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三曹歸心,班底初成
2024-07-13 06:32:41
作者: 小學生會長
其實經過這幾個月的觀察,曹龍象對曹仁三人已經完全了解,曹洪愛財,但也是也因為早年喪父帶來的不安全感造成的。
所以曹龍象就讓他執掌宣和堂的生意,滿足他喜歡錢的感受,而曹純是曹熾的幼子,自幼被其帶在教養,為人就敦厚實誠,對曹龍象也最為真情實意。
而曹仁則不相同,打小就在譙縣老家長大,習練弓馬之術,同江湖上遊俠兒多有來往,多有逆反之舉,讓曹熾頭疼不已。
一直到其十七歲,曹熾辭官歸鄉,嚴加看管之後,才開始慢慢好轉,也就是這樣的經歷讓他更加的足智多謀,行事不拘泥於章法,又比較穩重。
三人中之,曹洪隨長,但是完往往發號施令的是曹仁。
「三位兄長,拋開孟德大哥實乃夏侯血脈的事實不談,其文學才氣莫說是在曹氏一族,便是在潁川之地,也是佼佼有名者。
另外在朝堂之中剛正不阿,名聲清正,也算是為我們曹氏一族爭了臉面,即便是嵩二伯想讓孟德大哥繼任曹氏族長,也是能說得過去的。
咱們兄弟創辦的宣和堂生意興隆,叫別人看著羨慕也是應有之意,懷德覺得這些都是小節,不足掛齒。
但是,懷德想問三位哥哥一句話,對當今天下怎麼看?
將來又要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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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聽完,心中各有心思,都是世家子弟,讀書習武都是必有的課程,誰還沒有憧憬過未來?
曹洪倒是直接。
「懷德,這幾個月與你忙活宣和堂的生意,為兄感到非常的充實,只希望一直能幫著懷德打理宣和堂,讓宣和堂的生意做遍大漢。」
曹純心思最為純良。
「懷德,為兄跟著大哥這幾月操練咱們的護衛隊,感到很開心,若是有朝一日為兄能當了那大將軍就好了。」
曹仁微微一笑。
「懷德,為兄知道你志向遠大,不若你說來聽聽,我們三個做為兄長,一定會幫你完成夢想,達成目標的。」
曹龍象緩緩站起身。
「三位兄長,咱們都不是外人,那小弟就直說了,如今皇帝陛下寵信宦官,朝中清正大臣遭到打壓,整治黑矮,民生凋敝。
朝廷內,宦官與外戚爾虞我詐,輪番亂政,可以說是妖風陣陣,奸佞當道,沒有一個真正為百姓想過。
而在民間,貪官污吏橫行無忌,魚肉百姓,加上連年災禍,懷德一路向北而來,也曾聞易子而食的慘案,百姓痛苦萬狀,已無生路可言了。
不知道三位兄長可曾聽過太平道,如今大漢州郡之內,多有太平道人布施符水,宣揚致太平的想法,要建立一個無災無病的太平世界。
以懷德看來,其乃是包藏禍心,惑亂眾生之道,但是朝廷並未禁止,甚至有地方豪強,更有朝中大員與其相互勾連。
如此以往,大漢危矣,天下大亂不遠矣,亂天下者,必是太平道,若是有一日太平道揭竿而起,恐怕我等皆為魚肉了。
故而,懷德回到了譙縣祖地之後,一方面建立宣和堂,另外一方面建立護衛隊,都是為了未雨綢繆,若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咱們也有自保之力,免受戕害。
三位兄長均是文韜武略、德才兼備之人,真到了那一日,大丈夫自當提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
到那時,曹氏定然能屹立當世,成就一番偉業,封侯拜相不在話下,請三位兄長助懷德一臂之力。」
說著抱拳拱手鞠躬。
三人一愣,曹純、曹洪皆看向曹仁,只見他向前一步,扶起曹龍象。
「懷德,莫要多禮,既然今天說到這了,也都是自己人,為兄便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若是論文采,你的為天地立心,當為士林楷模。
若論武功、弓馬嫻熟,我們三人自認武藝過人,但是聯手合圍也不是你的對手,你大伯說的對,咱們曹氏的將來還是要看你了。
若說孟德大哥這邊,雖說都是曹氏,但是也有不同,子廉、子和與我皆無領頭之能能,莫說進取,便是守成如何也未可得知。
若是沒有懷德,為了曹氏綿延,我等三人定會跟隨孟德大哥,但是如今有了懷德你,哪有何必捨近求遠,背搞攆船呢。
但是無規矩不成方圓,今日便於懷德定了君臣名義,還請懷德接納,屬下曹仁,拜見主公。」
說完,當即跪下。
曹純和曹洪見狀,也跟著跪下。
