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精神外科學

  秦堪不但在病人中知名，在專業醫生中也出名，一個用化療藥治療心理疾病的醫生，不出名都難啊。

  湘雅二院的精神科的大佬，聽說秦堪過來取經，有幾個準備當面臭罵他一頓。

  湘雅二院精神科有60多個專家級醫生，其中，超級大佬有8個之多，是附二院超級大佬最集中的學科。

  8個超級大佬，任何一個，都是國家頂尖專家，他們竟然有8個。

  這8個人都有世界級水準。

  他們有的贊成秦堪的療法，有的是強烈批評者，都有一個願望，早日見到這個人。

  

  因為秦堪的大名，湘雅系肯定是熟悉的，一個外科醫生，突然變成精神病學專家，這好奇心誰都有。

  他怎麼可能成為精神病專家的呢？

  秦堪準備出發。

  還沒來得及去湘雅二院，就有一個病人又纏上了秦堪，這是一個處級幹部的男病人，他的毛病就是每天晚上要數小區的路燈數。

  3年前開始，他在散步時開始數路燈杆，開始，偶然會出現沒數的話睡覺不著的現象，半夜起來再數一遍。

  後來發展到每天晚上必須數一遍。

  半年前病情加重，數了一遍，回家了，覺得數錯了，又去重新數一遍，甚至兩遍。

  沒辦法，到處尋醫，京城的專家建議他改變一下環境。

  他改變了環境。

  誰知，環境改變之後，出現了新的狀況，他不但要是路燈，還要數一遍電線桿子。

  數路燈還好說，圍著小區數就行了，數電線桿就麻煩，追著電線桿越走越遠，他自己崩潰，家人也崩潰。

  藥吃了，有一定的療效，但是萎靡不振，痴痴呆呆，上班已經是不可能。

  問題是，最近又有了新的症狀，在小區數門牌。

  這就麻煩了，影響到了各家各戶。

  不行，最後打聽到景華醫院的秦堪能治這病。

  秦堪讓雷風玉看了病人。

  雷風玉吃不消。

  這個病人應該做電療！否則很難好。

  秦堪也看了。

  看了病人，他不敢說什麼，他有一個預感，這樣的病人，真的難，估計用化療也解決不了問題。

  難道，真的要上電療？

  秦堪對精神疾病不專業，就連用藥都很陌生，他不敢表態。

  雷風玉也不敢表態。

  他不表態是對的。

  雖然雷風玉在江東省精神病學方面是權威，但江東省的精神病學在全國排不上號。不但是精神病排不上號，江東省其他的醫學，一個也排不上號。

  直到秦堪突然發威。

  現在有了秦堪，專科第一的學科有胰腺外科，頸髓外科，傷口外科，燒傷美容整形科，還有半個肝膽科。

  江東省突然成了醫療大省了。

  雷風玉對秦堪說：「這個病人真的可能需要上電療，否則，他會被自己拖垮的。」

  秦堪沒有做聲，等去了湘雅附二院回來再說。

  湘雅之行很快就成行了，秦堪和雷風玉坐高鐵到達星城已經是晚上10點了，在湘雅醫院門口的湘雅大酒店住下，塗清明的秘書就過來了，他是來接待秦堪的。

  從高鐵站到湘雅，又是1個小時。現在已經是11點多了。這麼晚了，塗清明自己已經休息了。

  秘書是小伙子，和秦堪同一年的，也才31歲，他是去年才成為塗清明的秘書的。

  他叫劉漁樵，之前在美留學，從事臨床醫療，神經學科。

  現在是徹底的改行了，做了醫療管理。

  「塗院長與附二那邊聯繫了，明天，我直接送你們過去，在他們精神心理治療中心的學術室見面，他們對你的到來很重視，想和你好好交流一下。」秘書劉漁樵說。

  「他們參加交流的，都有一些誰？」這才是秦堪所關心的，他希望湘雅二院精神學科的大佬們都參加。

  他當然想撿到最厲害的那個人的醫學技能。

  「參加的人數有40多人，其中主任醫師以上的就有27個之多，規模空前，幾乎是傾巢出動。」劉漁樵很得意說。

  附二院與湘雅之間沒有直接的隸屬關係，他們都歸中南直管。

  湘雅醫院與湘雅二院的業務也沒有統一，以至於在醫院綜合評分中，這兩所醫院是分開評分的，當然，還有一個湘雅三院，也不納入進來，所以，評分的結果就虧了。

  別的大醫院分南院北院，或者新院老院，也有1、2、3、4、5院之分，但他們業務統一，評分也按一所醫院評定。

