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下嘴這麼毒
2024-07-17 10:14:27
作者: 醉玉頹山
江行止壓根沒搭理這位堂哥,跟冬凝進她住的房間。
很普通,但很乾淨溫馨。
粉色的床被,粉色的地毯,粉色的夜燈。
天沒亮。
冬凝示意自己那張床,「你確定要住這裡嗎。」
矜驕矜養的江公子,身上一件西服足夠普通人蓋十幾棟這樣的小房子。
阿婆每天都收拾乾淨,這段時間長住,她的被窩雖粉粉嫩嫩香乎乎,實在無法媲比江公子的豪宅。
「他能。」
隔壁那位江照白先生確實能,這不是打了一夜蚊子。
冬凝撣了撣自己的被窩,整齊鋪好,甩起的時候飄過一陣奶撲撲的清香,梨的清香,奶味的濃甜。
忙完一切,她拿起桌子的碗就走了。
「那你休息,我去幫阿婆弄早餐。」
江行止一直倚在門框,身型英挺堵了半個門,她一經過,就側身要給她讓路。
看她進進去去,又去洗手池洗碗,消毒。
江照白看向那位高高在上的江公子,「你是因為鍾羨羽還是為楊啟越。」
楊氏這一單是上頭給過文件,幫助鳳城這個落後的小縣城老老少少增加一份新收入,只要成功進行,楊氏企業的名聲絕對大噪。
江行止啟唇,「與你無關。」
江照白點點頭,「江家的業務跟楊家向來沒什麼關係,你護誰的犢子,我可不讓阿婆搬走。」
他聲音疏冷,「隨便。」
等冬凝從廚房出來,江照白告訴她,「江行止回去了,看什麼,指不定在哪被激發春才過來。」
還能看什麼,看車還在不在路邊。
沒了。
空蕩蕩。
說走就走,說來就來,走向來不會跟她說一句。
到底什麼樣的關係僵持著。
江行止不肯進一步發展關係,她心裡也不肯退一退被他圈養,情願沒名份沉溺於情慾放縱。
可是回想江照白的話,冬凝好奇,「你可真敢說他。」
怎麼不敢,死敵。
江照白冷淡,「對他,其餘一概不了解。」
-
這世上,除了江照白,沒人敢跟江行止叫板了。
江家兩位公子僵持,楊氏兩邊都不想得罪。
村長來到吳老太太家,「我們全鄉只是想賺錢,您要是不挪屋子也沒事,簽個字吧。」
吳老太太問,「就為了錢?」
村長點頭,「是。」
吳老太太看著院外的父老鄉親,「我搬。」
父老鄉親鬆一口氣,「您能這麼想就對了。」
江照白撕掉合同,「不搬。」
他告訴吳老太太。
楊氏集團的事向來與周家沒有合作,領域不同,江公子的目的都是幫楊家。
吳老太太看得明白,「搬吧,村里就差我不簽字,日後都要見面,不擋別人財路了。」
吳老太太的房子還是完整平移去河對面,不是江照白阻止不了,是吳老太太為了鄉里鄉親妥協。
江照白心裡有愧,「師母為什麼不再等等。」
吳老太太不甚難過,看著江照白,「江公子這人註定妥協不了,江家這些年都是你在向他妥協,倒是當了一個好大哥。」
吳老太太不願看著兩兄弟到時候真拼起來。
江照白駁一份,江行止就重新申請一份,真不至於鬧下去。
房子搬家。
江照白並沒有走,秘書每日準時帶文件來村里給他處理。
秘書偶爾還帶錯文件。
江照白開口沒有一個字髒話,能把那位秘書說得無地自容。
冬凝覺得這人何其深沉不露,性子也悶騷。
一到他洗澡的時候他都過來敲窗台,冬凝都會離開房間,奇奇怪怪的默契。
村里這條河只沒過腳踝。
玩了會水上岸,江照白給她遞鞋子,「琵琶彈的不錯。」
冬凝接過拖鞋,覺得江照白不懂行。
江照白沒有附庸風雅的愛好,很少接觸這行,分明覺得很好。
兩個人並肩走。
「你什麼時候離開。」
冬凝反問,「你捨不得跟江行止對著幹,是嗎。」
「我這個堂弟。」江照白笑笑,「我從小到大都讓著他,少那麼一回還真不習慣。」
江幼薇帶零食來看她。
她今天沒穿外套,毛衣差點遮不住脖子的吻痕,往上拉了拉還算好點。
江幼薇眼尖,「你脖子怎麼紅一包。」
冬凝張口就來,「蚊子。」
顯然江幼薇不信。
冬凝拋給樓上看合同的老男人,「不信你問江先生,他天天被蚊子叮,就差沒派一隊人馬把這的蚊子全滅。」
江照白慢悠悠合上鋼筆蓋,聲音沉沉穩穩,「是,那隻蚊子一靠近她就發情。」
江幼薇倒是不吃素的,「公的母的,下嘴這麼毒。」
冬凝試圖糾正江幼薇的想法,「母的。」
江行止那隻公蚊子何止毒啊,何止風流,血他都想吸乾,不讓她奄奄一息,江行止向來不會罷休。
她給他留,他同樣愛報復,下手更狠。
太吻痕,冬凝照鏡子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遮,這天氣穿高領會不會被說傻。
江幼薇來接她,她搬行李回新京。
吳老太太把曲譜交給她回去自己練,該教的教了,剩下的靠天分。
江幼薇要過生日趴。
在一間會所里嗨。
除了謝逢青他們,冬凝一概不認識,也就不跟他們玩熱絡。
圈裡都知道是他未婚妻的身份,謝逢青還是必須到的那種,帶樊嘉卉出席,好不狗血三角場面。
樊嘉卉手上的腕錶還和江幼薇撞款了。
不知道誰嘴賤,非得提一提。
樊嘉卉笑得落落大方,「真巧。」
江大小姐一摘,直接扔垃圾桶。
樊嘉卉臉色微微一變,可人家就是有人撐腰,這個未婚妻的身份雙方長輩都承認。
江幼薇在衛生間抱冬凝,「我不長壽了小金貴,什麼髒東西混進我的本命年來了。」
冬凝揉揉江幼薇的腦袋,「瞎說,出去吃三碗長春面補回來。」
江幼薇明知她瞎忽悠,還是忍不住相信,多嬌軟溫柔的小金貴,自己的感情事一塌糊塗,每天依舊面不改色安安靜靜過自己的。
「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