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你想不想我
2024-07-17 10:17:41
作者: 醉玉頹山
鍾羨羽想。
還有必要生氣嗎,一個過去式,說不定他明天醉酒叫的是嫩模喬治娜的名字。
他就這樣了,總是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鍾羨羽藏起眼底的酸澀,冷笑來掩飾,耐心收起他的領帶交給李肆。
「你在秦冬凝面前念我名字,你看她生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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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總是淡淡地,「我哪敢在她面前提你,你最厲害,一出現,她就慌得不行,你嚇到她了。」
鍾羨羽低頭給他解開兩顆扣子散熱,聽到他的話,她眼睛裡都沒了顏色。
「我可沒欺負她,我可沒逼她走,是她自覺發現和你走不到頭,你和他已經玩夠了不是嗎。」
他笑意變淺了。
貴公子生活在萬丈紅塵里,卻做到收身自如,揮霍著他的薄情,傷害到誰他也不理會,就好像除了江家和瑞通,他已經沒了可以在乎的東西。
慢慢地,鍾羨羽抬起頭,輕輕地告訴他。
「我們結婚吧,你父親選好日子了。」
江行止惡趣味地問,「和你啊?」
「那你想和誰。」她試探。
江行止手臂擱在雕欄,是那麼的懶散,「和誰都一樣。」
鍾羨羽靜靜望著他,在他的世界裡,江家給他娶誰當然都一樣,畢竟他誰也不愛,江家給他娶的他都已經無所謂,明知道他的脾氣,心涼薄的誰也闖不進,卻還是想成為他的太太。
「你覺得累嗎,江行止。」
-
後來。
有天陰雨綿綿,冬凝去滬城出差。
無意看見新京江家的車隊從機場出發,前往西區。
這片地,西區的貴胄都在江家吃飯。
這不關來出差的冬凝任何事。
這座城,階級跨越實在大。
可以說,和她毫無瓜葛。
聽沈南川碎嘴,「老太太特意過來和紀家老爺子吃飯聊天,我那天跟我爺爺一塊去的,嘖,我以前在新京只能聽說過名字沒見過真面的人我當天全都見著了。」
冬凝哦。
見她不問,沈南川也就不提其他。
「不過沒什麼大事,吃完飯就離開回新京了。」沈南川說。
冬凝沒見過江老太太的面,據說是個狠角色,不言不語,足夠不動聲色的壓人氣場。
「他們多寵江行止,這時候除了江行止的婚姻大事,可沒什麼能讓上年紀的老太太親自出動勞心勞神。」冬凝道。
沈南川懵了,她怎麼猜這麼准。
談不上准,江家要什麼有什麼,目前就缺孫媳婦,大的做和尚,任督二脈打不通。小的風流,先管小的穩家風。
晚上。
沈南川拉她去華都國際。
不知道是誰攢局,反正她不認識那些個貴三代。
沈南川:「是孫越輝歡迎財閥來滬城的聚會宴。」
還沒進門,知道孫家有人在飯局。
冬凝瞬間不樂意去。
沈南川只好拒絕他們的邀請。
酒店門口。
和沈南川靠在車邊吹風,聊天著今夜去哪兒玩,兩個都不愛回家,單身人員睡不著。
路過一對膩歪歪的小夫妻,牽著一隻可漂亮的女寶寶,看得冬凝眼紅。
冬凝感嘆,「一家三口都好養眼。」
「帶你去看更養眼的。」沈南川叼著煙打開跑車車門,「上車。」
-
所謂養眼,是烈酒液體的顏色,紅,褐,白。
凌晨兩點。
冬凝人在工體。
沈南川越夜越瘋,她受傳染,更瘋。
實在沒地玩,沈南川拉她來工體放飛自我。
遂,當她是失戀後的放縱。
最初老爺子還會電話關心早些回家不要喝酒,慢慢地,年輕人,工作壓力大,該玩就玩。
秦老爺子實在放心沈南川,更放心沒人去欺負他的孫女。
她的酒量,靠應酬一杯杯白酒練出來,現在破封印似的。
看著包房裡遊戲輸的情侶,被罰長達十分鐘的親吻。
母胎單身二十九年的沈南川在一旁,不要臉的起鬨,「敢松試試,你倆今晚買單。」
跟著沈小少爺出來消費,今晚的單絕對是高消費。
冬凝視線偶爾偷掠那對情侶。
情侶臉都憋紅了,還沒敢松。
這讓她不自覺想起江行止,他吻得比這還要狠戾,還要長久,吻得女人毫無招架力。
靠在酒櫃旁,冬凝用叉子戳了一小塊草莓吃。
一點不想看情侶親嘴。
他們不伸舌頭的嗎?