  湘雅三所醫院分開評，所以得分就必定低了。

  即便是這樣，湘雅醫院與湘雅二院的評比還是都進了全國20名之內，可想而知，這兩所醫院有多強大。

  再說，湘雅醫院與湘雅二院之間比，各有千秋。業務量對比，基本是持平，優勢學科占比，也基本上五五開。

  他們本來是有分工的，在二院建院之初，就有一個完整計劃。

  湘雅的神經科，包括神經外科和神經內科在全國都是領先的，附二院就不在這個方面努力了，而在精神病院方面下大功夫，他們一度曾經是整個亞洲最先進的學科，他們的大佬名列亞洲第一學者。

  其他的學科也是這樣安排的，湘雅一二院互補，如果他們合起來參加全國評比，那成績就不是20名之內，而是前幾名了。

  二院明天40多個學者參加切磋，那等於是把秦堪當作了世界級高手。

  用化療治療難治性心理疾病也確實是在世界上都引起了爭論的課題，所以，他們這樣重視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秦堪聽到有27個主任醫師參加研討會，他有些後悔了。

  太魯莽了。

  魯莽得有些離譜。

  因為，他在精神病學方面，基本上屬於文盲，沒有任何基礎，做住院醫師都不合格，怎麼可以參加這麼高規格的學術討論呢？

  說規格高其實沒錯，湘雅二院精神病學27個主任醫師參加，等於是在一線工作的專家全部都參加，加上這裡還有8個最有名氣的超級大佬，這種學術規格當然是很高了。

  如果是秦堪能夠在第一時間撿到技能，擁有10萬以上的屬性，那麼，秦堪才不會出醜。

  退一步講，即使秦堪撿到了某個人的技能與屬性，這裡有8個超級大佬，所以，他也只能是平等地和他們交流，不存在輾壓性的占據優勢。

  太魯莽了。

  秦堪有些後悔了。

  見秦堪面色凝重，劉漁樵笑了，「你是擔心出現自己舌戰群儒的局面吧？你放心，你用化療治療心理疾病，在湘雅二醫院有反對者，也有支持者呢！據我所知，8大大教授中至少有一個是你的支持者。」

  秦堪一聽頭皮一麻，明天，真的是面對群儒啊。

  如果是和其他外科學那樣擁有絕對優勢，那倒是無所謂，精神病學，他最多是擁有其中一個人的技能與屬性，過去的規律一直是這樣，不可能同時撿拾幾個人的學問屬性。

  「8個超級大佬都會參加嗎？」秦堪問。

  「噢，不能的，8大長老全出動，這種景象，即便是國際會議在這裡開，也難得啊。」劉漁樵說。

  秦堪有些尷尬了。

  那也確實是啊，這群人的學識，與院士沒有多少差別，同時出現在一個會場，估計歷史上也不會有幾次。

  劉漁樵擔心秦堪尷尬，忙解釋說：「8大長老，年齡跨度有30歲之多，最老的已經100歲了，他們很少出來參加學術會議了。不過，別看他們這個年齡了，但是在學術上並沒有落後，他們還堅持做學問。」

  秦堪既幸運又沮喪，他真不想大佬們齊聚，對付普通醫生或者普通專家，秦堪有信心，即使對精神病不熟悉，憑著他100多萬的醫學屬性，狡辯也會比較有內涵。

  但是，如果超級大佬都來了，秦堪只能選擇閉嘴。

  所以他是幸運的，不要大佬們齊聚。

  但是，秦堪的初心是什麼呢？當然是來撿拾屬性與技能的，沒有超級大佬，就可能會兩手空空，什麼也撿不到。

  多一個大佬多一分機會，這是最簡單的邏輯。

  秦堪第一次聽說湘雅二院的精神病專家，那群享譽國際的精神病專家，跨度有這麼大，30多歲，那實際上是兩代以上的人。

  既然是這麼大的跨度，8個人齊聚的機會就不多了。

  見秦堪沉思，劉漁樵說：「明天，我也會參加你們的討論。我雖然說是神經病學博士，但是，在國外，神經精神有時候是一個學科。我就是研究外科手術治療精神病的。」

  秦堪心裡一緊，這句話對他太震撼了。

  外科手術治療精神病！

  那麼，有沒有可能，用外科手術治療嚴重的心理疾病呢？

  就在這是，劉漁樵腦門上白色的光芒一閃，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光球，它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朝秦堪腦門砸來。

