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無害萌寶
2024-07-23 21:52:10
作者: 清風戀飄雪
「阿姨生日快樂!」
鮮花里有個紅包,雖然不高,不過對一個阿姨來說,也已經很可觀了吧。
畢竟她自己還是個打工的,還要養兒子,付房租的。
阿姨的兒子兒媳都在家,看到她來馬上招呼她進去,還給她留了塊蛋糕,因為在會所喝了點酒也沒吃東西,她點點頭說聲謝謝就去吃了一大塊蛋糕。
「媽媽咪啊,你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晚?」
小傢伙還是有點不高興,雖然心裡已經原諒她來晚,但是畢竟她讓阿婆他們等那麼久。
「酒店有個聚會!」她甚至連老闆兩個字都不願意提。
因為那個老闆太特殊!
看著兒子那雙明鏡般的眼睛,依稀記起幾年前身邊總是站著的那個大男孩,心卻不是熱的。
心內里一陣涼,她以為他叫住她會說些什麼的時候他說的也不過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又何必再提?
那些已經是多年前的過往。
「是什麼樣的聚會啊,那媽媽喝酒了嗎?酒駕可是不對的!」陽陽的眼睛一直上揚著,是在思考聚會,喝酒,酒駕的一系列畫面,在自己的世界裡。
當下卻讓一屋子的人都吃驚的笑起來,這個年紀不大卻懂的有點多的小大人。
「沒關係,媽媽只是喝了一小杯而已,因為要接我的寶貝兒子回家,沒敢多喝呢,放心吧!」
雖然後來阿姨也挽留了她,她還是婉拒後帶著兒子走了,回去的路上小傢伙還在抱怨:「何女士我覺得你的人品有很嚴重的問題哦,你為什麼不在阿婆家住下呢?」
何醉轉頭看了兒子一眼,他悶悶不樂還沒玩夠的樣子,她笑著問:「我為什麼要住在阿婆家呢?」
「因為阿婆家有很多人啊,還有個小妹妹,雖然那個小妹妹不怎麼乖,不過她一惹我生氣就會睡覺去,所以我也不是很討厭她了!」
他說了一堆,後來何醉總結他的意思就是他們家就他們娘倆太冷清了,那個阿姨家人多熱鬧吧。
可是這又是讓她沒辦法的事情。
父親入獄五年,她在國外五年,回來後就他們娘倆相依為命,雖然有時候也會有姐妹去陪他玩,卻終究不是一家人。
一連幾天都沒再看到他的人影,她想,或者他真的是順道來酒店轉轉吧,然後漸漸地放下那天的意外,那天中午跟杜之美約好在餐廳吃飯,下樓後坐在早就訂了的位子等著那丫頭的時候偶爾無聊的抬眼望著別處。
是無意間的一眼,當她剛轉眸要看向別處卻又不自主的回過頭。
那久違的溫柔的男人,她吃驚的差點哭出來,最終卻是因著他溫柔沉穩的笑容跟著笑了出來。
久久的凝視,他們才坐在一起。
「回來多久了?」他像是用盡了力氣才走到她面前坐下,坐下後卻安定了。
「五個月!」她笑著低了頭。
說來慚愧,回國這麼久她都沒有去大伯家看一眼。
不是她不想去,自從父親坐牢以後,家裡親戚都距離他們遠了,誰都不稀罕她了,包括以前一些經常玩的髮小。
但是她知道他不是那個嫌棄她的人,所以她慚愧,竟然一直沒跟他聯繫。
他點點頭,像是就這樣接受了這個事實。
對她,他沒有埋怨,只有關心跟疼惜。
「就算不願意跟家裡聯繫,既然遇上了,在這裡存下你的手機號碼!」
他看著放在桌上的手機對她說了句,那是他對她唯一的要求。
「何凡……」她想道歉,從小到大他都很關心她,可是她卻在回國後一點消息都沒給他。
「怎麼?連這麼一點點的要求都不能答應?」他低低的問道,苦笑著。
「當然不是!」她看他就要誤會的樣子立即拿起他的手機把自己的號碼輸入進去然後打給自己。
他低低的笑著,當然知道她不是真的不想給他號碼,當然知道她要道歉。
可是如果可以道歉……他們之間,大概還沒到那一層。
「爸爸最近好像有去監獄看過叔叔!」他總是那麼低低的聲音,很低調的樣子。
何醉吃驚的抬頭:「什麼?大伯去看爸爸?」
他知道她在擔憂什麼,溫柔的眼神對她笑著:「別擔心,大概就是敘敘舊,人年紀大了難免會有些懷念的東西需要跟兄弟傾訴。」
她聽著他的話才算是稍微冷靜下來,點點頭:「也對,現在爸爸在監獄裡,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他們畢竟是兄弟!」
之後杜之美來,因為認識就三個人一起吃飯,誰料杜之南也來湊熱鬧,何凡對杜之南追何醉這件事也只是笑笑,因為他看到何醉的眼裡沒有杜之南。
他或許是這世上唯一最了解她的人了,……曾經還有一個。
吃完飯後兩個女人去洗手間,杜之美就在何醉耳邊嘀咕:「你堂哥對你真夠好的!」看到吃飯的時候一直在給何醉布菜。
何醉不自在的笑了笑,看杜之美那曖昧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你也說那是我堂哥!」
杜之美不贊同的嘟了嘟嘴:「他不是你大伯從孤兒院領養的麼,又沒血緣關係!」
何醉無奈搖搖頭:「但是他們親如親父子,我們親如親兄妹!」說出的是個不爭的實事。
何醉在酒店門口送走何凡的時候何凡抬手把她額前遮住美眸的黑絲掃到她耳根:「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她因著杜之美的話就有點尷尬的笑著點點頭:「我會的,再見!」
何凡留意到她的有意保持距離,點點頭上車離開,她卻在轉頭的時候一下子就觸碰到那漆黑的眼。
每一次碰面都是這樣,他冷冷的站在門口看著她好一會兒了,看她轉頭後不屑地一眼就轉身進了酒店。
她吃驚的張了張嘴,忍不住嘲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嘲笑他還是嘲笑自己,他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像是厭惡極了她,像是她是什麼髒東西,她跟上去,卻並沒有跟他對峙。
電梯裡,又是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