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2024-07-18 04:39:12 作者: 君幻鳳

  一片的紅光驚動了不遠處的洛飛揚,他飛速飄入荒園,看落月四人焦急的容顏:「這是怎麼回事情?」

  落月一見洛飛揚忙上前道:「主人,姑娘為了救書又衝進火場了,如今還不見出來。」

  洛飛揚臉色一變「該死。」他詛咒一句,二話沒說一個閃身撲入火場。

  惜春懷抱書籍,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裡沖。

  「你在做什麼?」洛飛揚進來看見的竟然是惜春用身子遮著一大捆的書籍。

  惜春見到洛飛揚,心情鬆了下來:「你來了,書籍有……救了。」說完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洛飛揚大驚,一把抱起惜春,看惜春緊緊抓著的書籍,皺了皺眉,可終究沒有說什麼,而是索性連帶書籍,帶了惜春飛出了屋頂,躍出的火場。

  落月四人見洛飛揚抱了惜春出來,忙上來道:「主人。」

  洛飛揚吩咐:「回花塢。」說完把書籍丟給落月,自己則抱了惜春朝花塢居而去。

  看著床上安睡的人,洛飛揚有些迷惑不解,不過是幾本書,何苦讓她這樣拼命,看看一旁被她救出來的書籍,雖然好多是不可多得的,可是在他心中,此刻反而覺得無足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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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是那床上人兒被燒焦了的髮絲讓他有些心疼。

  落月端了茶水進來,放在洛飛揚旁邊。

  洛飛揚淡淡道:「真摸不透她的想法,明明不過是個纖瘦的女子,這心卻又是那般的剛強。」

  落月點頭道:「正是呢,姑娘曾說的,這府上真正的保藏也就是這些書籍了,因此想來才捨不得的。」

  「是嗎,書籍是真正的寶藏啊。」洛飛揚的眼神有些複雜。

  落月點了點頭:「姑娘素來就愛書,有如此舉動也是能理解的,只是竟不想招了這禍事。」

  洛飛揚點了點頭,然後想到那禍事的緣由:「為何起火,可調查清楚了?」

  落月的臉色也嚴肅起來:「主人,是花想容身邊的幽蘭放的火。」

  洛飛揚的眼中出現一絲的血腥:「人呢?」

  「在刑堂密室。」落月忙回答。

  看樣子這洛府並不是普通的人家,若是惜春清醒,必然又是一臉詫異,只可惜如今的惜春在昏迷中。

  洛飛揚點了點頭,然後道:「讓沉影和暗光來照顧惜姑娘,你跟曲流隨我去刑堂密室,本座倒要聽聽,那賤人為何有這般大的膽子,竟敢焚我洛府荒園,想來也是吃了豹子膽才來的。」

