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2024-08-01 16:15:38
作者: 白色電話
「小姐,怎麼了?」一臉不知所措的玉兒忙站起來,「這些吃的怎麼辦?」
對了,還沒付帳。阿諾忙拿出荷包,從裡面掏出一錠銀子放到桌上。「大哥不好意思,今天太匆忙,下次有機會一定再來找你喝幾杯。」
天香閣老闆眼睛一眯,似乎明白了點什麼,於是也不強留,「不如讓你的丫頭將這些吃的帶回去,當我是請你的。」他將那錠銀子拿起來放到玉兒面前,「錢我不會收,就當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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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實在著急,「那我就不客氣了,玉兒,你打包一下,我先回去了。」說罷,快步離開了天香閣。她覺得這次恐怕真的火燒眉毛了,計劃好的三天後,然而此時這件事絕對不能疏忽。起碼的,瓊芳閣是不能繼續住下去了。
皇家的銀票都有專用印章,忙哥刺一定發現了自己的銀票丟失,然後順著她兌換銀子的路線找到了燕京。當初那黑店可是將她的銀票什麼的都拿走了,如今算算日子恐怕也有可能會兌換。所以,順藤摸瓜又抓到了黑店。
現在燕京已經不安全了,無論忙哥刺的目的是不是她,那也要快點離開。可是,她怎麼同文應允聯絡呢?怎麼才能告訴文應允要提前走呢?平時都是文應允到瓊芳閣找她,可她應該怎麼找文應允呢?
腦海里忽然閃出一個地方來,她一路小跑飛快的回到瓊芳閣後門。推開大門以後,直接朝著當初淺荷關她的那件雜物房走去。
推開門,裡面的人忽然愣住。對方顯然沒料到會有人推門,一時間望著來人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可阿諾卻沒時間跟他廢話,「文應允,我們要快點離開,瓊芳閣恐怕已經不安全了。」
「怎麼回事?」文應允一邊問一邊大步朝著阿諾走過來,他一身簡便輕裝,頭髮被一條淺藍色絲帶束起,劍眉星目即使好看。
然而阿諾可沒心思去欣賞他半分,伸出手拉著他就往外走。「計劃要提前,你的傷無論是否全好都要走。」
文應允見她不是開玩笑,反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要準備什麼東西嗎?」
「你去花樓前門等我,我拿著我的銀子就去找你。」說罷,快速跑回屋內,迅速找出自己收好的銀子。原本想著離開的時候同淺荷知會一聲,可現在如果知會一聲恐怕就是連累她們。算了,後會無期也許更好。
她快步朝著花樓跑去,然而卻不知,前腳剛同文應允離開,後腳那後門就被人踢開了。一隊侍從闖入院內,忙哥刺那咖啡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興奮。
阿古拉聲音壓低道:「爺,就是這裡。」
「收,把她給我抓過來。」忙哥刺掃了一眼院子,嘴角裂開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真金,你萬萬想不到你想要找的女人現在被我找到了吧!而且,我一定不會還給你。我要把她藏起來,讓你一輩子也休想再見她一面。
侍從快速的開始搜索,因為都是有功夫在身,所以搜索的特別的快。一圈下來,整個後院都被翻找過一遍。
「王爺,都搜遍了,沒有找到。」
忙哥刺手緊緊攥起來,眼睛微微眯起,那原本就陰冷的眼睛恨不得此時能射出一道道冰刃。「阿古拉,人呢?」
阿古拉忙跪倒在地,「爺,請再等一會兒,今早見阿木爾出門,估計還未回來。」
「起來吧,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你確定她住在這裡嗎?」
「確定住在這裡,這前面是個花樓,據說她還幫助這裡的老闆娘賺了不少銀子。」阿古拉將自己所知說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到我們院子的?」
忙哥刺眼睛犀利如鷹,直勾勾的盯著站在門前的女人。
玉兒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寒冷無比,全身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那雙盯著自己的眼睛讓她心底發寒,恐怖的感覺蔓延到整個身體。「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什麼人?」她極力不讓自己說的結巴,可那聲音卻帶著長長的顫音。
忙哥刺望向身旁的阿古拉,「這個女人是誰?」
阿古拉瞥了一眼已經嚇傻的玉兒,恭敬的回答道:「阿木爾的婢女。」
「哦?」忙哥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如鷹般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玉兒,「阿木爾在哪?」他壓低了聲音,可語氣卻比寒冬的霜雪更冷。
