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2024-07-18 04:39:15
作者: 君幻鳳
惜春要成為洛府女主人了,一時間洛府上下都開心的忙碌起來,看來他們對這事情也是盼了許久的。
對於惜春的一切,眾多熟識的人自然是樂見起成,即便是不熟識的人,對於這親事也是開心的,當然也有不開心的,雀妮就是其中一個。
這雀妮原也是管帳房的馮先生之女,算來自小也是識得幾個字的,因此一般的眼見也就高了一點,只認為這個世界上能配得上自己的也就是這洛飛揚了。
少女的幻想讓她敵對所有和洛飛揚有關的女子,落月、沉影、曲流和暗光,她動不了,因為那都是洛飛揚身邊的人,而且連自己的父親也要聽她們的話,所以她不敢說什麼,花想容,她也不屑動,因為她認為花想容這樣的女人,根本就走不到洛飛揚的生活中,可是惜春不同。
雖然她不知道惜春的來歷,可是惜春那高人一等的氣質和淡雅的風度,讓她有了危機感,果然這惜春竟然這麼容易被洛飛揚給定了下來,想來想去,她就不服氣,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惜春好過的。
此刻的惜春本身就不好過,正因為這婚事都頭大呢,她從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就這樣被人這般算計的時候,想想就嘆氣。
「姑娘,你今天已經嘆氣九十七次了。」曲流頑皮的提醒道。
一旁的沉影提醒曲流:「曲流,你喊錯了,應該叫夫人。」
曲流忙點頭道:「對,對,夫人,你都已經第九十七次嘆氣了。」
惜春再次嘆了口氣,曲流忙道:「九十八次。」
惜春哭笑不得的看著曲流:「曲流,我煩著呢,能不能不要數了啊。」
曲流詫異的看著惜春:「夫人煩惱什麼呢?」
一旁的沉影也點頭問道:「夫人為何煩惱,有話只說也就是了。」
曲流更是接口道:「可不是呢,夫人煩惱什麼呢,說出來,解決不了還有主人呢。」
惜春瞪了她一眼:「我就是為你主人才煩惱啊。」
曲流和沉影相視一看,然後不約而同的問道:「為什麼?」
惜春再度嘆了口氣:「我真不明白你們主人呢,我跟他不過也就才見了兩次面,他自己就要我以身相許呢,也不想想,我若是個貪婪之人怎麼辦?」
一旁的曲流聽了哈哈笑道:「夫人,你這不是杞人憂天嗎,你若貪婪,趁我們主人不在的時候只管貪婪呢,可凡事你都小心呢,連多喝一點補藥都覺得不好意思,想來要你貪婪還真不容易呢。」
惜春瞪著曲流:「說什麼呢,萬一我是個壞女人怎麼辦?」
一旁的沉影悶聲咳了幾聲,倒是曲流直接道:「夫人真怪,你連以身相報還要別人提醒,你能壞到哪裡?」
惜春一時語塞,好一會才道:「我總覺得你們主人做這個決定是太草率了。」說完又是一陣嘆氣。
「第一百次了,夫人,您啊不覺得累,我們這些聽了的人還覺得累了呢。」曲流一旁取笑道。
惜春索性悶聲坐一邊,歪著頭想,她是真的迷惑了,那洛飛揚為何能那麼做呢,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己也不過認識他沒多長時間,何況素來自己的教養是婚事由父母做主的,雖然如今跟賈家是斷了關係沒了來往了,可也不能這般嫁了的,好歹也是要有個親人才是呢,偏這會子什麼親人都不知道,想想,不覺得有些悶了心。
沉影見惜春一人坐一邊發呆,因此笑了笑,然後對曲流打了一聲招呼就去找洛飛揚,看樣子,解鈴還須繫鈴人。
洛飛揚見沉影進來,隧道:「怎麼來了,夫人出事了?」
沉影拂了拂身才道:「回主人的話,夫人的性情素來凡事看得淡,哪裡還能出事呢,只是奴婢見夫人發呆所以才來見主人的。」
