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希望是秦冬凝對嗎
2024-07-17 10:17:39
作者: 醉玉頹山
天天給,成騷擾。
過往,她和江行止不清不楚在一起。
他不習慣太靠近她,會讓圈子裡懷疑她背後說她閒話。
她如今和江行止沒關係,總歸合適些。
冬凝想了想,「是兒童節。」
吳明朗腳步慢下來,側身,自下而上打量她,「你年紀很大嗎。」
「明朗哥真好。」
吳明朗呵,步履輕鬆。
冬凝仰起小臉去看他,「你回新京的時候能不能和我說一聲,幫我給小景帶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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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朗溫柔地聲音在她耳側,「我5點的飛機。」
「也給你帶了禮物。」她說。
吳明朗眉宇忽而展出幾分愉悅,想問她是什麼禮物,動了動唇,沒問。
「難得遠在杭城的秦五小姐還記得我。」
冬凝:「你送我,我得還禮。」
吳明朗眉頭皺了皺。
太禮貌的孩子,這就不好玩了。
外甥的生日宴,這位親舅舅送朋友去錢塘江河域附近拿東西,落下親外甥的生日宴。
冬凝給小景買很多零食。
錢塘江流域的公路。
車邊。
吳明朗幫她一樣一樣放車後備箱。
她給吳明朗的,是一個純黑的小羊皮卡包。
是收下手鍊的回禮,哪怕再好的朋友,不白拿禮物。
冬凝拿出來的時候還戀戀不捨,目光時不時瞥過禮袋,「我一個月的工資,老心疼了。」
吳明朗不動聲色挪目光,挪到她手裡拎的禮袋,甚至有無數想法閃過腦海,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這種疑惑很深,「我不需要太貴的。」
「我覺得合適你,就買了,是剛出的新品錢夾,SA也要業績,非說有旺財的玄學,哪旺財我也沒瞧出來,你試試,旺了告訴我,我自己也去買一個回來。」
就這?
旺財?
吳明朗拿過禮盒,為一個問題求一個答案,「你只買一個?」
「調貨很難的,你還想要兩個啊,你別太貪啊吳明朗。」冬凝道。
吳明朗到底從她嘴裡的話透悟,她只買一個錢包卡夾。
那江行止應該是沒有的。
分明挺捨不得她掏錢包東買西買,甚至想說拿去退了,錢留著自己花,還是莫名其妙放車裡,坦然收下。
他想,是他太敏感了嗎,並不想和江行止收到同樣的禮物。
江行止更敏感,以往,他和江行止在新京有合作,偶爾聚會裡,即便不同年齡段,兩個人也有共同話題能談。
自冬凝出現。
他和江行止再也無話可說。
想著,吳明朗有那麼一絲情不自禁地浮起笑,「我很喜歡你送的禮物。」
冬凝又遞出一袋禮盒,「這是給吳嬸的。」
看得出來用心挑的貴重禮品,吳明朗真的有點氣,捨不得她虧待自己。
「你以後別再亂花錢了,我姑姑要什麼有什麼。」
她沉默。
說完,吳明朗又覺得後悔,或許語氣太重,用詞不對,讓她委屈了。
眼見她垂下腦袋,吳明朗話都結巴,「我…我不是責怪你,你別委屈好嗎。」
冬凝解釋,「我知道,你們無條件幫我照顧小景。」
吳明朗下意識用力關下後備箱,笑著瞧她,「你幹嘛,倒不如以身相許。」
四目相接。
吳明朗瞳仁里都是她的面龐,她身後的風景都虛無,仿佛只有她在裡面。
歲月磨掉了他年少的稚嫩溫儒和意氣風華,眉骨很黑很重。
冬凝覺得是玩笑話,知道他的好,知道他的溫柔,知道他的自制力始終保持雙方關係在朋友的界限。
冬凝:「你帶戶口本了嗎,走啊。」
她真的只是在開玩笑,因為知道外省人在杭城登記不了。
