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想把他吃干抹淨

2024-07-25 18:41:27 作者: 聆音

  墨書一激靈,脊背僵直,運起了內功。

  確實感受到了周邊大概有十來位高手的內息。

  梁帝是連親妹妹都不放心嗎?上了這麼大的陣仗。

  恐怕,林芷瀾與姜燭親密的舉動,很快也將會傳到梁帝的耳朵里,那後面就有好戲看了。

  墨書亦攬著陸沐箏的脖子,假裝曖昧地低語道:

  「好,我心裡有數了,你放心。」

  使了些恰到好處的力氣在陸沐箏的腰上一帶,將人穩當地送上了馬車,墨書還不忘讓月滿姑娘也進去避避日頭。

  裝作對監視一無所知的模樣,神態自若地令車夫駕車啟程。

  很快,大內密探的密報傳入了梁帝的耳朵內。

  御書房中,梁帝砸掉了整整一套的敦煌夜光玉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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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探大氣不敢出,生怕梁帝一抬手,泄憤要砍了他的腦袋。

  只有私底下見過了不加以偽裝的梁帝,才知道溫潤的皮囊下,包裹的是怎樣一副野獸一般的軀體。

  沒有狠心,光有雄心,是成為不了贏家的。

  「好好好!」

  梁帝怒極反笑。

  光是砸了一套珍貴的器皿還不解氣。

  那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看著長大的平安啊。

  最先前,先帝給林芷瀾和韓經韜賜婚,梁帝也小小地怒了一下,但知道林芷瀾對韓經韜並無男女之情,便沒放在心上。

  韓經韜不過是一個林芷瀾不甚在意的普通男人罷了。

  也沒有私下的交往。

  韓經韜僅僅占了個未婚夫的名頭罷了,就算林芷瀾不主動提退婚,梁帝尋到了好藉口也早晚要廢了這樁婚事。

  姜燭不一樣啊!

  密探說,長公主一見到東伯侯,便眉眼含笑地主動擁了上去,纏綿繾綣……

  他的平安知書守禮,那究竟是對姜燭有了怎樣深切的感情,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大膽越界的舉動?

  梁帝已心動得不能再去想。

  病態的臉色更加發白。

  還有姜燭,和姜家……梁帝對母族姜家的情感十分複雜。

  於為人君主制衡之術的道理上,他是需要對東魯多加防備,步步削弱權利的。

  於情感上,梁帝很是信任姜燭的忠心不二,可,其間有摻雜了不為人知的嫉妒……

  是的,嫉妒。

  姜皇后從來沒有把他抱在懷中,像洛韶敏對大公主那樣,無微不至地哄著。

  看他的眼神,讀不出來母愛,唯有淡漠。

  若不是如此,他幼時作為皇后嫡出的皇子,處境不會那麼艱難。

  每一次,姜燭跪在梁帝面前,表露著忠心,懷念已故的姜皇后在東魯時對他是如何地照顧,梁帝都在忍著一拳砸向親表弟的衝動。

  憑什麼,他得不到的,母愛,和平安,姜燭都能擁有得輕而易舉……

  他是九五之尊,天命所歸,世上珍惜之物,理應全部都是他的!