「發呆?」洛飛揚看著沉吟皺了皺眉:「好好的,沒什麼事情做嗎,竟讓她發呆了。」
沉影聽了笑了起來:「主人也真是的,如何忘記了,夫人會發呆還不是主人您的錯呢。」
洛飛揚微微一愣:「如何竟是我的錯了?」
沉影笑道:「主人這先下手為強的強硬方式讓夫人困惑了呢,總也是覺得不真實的。」
洛飛揚苦笑道:「何以就不真實了,若非我樂意,哪裡還有人逼了我不成。」
沉影點了點頭:「我們都知道主人的想法啊,可夫人有句話說的好,畢竟和您才見了幾次面,你突然這般的雷厲風行,自然是讓她困惑了。」
洛飛揚聽了點了點頭了:「本座明白了,這事情本座自然會去找你們夫人說個明白的。」
沉影聽了洛飛揚的話,放心的拂身退了下去。
洛飛揚思索了沉影的話,覺得沉影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看來還是要把事情先解決了才好呢,因此隨意的處置了一些事情,就來到了花塢居。
不想此刻花塢居卻鬧的人仰馬翻呢,原因就是那雀妮擅自闖入了花塢居。
惜春自然不認識雀妮,因此只皺了下眉:「你是何人呢?「
雀妮高傲道:「我是雀妮。「
曲流認識雀妮,對於雀妮不屑著,因此道:「雀妮,你不在花園好好培植你自個的花,跑來這裡做什麼,這裡可不是你能闖的地方。
雀妮看曲流也在,微微打了個顫,不過很快就昂起了頭來:「我不過是來見見我們未來的夫人,這有什麼要緊的。「
曲流可是清楚雀妮的心,因此冷笑道:「我還以為你是來鬧事的呢。」
雀妮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看著惜春:「夫人大人大量的,不會介意我來吧,雖然說我們的主人大爺把夫人安排在了這花塢居,不過夫人我們來這裡瞧瞧,想來夫人也不會介意吧。」
惜春還沒開口,曲流卻道:「自然是介意的,你算是什麼身份,竟來這裡跟夫人這般說話。」
雀妮冷冷道:「你算什麼,夫人都沒開口呢,你才是沒規矩呢。」
「你……」曲流大怒。
惜春雖然不喜歡用身份壓人,可對於眼前這個叫雀妮的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厭倦,她淡淡道:「雀妮姑娘來我這花塢居有什麼事情嗎?」
雀妮見惜春開口,也不掩飾眼中的嫉妒:「你雖然做了夫人,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一聲,你配不上我們主人。」
「夫人配不上,難不成呢你還配得上了。」曲流冷笑道:「就你那幾根花花肚腸,別人隨便都能猜,我勸你才不要多做妄想呢。」
「哼。」雀妮冷冷的哼了一聲「你算什麼,別仗著自己是主人的大丫頭就看不起我,總也有一日我當要你好看。」
惜春最見不得就是這種囂張的個性,以前在賈府也沒少見這種場面,因此皺了皺眉:「雀妮姑娘,不管如何,你若有事情請快說了出來,若無事請回了吧。」
雀妮見惜春如此冷淡,遂怒道:「你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女人,也不知道用什麼法子迷了主人,等到主人清醒了,一定會把你逐出了府門。」
惜春點了點頭:「哦,原來如此啊,那我就等這被逐好了,到勞雀妮姑娘你特地來告知了,我先在這裡謝過姑娘的關心了,如今姑娘若是說完了就請回吧。」
雀妮不想這惜春能如此淡然面對自己,一時間口不擇言:「你個野女人,若不是你迷惑了我們主人,主人怎麼會娶你,你算什麼東西,我們主人那樣的人,豈是你這種女人能配的。」
