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可能
2024-07-19 02:27:53
作者: 南宮思
她自個就是大夫,看個藥方當然不成問題。
只是這偏方甚是古怪,居然還要採集清晨的露珠做藥引。
古人似乎深信露珠是天地之水,認為它非同一般,什麼都喜歡加個露水。
慕容薇倒不覺得露珠有什麼作用,而且,關鍵是現在她還不想生孩子。
「嬤嬤一番心意,本王妃也心領了,你們不用著急,我身體沒什麼問題,孩子順其自然,是上天所賜,到了時候自然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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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也編了番話告訴她們。
「而且,我年紀也還小呢,這若是難產……」
她話音未落就被月姑拉住了,這會子只見月姑臉色驚慌,「呸呸呸,小姐快呸掉。這話是能說的?」
香桃也是緊張地雙手合十:「菩薩保佑,小姐絕不會有事的!」
鄭嬤嬤嘆道:「奴婢看小姐的身體是不錯,一向康健。本來若是平常倒是可以等明年再說。只是如今張姨娘那虎視眈眈。萬一王爺讓她先懷了……」
妻妾之爭自古未滅,她不能不考慮王妃的地位受威脅的問題。
慕容薇知道她擔憂什麼,搖頭道:「放心吧,王爺他不會這麼做的。」
鄭嬤嬤對此不怎麼相信。
男人的德行她還不明白?
他能為了小姐守身如玉不成?
慕容薇微微一笑,「你們不用擔心此事。我自有打算。」
見慕容薇滿是自信的模樣,似胸有成竹,眾人才算是感覺好了些。
雖然仍然免不了擔心些,但想著王爺對小姐專寵的姿態,應該不會發生那種事才對。
「張姨娘那有什麼動靜麼?」
「說來奇怪,這兩天她好像安靜了不少,派去的人似乎她也沒有私下拉攏過。每日倒很安靜地在繡佛經,一天到晚忙得很。」
慕容薇蹙眉,事出反常必為妖,這女人真的能安靜下來嗎?
還是因為蕭明睿的話,被恐嚇了一番?
慕容薇想了想,便讓人有了她的風吹草動就回報。
「王妃,蘇姨娘來給您請安了。」愛春在外面回道。
「蘇姨娘?她身子怎麼樣了,怎麼現在就來請安了?」
「想是無礙了,大夫都說休養兩天便無事了。」
慕容薇整了整衣服,正襟危坐,請了蘇眉進來。
愛春和知夏兩個丫鬟打了紫竹繡福字的帘子迎了蘇眉進來。
慕容薇打眼看去,見她穿了一身天水碧的碎花衫並月白挑線海馬朝雲綜裙,腰間系一條寬幅月白腰帶,眉目雖略帶些蒼白,但看著已正常,頭髮只插著幾根普通的鍍金簪子,一身的素淡。
蘇眉低眉順眼地進來欠身行禮,慕容薇虛扶一下:「妹妹快起吧,你大病初癒,怎麼也不好好休息,這就過來請安,王爺要是知道了,怕是要心疼呢。」
這話怎麼聽著都像是怪她故意來請安,好讓人覺得她這個王妃不善待小妾。
蘇眉惶恐地說:「妾只是想著每日晨昏定省是定好的,兩日沒來已經很不安了。而且也要感謝王妃這些日子的照顧,否則妾的病還沒這麼快好,絕無他意……」
慕容薇敲打了她,見她這般誠惶誠恐的模樣,蹙了蹙眉。
半晌,笑道:「妹妹這話是怎麼說呢,你啊,也是太謹慎了。回頭還是好好養身子,這請安不請安的,也沒你身體重要不是?坐吧。」
香桃上前扶了蘇眉在一邊黑檀圈椅上坐了。