  落月低了頭,這洛飛揚的怒氣可不是任何人能身受的,想來那幽蘭必定也是沒個好結果了。

  落月出去叫來了沉影和暗光,洛飛揚吩咐她們好好照顧惜春,然後帶了落月和曲流來到了刑堂的密室。

  此時的幽蘭早沒有原本的妖冶動人,多的是一股狼狽,想來被抓後,並沒有受到好的招呼。

  一旁被連累的花想容一件洛飛揚,忙過來抓了洛飛揚的衣袖道:「洛爺,我是無辜的。」

  洛飛揚冷冷看了她一眼,手一揮:「鬧什麼,本座還沒說什麼,你這般撇清,本座懷疑的可是你的居心呢。」

  花想容一聽洛飛揚的話,忙不敢再說什麼。

  洛飛揚看著一旁被捆綁在石樁上的幽蘭:「為何要放火。」

  幽蘭顫抖著聲音:「洛爺饒命,我是受了夫人的蠱惑才如此的。」

  花想容一聽,忙喊道:「你這小騷貨,可不能隨意冤枉人的,我及時讓你去放火了。」

  幽蘭一副人見猶憐的樣子:「夫人,不是你怨恨那惜春姑娘,所以才讓奴婢去為難為難她的嗎?」

  花想容道:「我只讓你為難人,沒讓人放火燒人啊。」

  幽蘭聽了笑道:「夫人,你怎麼就膽小了呢,若是不放火,哪裡能除根啊。」說完還嫵媚的看著洛飛揚。

  洛飛揚厭惡的瞥了一眼幽蘭:「收起你那種蕩婦眼神。」然後冷笑道:「本座還不知道這幽蘭不想還是個迷魂高手呢,竟然會施展著九媚神功。」

  幽蘭見洛飛揚一口道破自己的來歷,不覺臉色一變:「你怎麼知道九媚神功?」

  洛飛揚冷冷一笑:「幽蘭啊幽蘭,你如何竟不知道打探打探,既然你習了這九媚神功,想來是那九媚宮的人,作為九媚宮中的人,應該聽說過暗幽殿吧。」

  「暗幽殿?」幽蘭一聽這個名字,臉色就大變。

  別說是九媚宮,整個江湖中誰不知道暗幽殿是武林閻羅殿,殿主,不但是武林第一高手,更被成為武林皇帝,只因為若是這暗幽殿主要統治整個武林,沒人會反對,這不光是這暗幽殿主武功高牆,更重要的是據說曾經有恩於整個武林,同樣若是他要殺的人,也沒人敢收留,因為收留代表與暗幽殿為敵。

  「你……跟暗幽殿是什麼關係?」幽蘭顫抖著聲音問道。

  洛飛揚冷笑一聲:「本座的身份需要跟你交代嗎?」

  幽蘭看著洛飛揚:「你和暗幽殿真的有關係?」

  洛飛揚不覺揚長大笑:「暗幽殿,不過是本座一個玩意而已,你說本座是誰?」

  「玩意?」幽蘭的臉色瞬間沒有了血色「你……是暗幽殿主?」

  落月用可憐的目光看著幽蘭:「你如今才知道啊?可惜了你了。」

  洛飛揚冷漠的眼神如利刀一般直刺幽蘭:「說,誰讓你來焚燒這洛府荒園的。」

  幽蘭的眼中有些駭然,竟不知道如何開口回答。

  洛飛揚也不想再耗費時間,對曲流點了下頭。

  曲流點了點頭,一根短笛在手,一曲優雅的笛聲漸漸流傳,隨這笛聲的婉轉輕揚,幽蘭原本有神采的眼神漸漸呆滯起來,過了一會曲流放下了弟子,然後對洛飛揚道:「主人只管問就是了。」

  洛飛揚點了點頭,看著幽蘭:「誰派你來的?」

  幽蘭面無表情的回答:「血靈樓。」

  血靈樓是武林中有名的殺手組織,洛飛揚有些詫異:「為何要焚荒園?」

  「殺惜春。」幽蘭的語氣沒有一絲波動。

  「為何?」洛飛揚問道。

  「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榮國府賈府出資一萬兩,殺寧府後人賈惜春。」幽蘭可謂是知無不言了。

  洛飛揚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你如何認出,本座救回的女子就是賈惜春。」

  「有畫像。」幽蘭說完。

  「畫像呢?」洛飛揚問道。

  幽蘭的臉色還是沒有波動:「在我的懷中。」

  「落月。」洛飛揚喊了一聲。

  落月明白的過去,從幽蘭的懷中搜出了畫像,然後遞給洛飛揚。

  洛飛揚接過,打開,只見惜春躍然在畫上,手上一本經卷,似乎是看經卷,又似乎是在想著什麼,這樣的惜春是淡漠的,也是不問世事的,與自己認識人兒有著不同的氣質,只是同樣的讓他心疼。

  洛飛揚收起畫,又問:「你是九媚宮的,為何幫助血靈樓?」

  幽蘭道:「宮主看上了血靈樓的樓主,不過不想那樓主失蹤了。」

  「血靈樓主失蹤?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洛飛揚又問道。

  幽蘭搖了搖頭:「不清楚,只知道,血靈樓主是去刺殺賈惜春的,可是卻失蹤了,回來的血靈二當家只說失蹤也沒交代樓主在哪裡失蹤的。」

  洛飛揚得了自己的要的資料後,轉身,走了幾步才道:「落月,滅了她。」

  「洛爺,洛爺。」花想容連滾帶爬的過來,拉住洛飛揚的衣角。

  洛飛揚手一揮,花想容整個人被震飛到了牆角,生生撞在了牆上,口中直吐鮮血。

  「落月,本座不想再看見她們兩個。」說完就走了出去,落月則明白的留下來處理洛飛揚吩咐的話。

  火,好大的火,周圍都是火,書,這麼多的書,滿屋子的書,不可以被燒了,救火,惜春不斷的掙扎著,猛一撞,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夢中。