惜春微微一愣,洛飛揚這樣的男人哪裡會缺女人,卻為何偏偏選擇了自己,是玩耍,不會,不知道為什麼,她認為洛飛揚不是那樣的人,那麼只有一點可以說明,那就是洛飛揚真正的懂得了自己,所以洛飛揚會娶自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真正的捨不得自己。
惜春素來喜歡畫畫,要知道能畫畫的人,凡事看得也當是透徹之人,若沒個細節,是畫不出來的,因此只要給她一個頭緒,自然也容易想通,這會子一想通,惜春臉上竟如此了如花的笑容,忙看著曲流:「你們主人在哪裡?」
曲流對惜春這般的表情嚇了一跳:「夫人怎麼突然問起主人來了?」
惜春笑道:「你也別問了,只告訴我你主人如今在哪裡呢?」
「主人在松濤居處理事情。」曲流雖然不知道惜春怎麼了,不過還是如實相告。
惜春匆匆走出房間,曲流急急喊道:「夫人,你去哪裡?」
惜春喊道:「見你們主人。」才說了這話,卻正撞上了一人,惜春抬頭一看,竟然是洛飛揚。
洛飛揚看著惜春笑道:「老遠就聽見你要見我,出什麼事情了。」
惜春雖然臉上有些羞澀,不過還是閃著明亮的眼睛,看著他:「我有話跟你說呢。」
洛飛揚點了點頭,拉了惜春的小手走進花塢居,看見一旁站著的雀妮皺了下眉:「你是何人,沒我的命令,竟然敢闖花塢居,難道不知道這花塢居只有本座允許的人才能進來嗎?」
雀妮不想這洛飛揚竟不認得自己,忙道:「主人,我是雀妮啊,聽我爹爹說,我小時候的名字還是主人取的呢。」
洛飛揚皺了下眉,好似沒想起她是誰,一旁的曲流提醒道:「主人,她是馮帳房的女兒。」
洛飛揚瞭然道:「原來是她啊,看樣子也已經長大了,曲流留心一下,記得給她配個好小子,也算不辱沒了我洛府的臉。」
「啊。」雀妮聽了這話整個人都愣了。
曲流卻大聲道:「是,主人,明兒曲流就去辦。」
惜春看了一眼洛飛揚:「你還真能裝傻。」
洛飛揚微微一笑,逕自拉了惜春的手走進房間坐下,然後才道:「如何說我是裝傻了。」
惜春笑這接過沉影送來的茶,端了一杯給他,然後才道:「怎麼不是呢,你明知道,那雀妮可是為你而來的。」
洛飛揚聽了哈哈一笑道:「若所有為我來的女子我都要動心的話,只怕我的心也動不過來。」
惜春正喝茶聽了這話,被茶嗆的咳嗽了幾聲,然後看著洛飛揚:「你也真是傲的很,偏還要你自個動心了的,而且還不讓人反對,只會下了陷阱陷害。」
洛飛揚聽了惜春的話,眼神一閃,然後笑道:「看樣子你是想通了。」
惜春雙眼一轉:「什麼通不通的,我可不是高山上在打鼓呢。」
「什麼典故?」一旁的沉影好奇的問。
「發什麼聲音都是『撲通』(不通)啊」惜春歪頭笑著解釋。
洛飛揚一聽,笑了起來,只搖頭道:「看樣子,這回你倒是真正想通了。」
惜春看著洛飛揚:「想是想通了,不過你當允了我的事情,我才允你的話。」
洛飛揚看著惜春:「什麼事情,你只管說就是了。」
惜春笑道:「我要在親人的祝福下才嫁。」說完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洛飛揚詫異道:「你所謂的親人可是那賈府中人?」
惜春搖了搖頭:「我說的是我二姐姐賈迎春,三姐姐賈探春和表姐林黛玉呢,她們三個須到齊了我才嫁。」
洛飛揚點了點頭:「好,這事情我答應了。」
惜春看著洛飛揚道:「即如此就這般說定了呢。」
洛飛揚看著惜春道:「這樣吧,過兩日我正要去京城,你索性也準備一下,同我一同去也就是了,如此想來接你的幾個姐姐也是容易了的。」
惜春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好,就依照洛爺說得這般呢。」
洛飛揚看著惜春一笑:「總有一日讓你喚我的名字的,我的夫人。」
惜春聽了洛飛揚的調侃,臉色更加的紅了。
如此過了數日,洛飛揚果然要去京城,因此讓惜春同行,隨行的是落月和暗光。
