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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七章:同房

2024-05-02 19:23:51 作者: 呵綠

  華玦也抬頭看一眼窗外,卻裝作不懂她的心思。

  他隨著她推一把棋盤,黑白棋子亂的更徹底了。

  「不玩了,那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華玦起身。

  溫荔心中鬆了一口氣,她跟著起身,讓以山拿他的披風,假意道:「我才睡醒,其實還不困的,既然你累了,那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日再繼續。」

  溫荔正給華玦披披風,華玦握住她的手,轉過身:「誰說我要走了?」

  溫荔怔住。

  她抬頭看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走,難不成要在這休息?

  她試探道:「你的意思是?」

  

  「留宿在南馨苑。」華玦反手將肩上的披風取下,扔給以山,淡淡道。

  以山抱住華玦的披風,看著二人。

  華玦正好回頭看她們,沉聲:「你倆出去。」

  兩人低頭,行禮退下。

  臨走時寧嫿不忘將門一帶。

  此刻屋中只剩華玦溫荔。

  溫荔沉默看著他。

  華玦向溫荔走過去:「良辰美景,辜負了可不好。」

  他走近溫荔,低頭,聲音低沉,清冽:「今日恰是你嫁給我一年之日,我們……」

  溫荔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她的手汗涔涔的,有些無處安放。

  「同房吧。」華玦說的自然,溫和。

  讓溫荔沒有一點防備。

  他腳步又逼近了一步:「你我之間再沒別人。你可以放心將自己全部交給我,我不會辜負你。」

  溫荔頓時慌了心神,她後退一步。

  華玦繼續上前,她繼續後退。

  如此反覆。

  她的腰身抵在木桌上,無路可退。

  華玦俯身,雙手摁在木桌上,將溫荔圈在手臂中,目光沉溺溫柔,他淡淡道:「一年了,忘掉了吧。」

  他指的是景子臻。

  溫荔的心咯噔一下,她緊張的動了動手臂,卻不小心將木桌上的茶杯打落。

  茶杯碎地,茶水四濺,潑在華玦的白靴上。

  溫荔低頭看了一眼:「我……」

  「溫荔。」

  華玦喚她的名字,打斷她的推脫與拒絕。

  她抬頭正要應他,嘴巴剛張了張:「嗯?」

  華玦低頭吻了她。

  溫荔的身子朝後縮去。

  他雙手離開木桌,攬住她的背,像擁抱的姿勢一樣,她無處可躲,心還是撲通通的狂跳。

  「在一起吧,溫荔。」他有些含糊不清的說。

  火熱的唇齒糾纏著她。

  將她剝皮抽筋,讓人心頭一空,人頓時就軟了。

  這一刻,所有不甘、不願,還有景子臻三個字慢慢爬上溫荔的頭腦,心中開始抗拒華玦碰她。

  「華玦!」

  她叫他,呵止他,他全不理會。

  華玦攬著她,動作輕柔,長衫的衣扣一顆顆被解開,修長的手指滑入她衣襟的內側。

  溫荔想逃,身子卻被華玦緊緊攬著,讓她動彈不得。

  她紅了臉,周身輕輕顫慄著。

  「停下!」

  華玦低頭看著她,受了驚的樣子,無聲的勾了勾唇。

  他抱著她旋身一轉,從墨發上拔下髮簪,抬手一揮,將屋中所有燃起的燈盞熄滅,一瞬,一切暗下來。

  燈滅的那一刻,溫荔所有緊張的情緒一應盡顯在臉上。

  她要為景子臻保留的忠貞愛情,即便將來這種感情消磨殆盡,但她也絕不能愛上華玦,愛上殺了景子臻的兇手。

  她愛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唯獨華玦,不行。

  華玦抱著她,將她放在床榻上。

  他俯下身。

  溫荔耳邊傳來他溫熱的呼吸,他的心跳、氣味、溫熱、感覺,所有都近在咫尺。

  這種感覺幾欲讓她窒息。

  他單手支起字床榻上,身子往下沉了幾分,他身上乾淨的氣息撲鼻而來。

  溫荔止住呼吸,雙眸一下也不眨的看著他。

  他的頭低下來,薄唇貼著她的而,輕啄了一下。

  溫荔渾身一個激靈,雙手抵住他的肩。

  「華玦,今日不可以。」

  他力氣大,還是輕鬆俯身,吻了她的臉。

  他微起身,沉聲一笑:「今日不過是測試你的反應,沒想到你還是很抗拒,那日在雪鋪的原上,我不應該拒絕的。」

  他笑的有些飄忽,溫荔在暗中看的清楚,這笑藏著幾分暗嘲,許是嘲他自己。

  溫荔沒說話。

  他繼續道:「罷了,不勉強你,我們來日方長。」

  話畢,他翻身下床,從溫荔身上離開。

  在暗中,華玦有條不紊的系上衣扣,將披風拿在手中,淡淡道:「今夜好好休息,別傻坐在外面看魚,當心著涼,我回安寧殿了。」

  在暗中,她聽到,房門「吱呀」打開,再「吱呀」關上,很平靜。

  她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溫荔攥緊拳頭,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榻,沉悶一聲,是無力的,又是不甘的。

  她還恨著華玦,一刻也停過。

  縱使他已經落魄了,他殺了景子臻的事情忘不掉,已成事實,改變不了,她還是不能原諒他。

  只是有時候戲演久了,她快忘了真實恨華玦恨得要死的自己。

  太子之位,皇帝的看重,部下的叛變,君家的明哲保身,這些華玦好像都不在乎。

  她沒看到他的頹與敗,在骨子裡,他像是王者,有顆她看不到透的心。

  許是他隱藏的太深,將這些難過與失落掩藏在一副平靜不起波瀾的面容下,不叫旁人看了笑話。

  溫荔長呼一口氣,只覺得頭痛欲裂。

  「太子妃,起風了,早些睡吧。」

  以山站在窗根下道。

  起風了,這京中或許又要變天了。

  次日,溫荔晨起,坐在池邊餵錦鯉,寧嫿陪在身邊。

  寧嫿嘴巴一瞥,酒窩淺淺的浮在臉頰上,她道:「奴婢聽說君良媛今日就要回來了。」

  溫荔沒應,繼續餵魚。

  「聽說是,太子要到君府去接的。」

  溫荔還是沒說話。

  「太子是主動去接的!」

  溫荔沒反應,眼睛看著魚。

  寧嫿不知道她聽進去了沒。

  「太子妃您怎麼就不上心呢,君家的那個人來,我們又過不得安生日子了!而且太子每回都偏她,您從中受了多少委屈啊,萬一這次她又故技重施怎麼辦,太子現在需要君家,定會護著她,不護您的。您倒是一點都不急!」寧嫿急了,大聲說道。

  她話音剛落,華玦長腿邁入院子,寧嫿怔住。

  太子……全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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