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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都是戲精

2024-05-03 03:12:34 作者: 暖陽

  謝逸昕的話有如一記猛錘砸到了謝天明的心上,他見謝逸昕說完,亦是失望無比的模樣,自顧低著頭走了。謝天明看向謝雲鈺的寢舍,想到方才謝雲鈺那冰冷再無溫度的眼神,他的心中突然湧起一絲恐慌來。

  難道他真的要就此失去這個女兒了嗎?

  細細想來,自己好像一向都對她太過苛刻,真如謝逸昕所言,是自己一直都對謝雲鈺抱有懷疑,有什麼事都是用臆想來定義她而從未真正關心過她,真的是自己錯了嗎?

  曾幾何時,謝雲鈺也是乖巧繞在自己膝蓋旁的女兒啊,她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謝天明也曾心疼過,抱過,親過,是什麼讓他們父女走到了這一步?

  謝天明嘆了口氣,神態落寞,他知道這次是自己錯了,可作為父親的他是絕對不可能拉的下臉去祈求謝雲鈺的原諒的。他以為謝雲鈺這次也只會像從前那般耍耍脾氣後又買了禮物想要和好,可這次他錯了,他再也等不到謝雲鈺的禮物。

  謝雲鈺回到寢舍後哭了一場,可哭完了後反而覺得心下放鬆了許多,她和謝天明之間本就是個死結,總要有個了斷,如此也好,日後她再也不需要顧念父女之情而處處小心翼翼,也不用在因為謝天明的看法而畏首畏尾了。

  從今以後,她只做自己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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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的風雨,日子還得繼續,謝雲鈺決定從今往後將一門心思放在學子們身上。既然如此她就得振作起來,所以,倔強如她,堅強如她,很快就恢復了作為夫子該有的儀態。

  小憩一會兒後,謝雲鈺洗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這才到膳堂用午膳。

  王遜之之前替她去看著紅鸞院的學子們,這會兒放堂了,正是用午膳時分,見謝雲鈺已經端坐在那用膳了,連忙走過去,關心道:「可覺得好些了?」

  謝雲鈺點點頭,還朝她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臉來,道:「無事,放下了反而覺得輕鬆,子致你不用太過擔心。」

  王遜之看著她由衷輕鬆的笑意,雖不明白她是不是徹底放下了,但她能這麼快就想開也是讓人高興的,只不過,看著她眼底微紅的模樣,他的心中還是不免疼了一下,很想過去摸摸她的臉,只是手伸到半空中後,對上謝雲鈺澄澈的眼眸,他只能狀似無意的撓撓頭。

  兩人用罷了午膳便各自散去,回去準備下午的課程了。只不過,謝雲鈺看著平日柳詢慣坐的位置出神了許久,也不知柳詢怎麼樣了,抑或是鳳陽王,他怎麼樣了?

  當然,謝雲鈺的平安歸來也讓紅鸞院裡眾人的臉色精彩紛呈,她們中雖沒人想青山院那邊的人一樣親自去找謝雲鈺,可聽著青山院那邊目擊者傳頌的王遜之情不自禁抱著謝雲鈺的這一幕,有心人想起來就覺得牙痒痒。

  比如南宮皓月,聽到這個消息,她的心都快酸得冒泡了,忍不住用力絞著手上的絹帕,憤恨難擋,一想到柳詢心心念念著謝雲鈺,道現在還不見蹤跡,她都快急死了,偏偏謝雲鈺這個當夫子的還有空在那卿卿我我,實在可惡。

  王遜之情不自禁抱住了謝雲鈺,謝雲鈺也沒有推辭,這樣的消息讓有些人聽著,倒是郎情妾意,可到了她這,她就覺得可笑無比,謝雲鈺憑什麼可以左右逢源?憑什麼能獲得這麼多出眾男子的青睞,憑什麼占著夫子之便讓所有人都圍著她轉?

  生氣歸生氣,南宮皓月還是很好的控制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她見身旁坐著的惠安公主一臉悶悶不樂,想必也是受了這傳言的影響吧,任誰都看得出惠安對王遜之有意思,就上次在雲來客棧醉酒,惠安公主還大膽的當眾表白了,雖說大家都喝多了,可南宮皓月還是記得一些的。

  眼見著王遜之和謝雲鈺越走越近,惠安公主自是最著急的人了,這不,才剛剛到膳堂,就見王遜之和謝雲鈺有說有笑的在那兒一塊吃飯,南宮皓月明顯感覺得到惠安的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也顧不得吃飯了,扭頭走出了膳堂。

  見此,南宮皓月此刻的心中,突然閃過一個陰暗的想法,若是能聯合惠安對付謝雲鈺,那她豈不是事半功倍?雖說謝雲鈺真跟王遜之在一起了,對她也沒什麼影響,可她就是看不慣謝雲鈺那副明明不在意又釣著人家不放手的嘴臉。