雖然不過寥寥數人,卻也是開心的很,只這般一直道了離京城五十里的一個山鎮。
看天色將晚,洛飛揚帶了惜春幾人投宿到了這地方算是比較豪華的客棧中休息。
卻不想惜春下車的時候被一人看見了。
那人看見惜春微微一愣,眼中是驚訝也是喜悅,可最終卻是輕輕一嘆。
惜春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看見了,可是作為江湖一方之霸的洛飛揚可是警覺的很,他冷笑一聲,並不去理會,畢竟沒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傷害他要保護的人。
惜春因為白日趕路累了,因此用過晚餐後,只略略洗刷了一會就安寢了。
待她安寢,落月和暗光才悄悄退了出去,然後在暗處輪流保護她。
月上柳梢之時,只見一黑衣人悄然劃入了這個客棧,警覺了看了看四周,然後憑了白日打探來的消息,輕輕走入惜春住的房門,那人似乎想確定什麼,沉吟了一會,然後準備上前去掀迎春的帷帳。
「若我是你,絕對不會做這般的事情。」一個清晰的聲音傳來,從暗處出來了洛飛揚和落月暗光。
洛飛揚對落月吩咐道:「你們去看看夫人如何了?」
落月點了點頭,進去查看後回道:「主人,夫人還沒醒呢,想來今兒下的藥效還沒過。」
洛飛揚點了點頭:「你們好好照顧夫人。」然後對那人道:「你隨我出去。」
那人看了一眼洛飛揚點了點頭,然後跟了出去,一直到外面庭院中,洛飛揚才面對著他:「如何稱呼,稱呼你為血靈樓主,還是竹茗公子。」
想不到此人竟然是竹茗,竹茗倒也不掩飾自己的身份:「終究還是沒能脫了你的眼神。」
洛飛揚冷笑道:「這整個武林的事情,我也是懶得去管,可是惜兒的事情我可是小心著呢,只是不明白你算來明面上也是堂堂清風莊主,暗中是血靈樓主,如今怎麼倒是注意起本座的人來了。」
竹茗看著洛飛揚,眼中是怪異:「她是你的人。」
「她是我的妻子。」洛飛揚冷冷的回答。
竹茗嘆了口氣:「原來如此,當日落崖,我也曾隨後跟下去的,可是終究還是沒能追上她,原以為她死了,可不想原來她竟然因禍得福嫁了你了。」
「你認識我?」洛飛揚問道,他的身份可沒幾人知道。
「自然知道,洛府當家,算來也算是武林世家呢。」竹茗開口道
洛飛揚淡淡一笑,並不多做解釋:「看在你並無心要她命的份上,本座也不追究,只是今兒你夜探,又所謂何來?」
竹茗看著洛飛揚幽幽開口:「我雖然有清風山莊,可是清風山莊的生意大多是和四大家族掛鉤的,如今四大家族開始已經敗落,接連敗了薛、史和王家,雖然如今賈家在撐著,可明眼人都知道賈府是撐不了多久的,所以無意中看見了惜春姑娘,是希望她別回京城,畢竟那裡如今是不適合她回去的。」
洛飛揚聽了竹茗的話,略略沉吟了一下:「你今日這般示警,本座也不能身受你的,本座想知道你有什麼企圖。」
竹茗看著洛飛揚好一會才道:「我要你的支持?」
洛飛揚冷笑一聲:「支持,這世間要本座支持的人不少,本座倒想聽聽你憑什麼要本座支持了你。」
竹茗看著洛飛揚:「為了惜姑娘,好壞她是賈府的千金呢,若賈府敗了,對她沒有好處。」
洛飛揚聽了笑了起來:「你才說了,這明眼人都知道那賈府敗是正常的,如何還能不讓它敗了的。」
竹茗看著洛飛揚:「只要你支持我,我就能支持那賈府撐下去跟那皇帝斗一斗。」
洛飛揚冷哼一聲:「好一個竹茗公子,果然打的好算盤,可惜,你卻不知道,本座最見不得的就是這些,那賈府跟本座沒有任何關係,跟惜兒也沒什麼關係,你既然曾經追殺過她,就應當知道,那不過是個蛇窟,若惜兒回了,反而會被生吞活剝,反而你不屑的皇帝,據說是惜兒一個要好姐妹的夫君,你且說說,我如何能不幫著呢。」
竹茗眯著眼睛看著洛飛揚:「可是你難道不知道如今所有人都在買她的命嗎,一萬兩銀子,只怕此刻,在這周圍的就不少餘十個人。」