  「怎麼,做噩夢了。」洛飛揚見惜春醒來忙問道。

  惜春看見洛飛揚:「洛爺,你不是出門了嗎?」

  洛飛揚責難的看了她一眼:「若不是我及時回來,你是不是打算跟那書一起生死與共了。」

  書?惜春這才想起昏迷前的一切:「書呢,書好嗎?可都搬出來了?」

  洛飛揚指了指外面:「都放在花塢居的外室了呢,書好得很,不好的只有你呢,原本不過一些身外物,偏讓你看得這般重,這回連女子最注重的頭髮也燒了一部分了,也不知道心疼。」

  惜春聽了洛飛揚的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頭髮,雖然已經被打理過了,不過參差不齊的樣子還散發著些許燒焦味道,不過惜春卻也不在意:「燒了也好呢,若實在不行,出家也可求清淨。」

  「胡扯。」洛飛揚聽了惜春這話喝道「你若出家,我就讓你好不容易搬出來的書都化為烏有。」

  惜春一愣,嘴一撇:「你這人竟也是敗家子。」

  「我?敗家子?」洛飛揚有些哭笑不得看著惜春。

  惜春點了點頭:「是啊,你本就是個敗家子呢,你看,好好的,那麼難得書籍,你竟然想化為烏有,不是敗家子是什麼?」

  「有你這般定義的嗎,我當這敗家子敗的可都是財產呢。」洛飛揚索性好笑的跟惜春鬥嘴。

  惜春也不在意:「你還好意思說這話呢,要知道你這裡的書籍拿一本到外面去,哪一本不是震撼世人的絕版書籍,若那些黃白物跟這相比,這才是無價之寶呢,你要化為烏有,不是個頂尖的敗家子嗎?」

  洛飛揚看著惜春:「你認為書籍比金銀財寶好。」

  「那是自然,那些黃白物,哪裡比得了這書籍呢,若要我選擇,我自然選擇書籍,若是你的黃白庫房著火了,我才不會去搬運,多麻煩。」惜春邊說還邊點著頭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洛飛揚只得苦笑一聲,看來自己對這惜春還是不了解。

  不過轉念一想又釋然了,現在不了解也沒多大幹系,如今開始了解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洛飛揚又想到賈府派人殺惜春的事情,當然這事情,他不會明說,只是看著惜春道:「這次我去了京城?」

  惜春看著他:「京城如何了?」

  「聽京城傳言,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已經被抄家了。」洛飛揚淡淡道。

  惜春聽了微微一笑:「終究是開始了。」

  洛飛揚不明白的看著她:「什麼開始了?」

  惜春笑道:「四大家族的敗落也該是開始的時候了。」

  洛飛揚聽了微微一笑:「哦?你為何篤定這四大家族一定會敗落呢?」

  惜春微微一笑道:「洛爺,你今兒跟我說四大家族的事情,不也就已經知道了我原就是那賈府庶出的姑娘賈惜春嗎?」

  洛飛揚笑道:「你就這般肯定,我定然知道?」

  惜春點了點頭:「自然是肯定的,雖然你從不問我來歷,可是我知道如你這般的府上,哪裡能留一個來歷不明之人呢,因此想來你已經知道我的來歷了的。」

  洛飛揚點了點頭,是啊,只有那幽蘭以為自己不知道惜春的來歷,其實自己救回惜春的第二日就已經知道她的來歷了,不過卻還是沒想到豪門恩怨竟能這麼深,竟然要她的生命,這是自己絕對不允許的。

  不過對於惜春竟能看透這一點,就能說明,她在賈府中可也是處處留心的,不然哪裡能看得這麼通透:「就算我知道你的來歷好了,那麼你又如何能篤定這四大家族一定敗呢?」

  惜春嘆了口氣:「這四大家族的歷史也悠久一點了,數代子孫下來,早養成了奢華過日子,忘卻了當時祖先們拼搏的勁了,只當自己是都是貴族之人,尤其是府中出了一個貴妃,就這點是更不得了了,因此這奢華、糜爛的日子是更加的深,別的不去說好了,只要京城那些污穢的地方去一趟,最出名的永遠是賈府那幾個爺們的事情,這麼的不思進取,整個賈府已經掏空了,因此才千般算計林姐姐的家產,可惜他們卻不知道林姐姐年紀雖小,卻也是明白人,因此早已經對那府中不抱希望,才在二姐姐的幫助下離開賈府的,最重要的是林姐姐嫁的人,偏是個不可得罪的,那些吞了林姐姐錢的人,萬般算計林姐姐的人,如何能有什麼好下場,如今薛家不過是個警鐘而已,你看著好了,接著另外三家也定然是沒個好處的。」

