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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沒你壞

2024-07-17 10:14:25 作者: 醉玉頹山

  那位鍾羨羽。

  正兒八經的鐘家長公主、千金大小姐。

  和江行止談那幾年,轟轟烈烈,圈裡誰不清楚。

  郎才女貌,家世登對。

  都以為兩人會結婚。

  結果一夕間突然分手。

  謝逢青至今不知道為什麼。

  一路長途,謝逢青也沒問什麼,儘量不開口。

  瞥一眼那隻白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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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在江行止懷裡睡得老實本分。

  剛進四合院地下車庫,江公子推門下車,小貓被遺棄在副駕駛,動作極為冷漠。

  得。

  那個女人一通電話又攪亂江公子的興致了。

  謝逢青把車開進車庫,抱著小貓上樓。

  只是,酒醒後的江公子進門就拿車鑰匙。

  不過兩三分鐘,勞斯萊斯利落拐了個彎,一腳踩油門駛離南池子大街。

  -

  冬凝熬了一夜,隔壁住個男人也沒睡,『啪啪』在打蚊子。

  江照白住的房子並沒有冷氣。

  可憐。

  又是一聲『啪』,還有東西倒地的嘩啦響。

  她記得江照白的房間不關窗,說是想要山野的新鮮空氣吹進房間。

  有什麼新鮮空氣,全是蚊子飛進房間伺候他。

  徹底的,冬凝捂著肚子鑽進被窩,「哈哈哈哈…」

  好一會兒。

  滴、

  冬凝忍著余笑翻出手機。

  135***00:「別笑了,我聽到了」

  冬凝微愣。

  這房子什麼隔音。

  江照白又是怎麼有她號碼的?

  可憑江家人這樣的身份,要她號碼豈不容易。

  冬凝打字:「抱歉江先生,我實在沒忍住」

  江照白:「下回偷笑小點聲」

  冬凝:「你關窗就可以了」

  剛發送。

  男人低緩的聲音在窗外傳過一會兒。

  「你這鬼主意,關窗全都把蚊蟲留在我房間裡陪我嗎。」

  冬凝鑽出被窩,窗外已經沒了聲音,大抵只是路過。

  「江先生,你不睡了嗎。」

  冬凝還好心教江照白:「院子裡有把搖椅,那你躺搖椅吧。」

  站在院子裡的江照白,目光徐徐投向那間小屋,發笑一聲。

  沒法子。

  江照白只能躺在院子裡的搖椅吹風。

  冬凝在床上翻來翻去。

  開始想不明白,為什麼非要江照白出手。

  一想肚子就餓。

  她饞阿婆昨晚做的冰粉了。

  爬起來去廚房拿了兩碗,一碗給江照白,一碗自己吃,回屋。

  手機在這個時候又響了。

  冬凝沒著急看,以為江照白問什麼問題。

  又響一遍。

  江行止發來的兩條。

  「出來門口」

  「秦冬凝」

  冬凝恍惚盯著手機發呆,凌晨四點半,江公子這是要幹什麼。

  新京到鳳城

  五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江行止壓縮到不足三小時。

  這一路怎麼飈過來的。

  冬凝靠在院門口,手裡一碗青團冰粉,一小口一小口往嘴裡送。

  前方幾米處停了一輛勞斯萊斯,江行止就倚在車邊,徐徐抵出煙霧。

  風姿琅琅的身影陷在迷離燈霧中,昏沉,且慵懶到深刻。

  冬凝的記憶里,沒見過這樣匆匆趕來見她的江行止。

  江行止撣了撣菸灰,漆邃長眸徐徐凝視食指和中指夾的半截香菸,好一會兒,被他扔掉,皮鞋壓上捻滅。

  「吃的什麼。」

  濃厚的尼古丁浸得他聲音發啞。

  冬凝舔舔舌尖的甜味,「阿婆給我做的青團冰粉。」

  他不吭聲。

  再抬頭。

  冬凝此刻確看清他眼底的落寞和頹廢。擱哪裡寂寞,來這會她?

