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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錯綜複雜

2024-08-14 17:11:59 作者: 深普空境

  回到了,這時豐富多彩的夜生活正剛開始,一些高大漂亮、五彩繽紛的女人,肆意地放聲大笑著,她們手端著酒杯到處晃悠,碰到熟悉的或不熟悉的男人都興致勃勃地上去打招呼,說不上幾句話就在角落裡緊擁做一塊。很快地尤潛就讓一個豐滿的老女人盯上了,她用小指頭勾著要他過去,當他坐到她的身旁時,她說:「真年輕。」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聲音不大但震動得厲害,他對她說聲對不起了,走到安靜的一角,是麗霞的電話。「你是不是個男人。」沒頭沒腦地一句,聲音聽起來倒很清脆,沒有了醉酒後的那種嘶啞。「你好了嗎?」他說,她氣沖沖地對我吼叫著:「你怎把我送回到家裡了。」

  「我看你醉得厲害。」他小聲地申辯著。「人家那是裝的。」她說完,一下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南方沒有冬天。遍地的草兒不見蒼老,依然是青翠嫩綠,鮮花也不減春色,紅紅火火的怒放,木棉樹高大挺拔,托著紅手掌,顯得生氣勃勃。尤潛這邊所租住的公寓地處市中心,在繁華熱鬧的四面又獨劈一處清幽地方,只要走出公寓的大門拐過小巷,無論多晚,無論是向左拐,還是向右拐,十分鐘內就可以實現吃喝玩樂的理想。

  這幢滿是蒼桑歷史的樓房,曾經輝煌熱鬧過,但隨著時過境遷已失去了往日的優越感,隨近低矮的樓房已拆遷得所剩無幾了,唯有它還一如既往地聳立著,像麥田守望者,等待著某個成熟季節的到來。高聳著漂亮而無用的煙囪,還有彩色玻璃窗,兩個用雕花欄杆圍成的爬著藤蔓的陽台。新租的房子在張燕緊鑼密鼓的督促下重新裝飾一番,而他倒像是局外人一樣,冷眼旁觀著她奇思妙想般的設計。

  這天很早她就給尤潛電話,說房子快竣工了,你也不來檢驗,一陣興奮的感覺把我從夢裡拽了出來,他迅速地起床洗漱,老趙還在夢鄉里,昨晚他又是賭錢去了,天快放亮時才回宿舍,大聲的咳嗽將尤潛吵醒了,然後就是一陣哀聲嘆氣。尤潛對著他的床搖搖頭,這日子很快就要結束。

  還好,房子沒有被她怪異的想法搞得亂七八糟,牆上的淡雅的壁紙,地下是光滑的木地板,整個房子讓人感覺很舒坦,極適合像他這種單身男人。四處空蕩蕩的,舊的家俱什物都收拾一空,只留著工人沒有帶走的工具,幾個空了的油漆桶,還在一張做木活的長條凳。一陣高跟鞋敲擊著水泥面,在寂靜的樓道中顯得沉悶而清脆,似乎是有意將腳步走得很重,希望引起旁人的注重。

  「怎麼樣,還好吧?」西燕倚在門框上說,他點著頭說:「謝謝你。」高跟鞋又敲打在木地板上,她邁著優雅的步子指指點點,計劃著房子裡家俱的擺設。顯然,對於自己的傑作她很自得,臉上是興奮的緋紅,他雙臂環抱在胸前,卻在盤算著這一工程所需的費用,見他沒被她的情緒所感染,她有些不解地問:「你不興奮嗎?」

  「沒有。」他隨手把地上的爛抹布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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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到了木工的長條凳上,用一隻胳膊支托著傾斜的身子,把個身子變幻出曲折玲瓏。然後一針見血地道出了他的心思:「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錢的問題嗎?我替你付了吧,不過記到帳上,算你欠我的。」這鬼魅一般的女人,總能很準確把握他心中的秘密。「這回高忱無憂了吧。」她笑著說,依是紅光滿面。

  她兩道熱烈的眼光對著尤潛的臉,眼裡不光有柔情似蜜的溫馨,還有一股跳爍著的帶有邪欲的火苗,這火苗就像是一條鞭子,抽打著他的心。她趨步上前,投進了他的懷中,表現出非凡高昂的情緒。

  房子裡有冬日裡微弱的陽光照進房子裡,細細密密的塵埃在四處飄蕩著,她的臉伏在他的肩膀上,大慨正在醞釀著激情積蓄著。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她美目緊閉,雙唇微啟,搖頭晃腦地感受著什麼。

  「你現在比我想像的好多了,那個女人碰到你,會捨不得離開的。」她洋溢言表地說:「真的。」他說,她從他的身上起來,臉上有一種不大自然的窘迫。「這麼說你是閱人無數了。」話一出口,覺得有些刻薄。

  一陣難堪的沉默,街道下面似乎也熱鬧了起來,空氣里似乎有一股蔥油和燻肉的味道,鄰居們正忙著預備午餐。她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完畢,正對著新裝的玻璃窗塗抹著嘴唇。尤潛從後面摟過她,在她的耳邊說:「別在意,我沒別的意思。」

  「其實,我們就是這一種的人。」她悠悠地說。說完就掙開了他的擁抱,化完了妝的她,看起來更加動人,但眼裡又恢復了平日裡的高傲、冷若冰霜。

  其實正是這個女人,本質上是跟他同一類的,兩人在某種意義是處於同一聯盟的。但他和她並沒有相愛,她不接受他的愛,而現在他也提不起愛好愛她,沒有那個願望,也沒那個必要。兩人就是這樣變得坦然,有的是純粹的衝動。「走吧。」她挽住他的臂膊說。

  一同出來,下了一層樓,鄰居熱情的老太太跟兩人打起了招呼。「兩口子要搬過來吧。」

  「是的。」她綻開笑臉回應著,老太太似乎來了興致,站住了腳步,似乎要來一陣熱情洋溢的演講。「你老忙吧,我們趕時間。」尤潛急著打斷了老太太的興致,老太太還說著:「你們剛來,要是缺什麼,儘管開口。」

  「謝了。」他搖搖手,拽住她走了。「看人家兩口子,真的是男財才女貌金童玉女,過些日子再養個小寶貝,那就更加熱鬧!