洛飛揚哈哈一笑:「你們太笑看本座了。」然後嚴厲的目光看著竹茗:「在本座的保護之下,沒有人能動得了我的妻子的,你難道不知道嗎,暗幽殿已經發出通知了,賈惜春是我的妻子,可同樣是暗幽殿的當家夫人,你說說,只這身份,誰敢動她,何況我在她身邊還設了暗幽使者保護著。」
「你是暗幽殿主?」竹茗詫異的看著洛飛揚。
洛飛揚昂天一笑:「竹茗公子啊,你素來精細,今兒可也是犯糊塗了,要傷害我的妻子,我如何能容你,不過既然你能也真心想救過我的妻子,我就放你一次,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本座廢了你的工夫,也當算為惜兒的好姐妹盡一份心。」說完只見他身影一閃,竹茗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身子一軟,整個丹田之氣就毀了。
竹茗臉色大驚,不敢置信的看著洛飛揚,洛飛揚好似沒發生什麼事情似的,拍了拍手,從暗處出來一個人,竹茗一看就知道是暗幽殿的衛士。
洛飛揚吩咐道:「送竹茗公子去他的清風山莊,可別怠慢了。」
「是。」那暗幽殿的衛士答應了,然後抓起了竹茗飛身而去。
洛飛揚處置了竹茗,然後漫步走回房中,看落月和暗光正細心的照顧著熟睡中的惜春,於是點了點頭,對落月和暗光道:「你們兩個去把這周圍的老鼠都處置了吧,今兒夫人本座自己來看著。」
落月和暗光拂了拂身,然後迅速出去了。
洛飛揚走到惜春身邊坐下,看著熟睡中的惜春,淡淡一笑:「安心的睡吧,這所以周圍的血腥風雨,我給你擋了。」
窗外的天色慢慢亮了起來,當落月和暗光進來的時候,洛飛揚就明白,她們已經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任務了,因此道:「時間也差不多了,這藥效也快過了,本座先出去,你們服侍完了夫人後一起出來。」
落月和暗光點頭答應:「是。」
惜春從沒有睡過這麼沉的覺,不過不管如何,心情也出奇的好,她自然不知道前一個晚上可是充滿了血雨腥風的,只是依照往常一般洗刷了,然後在落月和暗光的扶持下來到餐廳。
其實說餐廳不如說是這客棧的一個雅座,雖然簡陋一點,卻也是整潔的。
洛飛揚看見惜春出來微微一笑,然後過來拉她過去坐下:「這客棧小歸小,可是這裡的牛肉湯和灌湯包子還是很有名氣的,你來嘗嘗。」
惜春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接過落月遞上來的湯匙,舀了一口放在面前的牛肉湯,入口雖然只是溫的,卻少了腥氣和油膩的味道,惜春笑道:「果然是好的。」
然後又拿起一旁早準備好的筷子,夾了一個包子,因為知道是管湯的,所以她先用筷子在包子上戳了幾個小空,看湯汁都流到了碗中,她才沾了吃。
洛飛揚看著惜春笑道:「果是個吃的專家呢,知道如何吃這灌湯的包子。」
惜春聽了笑道:「說什麼呢,在北方哪個人不知道如此吃法的,雖然京城不是屬於正北的,可是也是接近了北方的,所以這樣的吃法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洛飛揚點了點頭,然後笑道:「你從小就生長在京城,不曾去過別的地方嗎?」
惜春點了點頭:「是啊,從來就在賈府那個大宅門中生活了的,也是少出去的很。」
洛飛揚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先到處玩玩,然後再去京城請你的姐妹們好了,不過首先你也當先寫封信,我讓人送了去就是,也免得她們為你掛心。」
惜春眼睛一亮:「你是說,帶我去遊玩一番。」
