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不變

  顧石諾轉頭對季安寧說：「你把他的月例提一提，他在外面行走，了的身上要多帶一些銀子。」季安寧笑著點了點頭，王四的確是家裡很得用的人，特別是他還忠心。

  王四趕緊擺手說：「十爺，少奶奶給我的月例已經是管事的份，我足用了。再說我每次去書樓超了的開支，少奶奶事後都給我補足了。」

  顧石諾瞧著他的神色，他輕輕點頭，說：「好，你是一個知足的人，你好好做。你家少奶奶一直是一個善心人，她不會虧待你們一家人。」

  

  季安寧在一旁笑了起來，說：「王四，你一直做得好，你的月例是要往上提一提。我們家小，就不設大管事，免得招人閒話。

  可你現在家裡擔的是大管事的活計，月例上面還是要給你往上漲一漲。」顧石諾開了口，季安寧正好給王四漲一漲月例，他在家裡，可是連同園丁的活都順帶一塊做了。

  季安寧已經開口說話了，王四直接給兩位主子行大禮謝恩。顧石諾這時叫他坐下來，他遲緩片刻後，遠遠的落坐在小凳子上面。

  顧石諾皺眉頭問：「城裡顧家的事情，外面可有什麼消息？」王四面上有些不安的神情，他抬眼去瞧季安寧的面色，見到她如同往日一樣的平和笑著。

  他暗自舒一口氣，心裡平靜下來，說：「十爺，大爺家的事情，在外面聽不到多少。在他們那一條街上才能聽到一些消息，只是我的身份，實在不方便出入那邊。

  我使了銀子讓人打聽消息，聽說大爺和大少奶奶如今關係不太好，大少奶奶娘家人在外面說，大爺為人不厚道，竟然容不得親戚們在家裡住一住，稍稍緩下來可以度難關。」

  顧石諾面上有明顯的氣憤的神情，顧玫諾這是養得什麼樣的親戚，已經颳了主人家一身皮，如今還想著要刮主人家的骨頭。

  顧石諾想著侄子們的前程，他的眉頭就已經打結起來。他問王四：「下一次，有機會，你讓人放出實在的消息，大奶奶娘家人在家裡吃住這些日子，大爺到頭來，落不了一個『好』字。

  那也應該讓外面的人，知道這一家人在女婿家吃住的實情。這事你要做得周密一些，最後中間過幾道手。」

  王四低聲跟顧石諾說：「十爺，對不住，因為那家人在外面一直說少奶奶的不是，我今天在外面不小心跟同行人說了實話。

  說少奶奶其實一直是不愛出門的性子，從前在來嚴城的時候，兩位少奶奶的關係都挺好的，互相往來親近。

  只是兩家人來到都城後，大少奶奶家裡娘家人來了，家裡事務多，我們少奶奶有了身孕，這才少了來往，那有別人說的大小眼之區別。」

  季安寧瞧著顧石諾面上的神情，她開口跟王四說：「時辰不早了，你回去吧。城裡那一處小院子的事情，你瞧著張羅就行了。」

  季安寧城裡那一處院子出租給的人家，近來那人家瞧中另一處大一些的院子，就使人來說了話。

  王四輕輕點頭說：「少奶奶，我會去盯著他們家的人。等到他們一搬走，趕緊讓人去清掃乾淨，正好可以租給下一家人。」

  王四提及城裡的院子，那面上是滿滿的笑意，兩處小院子裡，都不曾空過租客。王四退下去之後，季安寧回頭望著神情肅靜的顧石諾。

  她起身為他倒上一杯清茶，她正在走開的時候，他扯住她的手，說：「我哥哥是一個死心眼的人，他從小到大，要對一個人好，那就是真正的好。

  他待嫂嫂很好，只是他有時候不太會表達想法。嫂嫂嫁給哥哥以後，我瞧著哥哥一天比一天面上笑容多了起來，我心裏面那時節其實很感謝嫂嫂。

  父親和母親待我們兄弟是有些無情，可是哥哥在小時候，他還是用了心思想要多護著我一些。

  哥哥的日子一直比我過得辛苦，他是七房的長子，而我是次子，他從小就有責任感，對人能夠一視同仁。而我則是誰對我好，我便對誰好的性子。

  我知道他現在傷了心，只是我不能插手，也插不上手。寧兒，你說嫂嫂會不會重新變了回來？她和哥哥繼續伉儷情深過日子？」

  季安寧肯定的點了點頭，顧大少奶奶的心裏面不是沒有顧玫諾這個人，她只是太過堅信他對她的好，能由著她放縱行事。

  顧玫諾承了顧石諾那樣的情意，在顧大少奶奶娘家人在家裡折騰的時候，他自然是不好意思再來跟顧石諾商量著行事。

  他一人擔不起幾家人的生計，時日一長，自然夫妻關係就會緊張起來。季安寧就不相信有人能夠那樣的大公無私，自已不吃不喝都要供養著自家已經有兒孫的兄弟們。

  顧石諾瞅著季安寧的神色，他還是跟她說：「寧兒，我已經跟大嫂說了，要她瞧著為你尋兩個合適的穩婆過來，到時候，提前把她們供養在家裡一些日子。

  我和你，我們一家人的日子過得正好著。你一定不要為了外面的一些事情，而傷了你自個的身子。

  嫂嫂那邊再來請你，你還是拒絕，哥哥那邊，由我親自給他解釋。」季安寧瞧著他笑了起來，她笑著說：「行，我聽你的話。」

  顧石諾伸手摸一摸她的頭髮，說：「那你要一直都這般的懂事，可不能象嫂嫂一樣，突然變成讓人不認識的模樣。」

  季安寧笑瞧著他點了點頭，說：「我娘家的兄弟們可以依靠，他們不會給我機會變成另外的人。只要十哥不變，我就不會變。」

  顧石諾伸手擰一擰她的鼻子，笑著說：「你如今在我面前越發的囂張起來，不過，你這樣正好，我可不喜歡你在我面前裝出來的小媳婦模樣。」

  季安寧給他擰得惱怒起來，她直接伸手去扯他的兩邊臉，把他的臉扯得變了形。她歡笑起來，說：「十爺，這樣丑的你，才不會出一趟門，就要招惹一些太過長眼的人。」

  顧石諾瞅著季安寧的神色，他伸手把她的手扯了下來，低聲說：「我與你說過了，別太信王家小子和蔣家小子胡說的話。

  明明那一個兩個的女子是衝著他們去，他們卻說是衝著我來的。他們的腿就是這樣給傷的，如今還不知要仔細反省美色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