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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英傑猛如虎

2024-08-03 09:19:01 作者: 趙丹陽

  杜芸苓心道:「他夫婦二人一文一武,張弛有道,正乃絕配!惜哉,我這腦子並不靈光,委實幫不上斷浪什麼忙,一個男人想成就事業,而她的妻子卻連出謀劃策的能力都沒有,唉……我真沒用!」

  想到此處,不禁滿面羞愧的望著斷浪。

  斷浪卻正全神貫注的聽著老者的講述:「這曲少鈞、辛霞芳生逢元末,當時朝政腐敗、民不聊生,元昭帝不思自省,反而愈加驕奢樂。須知這曲、辛二人本都是宋朝官宦之後,對元朝本就有著國讎家恨,此時再經世道離亂、民不堪命,就有造反起義之心。於是招攬武林群豪,豎起『興正時局』的名號,暗地裡蓄才養士,暗察時機。五年後,波斯『聖火教』大興,到中土傳教,在當地招攬信徒,創立明教。明教教主『阿凸*辛達姆』亦早有反元之意。曲、辛二人便派心腹前去策反,與之結盟,共伐大元。辛、曲二夫婦聰明絕頂、武藝驚人;阿凸*辛達姆謀深見遠、神功蓋世。是以兩家聯盟後攻無不克,半年之內相繼攻下太原、長春、長沙等一百四十八州,占據了大元的半壁江山。可惜呀……。」

  斷浪微笑道:「一聽『可惜』二字,便是功虧一簣了!」

  老者道:「那是自然,否則後世的江山該姓『曲』而非『朱』了!你猜失敗的原因是什麼?」

  斷浪回頭望了一眼離自己身邊尚有數尺的孔慈,笑道:「你猜猜看!」

  孔慈道:「但凡成事者必須假借時運,想必是元朝氣數未盡,朝內還有不少忠臣良將,以致辛、曲二人功敗垂成。」

  

  「蒙古貴族沒入中原之前,倒還有些血性、陽剛,一旦入主,卻又很快為中國固有的『官僚文化』、『逸思想』所腐蝕,剛猛血性已全然不在,哪裡還有什麼忠臣?!」老者搖頭道。

  斷浪心中早已有數,卻不急著答話,非要眾人都答不上來,才要接口,以顯才智,故而向秦霜問道:「秦大哥,您看呢?」

  秦霜有意讓斷浪顯露才智,故而搖頭佯作不知。

  斷浪更加得意,竟眉飛色舞的問起步驚雲來。

  「既非外有強敵,想必是步了陳勝、吳廣的後塵,起了內亂吧。」步驚雲道。

  斷浪聞言,悔之不及,嘆恨為何沒先說出口。

  老者讚賞道:「嗯,還算不傻!阿凸*辛達姆貴為教主,本就善於權謀;而辛、曲二人好任俠氣,雙方本就不是一路人。阿凸*辛達姆攻伐大元,不過是為了擴張一己之地盤,眼見地盤已夠與大元朝分庭抗禮,就不思再行進軍了。辛、曲二人見其有怠惰之意,於是出言責備,阿凸*辛達姆藉機說道『久聞辛家劍馳名江湖,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內含伏羲八卦、陰陽易理,甚為玄妙,願得一觀,以慰平生之志。』你想那辛家劍乃辛家祖傳之寶,辛芳霞焉能借他?而曲少鈞此時卻早已斷定借劍不過是阿凸*辛達姆不肯出兵的藉口,就是真的借給了他,他也未必能出兵滅元。於是反詰道『久聞貴派的神功——紫雷殺心訣,知其集天地造化,願借其心法一觀,未審尊意若何?』紫雷殺心訣同樣是明教除教主之外任何人不能習練的神功秘技,曲少鈞有此一問,不過是為表憤慨。而利慾薰心的阿凸*辛達姆卻以此為由興兵攻擊辛、曲兩夫婦。他想憑藉兵力之盛迫降二人,豈知二人寧死不從,率領江湖群傑與其死戰七天七夜,夫婦二人各斬殺敵軍三萬,力盡而死。阿凸*辛達姆趁機奪取了辛家劍,卻因士兵傷亡慘重而不得不退居波斯。」

