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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英雄述前事

2024-08-03 09:18:56 作者: 趙丹陽

  「驚雲,比武場附近的泰華街夜景很美,我想你跟我、風和夢姑娘咱們四人一起去逛一逛好不好?」孔慈輕輕搖著步驚雲的胳膊,聲音甜膩悅耳。

  步驚雲本欲拒絕,但見邀請的四人中有聶風作陪,隨即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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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靈忽而走到秦霜面前,柔聲頷首道:「秦大哥,我們也一起去好不好?」

  「嗯?!……我貌似還有些俗務沒處理完呢,你可以和懷空一起去玩嘛!嘿嘿……。」秦霜一副抱歉的樣子。

  百靈連連嘆息,一副深為遺憾的樣子。

  獨孤夢見了百靈之態,倍加疼惜,當即言道:「喂,秦霜!我們百靈妹子都發話了,你再有俗務也應該騰出些時間來吧!擺什麼臭架子!」

  此話一經出口,獨孤夢立覺言語失當,略有後悔。自己平素雖不似大家閨秀,也瞧不起什麼三從四德,卻也彬彬有禮、待人謙和。秦霜本是天下會的首腦級人物,與自己又無深交,自己只不過與其認識僅三天,就如此出言無狀,實是不該。

  想到此處,心中竟也不禁奇怪,這秦霜身上似乎有一種能夠包容一切的力量,從而引發出別人潛藏在內心的想法。

  斷浪曾經斷言,再有城府的人,只要夠不上三雄(梟雄、英雄、奸雄)的級別,在秦霜面前,都會變得坦率無比。或許是因為秦霜更能包容甚至理解常人心中的痛苦與壓抑吧。

  所以已經被『世故』二字折磨得疲憊不堪、身心交瘁的人們總願在他面前摘下虛偽的面具,以得到心靈的一絲寬慰與舒適。

  正因為其有如此『魔力』,別人對其表面上無論如何隨意、嬉戲乃至戲謔,心中卻總是對其懷有一絲敬意的,其但有所使,樂意為其效命者甚多。

  他的做人之道,或者說是『本能天性』,較之斷浪而言,顯得更為高級。

  斷浪講求以表面上的『活潑可愛』、『大大咧咧』掩蓋內心的「奸詐」、「狡黠」,既不做出有心計的偽君子之態,處處設防;也不做出不諳世事、不通世故之態,而是乾脆將自己的性格混同於同齡人的性格當中,平時哭也哭,笑也笑,偶爾也隨著眾人感慨一下世態炎涼。

  裝的卻也與其他人無異,此等作人法則在社會學上被稱為『大智若愚』。可這終究不如秦霜『中正仁和,居於庸易』之道來得自然灑脫。

  須知城府極深之人,卻也可以說成是毫無城府之人,大智若愚之人,也可以說成就是愚昧之人。

  因為『城府』二字,本是為了『求功』二字而存,因此就算其掩埋再深,終有為達目的而顯露的一天。到時則不免落得人人唾罵、親戚畔之、雞犬相棄的結果。

  斷浪掩埋雖深,可為求大業,行事作風難免稍稍帶出不少『散財養士』、『察時而動』等王者作風,但凡稍有心智的人,都知道他欲有『齊桓晉文之功』,正在極力的恢復祖上的基業。

  而『大智若愚』作為一種極端做法,也並非盡然是好事,裝糊塗雖然可以在激烈的政治鬥爭中僥倖得脫,但乾坤浩大,又有幾人有慧眼識得『大智若愚』之人?那豈非要被世俗庸人看作廢物麼?!

  相信沒有誰會將資本投於一個廢物,除非是為了樹立傀儡,以便暗箱操作。(像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投資於漢獻帝;陳平、周勃為掌大權而擁立太子,投資於漢景帝。但那卻全然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因此,要取得大多數的人支持和擁護,不得不學取秦霜身上的『中庸』。

  果然,秦霜聞得獨孤夢見責之語,卻並不惱怒,隨即拱手笑道:「既然獨孤姑娘有命,在下確是不敢不從!」

  獨孤夢雖覺自己無理,卻偏欺他老實、憨厚,言道:「這還差不多!」

  「不過有言在先,半個小時之後,卻是非回不可!」秦霜原本事務極忙,就是騰出這半個小時時間,自己今夜也須遲後數個小時才能安睡。

  須知雄霸給其布置的『軍務模擬操練』計劃表、『糧草運行路線考察圖』等均須其一一完成。

  而每完成一項,就是天資極為聰穎之人,也要最少耗時四五個鐘頭。

  尤其是運糧路線的考察,本就需趕早探問當地熟知地理的民眾及官員,越是趕晚,越是不便,便越要花四五倍的功夫去完成。

  獨孤夢又出言相譏道:「呵!才三十分鐘,您比『武林至尊』還忙?」

  秦霜點了點頭。

  眾人皆知獨孤夢的話乃玩笑之語,未料秦霜竟然點頭承認,不禁都對其的「寡廉鮮恥」暗暗發笑。

  「哎!我見過不要臉的!……唉!……真的,我真見過!可就是……。」斷浪言道此處,竟而舉目望天,收住話頭,吹起口哨來。

  眾人皆明其話中含義,竟然齊齊笑出聲來。

  秦霜卻不覺好笑,面色凝重道:「武林至尊如果勤於政務、日夜操勞,江湖上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的鰥寡老弱流離失所?怎麼會弄得各門派之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又怎麼會出現無道狂天這樣的大魔頭?我秦霜比起日夜勤政的宰相諸葛亮自是不及,比起這個昏君麼,卻還自負略勝一籌!」