「曹純/曹洪,拜見主公。」
曹龍象趕緊將三人扶起。
「三位兄長如此情深義厚,叫懷德情何以堪,唯有協同三位哥哥為曹氏博一個光明的未來,才能不負三位哥哥重託。
那懷德就說說心中所想。」
「我等聽從主公吩咐。」
「三位兄長,請坐,聽懷德細細說來。
如今天下大亂在即,估計不出三年就會生靈塗炭,因此在這三年之內,咱們必須積蓄力量,儘可能多的積攢錢糧,蓄養兵馬,以待不時之需。
另外,便是要有立身之本,咱們譙縣地處中原,一馬平川,世家大族眾多,將來動盪之時必是被圍攻的重點,而且無險可依。
必須要重新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讓家族能夠安穩的傳承下去,這一點懷德會想辦法,三位兄長等著便是。
在此之前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做大事自然不能只靠我們兄弟幾人,必須需要更多的幫手,懷德打算出去遊歷,尋找志同道合之人。
家裡的一切,都靠三位兄長執掌了,懷德不在之時,一切由子孝兄長做主,子廉大哥負責宣和堂,子和兄長負責護衛隊,現在可以適當的增加人手了。」
「謹遵主公之命。」
又過了三天,曹操帶著家小去往洛陽任職,隨後曹龍象則是帶著曹全,去了潁川書院,準備去搞幾個人才。
一主一仆,趕著馬車一路向西,七八天的光景就過了陳國,在陳留郡、潁川郡、陳國和汝南郡四郡交匯之處的騏驥山小鎮打尖。
因為地處四郡交匯之處,往來客商較多,流民更是不少,就在客棧之前的空地上,就有不少流民看著在客棧里吃飯的人,希望能得一點施捨。
但是但是客棧內大多都是外地人,而且個個都是走南串北的人,不說心如鐵石,逢事莫出頭的道理大家都是懂的。
其中有一個老嫗帶著兩個孩子,都是面黃肌瘦,其中有一個孩子病懨懨的,甚至可憐,老嫗將他們摟在懷裡,面容苦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不時用破碗餵一點水。
正在這時,從一處院子出來了幾個道士打扮的人,流民一看頓時興奮起來,不知誰喊了一聲『天師們出來了』,人們都圍了上去。
「求天師大發慈悲,救救我的孩子吧。」
「天師保佑,給點吃的吧。」
。。。。。。
只見那帶頭的道士,拿出一些胡餅一一散發了出去。
「我天師道志在營救黎民百姓,諸位慢些吃,有病的人,可以在此等候,等我等燒些符水,為諸位驅邪除病。」
說著話,幾個人都開始忙碌起來,支起案台,拿出黃符燃燒之後放進碗裡,倒上一些開水,遞給排隊的流民。
動作甚是嫻熟,看這種操作壓根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老爺,這符水能治病嗎?」
曹全有些疑惑的看著曹龍象,並問了出來。
不等曹龍象回答。
邊上看熱鬧的小二,笑了一聲。
「這位客官有所不知,這些天師老爺道法精湛,在這小鎮上已經二三年了,治好的病人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心地善良,不光是治病,還會施捨一些吃食,活人無數啊。」
「難道官府不管嗎?」
「官府?
官府老爺們,哪有這些閒工夫管這個。」
曹龍象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也不知道說什麼的好,太平道的影響力如今已經滲透到小鎮上,百姓又是如此的順從,不敢想。
吃完飯,便帶著曹全上路了。
到了騏驥山的一處山路,只聽見一聲虎嘯,後面還有一個聲音傳來。
「你這畜生,終於找到你了,看我不扒了你的虎皮。」
曹龍象站在車轅之上,只見山半腰有一個老虎在和一個彪形大漢對峙,那大漢雙手各拿一支斷戟,面容看不太清楚。
「曹全,你看好車駕,我去去便回。」
說著從車裡拿出混元烏金棍,腳下一個用力,只見車身一沉,人便朝著那老虎而去,曹全見狀只喊了一聲。
「老爺,小心。」
曹龍象已經竄進山林,三五個起落就到了那大漢的另一側。
「兄台,我來祝你一臂之力。」
那大漢見曹龍象衣著打扮,以及手中提著棍子。
「陳留典韋在此,多謝兄台出手,為追這廝,已經追趕了十幾里山路了,這廝子在這山里可不少禍害過往客商,今日定要將其斃在戟下。」
陳留典韋,曹龍象仔細看他容貌,果然丑的一逼,身上短衫打扮,赤著雙臂,肌肉豐滿,一看便是膂力過人之輩,不愧是排名靠前的猛將。
「典兄莫慌,在下譙縣曹信,今日適逢其會,便與典兄攜手,除此惡蟲。」
「好,典韋就此謝過。」
