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有人陷害他

2024-08-01 16:43:56 作者: 今朝且一笑

  她閉了閉眼,把這段日子以來發生的事,細細地給捋了捋,再把這幾件重要的事給順了順,才意識到,傅淵在承受什麼。

  他瞞她,是很大男子主義的。

  他以為他能扛起一切。

  當然,他可能是怕她受到更大的衝擊,更大的傷害,所以,他瞞了冉冉的事;他可能擔心她會精神崩潰,所以他瞞了朵朵的事……

  同時,他還要承受她對他的質疑,以及憤怒的情緒。

  但他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是讓她儘量少受傷害,或是在未來告知她時,她的心態是相對平和的,是希望她可以有一個時間上的緩衝。

  他做錯了嗎?

  從他角度,他沒有。

  從她角度,他有,會覺他不該瞞的。

  結果造成了現在這個情況,是因為什麼造成的。

  

  一,缺乏有效溝通。

  二,他害怕她受到傷害。

  可他也不是神仙,不可能把什麼事都能扛下來的。

  瞞,只會讓事態因為得不到有效的溝通,而變得複雜化。

  於是一步一步,事態就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可現在,懊悔是來不及了。

  遇到問題,就得解決問題,才是正道理。

  這會兒,傅淵那邊,她暫時是見不著面了,但兩個孩子,她得管起來,她是媽,這個責任,她必須擔著。

  「傅淵這個案子,哪位律師接得手?」

  此時此刻,她比任何時刻都要冷靜,混亂的意識被收攏時,眼神也變得堅毅起來。

  「合伙人嚴律師。就昨晚上,傅淵和嚴律師見過面了。具體情況也和嚴律師說過了。」

  「我能見到嚴律師嗎?馬上。刻不容緩。」

  她很急。

  「我可以馬上帶你過去。但是……」

  他盯著她:「謝歡,現在你是白照亭的女兒,你媽死於傅家之手的可能性高達90%以上。你爸白照亭應該不願意你管傅淵的事的。所以,請你想清楚了,你若去了,這件事你就得管到底……否則你就只要照看好冉冉和朵朵就行了……這是傅淵的意思……」

  其實是他的意思。

  傅淵的意思是,讓她管好冉冉和朵朵就好,其他事她也管不了。

  但阿棠覺得,患難見真情。

  這一次,傅淵遇上麻煩,如果謝歡因為老一輩的恩怨,選擇不管不顧,這樣沒良心的女人,不要也罷。

  當然,這是阿棠的看法。

  「管,肯定管。趕緊的,帶路。」

  謝歡不假思索,催促起來。

  「行,跟我來吧。」

  話音一落下,楚霜卻叫了起來:「歡歡小姐,你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嗎?你姓白,傅淵的死活,你何必管?」

  白二先生最最痛恨的,就是傅家。

  謝歡這麼做,肯定會惹先生不快的。

  謝歡卻叫道:「楚霜,我是姓白,但是,傅淵現在在法律上是我丈夫,是我兩個孩子的父親。遇事就不管不顧,這是一個人該有的擔當嗎?現在,傅家和白家的恩怨排後面。阿棠,快走……」

  阿棠看著很滿意。

  謝歡是個柔軟的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花瓶。

  雖然她有學歷加持,雖然她演技不錯,在屏幕上的形象也不錯,但是,在阿棠看來,她的社交能力很差,完全比不上南歌。

  比如,這段日子,她就被傅淵控制得死死的,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對傅淵也不夠信任,就是一朵適合被包養起來的小花,沒有那種和男人一起抗風險的能力。

  他不喜歡溫室里的小花,除了拿來呵護,欣賞,沒啥用。

  他今天之所以要把傅淵的事說一個清楚明白,是怕她再作,傅淵現在都進去了,沒辦法再去照看孩子,他得讓她擔起做媽的責任。

  但現在,他發現她還是很信任傅淵的,這頗讓人欣慰。

  三個人去了梅園大酒店,在酒店見到了嚴律師。

  嚴律師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很斯文,很嚴謹,戴著金邊眼鏡,看到謝歡來時,笑了笑:「傅太,你到底是來了!」

  「嚴律師你好,你算準我會來?」

  謝歡摘下口罩,笑著和他握了握手。

  「不,是傅先生說的,他相信你會相信他。」

  嚴律師把他們讓了進去。

  謝歡怔了怔,明明他倆在吵架,他竟會這麼肯定地認定她會信他。

  「嚴律師,您見過他了吧!請把他陳述的事發過程說給我聽一聽。」

  坐下後,她立刻詢問起來,現在,她無比渴望知道真相。

  「對,見過了。昨晚上,他被抓之後,要求律師在場,所以,我就連夜趕了過來,並見到了他……」

  嚴律師叫嚴寬,推了推眼鏡,開始陳述:「先生說,有人在陷害他,昨晚上,他是第一個到達會所的,但是,他進去後,就被人打暈了……」

  這令謝歡怔怔,覺得不可思議:「傅淵的身手,我見過,單打獨鬥,幾個打他一個,他都能把人打趴下,怎麼可能輕易被打暈?」

  「嗯,你聽我把話說完。

  「按照正常邏輯,是的,憑傅淵,誰人能打暈他?但事發時,房子裡點了一種異香,他坐了一會兒就有點暈暈的,所以被打的時候,幾乎沒什麼反擊之力。

  「對方沒怎麼費力氣,就敲暈了他。

  「之後,他被鎖在洗手間。好在他受過特殊訓練,沒一會兒就醒了,醒來感覺不對勁,聽到外頭像是在打架。他沖了出去,看到有一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正要對顧深痛下殺手。

  「他和那個人扭打在一起,但他全身因為無力,幾次被那人按在地上揍,還被掐了脖子。幾乎被掐暈過去。

  「最後,那個人跳湖跑了,那把兇器,他用一塊餐巾紙撿了回來,又看到傅北堯倒在血泊里,就跑過去查看情況。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顧深醒過來,叫著跑出去說他殺人……傅淵連分辯的機會都沒有。

  「沒一會兒,保安進來了,他有說他沒殺人,還說兇手跳湖逃走了,但是他們不信,等警察一來,他們就把他當兇手押了回去。

  「然後,警方有對傅淵進行血液檢查,確定他呈陽性,認定他是致幻後殺人。因為那把兇器上,只有他和傅北堯的指紋,沒有第三人。

  「那兇器是一把摺疊刀,是傅淵隨身攜帶,用來防身的東西……上面全是他的指紋……」

  謝歡聽完面色一駭,緊跟著抓著一個重點,問道:「你說什麼,兇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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