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護她

2024-07-17 10:14:01 作者: 醉玉頹山

  江行止格外平靜,「你很了解我?」

  沉默之中。

  沈池曼突然醒悟,回想江行止過往的手段。

  這事。

  他不完全是為了秦冬凝。

  

  絕對不是。

  但是他為什麼出手,沈池曼實在揣測不到這些商業機密,從不了解江行止到底在操縱什麼。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沈小姐,您在哪裡下車,江公子要去開會。」

  「我….」沈池曼看著江行止,輕輕抓住他手臂,「我想跟你好不好。」

  可江行止接下來說的話,讓她一度寒心。

  「沈池曼,微博刪了也沒用。」

  沈池曼手心僵住。

  原來網上發泄的那條評論,江行止什麼都知道。

  沈池曼聲音都變細了,「你都知道了?」

  再看他,他神色始終輕薄又寡淡,「下不為例。」

  沈池曼扣扣手指,「如果我不發,老闆帶來澳城談事的人就不會是秦冬凝,對嗎。」

  江行止一言不發,抿一口冰水,修長峰棱的手指敲動電腦鍵盤,始終沒心思和沈池曼聊這些。

  路口。

  司機停車。

  沈池曼揮手道別,「少抽菸,少熬夜江行止。」

  司機覺得吧,再溫柔暖心的話也暖不到二公子的心。

  就像秦小姐說的,他壓根不缺愛。

  -

  那一夜。

  A方翼連老總看著趙志強,皮鞋狠狠碾在趙志強的左手,狠狠摩擦,婚戒都給他碾進血肉。

  「你這雙手啊,不老實,有點錢就開始飄是嗎,低調兩個字不會我教教你。」

  「趙志強,你好好去自首,寫保證書,不再對女性揩油,出來後我給你500萬。」

  才500萬,趙志強不想毀名聲,「你這不是在縱容他,他本來對付的就是A區翼連,不是我,我也給他踹了一腳,這事本來已經平了。」

  可是阿sir已經上門帶走趙志強。

  「騷擾女性,回去做筆錄。」

  翼連老總看趙志強,「你看,叫你自首你不自首,非得等阿sir上門,你這回連500萬都沒有。」

  沒證據。

  但是有證人。

  那位孫董啊,孫董非說自己看到,絕對看到趙志強的狗爪子揩油了,拿身家賭進去。

  本來就看到了。

  自始自終,除了那一腳,江行止都沒出面。

  只有謝逢青告訴趙志強,「我們對付的是翼連,其實不是你,翼連非讓你背鍋,背一背?」

  趙志強在局裡不滿翼連放棄自己,直接爆出翼連背後的爛帳。

  直接狗咬主人。

  趙志強告訴證監會:「是的,我知道翼連都拿這些資金幹嘛去了…」

  A方翼連被爆出爛帳,旗下股東有卷股撤資之勢。

  翼連老總才後知後覺,自己被江行止的陰謀套進去了。

  一套環著一套。

  被擺了。

  鬢邊白髮的翼連老總抽菸的手都抖了抖。

  「江家這輩後生,他屬實會玩策反,看著我弄傷趙志強的手,他又策反趙志強出賣我,手段毒得很。」

  翼連老總拜訪江行止。

  江行止在開會,晚上才開會。

  嘖。

  江行止笑容淡薄,「白天睡過頭,只能晚上開會。」

  翼連老總說,「是我的人不對,可你害得翼連股東集體撤資這就不地道了,做事太陰損。」

  江行止慢悠悠斟茶,七分滿,「良鳥折木而棲,世家交情在權勢利益面前算得了什麼,跟您好的是我父親,不是我。」

  翼連老總拿起茶杯,「翼連惹你了?」

  江行止,「翼連存在,港區市場日後會被打壓,我是第一大股東,首要是保住自己的利益。」

  翼連老總提議,「不做對家,那我進港區市場。」

  「您決定晚了點。」江行止格外平靜,「港區市場的股東大會一致選擇孫氏基金,可沒選翼連,您的爛帳得自己處理。」

  A方翼連老總扭頭看孫董。

  直接搞截胡是嗎。

  A方翼連老總看江行止,「我跟你沒有仇的,你因為一個女子就搞我?」

  江行止慢條斯理和對方碰杯,「喝茶。」

  「……」喝不了一點。

  他完全就是在借一個女人出事,堂而皇之出手對付翼連,對付A方。

  也成功把趙志強送進去了。

  就一天時間。

  據說,他白天還在酒店風流一日。

  別人是這樣看江公子的,「衝冠一怒為紅顏。」

  實際上。

  他分明只顧著港區市場的利益。

  謝逢青看不透他的,「如果金貴妹妹不出事,你也會對翼連出手這麼狠嗎。」

  江行止格外冷靜,道,「會。」

  謝逢青突然感嘆,「那位慣犯趙志強,我都告訴他不要嘴硬他不聽,我看見他被帶走調查的時候,左手都爛了。」

  江行止嗤笑,低頭看腕錶的時間。

  今夜的事。

  江行止談不上只是為秦冬凝,而是打壓翼連的勢頭。

  A方翼連把事捅到他老子那,玩這招,江行止的脾性不可能放任。

  藉此機會,徹底搞垮A方翼連。

  兩全其美。

  這對圖利的江行止來講,不是賠本買賣。

  自然,秦冬凝在他面前哭得那樣可憐楚楚。

  碰了他女人的那隻老油手同樣留不得。

  護著她點罷了。

  也不白白委屈她跟在自己身邊。

  江行止是在清晨回的酒店。

  燈亮著,分外安靜。

  冬凝沒在。

  品牌給冬凝送來換洗的衣服她一件沒帶走,唯獨那天穿來的黑色燙金旗袍不見了。

  床頭留有一根粉色頭繩,以及一張紙條。

  「我還有事情,你自己住」

  他並沒有她的電話號碼。

  謝逢青眼神和江行止對視的時候,立馬聳肩,「我真不知道她去哪裡,她沒告訴我。」

  他試探性猜,「或許去找小薇玩了?她們關係一向好。」

  謝逢青是真不知道金貴妹妹什麼時候離開,又不是他的女人。

  一直以為她在房間睡覺,金貴妹妹這幾天看著的確身虛體乏,約在一起吃飯她都打哈欠,幹什麼都軟綿綿的無力感。

  就以為,她沒精神出門玩。

  謝逢青想到什麼,掏出手機,「要不我把她的聯繫方式發給你。」

  江行止聲音冷淡,「不用。」

  謝逢青手滑,已經發送過去。

  江行止低眸掃了一眼手機,退出,丟去沙發。

  並沒有打。

  謝逢青腦子一晃,看著奢靡寬大的總統套房,有保潔收拾過,空空如也,白色床被整整齊齊,就連檀香都熏好了。

  實在評價不了。

  那姑娘看著就不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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