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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狀況突發

2024-05-02 16:19:41 作者: 山有狐

  「知道。」

  望舒咬著嘴唇點點頭。

  這個泥潭深淵,就是江月意拉她跳進來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江岱煦又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痛,實在是難以忍受。

  

  如果望舒他們犯得是小錯,江岱煦只會輕聲說幾句就作罷,如果犯的錯比較多,就會苛責幾句,或者再關幾天的禁足,讓他們長長記性。

  但是如果是彌天大錯的話,反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早就把腦袋氣成一坨漿糊了。

  「哈哈,你們都知道,就瞞著朕一個人,有人覬覦朕的江山,你們就這樣替朕扛著,然後把朕當傻瓜一樣瞞著?」

  「其實還有太子哥哥,他也不知情。」

  望舒低頭揪著手帕,在欺瞞這件事上,他們的確做的不對,所以不管受到什麼懲罰都是應該的。

  但是江睿炘從始至終都沒有參與進來,所以他不能也牽連被罵。

  「是嗎,你們連他也瞞著,一個皇帝,一個太子,倒是會隱瞞啊。」

  江岱煦冷笑著搖頭,真是沒想到,他的好兒女們,都有這樣的本事了,要不是瞞不下去,估計也不會和他說。

  望舒抿著嘴,很難過的看著他。

  她很清楚在帥渣爹的心裏面,比她更加的難過,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迫在眉睫沒法避免,只能迎頭上。

  馬車繼續朝前駛去,平穩如常。

  整條送親隊伍都換了人,都是心知肚明的精選良將,望舒不知道在他們的心裏面,此刻想的是什麼,也許下一秒就要面臨腥風血雨,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退縮。

  大家都相信他們君王統治下的盛世里,安居樂業的生活,誰都不希望再次捲入混亂的戰爭里。

  改朝換代君主更迭,從來都是當權者的狂歡盛宴,下面的百姓無一不是困苦的。

  所以只要這個君王殘暴不仁以致於民不聊生的話,誰都不會吃飽閒著沒事幹,去做這種事情。

  馬車廂里,安靜的氣息讓人難受。

  望舒看著一臉陰霾的江岱煦,嘆了嘆氣,然後伸手去撩開開車窗簾子,想要看看外面的景況。

  她討厭什麼都不知道,僅憑著感覺去做事,但是偏偏在這件事上面,很多時候她都是憑著感覺罷了。

  幸好運氣不錯,就算只是憑著感覺,也沒有發生過太致命的失誤。

  她才剛剛掀開帘子,沒來得及往外看一眼,坐在她身後的江岱煦忽然間伸手拉著她的手臂,很是用力的往後扯。

  望舒沒有防備,被江岱煦這樣一扯,幾乎是整個人倒頭栽的咕嚕滾了一圈,「啪」的一聲撞在江岱煦身後的木壁上,痛得她哀嚎一句。

  難道說她父皇終於按捺不住,還是覺得暴揍一頓才能解心頭只恨嗎?

  這個念頭還沒想完。

  「哐當」的一聲,一支利箭從窗外射了進來,正好沒入她剛才坐著的地方。

  箭頭很有利的刺穿了坐墊,深深的沒入下面的木板之中。

  這樣的力道要是扎在她的小身板上,說不定分分鐘會扎穿。

  她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江岱煦已經拉著她把她護在身後,如同老鷹護著幼崽那樣。

  「父皇……」

  「別說話。」

  江岱煦雖然是帝皇,卻不是那種高高在上不是人間煙火的帝皇,不需要別人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