江行止他….
分明是這樣那樣。
後半夜。
局散,冬凝搖搖跌跌貼牆走,兩根漂亮的手指拎包包,耳邊貼著手機,問司機。
「你車停哪兒了…」
紐約是下午1點。
曼哈頓區大樓,頂層總裁會議室。
接到電話的李肆看著簽合同的貴公子,彎腰,放下自己的手機,「是沈小姐來電,喝醉一直找司機,環境蠻吵,應該是從夜店出來,還有沈小少爺的聲音。」
江行止蹙了下眉,瞧了眼手機,片刻,才拿起放耳邊聽那邊的聲音。
「司機叔叔,怎麼不說話。」
她嗲嗲兒的。
江行止食指一頓,放下手裡的合同,「找錯人了。」
她眯眯眼睛笑,「你聲音好磁性,我耳朵要懷孕了…」
江行止意味深長說,「聽聲音,可懷不了。」
他聲音何其纏綿低迷。
冬凝腦子混沌了,分不清東南西北。
「那要怎樣才可以有小寶寶。」她背貼牆上,歪歪扭扭的。
「我教過你。」說著,江行止不緊不慢抬手,譴退會議室里所有的高管。
高管收拾電腦和合同,默默埋頭離開。
一個都不留。
她的聲音始終在聽筒里念念不休。
「你知道嗎,我今天看到一隻漂亮的小寶寶,女孩子,好可愛好可愛。」冬凝醉醺醺的笑容始終掛在嘴角,越想起那隻小寶寶,她笑得越迷糊。
「我的心都被她勾走了,她父母的基因超級厲害。」她補充。
江行止短促地一笑,「你想要麼。」
「想。」酒精染過她的臉頰,片片紅。
「來見我。」江行止啞著聲,晦澀又暗示意味濃,「我全都給你。」
似玩趣,似調侃。
好不真切。
冬凝滿頭霧水,手心拍了下腦門,「你是誰呀。」
江行止嘴角勾起的笑意漸深,「才幾個月,這麼快認不出我嗎。」
冬凝醉醺醺的眼眸瞬間一亮,仿佛發現什麼新大陸,「是瑞通總裁啊,在和喬治娜共度良宵嗎。」
男人薄唇溢出兩個字,「亂講。」
「我都看見了,你對喬治娜笑,身邊萬花齊艷。」
今夜,沈南川開的酒多,冬凝的潛意識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心裡想到什麼說什麼。
「哪兒有。」他拉長音調,並不承認。
冬凝晃晃悠悠地走路,「恭喜找到良緣,結婚不要給我發喜帖,我可出不起份子錢。」
他挑眉,「我沒說給你發。」
敢發喜帖給她,她得撕爛。
不過轉響。
「司機叔叔,我腳腳麻。」
她軟乎乎地喊。
大抵站不穩了。
都能想像得到她一雙眼眨眨落淚,晶瑩剔透的乖軟樣,多惹人憐愛。
江行止不記得是她第幾回喝醉酒,酒量差,酒品不行,干混事,還愛碰。
「以後不許碰酒。」
她鼻腔發酸,「你竟然凶我?」
江行止越發冷漠,似在教育不聽話的孩子,「一喝醉,電話號碼沒記對一次。」
被人凶,被人嫌棄小趴菜,冬凝吸了吸鼻子,所有情緒化作委屈,無意識地,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你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