  秦堪一個機靈。

  「叮！恭喜宿主，獲得精神外科學屬性10萬，同時獲得精專級精神外科技能，附500案例。」

  秦堪用了1分鐘時間才消化了這門技能與屬性。

  精神外科學？

  秦堪第一次聽說這門學科，並且是從一個同樣年輕的醫生身上獲得，秦堪轉過頭打量劉漁樵，「你是學精神外科的？你的導師是這方面的宗師級人物？你是這方面的天才！你為什麼做塗清明院長的助理？為什麼不去做你的專業？」

  由於有大量的信息，秦堪很多問題不要問，但是這些核心問題與醫學無關，他不得不問。

  劉漁樵看著秦堪，眉頭凝重，半天說：「你是不是對我太了解了？你的每一個問題，我都感覺可怕。」

  原來，劉漁樵的博士頭銜是神經外科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事實上是精神外科學，因為，他專門研究精神病的外科學。

  當然，說成是神經外科學也沒錯，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錯，他就是在大腦里切除部分腦組織，來治療精神病。

  只是，這個學科太超前了，世界上研究這個疾病治療方法的只有3個人，其中，劉漁樵導師就是之一。

  劉漁樵出師就是專家，500例實例就足夠奠定他的專家地位。

  秦堪所有問題都是不為人知的。

  「你怎麼知道的？」劉漁樵反問秦堪。

  「這，應該說，也不是什麼秘密呀！」秦堪只能這樣說。

  其他，他也不好說下去了，秦堪知道劉漁樵的秘密，這種秘密是沒有辦法用撒謊的方式自圓其說。

  「精神外科學也許是未來十年的新興學科。我倒是為你失去這個機會而惋惜。」秦堪說。

  劉漁樵微微一笑，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也沒有辦法啊！」

  秦堪沉默片刻，似乎是懂了。

  秘書，絕對不是熊掌，也不是魚，難道，劉漁樵是湘雅醫院未來的院長？或者是湘雅二院的院長？

  湘雅醫院的院長培養方式是內定，定向培養的，他們是在30歲左右就被內定了，然後培養十幾年，到了40多歲就會被試用，如果合格的話，就將成為湘雅醫院的院長。

  被內定的人，起先，會有上十個人，但幾年之後就會縮減到2到3人，最後只有1人接任院長，另外的1到兩人，則離開湘雅醫院，去二院，或者三院，或者與其他大醫院交流。

  劉漁樵是內定者？

  很顯然，劉漁樵是內定的。

  秦堪想，劉漁樵如果在精神外科發展，很可能是國內第一人，將來成為院士的機會很大。

  但是，院士和湘雅醫院院長比，誰更有吸引力呢？

  院士難度更大，這是事實。

  但是，業內就明白，名院的院長，有些方面不是院士可比的。

  看來，劉漁樵明白其中之道，他選擇了走湘雅院長之路。

  不過，退一步講，院士和湘雅院長兩種職務，都只存在於未來的未知中，誰更有機會實現目標，當然是優先選擇的。

  對於劉漁樵來說，院士和院長，後者的機會更大，他當然會優先考慮。

  突然，有一種深處的想法隱隱約約可見，誰說劉漁樵沒有更大的野心嗎？既做院長，又做院士！

  這是一種很大膽的想法。

  要實現這種想法，第一步必須要做的，那就是做內定者，全力實現做湘雅醫院院長的目標，只有達到了這個目標，他的大目標才能夠實現。

  秦堪想明白了，輕聲一笑，說：「劉兄，有志者事竟成，我支持你。」

  但是，劉漁樵不淡定，我的秘密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