  一想到柳詢竟然為了這麼個人千里迢迢的跑來雲州,她就為柳詢不平,也不知這柳詢看上謝雲鈺什麼了,虧得他還滿心赤誠,可謝雲鈺呢?卻是吃著碗裡的想著鍋里的。

  恨恨的扒了幾口飯,南宮皓月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這天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就不相信惠安公主雖然平日十分維護謝雲鈺,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能無動於衷的對謝雲鈺沒有半分敵意,那她也不得不佩服惠安公主的胸襟了。

  所以,南宮皓月用罷了午膳,就當散步似的「恰巧」經過了惠安的房門,見裡頭的惠安正趴在座子上神態懨懨,她勾了勾唇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哈,有沒有被嚇到?」南宮皓月突然從惠安身後鑽出來,一下子大聲說道。見惠安的身子猛然一抖,連忙撫著胸口大口喘氣。

  總算緩過神來,惠安皺眉道:「你嚇死我了,以後可不許這般。」

  南宮皓月連連點頭,拉著惠安的手明知故問道:「好好,我的公主殿下,不過我方才已經敲門了,你卻沒聽到,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可是遇上什麼難事了?」

  惠安轉過身,淡淡道:「無事,不過是覺得無聊罷了。」

  南宮皓月明知惠安公主是口是心非,卻也不點破,而是裝出一副憤恨不平的模樣,道:「我知你一定是在為王夫子的事煩憂吧,哼,這謝夫子也太過分了,明明柳公子對她這麼好,卻還想著霸占王夫子的感情,她卻是誰也不選,可見其心思深沉吶。」

  惠安公主無奈道:「那又如何,他兩男才女貌倒也般配,若是少卿侄兒真沒那個緣分,咱們也沒什麼可說的。」

  南宮皓月卻是搖著頭道:「哎喲我的公主,您怎能這麼想,論身份,品貌,實力,您哪一點比謝夫子差,為何謝夫子卻能得隴望蜀,我看啊,她是想腳踏兩船,誰也捨不得放手呢,貪心,委實太貪心了。」

  見南宮皓月這麼說謝雲鈺,惠安公主立馬辯解道:「胡說,謝夫子才沒這種心思呢,她不是這種人,要不她與王夫子認識這麼長時間了,能在一起早在一起了。」

  南宮皓月佯裝生氣的點了點惠安的頭,道:「我的傻公主,你莫要被她的外表給騙了,正因為他們認識了這麼久,什麼時候都能在一起卻偏偏現在才出現苗頭,不是因為謝夫子私心是為了什麼?」

  說罷,她還語氣篤定道:「她一定是察覺到了咱們紅鸞院許多姑娘都對王夫子動心了,覺得有威脅了,這才給他點甜頭釣著她呢,不然為何傳出這樣的謠言,她也不出來解釋一番?顯然是在故意迷惑我們這些人,讓我們不要覬覦王夫子,可她自己卻左右逢源,你說王夫子冤枉不?」

  惠安點點頭,也覺得在這件事上,謝雲鈺做得有些過了,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王遜之的感受,偏偏他們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能說什麼?

  南宮皓月見她已然有些鬆動的模樣,繼續道:「公主,我知你喜歡王夫子,可王夫子現在被謝夫子迷惑著,咱們就得出點力啊,要知道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您什麼都不做,不就等同於憑白將王夫子讓給謝夫子嗎?」

  惠安公主聽了這話,這才聽出點苗頭來,原來南宮皓月是為了遊說她對付謝雲鈺呢,可她平日不是裝出一副與謝雲鈺很要好的模樣嗎?沒想到竟全都是假的,這南宮皓月可真是個笑面虎啊,還真當她惠安什麼也不知道不成?

  她也不想想,她柳惠安生在宮中長在宮中,除了有太后的庇佑外,在那深宮後院最骯髒之地,什麼樣的手段她沒見過?就南宮皓月這點小伎倆,還想說動她拿她當搶使,真當她天真可欺嗎?惠安公主冷哼了聲,她倒想看看這南宮皓月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於是乎,兩人都在各自帶著面具演戲,惠安公主狀似天真道:「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可是能怎麼辦呢,連你我都看出來了,王夫子的心中有謝雲鈺,完全是心甘情願的被她當墊腳石,唉,我也是毫無辦法了所以才如此苦惱啊。」

  見惠安被她說動,南宮皓月的眼睛亮了亮,道:「公主,不如咱們這般,先想法子將謝夫子和王夫子分開,你再趁王夫子傷心之際安慰他,這樣你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惠安公主裝作認真在聽的模樣,心下卻對這種背地裡搞小動作的行為一陣鄙夷。她猶疑道:「可是,若王夫子還對謝夫子念念不忘怎麼辦?畢竟兩人相處了這麼久,不是說分開就能分開的。」

  南宮皓月眼睛一眯,道:「若真道那一步,咱們便想法子讓謝夫子再也回不了鳳鳴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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