說話間,那老虎見自己的逃跑的方向被人堵住,一個扭身便朝著曹龍象撲了過來,雲從龍、風從虎,只聞見一股惡臭,那老虎眨眼間便到了面前。
只見曹龍象身形一晃,躲在一邊,那老虎撲空,正要調整姿勢再來,他一手握棍,猛地朝著老虎砸去。
老虎見棍子砸來,就地一滾就要躲開,但是棍子落勢很快,雖然躲過了頭部,但是被棍子砸在腿上,前腿頓時就斷了。
那老虎疼的『嗷』的一聲,滾在一邊,險些站不起來,趁他病,要他命,典韋也跳了起來,揮動雙戟砸將過來。
曹龍象也是一抽棍子,又是一棍朝著老虎的頭部砸了過來,因為腿腳不便,老虎躲無可躲,被一棍砸的腦漿迸裂,一聲慘叫便了無聲息。
恰此時,典韋雙戟也砸在虎身之上,這老虎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這一戟差點從老虎後胯將其分屍。
二人見狀,揚天哈哈大笑。
「典兄果然勇武,隻身一人就能將惡虎驅趕至此,曹某佩服。」
「典韋不敢托大,追趕這十幾里,典某氣力也快耗盡,若非曹兄出手,勝負還未可知,說不定今日兩敗俱傷也有可能,謝過曹兄的搭救之恩。」
「典兄客氣了,這惡蟲如今已經伏誅,曹某的馬車就在山下,典兄若是不嫌棄,可與曹某同行,到了前方打尖之地,喝上幾杯,豈不快哉。」
典韋又看了看曹龍象,想了一會。
「好,那邊聽了曹兄的意思,再往前走二十幾里的新汲鎮,便有打尖的客棧,到那定要暢飲幾杯,也不負與曹兄共殺惡虎之事。」
「請。」
曹龍象前面帶路,典韋將雙戟別在腰上,雙手拎著老胡很是輕鬆的跟在後面,到了馬車前,老虎餘威未散,差點把馬都嚇驚了。
曹龍象摟住馬身子,將馬禁錮在地上,好一通安撫才止住顫抖,典韋見狀心中不由的更加敬佩,看上去如此單薄的身體,竟然有如此膂力,真是了不起。
對曹龍象更加的好奇了。
收拾停當,三人重新上路。
一路上,一個願意結交,一個也願意接納,彼此的底細都在談話聊天中說了個透徹,典韋更是如實的交代自己現在是個逃犯。
他本是陳留郡陳留縣人,因為一些小事得罪了陳留縣尉,便逃出了陳留,但是那縣尉不依不饒竟然戕害了典韋哥嫂、侄子一家。
典韋聽說之後,便返回陳留,趁著夜色將那縣尉一家老少盡數了帳,算是報了血仇,但是事情也鬧大了,成了有家不能回的孤魂野鬼,只能在這騏驥山討些生活。
但是當得知曹龍象出身譙縣曹家,世家大族之後,典韋心裡非常的彆扭。
雖然想到曹龍象出身不簡單,沒想到竟然這麼好,只是礙於剛才並肩打虎的顏面,也不好立刻告辭,但是此刻心裡冒出了一個主意。
等吃一頓酒之後,再各奔東西,也不算自己是自己小氣,志不同道不合,身份懸殊太大,肯定不是一路之人。
再說了,世家大族官官相護,哪能有什麼好人?
曹龍象見典韋聽了自己的來歷,雖說還能不時的說上兩句話,但是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熱情,仔細一想,也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典兄莫非是嫌棄曹某的出身?」
「曹兄說笑了,典某一介草民豈敢有此想法。」
對於典韋這樣耿直的性子,還是直接一點得好。
「既如此,那曹某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典兄斟酌一二,曹某打算週遊天下,好好看看這大漢風光。
典兄既然不遠落草為寇,又不願欺壓良善,而這騏驥山又太小了,怕是要辜負典兄的一身功藝,不若跟曹某結伴出門遊歷一番,可否?
一是曹某還算是有些臉面,能幫典兄避一避這人命官司,二是典兄和曹某一起,出去看看這天下之大,說不定能找到更好的去處。
一路上這吃喝,曹某管了。」
典韋看著曹龍象,想了半天,瓮聲瓮氣的。
「曹兄,你讓典某想想再說,如何?」
「都聽典兄的。」
車速不錯,到了傍晚時分就到了新汲鎮,就在鎮口的一家客棧落腳,當典韋拎著一隻老虎進到客棧的時候,客棧里的人都懵逼了。
見過出門帶東西的,但是出門帶一隻老虎的不多見,曹龍象笑了笑並未理會,叫曹全要了三間上房,一桌酒席,好酒兩壇。
「典兄,什麼都不說了,都在酒里了。」
「請。」
兩個酒碗一碰,便各自一飲而盡。
就這這樣,你來我往,不多時,兩壇酒就見了底,正要再要酒的時候。
聽見客棧外頭吵吵鬧鬧的。
好像有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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