  惜春冷漠又冷靜的話語讓洛飛揚深深的看著她:「你好似並不為那府敗了而惋惜。」

  惜春懶懶道:「惋惜什麼,我還恨不得能食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若不是他們的算計,我的爹爹和娘親何以為死了,雖然二姐姐和四爺一直瞞著我,但是我知道,我爹爹和娘親一定是他們害死的。」說完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悄然滑落。

  看著惜春晶瑩剔透的淚水,洛飛揚的心一緊:「別難過了,既然你如此書說,想來自然會有人給你出氣呢,所以你不用傷心才是呢。」

  惜春點了點頭:「可不是,說那些個傷感的話作甚呢,雖然我沒有能力,但是我知道二姐姐和四爺一定不會放過那四大家族的。」

  洛飛揚好奇道:「你所說的二姐姐和四爺是哪個呢?」

  惜春笑道:「二姐姐叫賈迎春,可也是有本事的人,賈府中人都稱呼二姐姐是二木頭,可是誰知道二姐姐是我們姐妹中最通透的,凡事想的也最周當,當年先聖祖皇帝康熙爺在世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接二姐姐和林姐姐出府去玩,哦,林姐姐是我表姐呢,可是絕世仙株的美人呢,我從不曾見過那般美的人,尤其是她的氣質,總也是讓人憐惜的。四爺是林姐夫。」說完惜春看了看左右,才小聲道:「四爺就是當今的雍正皇帝。」

  洛飛揚微微一愣:「你林姐姐嫁的是皇帝,那定然是個娘娘了。」

  惜春搖了搖頭:「才不是,林姐姐和二姐姐早已經說了,一生一代一雙人,所以要的永遠是單一的唯一,四爺知道林姐姐的想法,因此按禮娶的林姐姐,他或許有後宮無數,可是他心中的妻子只有林姐姐,因此林姐姐不進宮的,而四爺也從不拿後宮之事煩林姐姐。」

  洛飛揚聽了惜春的話,微微一笑:「這樣多情的皇帝倒也是難得一見呢。」

  惜春看了洛飛揚一眼,不贊同道:「哪裡多情了,分明是痴情皇帝一個。」

  洛飛揚聽了雅然失笑道:「是啊,總也是我說錯了的,確也是個痴情皇帝呢。」

  惜春點了點頭:「可不是,如今這是世上若是還讓我掛心的,也只有二姐姐、三姐姐和林姐姐了,至於其他人的命與我無干呢。」

  洛飛揚笑道:「也罷,既然會有人擺弄那些人,我自然也不用太累神了。」然後看著惜春笑道:「好了,如此我們再回過來好了,雖然這書籍算是好的,可算來人命才是寶貴的吧。」

  惜春不想說了這般多的話,這洛飛揚還記得自己為書籍差點喪命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惜春實在是不想他討論這個問題,因此不覺左右盼顧,想扯開了話題。

  也是偏巧,落月端了湯藥進來,惜春如獲重釋:「落月姐姐,是不是到了吃藥的時候了?」

  洛飛揚好笑的看著強扯開話題的惜春,也不逼她,只對落月使了一下眼色。

  落月先是一愣,然後有些瞭然的看著惜春,笑道:「不想姑娘竟喜歡吃藥,倒也是個奇人。」

  惜春笑道:「哪裡有人喜歡吃藥的,不過看你拿來的,我若不吃,不就對不起你了嗎?」

  落月點了點頭:「是啊,姑娘也知道吃藥是不好的呢,偏你還自討苦吃,人家著火是往外逃了,偏你是往裡闖的,若不是我們主人偏巧趕到了,我看姑娘這回應該是在喝孟婆湯了呢。」