  眾人皆覺秦霜所言實在、有理,當下不駁,獨孤夢也隨即言道:「秦大哥所言有理,這江湖雖大,真正為其忙碌的確也只有你師和家父而已!」

  步驚雲聽到此處,心中好一陣冷笑:「雄霸?!他會為江湖忙碌?!抑或其真的為之「忙碌」,但卻不是什麼『先天下之憂而憂』吧!」

  孔慈見政治的話題高度敏感,當即打斷道:「街上的此時正值盛況,咱們趕緊去吧!」

  獨孤夢一陣欣喜,忙即拉過聶風的手,柔聲道:「風,我們走吧!」

  芸苓也拉起斷浪的手,兩對佳人歡快的一齊向前奔去。

  孔慈為獨孤夢、芸苓二人所染,竟也不自覺地挎起驚雲的手臂來。

  步驚雲不知有意無意,左臂向前一曲,一隔一擋,逕自將孔慈的手臂撥開尺遠。

  若說有意,這兩招的用力本就極弱,怕是連懵懂頑童的扯拽都擋不開;若說無意,何以左臂竟反應如斯迅捷?

  待其再欲挎過之時,步驚雲的身形早已如鬼魅一般,飄出丈外。

  泰華街的景色本就古樸,四周樓閣也都仿前清建制,一到夜晚,皎銀璀璨的夜光如天河降地,罩遍八方,更顯莊嚴錦繡。

  芸苓挽著斷浪的手來到一個賣古鏡的攤前,只見上面羅致著大大小小上百面古鏡,有銅製、木製、鐵製甚至琉璃制、紗制的都有。

  花紋精美絕逸,雕工細緻,顯然都是巨匠手筆。

  「好鏡子!連『紗』都能紡成鏡面,真絕了!」芸苓拿起一個晶瑩含光的『蠶紗鏡』,細細的看了起來。

  攤主年紀老邁,已而年近七旬,滿面滄桑,坐在一個鏤空繡鳳的太師椅上,悠閒的扇著扇子,偶聽芸苓一語,便即道:「姑娘的眼力不錯,這是『西域血蠶』所制,血蠶善食冰精,因此通身晶瑩帶光。所吐蠶絲也是韌潔有光,能映萬物,故而拿來作鏡子再合適不過了!這種鏡子不但不怕摔,連火烤炭燒都不懼。」

  斷浪回道:「血蠶珍貴無比,量你這七旬老頭手腳不便,又到何處去尋這血蠶?!今多有以『安塞蜜』混合『果膠』冒充者,必你等之徒也!」

  芸苓見斷浪出言無狀,倒也不加駁斥,反而靜靜地聽著老先生回話。

  「呵!這位小哥也太氣盛了吧!待我這老朽來告訴你,老夫的娘家妹妹自幼生在西域,並以養蠶為生,經常要遍訪奇山險川,東北虎、人參精都見過!弄得個把血蠶有什麼稀奇?」那老者從容不迫道。

  斷浪頓生疑惑,忙即問道:「我聞西域有四大家,各以打獵、紡絲、運輸、賭坊起家,其名遍傳西域諸國,無人不知。……」

  「小伙子,你說的可是曲、陸、馮、陳四大家麼?」老者不待斷浪說完,已而把話茬接上。

  斷浪點了點頭。芸苓疑惑道:「這又是哪四位高人呢?」

  老者笑道:「高人談不上,倒都是些治家有術、頗通權經、善使詭詐的商人!在西域的地界上跺一跺腳,也都能來個小地震,如是而已。」

  芸苓不明指意,拱手道:「請老人家詳解!」

  「小姐,你可知宋末的四大武林高手麼?」老者反問道。

  芸苓笑道:「這怎會不知?……東邪黃藥師、西毒歐陽峰、南帝段智興、北丐洪七公。」

  「哈哈哈哈……這些都是後人杜撰,豈能當真?!小說家言耳!何足為信?然追根溯源,倒確實有過四個了不起的武林大豪!他們分別是張三丰、上官南、司徒橫、辛棄疾。四人都矢志報國,力求收復失地,匡正時局,哎!……可惜,除了張三丰那老道外,無一善終,不是被奸人猜忌,就是在關鍵時刻被皇上以為圖謀造反、予以鎮壓,死得死、亡的亡!惜我中華英烈,沒有死在兇殘的敵人之手,卻先喪於自家昏庸的君主手裡了!」老人慨嘆道。

  芸苓急迫道:「這跟曲、陸、馮、陳四家又有何關係?」

  「你急什麼哩!我講的是家族誕生史,須娓娓道來!……。」老人家頓了頓,呷了口水,繼續言道:「這冤死的三位英烈中除辛棄疾外,九族盡被誅戮,鮮有後人。只有辛家香火代代相傳,誰知傳了五代,卻不幸所降後人為女嬰,自此辛家不在一脈單傳,而是併入了曲家。那辛家第六代後人辛霞芳頗得其祖風範,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武藝超眾,其夫曲少鈞也是英武俊傑,難得的熱血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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