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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受害者有罪論

2024-07-17 10:14:00 作者: 醉玉頹山

  這話說得。

  謝逢青手指挑開煙盒,取一支雙手遞給沈池曼,眯眼笑。

  「需要我親自給你點一支煙,再好好坐這裡聽你講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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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始一聽,謝逢青的話很平常,可細想裡面那層深意多少帶點『你在忤逆我?』的嘲笑。

  沈池曼心咯噔一跳,手就僵了。

  別跟江行止、謝逢青他們對著幹,這是忌諱。

  他們認定的事情,不管真與假,你反駁無疑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高唱反調。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認識那麼久,一起玩那麼久,我當然知道謝少爺不是不分黑白對錯的人。」

  謝逢青點頭:「嗯。」

  「趙志強是我姑父,這些年特別寵我姑母。」

  沈池曼的言外之意太明顯,夫妻恩愛,怎麼可能會胡亂騷亂別的女性。

  謝逢青取外套,「知道了,你們的家事我可不感興趣,慢慢吃,我還有事不陪了。」

  他不討厭沈池曼,也不喜歡沈池曼。

  雖說挺漂亮。

  能待在江行止身邊的女人,各方麵條件都不一般。

  多少網民愛慕的女神其實也就那樣,沒什麼意思。

  江行止那邊的感覺,估計和他一個樣。

  天黑。

  冬凝聽到送餐門鈴的聲音,立馬起床開門。

  主廚推餐檯進總統套房,細心介紹晚餐。

  不止有紅燒鱸魚,還有甜點和紅酒。

  「您慢用。」

  揭開純銀的餐蓋。

  她的行行成了一道美味佳肴。

  她把『五分鐘』的氣撒在鱸魚身上。

  不養了。

  即便捕撈上岸時,她有多放肆心底就有多開心,何其喜歡這條漂亮的鱸魚。

  冬凝慢悠悠走去浴房門口,逐漸靠近,裡面『嘩喇喇』的洗澡聲越被放大,極刺激人感官。

  抬手,敲了敲門。

  「我先吃晚餐咯。」

  門在那一刻打開,水汽跟著氤氳出來。

  潮濕的手指落在她手腕,毫無防備一拽。

  冬凝上半身搖搖晃晃栽在江行止赤裸的胸膛。

  順勢的,江行止拖住重量輕輕的她跨在腰間,低頭親吻她的鎖骨,頸線。

  白,嫩,滑。

  水灑下來太冰,冬凝打一個顫慄,「夠…夠了,不能一直這麼玩。」

  他年輕氣盛需求強,總是不夠在所難免。

  好一會兒,江行止才鬆開,眉眼緩慢斜睨著她,神色薄不見底,「飽了?」

  冬凝臉一紅,論裝傻裝純,玩得爐火純青,「還沒吃晚餐,怎麼飽。」

  可在江行止這裡,她演技略顯稚嫩了些,他抽動嘴角瞧她,委實沒時間和她在衛生間玩下去。

  一件厚重的浴袍放她手裡,他要她給他穿。

  冬凝吐了吐舌頭,手繞到他後背,慢慢給他套上。

  暖光源的射燈,奢華中透著一絲絲曖昧。

  江行止手臂托舉她的臀部,穩穩抱在腰間,一邊任她將浴袍套在自己身上。

  長腿邁開,走出浴房。

  他肌肉結實,懷抱很暖很寬闊,顯得冬凝人都變得格外嬌小。

  冷水澡都散不了他身上的燙感。

  冬凝覺得他體力是真好,非要抱起來的姿勢幫他穿浴袍。

  江行止徐徐垂眸,額頭抵著她額頭,「晚上自己住。」

  冬凝抬眸,不禁要問,「你不回來嗎,是要去哪。」

  他沒有一絲表情,「趙志強的事。」

  冬凝哦。

  奇怪他為什麼說得這麼直接,按往常,他不會告訴要去做什麼。

  就兩字。

  ———有事

  那意思,你別管太多。

  她被江行止放在餐桌前,抬頭,看著他問他不吃晚餐嗎。

  他簡單套好浴袍,走去衣帽間,好一會兒換好衣服,關門就走了。

  冬凝取筷子,坐在吧檯前刷劇,吃晚餐。

  一杯紅酒,一支紅玫瑰。

  就突然想起來,沈池曼還在等他。

  騙她了是嗎,騙她說去見趙志強。

  冬凝夾幾粒米飯放嘴裡,「這條魚確實該紅燒。」

  被人哄著捧著慣了,江行止總像個混蛋,要她去包容他的花心和壞脾氣。

  -

  沈池曼終於等到江行止。

  他身上穿著極有矜貴情調的黑色襯衣,扎在黑色西褲里。

  哪怕遠遠一瞧,他低頭看腕錶的時候,隨之肩膀輕抬,襯衣面料緊緊勒裹胸膛的肌肉線條。

  成熟男人的膨脹感,艷烈,荷爾蒙差點就能繃開。

  沈池曼心神蕩漾,踩著高跟鞋,跟上他。

  並有絲毫怪罪他不接電話不開門的意思,那股酸澀在見到顛倒眾生的江公子那一秒,她真能隱藏得徹底。

  江行止真的有一種魔力,明知道他風流不羈,卻能讓人精神脫軌忘記他的薄情。

  他換了新的衣服,新女伴。

  電話也時常關機搞失聯,偶爾會被他身邊人掛斷。

  你怎麼問他都不會回答。

  也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身份去管,算了,她還有事要求。

  「老闆這回怎麼不開門,讓我等好久。」

  江行止看她一眼,「這裡有戲給你拍?」

  「港城有,順路過來找你玩,這裡狗仔少,拍不到的。」沈池曼呈以微笑回答。

  聊著,沈池曼順理成章跟江行止上那輛黑色商務轎車。

  紅木茶盤的扶手設計,總會有人給他提前準備一杯冰水。

  還有那隻私訂的金屬煙盒。

  他這份喜好似乎不會改。

  沈池曼手撐在下巴,討巧的面容望他,拿出打火機輕輕壓下渦輪,給他點菸。

  「趙志強是我姑父,我知道他行為舉止不對,秦冬凝也沒什麼損失,你不要不追究了好不好。」

  江行止『嗯?』了一聲,淡淡乏眸。

  沈池曼咬唇,「能不能息事寧人,求你。」

  「事情鬧太大,您父親那邊也會生氣的。」沈池曼從趙志強口中了解很多。

  「你就當看在我面子上別計較了,我姑父那雙手確實該剁掉,但是…要是我看到她穿得花枝招展,男人喝了點酒嘛,心也會痒痒的。」

  沈池曼這樣講。

  典型受害者有罪論。

  江行止聽不進沈池曼的話,「管我的事,嗯?」

  沈池曼怎麼敢插手,憑一份交情看他會不會不去計較了。

  越想,沈池曼越沉默。

  說到底,他就是離資源最近的資本家,暗中看著金融市場的風雲變幻。

  「我知道老闆怎麼可能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人,我不該參與您的籌謀,那您自己決定吧。」

  沈池曼這時候是懂事的。

  說太多,徹底惹他厭煩,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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