  惜春微微一愣,尷尬的一笑:「落月姐姐,我是為了搬書。」

  落月鄭重的點了點頭:「是哦,姑娘算來也是大功臣,為了一些書籍竟然連自個的性命也不要的,從來人說有書痴,我現在算是真正了解到了呢,原來書痴是如此的呢。」

  落月說一句,惜春就低一分頭,當落月數落完了,惜春的頭差不多都要埋進被窩了。

  洛飛揚看著惜春這樣,不覺失聲笑了起來,出來解圍道:「好了,落月,姑娘的藥快涼了呢?」

  落月看了一眼洛飛揚,也不說什麼,只端了藥遞給惜春。

  惜春感激的看了一眼洛飛揚,一口喝完。

  洛飛揚見惜春喝完了才道:「說來落月也是沒說錯的,姑娘終究是把書看得太重了,書雖然是好的,可是沒了人去欣賞也無用的。」

  惜春聽了,點了點頭:「你們也別都說我了,下次我不再如此就好了。」

  「下次?」落月提高了聲音:「你還指望有下次?」

  惜春忙搖手道:「沒有沒有,沒下次就是了。」

  洛飛揚見惜春慌的樣子笑道:「我只當你素來也是冷漠的,凡事也看得開,不想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惜春歪著頭想了想道:「也許落月姐姐給我的感覺像親人吧。」

  惜春才說完這話,自己竟也一愣,親人啊,原來自己竟然這般思念親人,可是卻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親人在哪裡呢。

  看惜春眼神黯然,洛飛揚不覺皺眉,他明白,想來惜春又想起了什麼,因此轉開話題:「不過,雖然你不該為了搬書差點喪命,可你終究也護住了這麼多的書,說吧,有什麼想要的,只當是我謝你的。」

  惜春拋開了憂愁,看了洛飛揚一眼,然後想了想道:「我沒想過要你謝我啊。」

  洛飛揚故意道:「這看不成呢,你這般的功勞,說什麼也不能不謝。」

  惜春眨了眨眼睛:「若要謝,我還要謝你的救命之恩呢。」

  洛飛揚眼睛一亮:「你想謝我救命之恩。」

  「嗯。」惜春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要求隨我說。」洛飛揚繼續下陷阱。

  惜春疑惑看了一樣:「別是殺人放火吧。」

  洛飛揚聽了哈哈大笑道:「怕是讓你殺雞,你都殺不得呢。」

  惜春嘴巴一嘟:「哪裡啊,明兒有機會我就殺雞給你看。」

  落月聽了抿嘴笑道:「感情主人在姑娘心中是只猴子呢。」

  洛飛揚和惜春都一愣,惜春忙道:「我沒那個意思?」

  洛飛揚看著惜春笑道:「我知道,不過我可是要你報恩的人。」

  惜春嘆了口氣:「你只說吧,大不了再把命給你也就是了。」

  洛飛揚搖頭一笑,然後輕聲在惜春的耳邊道:「我不要你的命,我要的是你的一生?」

  「呃?」惜春不明白的一愣。

  洛飛揚再度一笑,也不做解釋:「你好好想想,記住,我不要你做這裡的管事,我不要你做丫鬟僕人,所以別找什麼藉口,記得,我要你的一生,你要好好捉摸一下呢。」丟下這句話,也不管惜春能不能接受,洛飛揚站了起來,然後對一旁同樣驚訝的落月道:「好好照顧她,若有什麼閃失,你當知道結果的。」

  落月忙躬身表示明白。

  要一生,惜春還沒從這三個字中清醒過來,為什麼要一生,做管事的,他說了不要她做,做丫鬟,他也明說了不要,那麼為什麼要她一生。

  惜春自來就沒了解過這男女之情,一時間腦袋也沒轉過彎來。

  這腦袋打結的日子過了也是快,惜春就這般渾渾噩噩又過了數日。

  這日,她拿了易安詞坐在鞦韆上,邊盪鞦韆邊思考著,倒是這易安詞卻不曾反動一頁。

  暗光不明白的看著落月:「這姑娘怎麼了,這幾日都這樣皺著眉,好似有什麼事情困擾著她呢。」

  落月輕聲道:「暗光,主人對姑娘說出了想法,所以姑娘正迷惑呢。」

  暗光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惜春看落月和暗光在一旁嘀咕,不覺喊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

