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兩情相悅

  「或許是死了。」李紓慈淡淡道，「她掉下懸崖，該是沒什麼可能活命。」

  說著，李紓慈目光中流露出短暫的思索。

  而後她又不再多想，繼續說起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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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下蠱，必得在我身上劃出傷口。

  那幾日我沒受傷，可下蠱的時機就那麼幾天，文纖纖坐不住了，便挑了一天夜裡給我下了蒙汗藥，想偷偷把我運出去操作。

  不料我中途混沌轉醒，竟還能拼出一絲餘力反抗。我裝睡，挑了時機將她打暈，拼力逃跑。

  因蒙汗藥的作用，我跑得很慢，而且打人之時力道不夠，文纖纖醒後很快在一處崖邊山林追上我。」

  「我問她要做什麼，有什麼目的……或許周遭實在不像有人的樣子，文纖纖即使知道我在拖延時間，依舊得意地回答起來，仿佛已經成為了勝利者。」

  「就在她要動手時，你母親恰好路過。」

  「文纖纖的話你母親也聽到了一些，便知道我是一個受害者，於是便想將我救下來。」

  「沒想到文纖纖力氣頗大，你母親不會武藝，落了下風。我們二人同文纖纖周旋，設計將人擊下山崖。」

  「而我們也因體力不支暈倒在崖邊，直到第二天譚康年才找到我們。」

  「……可你母親在爭鬥時被劃出了傷口。」說到這裡，李紓慈斂下眼眸，難掩痛苦。

  「在我們昏迷期間，文纖纖留下的蠱蟲，竟陰差陽錯地種進了你母親的身體中！」

  「或許因無人操作，種蠱時沒使用正確的方式，你母親除卻對譚康年一見鍾情外，竟然還失去了記憶。」

  「無奈，譚康年便將你母親一起帶回了軍營。」

  「至於文纖纖，由於懸崖實在太高，她存活的希望太低，再加上她也是咎由自取，自然不好利用人力物力去崖底搜尋。」

  「那段時日，你母親似乎充當了文纖纖的角色。」

  「她跟在譚康年身邊出謀劃策，竟然每每都能想到奇招；在譚康年陷入敵營身受重傷時，她又不顧性命去救，還不惜繞遠路將人背回軍營，雙腳潰爛也渾然不覺；而且每次譚康年受傷或生病，她都要親力親為地照顧……」

  「她這樣作為，就算是石頭也會被捂熱，譚康年自然也愛上了你母親。」

  「他說，回去要娶她為妻。」

  「他說今生今世只會娶她這一位妻子，更不會納妾。」

  「那段時日，你母親雖然辛苦，卻也還算幸福。」

  說完，饒是李紓慈，也不由閉眸嘆息。

  她看了一眼黎雪蠶，似乎是在擔憂對方能不能堅持聽完接下來的話。

  黎雪蠶回以一個微笑，示意李紓慈繼續。

  可無論她再怎麼遮掩，也無法隱去笑容中的苦澀。

  李紓慈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無奈繼續，「直到有一天，雪蠶聽到別人說起，祁王走失的女兒竟然同她長得一模一樣。」

  「祁王？異姓王黎長陵？」李孤塵抬眸微驚，「當年我爹和慶安伯去南方平的，不就是祁王之亂嗎？」

  「黎長陵，黎雪蠶，」他咀嚼著這兩個名字，而後不由瞪大了眼睛，「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