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放長線,釣大魚
2024-08-01 16:44:01
作者: 今朝且一笑
嚴律師離開後,傅淵又被帶進了審訊室。
裡頭懶懶坐著一個便衣刑警,手上玩轉著一支筆。
傅淵坐下後,刑警揮揮手:「我要和嫌疑犯單獨說幾句話!」
兩個小警員出去了。
刑警去把錄像機給關了,打量傅淵那一臉濃密的短髭,看著很頹廢的樣子:「這次,你可真算是栽大跟鬥了……」
傅淵斜了一眼,輕一嘆:「笑吧,笑吧,死勁笑吧……」
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刑警笑了笑,坐下:「說吧,為什麼非要把我叫來查你的案子?」
刑警叫楊余徽,和傅淵是老相識,曾經傅淵做了他的線人,兩個人配合默契,破過一個大案,也因此成了惺惺相惜的朋友。
他不是北市的刑警,把他請來,是傅淵請嚴寬讓阿棠辦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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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余徽由於職業的特殊性,可以被各種借調。
「你辦案,我放心。我現在很怕有關部門裡有人藉機坑我!」
傅淵微微笑:「我猜我被注射的東西,可能和你現在在查的案子有關。也是為你找一些新的線索……」
「還別說,驗血報告證明,你的確是被注射了最新品種的藥劑,能讓人失去意識,四肢發軟,出現幻覺,且會情緒狂躁……所以,他們判斷你致幻殺人,挺符合實際情況……」
楊余徽扯了扯嘴角,如果他不認得這傢伙,的確會覺得他吸了,但他太了解了,在禁D這件事上,他一直比任何人都努力。
「你最近和國外的那些組織幹上了嗎?這種藥,國內都沒有,如果不是我之前辦過這樣的案子,根本查不出來。」
楊余徽乾的是緝D工作,在這方面是專家。
「最近,我沒辦國際業務。只和鄭臣恩算了一筆舊帳。但奇怪的是:那傢伙被我趕走之後,死在了國外。臨死還寫了兩個字:傅氵……」
傅淵眯了眯眼:「我感覺,有人在借刀殺人,國內應該有個人和鄭臣恩關係非常好,有人把他殺了,純粹就是在拉仇恨,激那個人找我麻煩……」
「所以,你覺得,你身上這件案子,和鄭臣恩的死有關?」
楊余徽靜靜地聽著,暫時他還不知道鄭臣恩是誰,但等一下他會細問。
「也許有關係。也許是有人在混淆視聽,想讓我以為這件事僅僅只是和鄭臣恩有關係。
「一直以來,我以為:鄭臣恩這條線上的人,應該有一個當官的在暗中操縱。但當官的估計不會碰D。所以,要查,就得查兩個方面……」
傅淵細細地分析道:「鄭臣恩是一條線;傅家的仇家也是一條線。
「如果不是鄭臣恩這條線上的人幹的,就是傅家的仇家乾的。傅北堯出事,我出事,會影響傅家未來的發展……」
楊余徽想了想:「傅家的仇家?白照亭算不算?」
「他真要有那種壞心思,傅家早被搞死了。那人太正直,這種骯髒的手段,他不屑乾的……」
對於白照亭想拆散他和謝歡,他表示意見很大,但是白照亭的人品,他必須豎大拇指。
之前,白照亭在暗查傅家,被他發現,他不信一個當官的有多乾淨,就反過去調查,結果呢,他真的乾乾淨淨,鐵面無私。
在官場,這樣的人,絕對鳳毛麟角。
「所以,傅家還有仇家,那種恨不得把你和傅北堯往死里搞的人,這仇結得可不小……」
楊余徽眯了眯眼。
「嗯。」傅淵點了點頭:「而且,那個人還想殺了顧深。如果不是我絆了一下,顧深必死。但是顧教授是個乾乾淨淨的教書匠,不會惹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楊余徽覺得這個人不做警察真是可惜了:「聽來聽聽。」
「沖我太太謝歡來的。顧深是謝歡的前男友。我和謝歡本就有矛盾。顧深一死,矛盾上加矛盾。我和謝歡一定離婚。對方要讓我離婚!」
這分析,還真是獨特。
「那個人不光要讓我不太平,還要讓我太太恨我入骨。那麼他就是和白家結仇。不,應該說是和白照亭結仇……白照亭作風正派,得罪的人估計不少。但是既要得罪白照亭,又和我傅家有仇,這樣的仇人,查起來,方向就會小很多……」
的確如此。
楊余徽點了點頭:「我去查。問題是你怎麼自證清白?沒有什麼有利的證據,你這罪名可就坐實了,除非傅北堯醒過來……傅北堯知道刺傷他的人是冒充的嗎?」
「知道,他看到我和那個人打了。他傷得特別嚴重是不是?」
提到傅北堯,他面色一緊,終於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嗯,就目前而言,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楊余徽點頭。
傅北堯的目光一幽,沉默了一下:
「那我只好繼續在這裡吃上一陣子閒飯了,這樣才能放長線釣大魚……不管釣到的是什麼魚,能釣一條是一條吧……」
這篤定的語氣,令楊余徽的好奇:「你就這麼確定有人會上鉤?」
「要不要賭一把?賭你一個月工資。」
他抬頭居然想拉他打賭。
這心態,真是穩。
「我才不和你賭。」
這麼自信,肯定是有把握的。
他那點可憐的工資怎麼能被這資本家給算計了。
傅淵笑笑,想到傅北堯生死不明,笑容緊跟著就收了起來:
「約見地點是北堯定的。那人應該和傅北堯認得。而且他平常節儉,昨天竟會約在那種地方,有點奇怪。」
可惜啊傅北堯不醒人世,否則這案子就不破了。
換而言之,那個殺手,本來就心存了殺死「傅北堯」和「顧深」的心態,讓他坐實殺人的事實,把他徹徹底底毀掉。如今他們能活著,已經算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
「行,我知道了,那我幫你查查北堯為什麼把房間訂在那裡……」
但估計難查。
這話他沒說,只道:「那你打算釣多久的魚?」
「一個月。」
「一個月後呢?」
「拜託楊老大還我清白!」
楊余徽嗤一笑,「你這案子,要是沒證據,神仙也洗不了。」
「要是有呢?」
傅北堯目光閃閃。
楊余徽目光不覺閃閃,指著他的鼻子就罵了起來:「你娘的,到底藏著什麼證據,快說!」
傅北堯把臉湊過去,低低說了一句。
楊余徽不覺一笑:
這小子,原來留了這樣一個心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