  落月笑道:「在說姑娘你啊。」

  「我?」惜春不明白的看著落月:「我有什麼好說的。」

  落月笑道:「想看看姑娘何時才能想通了。」

  惜春迷惑道:「想通什麼呢?」

  落月好笑道:「姑娘忘記主人對你的話了嗎?」

  惜春搖了搖頭:「我就沒忘記所以才覺得怪異啊,為何說要我一生相報呢?」

  一旁的暗光不覺搖頭:「姑娘,平日見你也是聰慧的,怎麼如今偏就糊塗了呢。」

  惜春不明白的看著暗光:「暗光為何這般說,莫不是你知道這話的意思?」

  暗光笑道:「姑娘,素來這在那些演戲中會出現不少的情節,就是當一個英雄救了美人,美人會如何啊?」

  惜春笑道:「這是什麼問題,自然是以身相報。」以身相報?惜春睜大了眼睛,他是這個意思?一時間一縷紅暈上了惜春的臉頰,好似晚霞一般煞是好看。

  落月和暗光相視一笑,看樣子,這位惜春姑娘總算是開竅了。

  洛飛揚進來的時候,看見落月和暗光一旁偷笑,而惜春卻坐在鞦韆上,偏臉紅的不得了。

  洛飛揚皺了皺眉,過去道:「怎麼了,臉這般紅,可是桌涼了?」

  惜春一聽洛飛揚的聲音嚇了一跳,原本就心不在焉,這回一跳,整個人想起來,卻忘記是在鞦韆上,一個踩空,竟然朝後摔了去,洛飛揚一愣,隨手一抓,就把惜春拉入懷中,不想惜春因為被暗光點醒,心中本就不自然,不自覺的一掙扎,結果兩人都朝地上倒了下去。

  洛飛揚反應很快,迅速一個轉身,讓惜春倒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自己整個倒在了地上,一時間惜春在上,洛飛揚在下,成了一個曖昧的形式。

  惜春紅著臉想起來,可卻不想這洛飛揚的手還在自己的腰上,不但沒能如願的起來,反而再一次掉入了洛飛揚的懷中,洛飛揚索性雙手一環,圈住了惜春:「為何這般慌張?」

  惜春的臉更紅了:「哪裡有慌張?」輕微的反駁不見氣壯反讓人心動。

  洛飛揚一手固定了惜春的腰,一手托起惜春的下顎道:「如果沒有,為何不敢看我?」

  惜春紅了臉,輕聲道:「哪裡是不看你了。」

  洛飛揚不信的看著她,惜春的臉更紅了。

  洛飛揚是何人,見惜春如此,轉念也就明白,想來是惜春想通了自己的話了:「怎麼想通了?」

  惜春一聽,連脖子也紅了起來:「什麼想通不想通,我沒什麼想不通的?」

  「很好。」洛飛揚知道惜春嘴硬,因此笑道:「如此也好,既然想通了,什麼時候以身相報啊?」

  惜春嘴一撇:「憑什麼我報呢,我都幫你搬了那麼多的書,也不見你報答我呢。」

  「沒有嗎?」洛飛揚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看來也確是我的錯,既然如此,那就我來以身相許好了,如此你也不用擔心了。」

  「啊。」惜春不想會是這局面,一時間倒是忘了反應。

  洛飛揚眼中含笑:「看來你也是同意了,很好,如此就這般說定了。」然後在惜春臉上一啄:「從此刻起,你就是我洛飛揚的未婚妻,我會讓人好好挑個日子,好讓我以身相報。」

  惜春聽了未婚妻三字才驚醒過來,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洛飛揚道:「那是什麼意思?」然後故意把臉貼近她:「莫不是你看不起我,你算來還是皇親國戚呢,所以看不起我這個平民?」

  惜春忙搖頭否認:「不是這樣的?」

  洛飛揚道:「那麼是我這個人配不上你,讓你不屑跟我在一起?」

  惜春還是搖頭:「不是這個問題?」

  「這也不是問題,那也不是問題,那什麼是問題?」洛飛揚緊逼道,過了一會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莫不是你嫌棄我。」

  「才不是呢。」惜春矢口否認。

  「那你為何不願意以身相許?」洛飛揚再度一問。

  「不是不願意。」惜春終於掉進了洛飛揚的陷進,等回答了才發現這個問題不該如此回答,還沒等她改口,卻見洛飛揚道:「很好,既然願意就可以了。」說完抱著惜春起身,把惜春扶正了才道:「婚禮的事情你也別擔心了,我讓管事的辦,你只好好將養身子就可以了。」說完又喊道:「落月,暗光,你們暗處看得也不少了,出來服侍你們夫人。」

  原本不知道躲到哪裡去的落月和暗光含笑出現,洛飛揚根本就不給惜春說話的時候,直接道:「好好侍候夫人。」然後就離開。

  惜春一直到他離開,才喃喃道:「我還沒說呢,事情怎麼就成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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