蘇眉恭敬地坐了半邊,低眉順眼的那個樣子,倒還真像個小妾似的。
慕容薇心想著,瞧瞧這些個小妾的樣子,就知道這當人小妾的,日子可不怎麼好。
她當年就想過了,絕不給人家做妾。
她可學不來這般低眉順眼地屈居人小,每天早晚還要給正妻請安的生活。
「我看妹妹的臉色還不像太好,回頭讓人從藥房送些好人參去給妹妹補補身子,再拿了半匹宮裡賞的妝花金的鮫綃紗給妹妹送去。」
「是,王妃。」
慕容薇可沒有從自己送藥材的想法,這送吃食,送藥材都是敏感的事情,很容易被人栽贓。
還是讓藥房送去,再送些布匹給人更為保險。
蘇眉又站起來道謝,有些侷促地說:「妾不敢要,那鮫綃紗是不是太珍貴了些,還是留著王妃用才是……」
「再珍貴的東西還不是留著人用的?既是我給了你,你拿去便是。不要推辭了,我這兒也還有。」
慕容薇笑著說:「你也別這麼侷促,弄得我倒覺得自個是不是成了妖精了。」
香桃奇怪道:「王妃哪裡是妖精,不是天上的仙女嗎?」
慕容薇笑罵道:「就你嘴巴甜。我說的是吃人的妖精,看看我把蘇妹妹嚇得?」
眾人低笑起來,蘇眉也露出些笑容:「王妃說笑了,妾可能還是身子不濟,有些侷促了。聽說張妹妹在繡佛經,妾想回去也抄寫佛經,為王爺和王妃祈福。」
見她滿是真誠的樣子,慕容薇也沒理由拒絕,便道:「你身子還沒養好,等養好了,你有這個心也是誠心向佛,也是好的。」
蘇眉笑道:「這是應該的,妾只盼著王爺和王妃身子康健才好。」
慕容薇跟她說了會話,便端起茶杯,蘇眉見狀也知道是送客了,便起身告辭。
見她去了,慕容薇沉默片刻,讓月姑和香桃辦事去了。
許久後,問鄭嬤嬤:「怎樣?」
鄭嬤嬤看了看蘇眉離去的方向,搖頭道:「奴婢看不明白。蘇姨娘一向低調,深居簡從,除了跟柳姨娘關係還可以,跟其他人都不怎麼交往,一心信佛。瞧著……都像個女菩薩了。」
意思是都像個居士心如水了。
慕容薇挑眉,自嘲道:「這天底下哪有什麼真的能平心靜氣的地兒?就是呆在那佛堂里也不見得能心如止水了。人只要活在這世上就有欲望,有了欲望,自然就會有想要的東西。」
蘇眉想要什麼呢,平平靜靜的生活嗎?
如果是這樣,那最好。
可是在王府里,不知道有哪個女人能做到心如止水,平平靜靜。
「女人何苦為難為女人。」慕容薇嘆道。
鄭嬤嬤眼光一閃,對這句話也是詫異許久,「王妃可不能心軟啊,這些女人,您若是心軟了,她們可不見得能對您心軟。」
慕容薇笑道:「我如何不知呢?放心,我拎得清的。」
她沒那麼偉大能把丈夫跟她們分享。
所以,對不起了,註定要讓她們空守了。
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地方,別說一個女人的幸福了,就是她們的生命又算什麼?
她很自私,她只能保全自己的幸福。
至於別人的,與她無關。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她若是有能力,自然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能造福別人那是最好。
不能,她也可以繼續做自己的王妃,當她的賢妻良母。
「王妃,那藥方子……」
慕容薇換給了她:「你拿著吧。我知道你一番苦心,不過我和王爺已有了商議,張姨娘那,你不用擔心,她那般行事,已得罪了王爺。」
鄭嬤嬤恍然大悟,想起那日的情形,果然如此。
張玉倩是自作聰明,王爺怎麼會被她算計了去,讓她如願?