  緘默片刻,冬凝心裡像長了雜草,極為委屈地迴避他的眼神,「有事嗎。」

  江行止上前,扯她摁到懷裡,臉埋在她肩頭,野蠻的體魄地壓著她。

  冬凝抓碗的手陣陣酸麻,「輕點江行止。」

  「手好了嗎。」

  他語調厚實,那句關心的確很性感,緩緩淌進耳蝸。

  冬凝嗯一聲,「好了,天亮就可以練曲譜。」

  趁夜色漆黑,江行止緩緩吻進她頸脖,「再動就咬。」

  冬凝嘴饞,還是忍不住挖一小勺冰粉,還沒送到嘴裡,側頸一陣酥麻的癢疼。

  鋒利的牙齒含著她,像惡狼舔髓骨頭。

  「江行止…」

  她細細輕喘。

  「咳咳——」

  江照白就這麼靠在院門口清咳兩聲意圖打擾,目光盯著那對曖昧似情侶卻不是情侶的男女。

  不曉得二十幾歲的年輕玩什麼了呢,江照白這輩子沒見過愛情,沒時間談過。

  江行止沒鬆開,掌心摟緊冬凝的腰越發壓到懷裡。

  「你堂哥看到了,別鬧了。」

  江行止低聲,「他沒見過女人,看不懂。」

  江照白呵笑,捧著冰粉碗扭頭進院,暗暗腹誹,「家弟一向風流,絕非謠言,絕非浪得虛名。」

  冬凝怕癢,驚叫了一聲,推開江行止,「那不鬧了,這麼晚來做什麼。」

  江行止拇指指腹輕輕抹了下唇角,「你跟他住這裡?」

  冬凝說,「他過來幹什麼你還不清楚嗎。」

  說著,冬凝依舊專心舀冰粉吃,青團果凍滑進她嘴裡,唇齒合上,兩腮微微鼓起動呀動。

  很像倉鼠寶寶啃糧。

  江行止靠在車邊,懶懶地看她,「我也吃。」

  冬凝微愣,「吃什麼。」

  他盯看她,一言不發。

  個傲嬌的。

  冬凝換沒動的另一邊冰粉,舀了一小塊,「張嘴。」

  見她墊起腳尖,白淨雙足在寬大的男士拖鞋下略顯嬌小,江行止耐心俯身。

  木質的小勺子,一點青團果凍。

  「不嫌棄碗吧。」

  但他沒吃,就逗她會不會餵。

  總是如此,就跟她玩玩而已。

  冬凝撒氣,踩了下他的皮鞋,「你嫌棄我是嗎。」

  江行止俯身,沖她笑一笑,聲音低啞,「我們沒親過是麼?」

  是親過。

  共用一碗一勺這種事,貴公子有潔癖唄。

  歸根結底,感情不深。

  愛吃不吃,她都不夠吃。

  冬凝收回碗,「進屋吧,既然來作客就不要欺負阿婆,昨天的工程隊差點把房子平移,幸好有你大哥截了。」

  她何其埋怨江行止怎麼那麼狠,她人還住在這裡,管都不管一管,當她不存在。

  江行止睨她,「你怎麼不來求我。」

  冬凝走在江行止前面,說,「我知道自己在你眼裡幾斤幾兩,肯定撼不動江公子的決策,何必上去挨刀子。」

  江行止看她纖弱的背影,走路怎麼這麼慢,腰扭來扭去,好不正經的發浪。

  冬凝回頭問,「房子還移麼。」

  江行止直接果斷,「移。」

  他說規劃圖,景點停車場就在房子附近,吵到吳老太太。

  冬凝提議,「那你們換地方建停車場。」

  江行止極為冷靜,「換不了。」

  聽聽,剛剛他還說『那你來求我』。

  即使說了也改變不了江行止什麼。

  江照白躺在搖椅睡也睡不好,冥思苦想實在不得其解,「蚊子怎麼不咬你們。」

  江行止不帶看江照白一眼,「沒你壞。」

  江照白舀一口冰粉,這玩意頭一回吃,還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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