  孔慈嘆道:「可惜呀,還是那老賊略勝了一籌!」

  「天理昭昭,邪不勝正!你道那辛曲二人門下無徒?……哼,他夫婦二人早在武功初成之際就將功夫傳給了他的兒子及三個朋友之子——曲靈浩、陸鼎天、馮天鷹、陳志剛。這四人十年來苦心修習辛家劍法,早已有所小成,足可傲視同儕。他們分開作戰比起辛霞芳、曲少鈞或許不及,連在一起卻可以抵得上一個辛棄疾!四人聞說師父被殺,惱恨無比,懷著一腔忠憤,化為刺客,遠赴波斯明教總壇,在阿凸*辛達姆祭天之時突行刺殺。」老者道。

  芸苓問道:「他死了麼?」

  「死是死了,可那老賊的『紫雷殺心訣』果然厲害,雖只練到了三成火候,卻也小覷不得!四人因以一敵四,又自負劍術無雙,故而太過輕敵,分別中了紫雷殺心訣中的四式奇招——冰影浩海、嗜血碧天、驚濤玄電、乾坤大挪移。要知這紫雷殺心訣共有十二式,以這四式最為兇猛!他四人怎能敵得?當場吐血暴斃。阿凸*辛達姆也因功力未到而妄用絕招導致氣絕身亡。他生前私心過重,生怕下任教主功力超越自己,於是將『紫雷殺心訣』中的十二式奇功刪去了九項,僅餘乾坤大挪移、陰蒲啤㈠幸?裉烊睿啞渥魑北玖舾氯謂討鰨∪窗言舊系奈涔Τ吹揭桓霾恢拿芏粗凶約盒櫱叮蟀言靖噸瘓妗9蝕撕蟠討韉奈涔患八鶻逃紗巳戰ニヂ洌貨瓴徽瘛6隕硌騁宓那楹啤⒙蕉μ臁⒎胩煊ァ⒊輪靖帳娜巳淳瀉筧肆糲攏募易鈾鍃魍鑫饔頡⑾嗷シ齔幀⒐閾巳室澹識笫淮兩瘛<次呵⒙健⒎搿⒊濾拇蠹遙崩險叩饋

  斷浪道:「你有這『血蠶寶鏡』,看來是精於絲織、紡造,言語間又對辛家之人讚賞有加,想必與曲家有關!」

  「老朽不瞞各位,鄙人正是曲家的十世孫——曲成合。」老者直言不諱道。

  眾人一陣驚奇,聶風問道:「您老人家不遠千里、大駕中原,究竟所為何事?」

  獨孤夢也奇道:「對呀,據說四大家族在西域的家產都過千億,已為一方巨賈。為何跑到中原來呢!」

  老者沉默一陣,忽而笑了起來,聲音略帶譏諷。

  「你要死?!……會笑麼?」斷浪埋怨他的笑聲難聽。

  老者說:「我笑也只笑這位姑娘見識淺薄,終究是塵世中的俗物!」

  「媽的,你說誰是俗物?」斷浪說著,左手已然帶上拳風、暗加內勁的向其脖頸截去,用力雖只有三分,掌力卻是隱隱生威、夾雜劍氣,實是一招——掌中劍。

  聶風待想阻攔,已而不及,眼見這一招就要斃其性命。

  老者見之,竟坐著巍然不動,宛似不覺。待掌力徐徐壓下時,身子連同所坐太師椅竟然如魅影般透明起來,進而化作雷光,爆於空氣之內,散解不見。

  須臾,老者的身形又復電閃而現,卻還是穩坐椅上、立在原地,恍如未動。

  秦霜暗叫:「好身法!如下雨時的雷逝電出一般,陰柔中充塞遒勁。」

  眾人一陣呆愣,斷浪卻是大喜,心中道:「時運到了,這般身手,必是曲家後人,再無異議!」

  獨孤夢心道:「那老人家方才所用心法雖高,卻未必敵得過我,斷浪要殺他並不極難,卻為何突然留手?」

  步驚雲冷冷道:「老人家剛才出語侮辱在下良友,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即便逃過了剛才那一劫,卻也不免要斃在我的掌下!」

  孔慈見驚云為自己出頭,不禁心頭一熱,左手本能的一抬,輕輕握住了他的右臂。

  老者笑道:「呵呵呵,老朽這副殘軀,怕還不配死在步大俠的『排雲掌』下!且聽我一言『我剛才之所以笑這姑娘,實因她太過天真。錢再多,也不過是讓自家人物質享受、精神享受提升了些、說話有分量了些。究竟還是轉化不成至高權力,對他人造不成巨大影響。所以,老朽又怎能滿足呢?」

