他最不願聽到的問題,可是這段日子裡這問題總是有意無意地橫置在我們面前。她繼續說:「還有陪床的吧?」

  「個別人有。」尤潛心不在焉地回答,我不知她竟究知道多少內幕。

  「幾點了?」

  他看看枕畔的時鐘,告訴她九點多。

  她並沒有馬上起來的意思,躺在小睡的餘韻里,把那身子更加緊密地貼附住我,聽著陽台外面再度傳來風低吼而過的聲音。「還在下。」

  他點頭,又隔了一段時間才起來,接開窗簾,一陣細雨漫天灑向窗邊。早晨時漆黑一片的玻璃窗外,此刻雖已恢復光亮,但蒙蒙雨霧中不見任何景致,只隱約看到陽台下突出的屋檐一角。「會停嗎?」她也起來了,擔心地看著外面。「可能」氣象台說雨勢會在中午停的,但他說得並沒什麼自信。

  「你說這鬼天氣,飛機能起飛嗎?」她滿屋子地尋找衣服。她說,中午她就要參加本市一個招商團隊赴港,這是件重要的採訪任務,台里的每個人都為了出好成果,躍躍欲試擠破腦袋爭著去,結果是帶隊的副市長點名要了她。她說得似乎平淡如水,仿佛根本不看重這累人的美差。

  她不知從那個角落裡拖出昨夜帶來的旅行箱,並從衣櫃裡把她的一些衣服填放了進去,但誰知道,也許她一直深藏不露、富於控制力的行事方式積蓄著上頭對她的好感,也許僅僅是她的美貌讓領導青睞,或許她根本就是他們的女人。對這種事,尤潛像狗一樣能靈敏地嗅出其中的味道。

  接下來的那幾天,總能在電視的本地新聞里見到她的身影,電視台只要有非凡的節目,就會日於既夜地連天播出,配上以往這類節目的回顧,介紹當地的特式風土人情。但花樣都是些老生常談,總是些迎來送往的宴會、拜見當地的華僑首領、同鄉會員,節目也見不到一點創造力與生氣,倒是帶隊的副市長看著慈愛和藹得多,說話也顯得機敏聰慧幽默異常。

  冬子說聖誕節鄭明她們搞個隆重的派對,早在幾天前就跟他說好,那時他也有口無心地應充了。到了那天他真的打電話給尤潛,而且說馬上就開車來接,他說你別來了,還是約個地方我等你吧。他不想他把亂七八糟的人往他這邊領,雖是不刻意保存這個秘密的住所,也沒金屋藏嬌的意思,但也不想弄得滿城風雨路人盡知。最後說好了就在街口那兒等他。外面的天氣不錯,南方的冬天遠沒有那種酷寒徹骨手腳冰凍的感覺,他選了一款灰色西裝,大紅的襯衫和鮮艷的領帶,看著很能跟這節日的喜慶融合到一塊。這個新興的城市到泊來文化有一種不分事由的熱衷,可能是對於時髦的那一族有一個可以狂歡的理由。走在街上,能到處看見布滿節日氣氛,不少情侶雙雙對對出入於餐館、百貨公司,手裡拎著購物袋,商店也藉機打折促銷,一個又將布滿泡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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