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羌笛戰事起

  誠如歲月蹉跎，任誰人都未曾想到大虞南境邊疆羌笛卷土來犯，伴著多年對大虞軍隊的作戰部署的了解滲透，此次進犯頗為順利，縱是守城戰士拼死一搏，亦未能抵擋鐵騎踏入南境之土。

  消息傳入京都，震驚整個朝堂，虞皇本就虛弱之軀雪上加霜，一病不起，整個人陷入昏迷。朝堂之事，太子在楚妃與一眾大臣的扶持之下，順利監國。

  羌笛宿敵，大皇子臨瀚曾戰敗於此，而後又在南境戍邊數十載，對那裡的環境頗為熟識，有人提議由大皇子臨瀚帶兵平亂。念及羌笛，當年尚僅六歲的攸王能夠獻計扭轉乾坤，大虞轉敗為勝，於是有人提議由攸王殿下親自帶兵平亂。一時之間朝堂之上議論紛紛，太子臨湛監國碰上此事，多少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得稍後再議。

  於太子而言，順利監國，無論是大皇子臨瀚，還是攸王臨江，帶兵出征無疑皆是好事，可究竟該讓誰離開京都，多少惹人煩憂。一下早朝，丞相一眾之人簇擁在一起，討論喋喋不休。

  「殿下，卑職以為，攸王離京最為妥貼。大皇子背靠容府，眼下老將軍年事已高，又患病在床，怕是時日無多。而大皇子素來膽小，欲事未有主見，又是脾氣暴躁之人，留在京都任何一件事都能讓他束手就擒。攸王與之不同，為人桀驁不馴，將此人留在京都怕是夜場夢多，倒不如借平亂之事差遣出京、」

  本書首發𝚋𝚊𝚗𝚡𝚒𝚊𝚋𝚊.𝚌𝚘𝚖,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殿下，丞相大人說得在理。卑職唯一擔心，若是攸王抗旨不尊，不願離京該當如何？」吳楚材湊上前來，滿眼憂思，怔怔地說著話。

  「不錯，若是攸王抗旨不尊……」

  「殿下，丞相大人、吳太傅所言有理……」

  眾人皆是眾耳，太子臨湛聞之，思量一二，心中有所顧慮，與眾人閒聊一二，隻身離開。未離宮，尋道而走，朝著楚妃的梧桐殿趕去。

  「太子來了。」未等太子臨瀚行禮，軟榻之上醉睡之人睜開眉眼，倒是先開了口，「瞧著湛兒面色，莫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母妃，神通廣大，事事洞明，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快步上前，躬身行禮，接話回應，「羌笛再犯，朝中之人在討論該派何人去平亂。」

  「殿下已有人選，何須跑來問母妃。攸王與大皇子，他們誰留在京都於太子而言最為有益，自然是大皇子。」懶懶地說著話，仿若一切都在他的籌劃之下。

  「兒臣明白。只是攸王肆意妄為，兒臣是在怕……」太子縱然明白大皇子留在京都之益，確又擔心攸王抗旨，何況父皇在朝他亦敢如此，頗為擔心。

  「無需擔憂。」微微一笑，楚妃沐芸琛輕輕拍著太子臨湛的手，叮囑，「太子怕是忘了，從北境回來的攸王早已不再是先前之狀，何況皇上身子弱，他不會那麼狠心將皇上氣得一命嗚呼的。」

  「母妃……」

  「去吧。放手去做，不過事先湛兒還是跟皇上說一聲……」抬眼就是戲，張嘴就是曲。

  「兒臣明白。」

  此時早朝歸來的攸王臨江，卻未有一絲一毫的驚擾，羌笛一事傳回京都，早已料到太子會想方設法將大皇子或自己派遣出京。回到府中該吃吃，該喝喝，與往常無恙，他倒也想暫時離開京都，看看那幫人究竟能翻出什麼浪花。

  「殿下，信已經送到唐谷主手中了。」阿福顛顛地從府外趕來，聽著一路之上的閒言碎語，頗為擔憂。

  「那就好。有唐谷主在，父皇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緩緩地點著頭，看了一眼阿福，沒忍住笑出聲，「發生何事，怎麼這副神態。」

  「王爺難道不擔心？」

  「擔心什麼。遲早都要離開京都，早離開一些沒有什麼不好，何況邊境戰火遭殃的都是些老百姓。」風趣一笑，攸王臨江淡淡地說道，「本王不離開京都，太子那幫人怎麼作威作福，晴好。」

  「殿下……」

  「行了。本王心中有數，歐陽家那邊可有消息……」

  點著頭，將懷中之信呈送上去，言說著個中之意：「恩。家主與王爺料想一致，倒也頗為支持王爺暫時離開京都，羌笛之患應是個不錯的開始。只是羌笛收斂多年，突然來犯，怕是背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錯。本王也如此認為。所以此次打算親自去查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宮中之事安排好，咱們只管平亂……」

  「是，王爺。」拱手領命，「王爺，方才王妃來過……」

  「知道了。」擎手示意，「忙完之後，你去一趟琉璃苑，告訴王妃就說本王即將離京。她素日去宮裡探望父皇，往後亦有勞他了。」

  「王爺您不去？」心中咯噔，阿福疑問。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