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動心了
2024-07-29 00:48:01
作者: 桃子泡泡
凌玄策心頭一震,接著,他就看見虞晚寧拿著簪子,狠狠刺進了他的心口。
一股錐心的疼痛瞬間布滿全身,凌玄策突然清醒過來,看到眼前不斷捶打他的虞晚寧,他驀地鬆開手,眼睛裡的震驚還未消退。
他剛剛看到的是什麼?虞晚寧居然殺他!
那些畫面太詭異了,更讓他奇怪的是,他剛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心。
這是怎麼回事?
凌玄策想不明白,而虞晚寧沒有看出他的異樣,彎著腰咳了幾聲,抬眼瞧著他。
狗東西,說不過她就掐她,比前世還沒風度。
「凌玄策,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我的話,留著我,對你沒什麼好處。」
凌玄策的心緒稍稍平復,聞言眉頭一擰,「你做夢!你自己不要臉面就罷了,還想玷污本王名聲!」
虞晚寧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他自然不可能將她推出去,就為了保全自己,那也太窩囊了。
再者,剛剛他看到的那些畫面,他的心痛……還沒弄明白怎麼一回事,他是不可能輕易放她的。
說完,他將虞晚寧一扭,拿起繩子,將她反縛起來。
虞晚寧的手被他死死束縛,用力掙扎。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她不理解凌玄策,若是顧忌太上皇,不敢和她隨便和離,那現在他認為她害了葉景軒,也算是有了個正當理由,為什麼還不同意和離?
他明明不願意和她在一起,終於有機會擺脫她,為什麼不放手呢?
前世他登基為皇,她心已死,為了與他斷絕關係,她什麼都幹過,可他不僅不放人,甚至還將她囚禁起來。
後來她受不了那暗無天日的日子,纏綿病榻也不想治,一心等死,他卻又讓人救她,用藥吊著她的命,口口聲聲地說不準她死,讓她永遠留在他的身邊,受他的折磨。
那時候他們彼此磋磨多年,他恨她多年,積怨太深,不想輕易放過她,她能理解。
可現在,他們不過剛成婚,凌玄策就已經這麼恨她,不肯放她走,做好折磨她一生的準備了?
他這個死變態!
「凌玄策,我要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去太上皇那,控告你傷害我!」
凌玄策力氣大,不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一邊動作利索地幫著繩子,一邊在她身後沉聲開口。
「閉嘴吧,你現在作死作到攝政王的頭上,太上皇都不一定保你,你知不知道,今日攝政王已經回京,他現在就在宮裡!」
「等他出宮,就會聽到他徒弟差點被你弄死的消息,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燕北琛居然回京了?
剎那間,虞晚寧的腦海里閃過無數畫面,他手段毒辣,人人皆知,人人懼怕,是活閻王,也是一把極好的刀!
怕就怕凌玄策急著息事寧人,燕北琛還沒來,他就先去人家府上賠罪了。
畢竟葉景軒已經沒事了,等他甦醒,凌玄策肯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今日這罪,她白受了不說,還會永遠扣上謀害攝政王徒弟的罪名。
「攝政王回來了?那你讓他過來啊,我的事情,我自己跟他說。」
凌玄策眉心一跳,狠狠地拽緊繩子。
「想見攝政王?你還嫌事不夠大是吧,本王警告你,在這兒老實待著,再敢去惹是生非,有你好看!」
說完,他走出屋子,「砰」的關上門!
虞晚寧看著緊閉的房門,不甘地咬了咬唇。
說了那麼多,凌玄策根本不為所動。
也是,凌玄策畢竟是前世做皇帝的人,心思還是很沉穩的,不會輕易受她的激將法,那她得趕緊另想他法。
只要攝政王來了,那這場遊戲,就該換個玩法了。
凌玄策命人看好門,塵非朝他走來,恭敬道:「王爺,那葉公子是攝政王的愛徒,身份不一般。」
「王妃把人害成這樣,攝政王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依屬下看,還是把王妃交到攝政王的人手裡吧。」
凌玄策抬了下手止住他,面色冷峻。
「要是把她交到攝政王手裡,她就真的完了。」
塵非皺眉道:「可是,萬一攝政王遷怒王爺呢?」
此番就算葉公子被陳大夫治好了,也抹不掉王妃害人的事實,攝政王肯定會追究的。
王爺是最不受寵的皇子,朝中人見風使舵,都去巴結攀附其他幾位皇子,形成各自的派系,而王爺卻是勢單力薄,能有如今的勢力,都是靠自己的能力一點點掙來的。
這一切來之不易,若是因為那個愚蠢的王妃給毀了,讓攝政王怪罪,那就麻煩了。
此時把王妃交出去,就是拿出了最大的誠意,想必攝政王也不會揪著王爺不放了。
「本王一個男人,遇到事情就把女人推出去?」凌玄策目光深冷,回頭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本王做不到。」
雖然虞晚寧有錯,但一想起方才的畫面,他的心裡竟然有些不忍,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正常了。
塵非抿唇,「可這事,本就是王妃自己惹出來的。」
「她是本王的王妃。」
塵非有些訝異,王爺這是要袒護王妃嗎?
凌玄策不再多說,抬步離去。
塵非愣了一下,也趕緊跟上。
待他們走後,姜婉柔閃身出現,一張清秀的臉上,神色難看。
剛剛的話,她都聽見了。
聽王爺的意思,是要幫虞晚寧平事?
為什麼?虞晚寧犯了這麼大的錯,王爺怎麼能袒護!難道說,成親之後,王爺就對她動心了?
姜婉柔眼底閃過嫉妒神色。
虞晚寧那個賤人,就算王爺不喜歡她,可依舊被人護著,果真是命好啊!
她必須要偷虞晚寧的命格,只要偷過來,她便可以順風順水,要什麼有什麼了!
姜婉柔帶著翠竹走到柴房門外,對看守的侍衛說:「你們下去吧,本側妃有話要和王妃說。」
「是,側妃。」兩個侍衛知道姜婉柔是王爺極其看重的人,她的話他們不敢不聽,便拱了拱手,離開了。
姜婉柔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虞晚寧盤腿坐在地上,看到來人,臉上毫不意外,背在身後的雙手卻加快了動作。
「你來幹什麼?」
姜婉柔獰笑著走近,俯視著她:「王妃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如此落魄狼狽,剛才不是還很威風嗎?」
虞晚寧看到翠竹的手裡端著一隻碗和一把匕首,立刻明白了姜婉柔想做什麼。
她面不改色地站起身,手上的繩子還沒有劃斷,她得拖延時間,不能讓姜婉柔成功取到她的血。
「葉公子醒了嗎?」
「還有功夫操心別人呢?」姜婉柔目光陰冷,「葉公子有陳大夫醫治,不勞王妃費心。」
虞晚寧看著她,故意拋出話題:「我方才看見了,陳方澤根本就不會醫術。」
姜婉柔臉色微變,「你胡說!你也不懂醫術,怎麼能看出別人會不會醫術?陳大夫可是大家都認定的神醫!」
「是嗎?」虞晚寧眼神裡帶著冰冷的笑意,注視著姜婉柔。
「陳方澤是你自己找來的,到底是不是神醫,你心中比我有數,可話又說回來,你從哪兒找來這麼一個人,你們是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