如此,那便是最好了。
慕容薇有些事情自然不會跟下人說的。
自己心知肚明就好。
慕容薇忙了一天,等晚上的時候,蕭明睿還沒回來。
小路子回府稟報,說是到和王府赴宴去了。
慕容薇聽了讓人準備些醒酒的東西,留了門,等他晚上回來。
落地罩旁的紅色軟煙羅還沒換去,整個新房仍舊喜氣洋洋的。
要到一個月之後才會換了紅色,改用別的顏色。
慕容薇瞧得都有些視覺疲勞了。
綠兒在她身邊給慕容薇磨墨,看慕容薇練字,「小姐的字寫得真好看。」
慕容薇搖頭:「你啊是外行看熱鬧,我這也就是寫著熱鬧而已。每天練練,起碼還不至於丟人。」
說著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都不早了,王爺怎麼還沒回來?」
和王府赴宴也不該這麼晚吧?
慕容薇正奇怪著,忽然聽到外面香桃帶著個小丫鬟在門口通報:「王妃,張姨娘的丫鬟過來說有事跟您說。」
慕容薇怔了下,隨即放下手中的筆在牧童戲牛紫檀筆洗里,「讓她進來。」
那小丫鬟進來行了禮,「奴婢是張姨娘身邊現在的丫鬟,姨娘讓我來跟您說一聲,王爺今晚留在那了。」
「你說什麼?」慕容薇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說蕭明睿在張玉倩那過夜?
不可能,他怎麼會留在那裡?
小丫鬟回道:「奴婢是說王爺今晚在張姨娘那過夜了,張姨娘著婢子來跟王妃說一聲,王爺酒醉,她服侍王爺先睡下了。」
一旁的綠兒驚駭莫名,怎麼會這麼突然,王爺他怎麼會在新婚之初就去了那裡?
慕容薇呆愣了片刻,心頭一陣狂風暴雨。
她有些不敢置信,甚至一時間心亂如麻,一剎那便是萬種思緒湧上心頭,好似被十萬雷霆在心中轟轟炸響,更無法相信此事。
不會的,蕭明睿他不可能會這麼做!
他們夫妻二人早就有了共識的,昨日不是還說得好好的嗎?
那小丫鬟看王妃臉上神情變幻莫測,低下頭也緊張得不敢說話。
屋中一時間只聞樹葉的嘩嘩聲。
「王爺酒醉回來,是哪個內監在身邊伺候?」
過了許久,慕容薇終於忍下心中萬千思緒,問道。
小丫鬟回稟:「是蘇公公在王爺身邊服侍的。」
蘇德。
慕容薇默然,揮手道:「回去吧,我知道了。」
綠兒看著小丫鬟離去,有些擔憂地看著出神的慕容薇,「王妃……王爺他喝醉了酒,可能一時不辨方向。奴婢想,要不王妃派人去把王爺接回來?」
慕容薇淡淡地說:「荒唐,王爺要去哪歇息是他的事,我若是今日派人去從小妾那把他搶來,明日便要成了笑柄了。」
綠兒蹙眉:「可……難道王妃就看著王爺跟張姨娘,王爺喝醉了酒,不知事,萬一讓張姨娘得了子該如何是好?」
顧著面子失了里子,那難道不是因小失大麼?
慕容薇垂眸望著自己習的字,表情似有些悵然,又似有些迷茫,還有許多說不清的思緒。
「傻丫頭啊。王爺要去哪他自己豈會不明白?若是醉了,蘇德也不會那麼大膽子敢自作主張把他送到小妾那裡去的。他是王爺的心腹,如今卻在那裡,可見是王爺授意了。」
綠兒默然,有些黯然傷神。
原來自己瞧著一路走來,小姐跟洛王之間的情意,還道他們能做個恩愛鴛鴦,豈料王爺竟然如此過分。
新婚還沒到一月,就是普通人家,也會在主母房裡待一個月的時間。
「王爺如此也太過分了……王妃,若是今日爺留在那裡,明日府里的人還不低看了您?要您還怎麼當這個家?那些小妾們,豈不是要蹬鼻子上臉了?」
綠兒想到這其中厲害,別看這王府里每日好像大家都和和睦睦的,焉知其中勾心鬥角的厲害?
今日王妃的主母之位被人看了不穩,明日就有人敷衍塞責,巴結張玉倩。
王爺,這樣豈不是打王妃的臉嗎?
