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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六章:不走

2024-05-02 19:23:50 作者: 呵綠

  溫荔滿眼疑惑。

  究竟是誰使她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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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她落水的目的又是什麼?

  淹死她?

  應該不是。

  想讓她死在五皇子府的方法多的是,更何況她落水的時候身邊有人。

  那麼目的是什麼。

  以山以為溫荔是在看她,一秒後,她才發現溫荔是凝目想事。

  她的眸子現在沒有焦點。

  以山道:「太子妃如此說,奴婢當時確實感到有一絲不對勁。」

  「什麼,你說。」溫荔回過神。

  「是五皇子邀太子妃去池碧亭相見,那日又是五皇子府上的人帶路,池碧亭的地形應當只有五皇子府的人清楚,而太子妃當時落水,正巧是五皇子走來,又是五皇子第一個跳水去救太子妃……」

  以山緘默了片刻。

  溫荔在想以山說的話,她沒應聲。

  片刻後,以山道:「而太子是後來聞聲才趕到池碧亭救太子妃的。」

  「所以……你認為華琰有嫌疑?」溫荔皺眉。

  以山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奴婢只是不知五皇子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那日倒是驚擾了不少貴客。」

  溫荔淡笑,搖了搖頭:「不想了,反正是他的婚宴,他想鬧就鬧吧。」

  「太子妃說的是。」以山將柳太醫送來的湯藥遞上。

  溫荔接過喝下。

  今日她已大好。

  某日,華玦在南馨苑陪著溫荔。

  柳太醫順便又給他號脈,脈象穩定了,體內的毒素已排盡,再無大礙。

  溫荔在床榻上睡了半日,醒來的時候,一睜眼,看到華玦盤腿坐在軟座上。

  他一身白袍,午後的陽光灑在他的衣袍上,將白渡了一層淡金色,墨發如瀑,側臉輪廓清晰,是柔和,又是溫暖。

  溫荔目前能想到的兩個詞來形容此刻她看到的他。

  她還是喜歡沒有戾氣的華玦,能給人以心安。

  溫荔眯了眯眼睛,繼續看著他。

  自上次他出席五皇子的婚宴,太子在眾人面前露了臉,眾人看到太子已無大礙,此後早朝、請安,他一個也少不得。

  那些日子,她聽竹馬說,華玦從宮中回來後沉著臉,她大抵能想像出幾分他面對那些人的場景。

  他在宮中真的不好過。

  皇帝不待見他,不讓他好過,奴才們也不把他當太子看,不敬、嘲諷、刁難等,一樣也不少。

  五皇子與周淑妃日漸得寵,一時風頭正盛,雖不及當年太子與皇后的勢氣,而當今卻也無人能與之抗衡。

  李江鶴因舉證太子一事有功,頗得皇帝重用。

  李江鶴的大公子李域嵐被封了一個不少的武職,在京為官。

  當初跟著李江鶴倒戈的幾位大臣嘗到了不少甜頭,太子剩下的舊部蠢蠢欲動。

  廢太子一事再次在朝堂上被太子曾麾下的大臣提起,就當著他的面。

  皇帝看了華玦一眼,摔了奏摺,提早退朝。

  此事一出,京中再次開始流傳皇帝要廢太子,立五皇子為太子的謠言。

  更甚,還傳出皇帝要廢陳皇后,立周淑妃為皇后的荒唐謠言。

  眾人都以為太子躲在府邸借酒消愁,消極至極,但她清楚,外面的那些謠言華玦多少沒放在心上。

  他照常讀書,寫字,飲酒,對詩,畫春,午睡。

  溫荔彎了彎唇角,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一會。

  昨晚失眠,今日有陽光的時候倒睡的沉。

  溫荔醒來的時候,月上枝頭,屋子裡燈燭昏暗,她還是一眼就看到軟座上的人,背對著她,手裡拿本書,借著昏暗的燈燭在看。

  她懷疑她睡著的這幾個時辰中,華玦就未移動一下。

  「怎麼不多點幾盞燈燭看書,這樣很傷眼睛。」

  華玦轉過身,還未說話,寧嫿搶先道:「太子說您睡著,燈燭太亮了,您會睡不穩。所以不叫奴婢多點。」

  溫荔看著他。

  華玦沉聲:「下去傳膳吧。」

  「是。」寧嫿吐了吐舌頭退下。

  以山還低頭站在一旁,寧嫿上前拉了一把,將以山拽出去。

  「還沒用晚膳?」溫荔問。

  「還沒。」

  「都過時辰了,怎麼不用?」

  「不怎麼餓。」

  他沒說,是在等你一起吃。

  溫荔起身,華玦放下手中的書,走過去,扶了一把,問:「昨晚又睡不著麼?」

  溫荔笑了笑:「沒有,睡的很好。」

  「今天睡太久了,晚膳用過,去外面走一走。」

  「嗯。」

  溫荔才睡醒,不太想說話,頭還有點沉。

  華玦也沒多說,兩人安靜用完晚膳。

  他起身,吩咐以山:「給太子妃系件披風。」

  溫荔抬頭看她:「去哪?」

  「逛逛啊。」

  「不太想出去。」

  「就宅子裡逛逛,不出府。」

  溫荔垂眸,隔了一秒,她起身:「好。」

  出了屋子,一陣春風襲來,溫荔裹緊披風。

  華玦自然的攬過她的肩,往台階下走。

  不是很彆扭,她沒反抗。

  院子裡海棠花香四溢,粉白交織的花瓣在地上落了薄薄的一層。

  溫荔走了兩步,實在懶得挪動步子,大抵是睡太久了,人起來沒什麼精神。

  她站住,拽了拽他的袖口道:「我們回去好不好,好乏啊。」

  「不行,堅持走一圈,再進屋。」

  溫荔咬了咬牙,點頭。

  一圈下來,被春風吹的,她確實精神了不少,但還是不想走了。

  「回去吧。」

  「嗯。」

  溫荔回頭,發現華玦跟著進來了,她道:「你不回去嗎?」都在這待一天了。

  「下盤棋。」

  「不想下。」

  「那就不走。」

  他賴在門口。

  溫荔咬了咬牙:「那就下一盤。」

  華玦面色不變,人走了進來。

  以山擺棋盤。

  棋局過半,溫荔看著窗外的月色,夜漸深了。

  華玦吃掉溫荔的一顆棋子,他拿著那顆棋子朝溫荔腦袋上砸去,笑問:「心不在焉,想什麼呢?」

  溫荔捂著被砸的地方,看著手下的棋局道:「想著如何贏你,還能想什麼。」

  先開始她布局,步步為營,最後在緊要關頭竟中了華玦的圈套,那些她布陣的棋子漸漸被華玦吃的一個都不剩。

  她學不會華玦的招數,沒意思。

  「不玩了。」她推一把棋盤,棋盤的棋子亂了。

  「怎麼又不玩了,不是下的好好的?」

  「勝負已分,還有什麼好玩的。」溫荔坐到一邊,又看了眼窗外的月色。

  很晚了。

  他怎麼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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