洛飛揚點了點頭:「是啊,總也是不能讓你遺憾的。」洛飛揚雖然這般說,可事實上他還是因為竹茗的話,雖然知道惜春已經不待那賈府了,可他還是不希望她捲入是非中,所以寧可先帶了她離開的。
於是惜春寫了書信給洛飛揚,讓他派人送了去給黛玉,自己則跟了洛飛揚去江南玩耍。
這一玩耍就是一年,待一年後惜春和洛飛揚一起到京城的時候,四大家族已經成了過去的代表。
不過想來惜春也是早料到了這個結果,因此倒也不在意,只是和洛飛揚一起到了小院子,不想才步入小院子,就看見一個禮物從天而降,洛飛揚眼尖的忙替惜春接了,竟然是個粉雕玉鑿的小女孩,看她眉間的風流姿態,惜春不覺道:「想來是林姐姐的孩子呢。」
「四妹妹,真的是你。」只見黛玉出來,看見惜春驚喜道。
雖然分別時間不是很長,可是如今黛玉卻也是豐潤了不少,想來是為人母的緣故。
黛玉看見洛飛揚懷中的心兒,惱怒道:「心兒,你都才會走,就這般調皮,看你爹爹回來,不打你。」
心兒年紀雖小,可性格卻頑皮,聽了黛玉的責罵,嘴巴一撇:「羊羊壞,疊疊好,不答心兒(娘娘壞,爹爹好,不打心兒)。」
黛玉的手指輕輕的彈在心兒的頭上:「娘哪裡壞了,你只管到處玩,這回又躲哪裡了?」
洛飛揚指了指一旁的樹:「她是從天而降。」
黛玉大驚失色,指著心兒:「你居然會爬樹了。」
心兒見黛玉變了臉色,雖然年紀小小,可明白的很,若是娘親不開心,爹爹可是會討厭自己的,因此忙抱住黛玉的脖子道:「羊羊不哭,心而號的。」(娘娘不哭,心兒好的)
惜春看著這頑皮的孩子不覺羨慕道:「不想林姐姐的孩子都這般大了呢,可見我們也都是老了的。」
黛玉瞥了一眼惜春,然後把心兒交給一旁的魅日:「說什麼混話,你都沒成親呢,哪裡來的老了。」
惜春看了一眼一旁的洛飛揚,眼中有些嬌羞。
洛飛揚忙拱手道:「夫人好,這回特地請夫人去參加惜兒和在下的成親之禮。」
黛玉這才注意洛飛揚,但見他一臉坦然,眉間的霸氣不下胤禛,最重要的是他看惜春的眼中有的是一種疼惜,因此不覺暗中點頭笑道:「如此才好呢。」
惜春又道:「林姐姐可有二姐姐的消息?」
黛玉點了點頭:「幾日前才來了信,說是去了西邊一個有瘴氣的苗族,因為當初先父曾送了幾座山給二姐姐,二姐姐和姐夫帶了挽兒在挖寶藏呢,說來也是二姐姐的福氣,據說已經挖出了一個銀礦呢。」
惜春聽了不覺笑道:「也就二姐姐會去呢。」然後又看著黛玉:「但不知道林姐姐能聯繫到了她嗎?好歹我的婚禮她也是要參加的。」
黛玉笑道:「這也容易,一會禛來了,我只告訴了他,他就會去做了呢。」
果然黛玉晚上吧惜春的事情告訴了胤禛,胤禛聽了後二話沒說就說會通知了迎春他們的。
轉眼,張燈結彩,洛府大喜之日到了。
雖然無人知道洛府的底細,可是所有人卻知道這新娘是當今皇上親封的公主,光這一點,這地方官員就忙的要命。
新房中,惜春和黛玉、探春說著話。
「林姐姐,三姐姐,二姐姐怎麼還沒來呢?」惜春開口問道。
黛玉搖了搖頭:「禛都說他們已經收了消息的,為何沒到,我也不清楚呢。」
惜春有些黯然,探春笑看著惜春:「好好的可別皺了眉,不然讓妹夫看見了,還當我們欺負你呢。」
惜春聽了紅臉道:「三姐姐也學會調侃人了。」
黛玉一旁聽了也抿嘴一笑。
正在這時候,只聽見一陣簫聲想起,隨後一陣玫瑰花香飄過,前廳正敬客的洛飛揚臉色一變,忙躍出客廳,而黛玉、探春和惜春也紛紛出來。
庭院中,只見一對人兒站立,一個絕美如仙,一個飄逸輕揚,中間還有一個絕美的女孩。
惜春見了喜喚道:「二姐姐。」然後撲了過去。
人月團圓,冬去春來,過去的寒冷早已經驅散,如今有的不過是重重的喜悅和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