綠兒猶自憤憤不平,慕容薇卻笑了起來,「他要怎樣,隨他去罷。若他真是如此的人,我又何必交心與他?」
她不信蕭明睿是這樣的人,兩人的感情不是作假的。
她會等他給她一個理由,他既知道自己昨日說過的話,便該明白自己說話算話,絕不是那拖泥帶水的人。
看慕容薇一派似乎心灰意冷的模樣,綠兒暗自嘆息,半晌才勸道:「王妃……是不是因您跟王爺置氣,所以王爺才這樣?他畢竟是您的丈夫啊,小姐,還是……」
讓她向他委曲求全嗎?
慕容薇承認雖然跟他鬧了彆扭,但是她見好就收,雖說使了點小性子,耍耍威風,但她自認為蕭明睿不會因此就生氣,故意去別的女人那給她臉色看的。
「不用擔心了,傳消息的是張姨娘的丫鬟,不是王爺的人。」
她雖然心中起伏不定,但還沒有喪失理智,更不會聽了這消息就哀哀淒淒,悲痛欲絕。
在沒弄清楚事情之前,她還不至於如此。
綠兒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事,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派人去張姨娘那瞧瞧,看王爺什麼時候出來了,請他過來。」
綠兒看著鎮定自若的王妃,一時間也沒了緊張和擔憂。
王妃,好像根本不信王爺會如此。
可若是真的,她該有多傷心啊?
「奴婢遵命。」
慕容薇洗了洗毛筆,又換了根狼毫,提筆在宣紙上寫著一個個「靜」字。
她筆調緩慢,一筆一划,似在筆畫之間好似已將不穩的情緒卸除。
夜寒更漏深,許久之後,她停了筆,走到雕花窗欞旁,撩開帘子,但見星子滿布天空,內院之中抄手遊廊上掛著大紅的宮燈,一排溜地向前方延伸著。
院中遍植名花貴草,此刻這寧靜的夏夜,便讓人沉醉其中了。
淡淡的幽香隨風吹過,慕容薇怔怔地望著夜色,想著心事。
「蕭明睿……」
她喃喃自語著:「最好,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答應過她的,他既然說自己一諾千金,那就該遵守承諾。
張玉倩正自欣喜。
本來因為那件事,蕭明睿這兩天根本沒來看過她。
不僅如此,就是她院裡的人完全都換了一批,她身邊連個可用的人都沒有。
以前她可是花了大力氣籠絡了一些人,這一下子事情完全是白費力氣了。
現在再換些人來,如何能跟過去那樣,還得花心思慢慢籠絡才行。
這兩日為了以後,她仍然保持低調的姿態,就是為了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個恭敬柔順之人。
本來聽著王妃跟王爺似是鬧了彆扭,還讓她心中大樂。
跟王爺鬧彆扭,王爺是什麼人,豈能跟尋常人家的男人一般,討好於她?
沒想到王爺還真箇疼愛那個小王妃,大白天的都白日宣淫了,可見疼愛之深。
張玉倩是氣的很,沒想到這晚上正自怨自艾,自憐自傷呢,卻忽然看到王爺身邊的總管太監蘇德扶著王爺來到她小院裡,王爺似喝醉了酒,一時驚喜莫名。
王爺喝醉了居然來了她這裡,這豈不是給了她天大的機會?
若是能今晚承寵,那可真是給王妃甩了大臉子了,明日這事讓王府的人知道了,那時候他們就該知道自己才是王爺最寵愛的人,王妃的氣焰也得降下去。
新婚燕爾又怎樣,我才是王爺的寵妾!