吳明朗笑中帶遺憾,也是呈於看似玩笑的方式將話說出來,「我祖上三代都是新京戶口,這裡無法登記。」
冬凝攤肩,「開玩笑的,你悶悶的總板著臉,應該多笑笑,看起來會更溫柔有魅力,給我找個嫂子回來。」
後句話,吳明朗直接扭頭。
「你下次再說,我真帶你去民政局領證。」吳明朗打開車門,坐進車裡,聲音柔和飄出來,「不許反悔。」
冬凝都沒怎麼聽,揮手,「開車小心,落地報平安。」
吳明朗修長手指敲了下方向盤,想說一句『帶你回新京好嗎』,到嘴又咽回去。
啟動車離開。
遠遠的,後視鏡里,她已經轉身進家門。
他不懂,也不想懂這到底是不是感情,只想對她好,只想照顧她,不希望她栽在浪子江行止身上。
卻也知道冬凝對他,不過是朋友到親人之間的感情。
他不想強求,也不想過於打擾到她的生活,又忍不住想要看一看她過得好不好。
有些東西,越越界,會陷得越深。
-
再後來,冬凝實在沒時間回新京,仿佛隔絕新京的一切,不想去回憶。
想了,想到江行止的寵,心容易軟。
不記得到底幾號,似乎很久很久沒見到江行止,也沒他的信息。
她沒再去刷外網。
刷不到了,有的是人替他在後面處理緋聞。
紐約,長島北海岸。
帝王莊園。
行政勞斯萊斯停在莊園樓下。
江行止從酒局回來,喝過酒,身上都帶了幾分混沌的白蘭地洋酒香。
醇厚而烈性。
李肆給他備醒酒湯,他一言不發推開。
莊園二樓的露台。
盤旋高空的大鷹看見主人回家,迅速直線下降飛行高度,朝男人身側的天使雕棟歇腳。
鷹撲哧了一下翅膀。
血統極純的海東青。
當初李肆挑的時候,拿最兇猛的一隻回來。
鷹本來養在倫敦,送來紐約水土不服,躲地下室躲房間,甚至飛出去幾天幾夜不回家。
江行止不管不顧。
一副丟了就丟了的模樣,只一句冷漠的話:餓死它
每日三餐吃過頂級鮮肉的鷹,在這附近根本尋不到好的肉糧裹腹,乖溜溜飛回來。
稍稍老實待在莊園。
回來又如何。
江行止一律不允許下邊人餵養這隻鷹。
就這麼餓著耗著。
直至鍾羨羽出現,悉心照料這隻暴戾兇猛的大鷹,這隻大鷹才乖下來,沒再跑遠過。
江行止不管對付人,對付感情,還是玩轉商業,總能輕而易舉牽制對方的致命點,捏住七寸,行駛他的主導權。
海東青鷹唳一聲,江行止涼涼移眸,讓李肆給它丟了塊肉。
一雙柔軟無骨的手自他身後圈住他的腰身,貼在他後背。
鍾羨羽貪婪地聞他身上的酒味,她迷戀很多個不一樣的江行止,一個是揮汗淋漓狂野的他,一個是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工作的他,以及喝過白蘭地微醺狀態的他…
深沉的,晦澀的,寂寞的,罪惡的,是他骨子裡自帶的墮落。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喝了多少酒。」
他低了低視線,落在腰腹的小手,目光忽而恍惚,啞笑著從喉嚨念出一個名字,「囡囡。」
不管他是故意叫對那個女人的暱稱,還是下意識以為是那個女人。
鍾羨羽心裡都五味雜陳,想想還是忍了下來,走到他面前,直視著醉酒狀態的他,「好好看清楚我是誰,是不是你的囡囡。」
江行止似醉非醉,黑眸澄亮,分明看著一片清醒。
他俯身,與鍾羨羽近距離平視,「怎麼又是你。」
男性荷爾蒙氣息攜帶溫熱甘香的酒氣徐徐氳在她鼻尖,纏繞著她的理智,曖昧又上頭。
鍾羨羽輕輕解開他的領帶,「你希望是秦冬凝對嗎。」
吹著紐約長島的夜風,江行止吊兒郎當靠在圍欄,任她溫柔解開領帶。
「鍾羨羽啊鍾羨羽,你怎麼還不生氣,像只沒有線的木偶,你好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