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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她信他,願意不離不棄

2024-08-01 16:43:59 作者: 今朝且一笑

  「嗯。」嚴寬點頭:「傅淵有強調,說,連他看到了也嚇了一跳。」

  「那警方有查到現場有第四個人嗎?」

  「目前沒有。」

  「那傅淵怎麼說他血液呈陽性的事情?」

  「他不知道。他說他中間暈過去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覺得是有人在他暈過去時扎了一針,故意製造了這樣一個假象。」

  完了。

  麻煩大了。

  沒有任何證人和證據,這就成了狡辯。

  再加上有目擊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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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律師,這案子,是不是很難!」

  她面色凝重地問道。

  「難,壓倒性的難……」

  嚴寬摘了眼鏡,捏了捏眉心,「他的一面之詞,沒有任何證人證詞支持這個說法……」

  為此,他直搖頭,苦笑。

  警方查過會所的監控,沒有發現有所謂的第四個人。

  謝歡聽著也覺得這事的確棘手:

  完全無解。

  如果真的存在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麼,顧深看到的可能是別人冒充的。

  但是這件事,誰能證明?

  楚霜一直在旁聽,聽罷,叫道:「又或者,他就是在撒謊呢?」

  「不可能!」

  謝歡否定了這個可能性:「他在等我過去,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吸D。他也不可能吸D。」

  「也許他一直吸D,只是偽造得很好。」

  楚霜再次這麼假設。

  總覺得謝歡對人性想得太簡單。

  傅家子弟,一個個花天酒地,有幾個作風是正派的?特別是傅淵,風評真心不太好。

  阿棠馬上道:「那絕對不可能,我24小時跟著傅淵,他的人品,我可以保證,他說有,就肯定有第四個人在現場……」

  楚霜卻說:「話也不能說得這麼絕對。凡事都有會一個萬一。」

  「我能見他一面嗎?」

  謝歡現在很想見到他,心裡有很多話想說。

  「除了律師,其他任何人都見不到他的。哦,對了,他讓我帶句話給你……」嚴寬想到了這一茬。

  「什麼話?」

  謝歡連忙問道。

  「很抱歉,因為傅家那點狗屁倒灶的事,害了你。很高興,你給了我兩個女兒。就是現在情況有點不利,可能得麻煩你一個人單獨照顧她們一陣子了……」

  他一字不差傳達完。

  謝歡咬了咬唇,心酸得不得了。

  是啊,她的人生,真的是一直在被傅家牽著走——傅家就是她的劫數。

  「傅太,有什麼要讓我轉述的嗎?傅律應該很想聽到你讓我傳話的……」

  因為傅淵狀態不是很好。

  前所未有的不好。

  大約是他清醒地知道,這一次他真的是惹上大麻煩了吧!

  「幫我和他說一句話……」她想了想,咬出一句:「我想去滑雪。就今年冬天,我想邀他一起去。」

  嚴寬怔了怔,好沒頭沒腦,但應該是有深意的。

  離開酒店時,謝歡一直沉默。

  等到了停車場,她才突然問道:「阿棠,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在用這個號碼?」

  「我找了白省長,問了你的聯繫方式!」

  阿棠沒有瞞。

  「你認得我爸?」

  她驚詫。

  能讓父親把這個號碼給出去的人,說明父親很信任他。

  可阿棠是傅淵的人啊!

  「其實,我是白省長安排在傅淵身邊的人,白省長想調查傅家,我為報恩,才故意認得了傅淵。

  「跟著傅淵的這幾年,從最初對他人品的質疑,到最後,我真心實意幫他辦事,是他用他的實際行動征服了我,讓我知道他就是這樣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阿棠連這點底細也交代了。

  謝歡不覺呆了一下。

  「回頭,我會收集一些可以證明他不會吸D的證據過來的。謝歡,這幾年,傅淵做過的公益事業,超乎你的想像。

  「都說無奸不商,但他雖然重利,但是,他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他對這個社會的反饋,讓人無法不尊重……」

  能讓阿棠這樣鐵骨錚錚的男人敬服的人,做過的事,肯定影響深遠。

  「他做過什麼,有跟我爸說過嗎?」

  「沒有。傅淵為人磊落坦蕩,雖然我潛伏多年,但我從來沒抓到問題,需要我去匯報的。除了傅耀祖的那些證據,是我傳回去的,其他方面,我沒做過愧對傅淵的事……」

  阿棠淡淡說道:「即便是這些證據,也是傅淵故意讓我傳回去的。是傅耀祖想要針對他,而他先下手為強……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博弈。」

  謝歡很是吃驚。

  「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嗎?是為了護你。他怕傅耀祖對你動手。」阿棠把傅淵的心思全剖析給她知道。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必須要讓他知道。否則就是無用功。

  謝歡再次呆了一下:

  對於傅淵,她了解的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今天,通過阿棠,她重新認識了傅淵。

  這人,好像愛她有點入了魔。

  *

  下午,嚴寬又去見了傅淵。

  傅淵穿著一身囚服,頭髮有點亂,眼窩是青色的,深陷的。

  看到嚴寬,他說道:「我剛剛想到了一個重要的細節,傅北堯手指縫要去查一查,那個人脖子上有抓痕,在後頸,不是我抓的,應該是北堯抓的,他的手指縫裡可能有對方皮屑之類的東西……」

  嚴寬聽著點了點頭,「好,知道了,我會告訴辦案人員,一起去查證的。」

  兩個人就案情反覆研究了一番。

  說得差不多,傅淵又沉默了。

  嚴寬看著輕嘆:無他,眼下這情況對他極為不利。

  從嚴寬的經驗來說,傅淵的故意傷人罪,以及吸D罪,洗不掉。

  「對了,傅淵,謝歡讓我帶句話給你……」

  這話,終於讓傅淵抬起了頭,眼底放出了光芒:「說。」

  「我想去滑雪。今年冬天,我想邀他一起去。」他說完,補上兩個字:「原話。」

  傅淵眸光一深,忽想到了很多年以前,在高中的時候,有過一次,有同學問她:「謝歡,你要是談戀愛了,你想和你的心上人做件什麼事,以紀念你們相愛了?」

  他以為她會說無聊。

  結果,她想了想,回答道:「想和他一起去滑雪,從最高處,和他一起俯衝,看白雪皚皚。」

  他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有什麼寓意嗎?」

  她微微一笑,眸光閃閃,說:「算是情侶之間的一種約定吧:哪怕是從人生的巔峰,衝進低谷,也要不離不棄。」

  她想要的不是只有共享富貴,更應該堅定地面對人生的低谷。

  只有在低谷中衝出來的感情,才是最最珍貴的。

  現在,她讓人傳來這句代表:

  她信他。

  為此,他打心眼裡發出一記微笑,這話,緩解了他內心的焦慮。

  「老嚴,幫我傳一句話,我一定陪她去滑雪……」

  嚴寬卻輕嘆:

  他想再出去,難如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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