  尤潛回到了散發著霉味的宿舍,他發現這個曾經伴隨過他的屋子像墓地一樣冷清,到處都是細細的灰塵。白天也得開亮電燈,他在屋裡僅有的就是一些生活用品,再就是衣服之類,搬走時毫不費力。老趙一成不變的抱著酒瓶子,用死魚眼睛斜睥著他收拾衣物的身影。他把所有東西都裝好也沒說什麼,手裡拎著、肩上背著推開了門。老趙忽然嚷嚷起來,跟西燕說,別再讓人住進來,我要把媳婦接過來。

  尤潛看看他,又看看屋子,沒話好說,內心裡卻泛起一股少有的酸楚,老趙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沒說幾句話就粗喘了起來。動動嘴唇似乎要說些保重身體之類的話,可說了又能怎樣,對他來說毫無意義。尤潛把一張倒了的椅子扶好,背著身在桌上的瓶子下靜靜地壓上幾張鈔票,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新的公寓裡他睡得踏實,好比小時的襁褓。美美地睡上一個下午,他知道,即便我心安理直的睡了,公寓外的世界還醒著,多情地醒著。冬天的下午似乎非凡的短暫,天已漸漸地黑暗了,打了李軍的手機,不通,把電話打到了電視台去,那邊說她正做作目。他撒了個慌說是她家裡的人,那頭說,既是長途,他叫她。不一會,她就接了電話,對他的胡鬧也沒生氣,還笑著說你也會騙人,不定那天就把我騙去賣了。他說他搬了新家,你也得來慶祝慶祝。她說,現在她走不開身,不知那個時候才完,叫他不要接她了,完了她就過來。他給她說了地址,他在巷子外面接她。

  天氣不錯,天是藍的,顯得挺高,隨便找個地方簡單地吃了飯,然後四處閒逛著,不時掏出手機,生怕錯過每一次來電。倒是接了西燕的一個電話,問怎沒上班,他說在家收拾東西,有些累。回到住處,這才仔細地打量著這幢過時了的樓房,四周環境都很空曠,門口搭著一個車棚,停放著各種摩托車、自行車,樓房底層有許多參差不齊的鋪面,那些鋪戶的生意看來也有氣無力。剛倒到床上想閉目,就接到了李軍的電話,她說已把作目做好完事了,讓他在巷口等她。跑到小巷的街口,然後就是近於漫長的等待,月亮在天上殘缺不全,卻很白很亮,空氣里有種戀人們的味道,這是多情的夜晚。

  一輛計程車停下了,她從車上下來,身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卻將下擺束放在長褲里,看起來典雅撲素,尤潛接過了她手中的外套,並向司機付了錢。兩人並肩走著,這地方顯然對於她來說很是佰生,一路上她不時環顧四面。樓梯很黑很陡,他讓她走在前面,然後手扶住她的腰肢。她穿著嚴密厚實的牛仔褲,把個豐碩高翹的部箍得畢現,看著讓人生出許多邪念,冬季的夜晚,月黑天高,是很適合談情說愛製造浪漫的。對於即將到來的故事他莫名其妙興奮起來。

  把門緊閉住,屋子裡暖和如春,台式音響里放的是高響樂,那些和弦的震顫性的旋律,傳過出無可名狀的渴念和動物般躁動不安。她把屋子逛了個遍,不時地發出她的感想,留給她印象的是屋子像是早瓶裝新酒,到處瀰漫著舊式家庭的氣氛卻擺設了現代的家俱,奢侈而陳腐的派頭,有點不倫不類。她說。尤潛讓她坐到了沙發上,那是西燕挑選的真皮雙人沙發,情調別致的紫紅,類似凋零玫瑰的花瓣,也像極了動情時的嘴唇和女人器官的色澤。她靜靜地泛起了微笑,茶几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小食、口香糖、咖啡、啤酒,雖然跟她已有過一次身體上的交流,但兩人的關係還遠沒有到無拘無束的地步,他儘量地將這一切做得像是深夜間的促膝談心。

  他和她各自鎮守在沙發的一端,他為她泡上了上等的咖啡,她一邊品嘗一邊說些台里的趣聞逸事,說到興奮時,她自顧大笑起來,這時她的眼睛很亮,有一腔盈盈欲滴的水色,激情似乎蓄勢欲發,慢慢地他坐近了她的身邊,他的一隻手自然地扶著她的肩膀,偶然撥弄著她肩膀上幾根髮絲,他的心跳得厲害,預感即將到來的幸福讓我手腳發涼,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她避開了他的擾弄,似乎兩人還沒曾有過肌膚的親熱一樣,她看著還很緊張,也許這一點讓他認定,她還是個溫情脈脈,沒有經歷多少男人的單純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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