  從望舒剛才開始說第一句話開始,他就沒懷疑過望舒這些話的真實性,儘管留給他細細咀嚼的時間不多,但是應變能力卻不差。

  望舒的心提到嗓子眼上,穿越到現在,她的生活一直都很安穩,哪怕是發生這樣的事,受傷和死亡這兩個字眼,離她卻很遠,仿佛異世界那麼陌生。

  如今卻一聲不響的,發生在眼前。

  「拿著。」

  江岱煦的反應很快,把馬車廂里僅有的幾個靠墊全部抓起來塞給望舒。

  既然對方的弓箭手能準確無誤的從窗外射來一箭,就還會有第二支箭第三支箭。

  原本寂靜只能聽到車軲轆滾過地面聲響的外面,如同平地乍起一樣,響起了許多吶喊聲,一聲接著一聲,好像有誰伸手狠狠的揪住她的心臟一樣,讓她難受的無法呼吸。

  小小的馬車廂,好像一道屏障似的,把裡面和外面全部隔開來。

  她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卻不能探頭出去看。

  沈白和穆子棲兩人喬裝成馬車夫,就在這一道車門外面,然後送親的隊伍全部都是忠心耿耿百里挑一的將士,馬車也是經過特別處理,很牢固。

  但是,誰能保證絕對安全。

  望舒用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肉,痛得她齜牙咧嘴,迫使她收攏心神。

  最重要的人,是江岱煦,這個一國之君。

  誰都能出事,只有他絕對不能出事。

  「父皇,你拿著,待在這裡別動。」

  望舒把懷中的抱枕全部推到江岱煦身上,然後朝著車門推開,江岱煦見狀,連忙伸手想把她抓回來,這外面有多亂,無暇顧及,但是此刻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沒事的。」

  她扭頭對江岱煦笑了笑,伸手把馬車的門推開,原本喬裝馬夫的兩人已經把劍出來,一臉肅穆銳利。

  沈白扭頭看著她,擠出一絲笑意說道:「殿下你快進去,一會就好。」

  其實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情,誰敢說自己不怕。

  沈白他們終日在操訓場訓練,也不過只是訓練罷了,這樣血肉模糊的場面,也是第一次見。

  「要小心啊。」

  望舒小聲的說著,眼角餘光瞥向周遭,那是她沒見過的場面,大家已經褪下偽裝的身上,拿著最順手的武器,形成一堵人牆,和涌過來的敵人廝殺在一起。

  哪裡都是血,倒下的人也不少。

  望舒攥著拳頭,抬起眼睛看著沈白又說道:「阿奕他們,都和你說了要怎麼做了吧?」

  幾次的部署密議不是白開的,連這點應變能力都沒有的話,就活該被殺了。

  沈白點點頭,看了一下四周,才說道:「四殿下和裴都尉在前面的路口,本來是要過去一起匯合的,沒想到對方偷襲提前了,馬車是過不去的,要走過去。」

  「我知道了。」

  密議的時候,也假設過這個可能性。

  望舒退了回來,看到江岱煦已經把箭拔了下來,折掉後面的紅纓翎,拿在手心當武器。

  「舒丫頭,跟在朕的後面,這樣一出事,親衛軍馬上就會趕來。」

  江岱煦臉上不見任何慌張的神色,對他來說,生死早就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望舒張了張嘴,攥著的拳頭鬆開,故作輕鬆的說道:「親衛軍的虎符在奕哥哥那裡,人馬都調去抵抗了,不會有增兵,我們要突圍出去。」

  這裡不過只是剛出皇宮沒多久,他們沒想到對方竟然囂張成這個樣子,會選在這裡下手。

  江岱煦皺起眉頭,他大概是第一次感到,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下。

  「但是沒關係的,我提前做了準備。」

  望舒來不及細說,把抱枕拿過來,解開系帶,掏空裡面。

  抱枕裡面不是棉花,而是疊好的衣裳。

  她拿出來抬頭對江岱煦說道:「父皇,把外衣脫了,穿上這件。」

  望舒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紅白相間,標示似的外套脫下來,順手把頭飾也一把捋下來,換上淺灰藍的外衣。

  給江岱煦的那件,也是淺灰藍色。

  那是外面送親隊伍的人身穿的顏色。

  從這裡到下一個街口是,少說也有兩百米,這兩百米放在平時也就是一個散步的距離,但是此刻卻成了遙不可及的目標。

  江岱煦身上穿的明黃色龍袍實在是太扎眼了,簡直就是一個移動靶子,不管往哪都吸引著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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