  步驚雲對其武功自也不放在眼裡,但見其竟熟知自家姓名與絕技,不禁稍稍驚異,當下並不插嘴,只是凝神待其說下去。

  聶風道:「一般人擁有錢財,若已家資百億,便能成一方之霸,生殺予奪!您已家資千億,怎能說無權無勢、沒有影響力?!」

  老者不屑道:「哼,影響力?!那是對一般人,對那些政府首腦、黑幫老大也行麼?」

  「這自是不行!」聶風道。

  老者道:「這不就結了,我的權力要大到能干預政府決策乃至一國興衰才行!否則,絕對不起含恨九泉、壯志難酬的辛棄疾!」

  聶風知其家族積怨過重,故而求權心盛,亦已諒解,平和笑道:「先生想怎樣?」

  「哼,我要讓那些中原西域大大小小所有門派的掌門人在老夫垂暮之年卑躬屈膝,受我頤指氣使!」老者冷笑道。

  獨孤夢不解道:「老先生既有此雄心大志,何不入仕為官呢?」

  「老朽豈不知入仕為官方能縱橫天下之理?可是為官者先要通過考試選拔,而後又要考察自己政治關係是否過硬。無奈科場黑幕重重,應試教育更是抹殺人性。老夫的一腔治國抱負書於試卷之上,卻被主考官一頓濫批,以『文辭激切,不似中庸,滿腔積怨,妄議國政』十六個字為藉口給了個零分。更有甚者,竟取消了我當年的考試成績。我因懷有義憤而與學生聯合上書,呈遞於當地司法,並與三千名學生展開遊行請願活動。當地有司問也不問,便叫巡警將我與為首的其餘六人打折雙腿,見我等還不肯退,竟調集坦克鎮壓,壓死請願學子上千,並給其安上造反之名。我因受朋友搭救才倖免一死,哼!虧我中華大國一向標榜民主,什麼示威自由、請願自由,全他媽是胡扯!我自此便發願,我不踏那三尺殿堂、不去做什麼狗屁習題,也一樣要富有四海!」老者說到此處,十分憐惜的望著早已癱瘓的雙腿,忽而神情轉為激越。

  百靈疑問道:「結果呢?您想要的得到了麼?」

  老者笑道:「得到了一半兒!我已經足夠富了,下一步的目標是扶植一個極有潛力的集團踏上政治舞台!」

  斷浪聞言一笑,於老者的話已而明白了七八分,惟是,還不敢加以肯定而已。

  秦霜道:「您久居西域,何不就近扶植絕無神?」

  「絕無神那是什麼人,我的那點財產投入他那兒,如沙落大海,連個響都聽不見,他也不會重視我!而中原門派眾多,我隨便挑那麼一兩個『潛力股』投資一下,就能大有收益。」老者道。

  獨孤夢問道:「那麼您看上哪一股了?」

  老者笑道:「就是你們這股!」

  孔慈驚異道:「我們?!」

  「對呀,你們都是江湖上少有的後起之秀,聰明練達,功力過人。要是能把你們扶起來,我可就身價倍增了!」老者得意道。

  懷空探問道:「政治投資講究互利互惠,眼下我們並沒有可讓您投資的地方!我們迄今為止不打算進行任何政治活動!您的投資恐怕是無的放矢了吧?」

  老者笑著搖了搖頭,道:「古語云『十室之內,必有忠信』!你們又何必瞞我?戰爭是政治鬥爭的延續,也是最需要錢的軍事活動,眼下大戰將起,怎麼能說與政治無關?」

  秦霜心下一驚,表面卻佯作不知,道:「眼下天下雖然紛亂,但總體還是太平,何來大戰?」

  聶風不語,獨孤夢見狀,忙即說道:「老先生危言聳聽了,務要擾亂人心啊!」

  「哈哈哈,你等密謀剷除『無道狂天』,以為我不知?」老者冷笑道。

  眾人聞言,包括步驚雲在內,都是一驚,密謀之事進行的極為嚴密,唯恐隔牆有耳,每次還都是謹慎的擇地、擇時而謀,中原人士尚且無從得知,更遑論遠在西域的古稀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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