  梁帝沉著臉,又折斷了湖州呈上來的貢品毛筆。

  本朝開國四伯侯僅存的東伯侯一脈,想必,也沒有延續的必要了。

  忠君愛國的姜燭想到了和表哥長大後因權力、利益而產生的隔閡與疏遠。

  從沒想過,梁帝會對他,有嫉,有恨。

  行駛中的馬車免不了顛簸搖晃。

  洛韶敏宮中自釀的果酒酒精度數並不高,後勁也不大。

  林芷瀾大半清醒了,只是,姜燭難得地接受了她的親昵與擁抱,她想得寸進尺,想長醉不醒。

  林芷瀾埋首與姜燭懷裡,姜燭生怕她醉酒吹風后頭疼,用堅實的懷抱把她裹得緊緊的。

  所以,姜燭也看不到她酒醒後做賊心虛的表情。

  嘿嘿,陸沐箏傳授的方法很對,要讓男人先動心把持不住,能揩到油就是賺,多的是女人垂涎著東伯侯卻連摸一把都摸不著呢。

  食色性也,女子占男子的便宜,很是天經地義。

  林芷瀾有了理論支撐,大著膽子去撫摸姜燭的胸膛。

  那裡,有顆為她躍動著的心臟,跳聲如雷,不用緊貼著聽,也能聽到那一腔熱血熱情。

  姜燭的鼻息也很重,節奏紊亂。

  林芷瀾再順著姜燭的胸膛摸下去。

  一路向下。

  有點嫌衣服礙事。

  但在馬車裡就把姜燭剝了,有些超過,她是皇家淑女,淺嘗輒止便是,不可如此膽大妄為。

  東伯侯的名節,還是要有所顧及的。

  纖指再往下觸碰,碰到了那曾經有幸打過照面的大傢伙。

  林芷瀾也羞臊得不行,只盼著酒醉的酡紅能掩飾住羞赧的面紅耳赤。

  輕輕點了點。

  姜燭發出難捱的悶哼。

  終於用寬大的手掌束縛住了她不老實的小手。

  又是求饒又是撒嬌,腦袋抵著她腦袋,眼中又是討饒又是撒嬌:

  「瀾兒,不要……」

  太可愛了。

  眼睛濕漉漉黑溜溜的像大型犬。

  還是只對主人忠心不二的忠犬。

  對別人只會露出一口獠牙,對著她呢,又是撒嬌又是臉紅,她要是皇帝,後宮有姜燭在,從此也不用早朝了。

  林芷瀾故意垂下眼瞼,做出失落的模樣,泫然欲泣道:

  「姜燭是不喜歡我,才不讓我碰。之前說對我的一往情深,都是騙人的……」

  果然,此話一出口,姜燭方寸大亂,慌了神。

  「不是的,不是的。」

  審問犯人時一套又一套的說辭,伶牙俐齒,一被心愛的人誤會,連話都不會說了。

  乾脆把她的手放在嘴邊,用略微粗糙的唇淺吻了一遍又一遍。

  林芷瀾很是滿意,但不能表露出來。

  仍是委屈受傷的模樣。

  姜燭只能不顧面子和害羞,發出蚊子哼:

  「因為,因為是,是在外面……」

  他從小讀了聖賢書,東魯姜家更是極為注重禮法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未婚男女這般親昵,在姜燭的行為準則下,已是離經叛道之舉了。

  底線為林芷瀾一讓再讓。

  但不能在外面吧……

  林芷瀾輕笑。

  她是想把姜燭的便宜大占特占,但還沒到最後的那一步。

  至少,要先將與韓經韜的婚約除了。

  不能辱沒了堂堂東伯侯做她見不得人的外室。

  姜燭這麼可愛,隨便欺負欺負就得了。

  看到姜燭在她的逗弄之下,兩隻眼睛還紅著,林芷瀾良心發現,很是心疼地吹了兩口氣。

  別真把他弄哭了吧……

  姜燭沒說話,用力將她箍緊。

  從徐家調查走訪完之後,他便徹底確定了,與他朝夕相對的人到底是誰。

  得而復失,失而復得,林芷瀾還能對他有情有義,那麼對他做什麼,他都是甘願的。

  只求還能在她身邊。

  可惜,皇宮到刑獄司的距離不夠遠。

  唇齒耳鬢廝磨還沒多久,就到了。

  姜燭先下車,在辦公的地方要注意影響,沒選擇把林芷瀾抱下來,而是笑著伸出了手。

  門口的刑獄司守衛們看到冷麵閻羅笑得燦爛,紛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老人們說,不怕鬼哭,只怕鬼笑。

  鬼笑起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更可怕的事呢!

  林芷瀾也羞答答地要把手搭過去。

  這時,有個不長眼的人影從天而降,插到了她和姜燭之間。

  真是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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