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會遭報應的

2024-07-21 21:24:11 作者: 三天不打

  江稚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泡在了溫熱的潮水裡,手腳被泡的發軟,渾身也濕漉漉的。

  她的手被捆在背後,領帶的材質並不算牢固,她卻怎麼都掙不開。

  潮濕的睫毛,顫顫的抬起。

  沈律言坐在床邊,置身事外的看客,聽著她急促的喘息,閒適欣賞著她臉上的潮紅之色。

  眼前的男人像是在無聲的刑訊逼供她。

  她是渴求水源的魚。

  她眼底淚潸潸的,被捆住的手腕因為掙扎的太用力而留下了觸目驚心的印痕,她的皮膚本來就容易留下印子,泛起了紅痕。

  江稚額頭上冒起了汗,她氣喘吁吁,說話的語速有點慢,「我今晚碰見了點麻煩。」

  要想在沈律言面前矇混過關其實很難。

  

  她不打算撒謊,但也不會全都告訴他。

  她一點都不想讓沈律言知道她和江北山是父女關係,不想被他當成一個私生女,用另外的眼神對待。

  江北山不會承認和她母親的那段婚姻,也不會承認她的身份。無論對誰,她在江北山口中都是一個意外才出生的私生女。

  顏瑤是他的原配,江歲寧是他的寶貝女兒。

  沈律言氣定神閒,「然後?」

  江稚被迫吃了三顆藥,遠遠超過了劑量,她能撐到現在還保持清醒已經非常了不起,她攥緊了床單,指甲發白,「你還記得劉國正嗎?」

  她抿起唇瓣,「我就是碰見了他。」

  沈律言記性很好,當然還記得幾個月前在酒店碰見劉國正糾纏她的畫面,男人抬了下眉骨,「他做的?」

  江稚點頭:「嗯。」

  哪怕到這種時候,沈律言還是很冷靜,「他既然抓到了你,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了你?」

  江稚熱得煩躁,不得不繼續和他解釋,隨便胡謅了句:「我說你是我的丈夫,劉國正很怕你,就叫人把我扔下了車。」

  她額頭上全是細汗,壓著喘息聲,「沈律言,你不介意吧?」

  沈律言想了想:「還好。」

  對他來說,沒什麼所謂。

  別人知道和不知道,沒有特別大的影響。

  江稚咬了咬唇,「所以你現在能把領帶鬆開嗎?」

  沈律言倒是淡然,瞥了她一眼,「你別急。」

  江稚心想你被餵了那麼多藥,還不一定能像她現在這麼的理智。

  沈律言動作輕柔幫她擦了擦額前的冷汗,墨黑的髮絲如綢緞絲滑,潑在枕被上,黑白構造了極致的艷麗。

  他的指腹漫不經心停在她的側臉,「你們在哪兒碰見的?」

  江稚真的沒心思回答他的逼問,她竟然不知道沈律言對她的事情這麼的好奇,事無巨細都要問個清楚。她有點不耐煩,「你以後不如派個人隨時隨地跟著我好了,把我的一舉一動,說過的每句話都告訴你,也免得你還要費力氣來逼問我。」

  沈律言皺眉,眼神微凝,隨後恢復如常,「好主意,我會考慮的。」

  江稚不能用手,就用腳去踢他。

  她現在只想去洗手間泡個冷水澡。

  沈律言偏偏捉住了她的腳踝,把她扯了回去。

  江稚摔回了被子裡,她重新抬起臉,有點生氣地說:「我要去泡冷水澡。」

  沈律言看著陷落在被子裡的女人,不知為何覺得她分外可口,他的手指擎著她的唇瓣,揉了兩下輕易撬開她緊閉的柔唇。

  因而江稚再開口說話聽起來就有些口齒不清,「你不願意幫忙,我也可以去找別人。」

  沈律言佩服她的野心,「我有說不幫你嗎?」

  江稚被吊著胃口,實在煩透了,「那你就快點把領帶解開。」

  沈律言低聲笑了笑,他笑起來時眉眼隱約可見幾分少年意氣,他捏著她的後頸,呼吸灼熱,「就這樣吧,我比較喜歡。」

  一整晚她都如被浪打的小舟。

  在海潮里沉沉浮浮。

  她不得不抱緊唯一的救贖。

  嗓子到天亮時,已經嘶啞的不成樣子。

  她不想再開口說話,喉嚨實在太痛了。

  不過。

  確實也很久沒有這麼酣暢淋漓。

  男人清早起床都是一臉饜足。

  江稚掀開眼皮看了看他,幾秒種後又接著睡了過去。

  無論前一天晚上熬得多晚,沈律言第二天早上七點都會準時起床。

  生活作息,無比自律。

  *

  江稚比沈律言晚半個小時到公司。

  程安見了她又說她這些天氣色變好了,比起剛請病假回來上班的那幾天好多了。

  才剛說完,總裁辦公室就鬧了起來。

  江稚望那邊看了眼,「那不是趙董事嗎?」

  怎麼被保安架著要拖出去。

  程安小聲地告訴他:「沈總好像要把趙董事給開了。」

  趙董事是公司的元老,這幾年做的確實不太好,中飽私囊、公報私仇,還貪了好些錢。

  沈律言這些年收拾過不少公司元老,不差這一個了。

  趙董事大抵是不服氣的,被一個年輕人架空了權利,灰頭土臉的趕出公司,這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趙董事絲毫不講風度,被拖著扔進電梯之前還在破口大罵:「沈律言你這種人遲早會遭報應的,狼心狗肺的東西,這麼多年的情誼半點都不認,說翻臉就翻臉,我告訴你,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好過,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惡毒的詛咒,在絕對的強權面前,顯得那麼無力。

  他現在除了發泄情緒,根本奈何不了沈律言。

  有些話程安也只敢對江稚說:「我剛進公司的時候還以為沈總很好說話,斯斯文文,溫和儒雅,真的想不到他竟是這樣狠心的人。」話鋒一轉:「不過不狠,公司這些貪錢還亂搞的元老,估計還要繼續留下來吸血。」

  江稚說:「沈總確實心如磐石。」

  不徇私情,不留後路。

  「聽說趙董事的兒子還被沈總送進了拘留所,好像是說他涉嫌職務侵占。」程安接著說。

  江稚還不知道這件事,多少有點吃驚,趙董事最寶貝的就是他四十歲才有的這個兒子,說他把兒子當成眼珠來疼也不為過。

  沈律言竟然不聲不響把人送到了警察局,難怪趙董事恨得咬牙切齒,這是傷了他的命.根子。

  過了會兒,江稚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把未來兩天的行程表交了過去。

  沈律言還沒空看,他抬眸望著她,隨口一問:「今天不用請假嗎?」

  昨晚他下手有點狠。

  所以今早沒有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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