張玉倩打定了主意,上前扶了蕭明睿在軟榻躺下,一邊暗暗吩咐了丫鬟去給王妃報信,無論如何,也要讓王爺今晚留在這裡過夜。
蘇德一邊著人過來伺候,給蕭明睿淨面,張玉倩在一邊笑道:「蘇總管,這事兒不如讓我來吧,由我來伺候王爺就是了。」
蘇德淡淡道:「王爺沒事,他只是剛剛喝多了點,這會已經好多了。」
張玉倩怔了一下,雖然覺得蘇德的態度似乎不怎麼對勁,可是看這昏睡的蕭明睿,也不想得罪這個蕭明睿信賴的太監,笑著道:「是呢,我是想服侍王爺先睡下,公公也是勞累了一天了,不如……」
她話音未落,便看到那邊的人睜開了眼睛,一雙烏黑沉沉的眼眸精光內斂,寒氣逼人,哪有半點像醉了的樣子。
臉上雖有些紅暈,但卻不至於醉倒。
張玉倩先是一愣,接著歡喜而柔情款款地上前歪到蕭明睿半邊懷裡:「王爺醒了?妾擔心得緊呢,正叫人準備了醒酒湯……」
蕭明睿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瞥了眼蘇德。
蘇德點頭,隨即讓屋裡的人都退下了。
張玉倩突然也感覺到不對勁了,蕭明睿撥開她的手坐了起來,神情冷淡。
她是知道這位王爺的性子的,若是不得他的眼,他根本不會跟你虛以逶迤,只是看如今他的神情,卻像是已經對她十分厭棄。
她只覺得心中大震,一時好似千萬隻螞蟻嗜咬一般,心頭慌亂起來。
被蕭明睿那威凜的目光瞧著,她不由得心下先膽怯了起來。
「王爺……」她強自露出個笑臉,聲音卻有些發顫:「您這是?」
蕭明睿慢條斯理地推開她逕自下了床,在一邊的圈椅上坐下,淡淡地拋了過來一句:「你確實膽子大了,敢跟外人一起算計本王了。」
張玉倩聽得心頭大駭,卻眼中升起一團薄霧,泫然欲泣地委屈道:「玉倩不知道王爺此話可解,妾怎麼敢算計王爺,妾對王爺的一片心日月可表。」
蕭明睿桀然道:「如此,跟齊王府的人聯繫的,也不是你了吧?」
張玉倩一聽差點腿軟,她雖然聽了那個劉媽親戚的女人的意見,但這事兒不過是驅虎吞狼之計,大家也都是互相利用。
雖然她知道對方可能是來自齊王府的,不一定有什麼好心思。
可是她自認就算是齊王沒什麼好心思,這事兒對她也是百利無一害的。
畢竟齊王還不知道她當年跟小姐定下的事情,不知道自己無論進退都立於不敗之地。
雖然不知道齊王為何要對付慕容薇,但也不知道其中緣故。
反正事情鬧出來,王爺也不會受什麼影響。
張玉倩哪知道王爺居然查到了這件事情。
「王爺,奴婢真的沒有跟齊王府的人有什麼聯繫。哦,奴婢想起來了,劉媽的親戚是在齊王府做事,是來過王府幾次看望她。是不是……王爺聽了什麼人造謠,陷害奴婢?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奴婢不如死了已證清白……」
說罷她俏臉上一副泫然欲泣,悲憤欲絕的模樣,看那樣子,倒還真起身要撞門似的。
這會子害怕了,稱其奴婢了,姿態擺得也真是低得很。
蕭明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這話說得真的很不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幾分真,幾分假,誰又能分得清呢?
到如今了,她還想繼續在他面前耍把戲,也真真可笑!
她也算有點兒小聰明,可惜啊。
聰明反被聰明誤,一個蠢女人,居然以為可以玩弄利用他們兄弟嗎?
齊王是什麼人,能被她借著利用,不過是想用她這個蠢貨敗壞他內院,想用她這齷齪事毀慕容薇,毀他蕭明睿的名聲。
可笑她一個內宅婦人看不懂這些,被齊王利用了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能力手腕超強,可以把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蘇德。」他懶得再跟她多說什麼,直接擺證據,也讓她心服口服。
別成天擺出個受害者的模樣,陷害,造謠?
她想給誰上眼藥呢,慕容薇嗎?
他若是個只會為美色動心之人,焉能做大事!
蘇德應了一聲,把一張紙遞給了張玉倩。
張玉倩接過那張紙,頓時面如土色。
那上面,都是查實了的事情,包括怎麼弄的夾竹桃肉,怎麼進來的,如何密謀的,一概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