「誰……誰是阿木爾,我不知道。」玉兒心裡疑惑,可豁然覺得這人有可能就是為了找小姐的。
「不說?」忙哥刺笑了,嘴角的笑容邪惡無比。「阿古拉,漢人女子最重要的是什麼?」
「曾經聽聞,漢人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貞潔。」阿古拉的聲音就像索命的魔音,而他所說的話似乎勾起了周圍十數侍從的欲望之火。
忙哥刺輕笑一聲,「這個女人不肯說,交給你們了,我只要答案。」他望了一眼跟隨自己來的侍從,這些都是同他打仗的蒙古士兵。幾個月以來,同海都一刻未停的戰鬥,軍營內的軍妓營也在剛出發時燒毀,禁慾幾個月來,聽見他的話每個人如同餓狼一般紅了眼睛。
玉兒雖然聽不懂阿古拉剛剛說的蒙古語,可是瞧見那些人的眼神卻覺得不好,她拼盡力氣,轉過身就跑。
可弱女子哪裡可能跑得過經歷生死的士兵們,一把就被抓住往屋裡拖去。
「不要,不要……」
慘叫聲傳開,驚動了前面花樓里剛剛睡醒沒多久的姑娘,兩個人影走了出來。
「誰那麼吵?做什麼呢?」一個穿著涼快的姑娘走出來,「大中午的嚎叫什麼?」
忙哥刺輕笑一聲,「殺……」
身邊的一個隨從如同一道影子,手起刀落,雪白的刀刃上還有一絲殷紅的血順著淌下來。剛剛還在說話的女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致死都一臉迷茫,眼睛瞪著天空毫無焦距。
「殺……殺人了!」另一個反應極快的女子反身就跑,腳下踉蹌摔倒又快速爬了起來。「殺人了,殺人了!」她目光已經開始渙散,嘴裡的話越來越模糊不清,還未到大廳之內便已經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後院屋內的叫聲更慘烈了起來,邪惡猖狂的笑和那慘烈的哭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個侍從搓著手邁入屋中,「兄弟,你快點,我們還等著呢!」
「著什麼急,這還是個雛兒呢!」
「真的麼?」那站在門口的男人大步走進來,一瞧那赤裸的身體眼睛更亮了,「兄弟,要不我們一起玩玩?」
「行啊!」先來的男人掐了身下的女人一把,「這女人真是水靈啊!」說罷,哈哈的笑了起來。
後來的男人望了一眼,快速的解開自己的腰帶。
「不要,不要……」玉兒的眼淚如同決堤,原本黑亮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霧。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後來的男人伸出手,在她下巴上一掰,她只覺得一陣疼痛傳入腦海。「嗚嗚……」她想要吐,想要咬,可下巴根本用不上力氣。
「還是兄弟你厲害,這脫下巴骨的辦法都能想得出來。」第一個男人又淫笑兩聲,「好緊啊!」說罷,快速的解開褲子……
玉兒全身一震顫抖,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她以為跟著小姐就會拜託這種被人凌辱的命運,可是如今卻依舊逃不過。她想要自盡,然而連死都不能。
屋外的院子裡,侍從們一個個靜靜的站在那裡,雖說心裡著急的要命,可現在他們卻不敢亂動作。
花樓里的人聽見剛剛的喊叫自然是知道出了事,可現在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往後院跑。三樓之上,淺荷瞧瞧打開了一個窗縫往外望。只瞧見那小院子裡站著十幾個侍衛,一名身穿華服的蒙古人正坐在不遠的石桌旁邊。
竟然是蒙古人,如果是蒙古人的話事情就不好辦了。
「淺荷媽媽,我剛剛已經報了官,陳大人正在附近不遠處搜查,想必一會兒就過來了。」一名龜公一臉的惶恐。
淺荷臉色發青,該死的,這怎麼能報官呢!蒙古人就是官,蒙古人殺人不犯法。可是這個時候,她根本沒辦法跟這個鬼奴說清楚。心裡開始悔恨起來,這事情絕對是衝著張諾輕來的,可她即使知道也沒辦法說。
若是對方知曉她知道點什麼的話,恐怕她的命也會保不住了。緊要關頭,張諾輕卻不見了。早知道她該老早就把她交出來,起碼沒聽說過北平王爺嗜殺的傳聞。
現在這種局面,她什麼都做不了,在這裡完全是等死。想到此,她忙開始收拾東西。還好最近賺了不少錢,足夠她自己富裕的過下半輩子。
小院之內,一陣風吹過,原本開的正茂盛的桃花樹上落下了幾片粉色的花瓣。忙哥刺安靜的坐著,他在等,等阿諾回來。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打擾了他,他緩緩抬起眼,望向剛剛從花樓里走出來的大隊人馬。咖啡色的眼裡閃過一絲陰冷,「阿古拉,既然這青樓不想開的話,那我們也就幫幫他們吧!」
「是!」阿古拉行了一禮,大步朝著剛剛走進院子的陳大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