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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芳芝的手段

2024-05-02 16:17:24 作者: 山有狐

  院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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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映抱著一懷的干玉米,經過一個秋天的風乾,掛在屋檐下的玉米已經干透了,可用作冬季的存糧。

  眼看著可能過幾天就要下雪,她便把一部分移到穀倉去保存。

  如今換了寬敞明亮的宅子,可用的地方多了,再也不用屋檐樹下到處掛。

  「哥,娘給你做了襖子,你看合不合適。」

  花映抽出一隻手,把一件灰藍色的襖子遞給他,襖子看上去胖胖厚厚的,裡面填充了滿滿的棉花,他們不是什麼有錢人家,自然用不起貂皮啊,鴨絨鵝絨之類的。

  沈白伸手接過,只是隨便看了看,然後試穿,發現合身以後,就遞迴給花映。

  「哥,你說公主殿下會來看我們,什麼時候才來啊。」

  花映是農家出身,對皇城牆後的世界,不過是村中老人提起的華貴,她不懂那裡的規矩,也不知道那裡的規矩,她只曉得望舒來這裡看過她們好幾次,每次都帶來了許多的好處,許多的幸運,簡直如同救世主般的存在。

  所以,越發的希望能再次看到望舒。

  明知道說謝謝只是蒼白的話語,她還是想說,說到口乾舌燥都沒關係。

  「不知道。」

  沈白搖搖頭,那是殿下的心思,他哪裡捉摸得到。

  「難道公主殿下很忙,連抽空來看我們的時間都沒有嗎?」

  花映自然是不懂,她平時沒什麼做,也就是做做家裡的事,然後跟著阿娘織布或者是編織竹籮筐去賣,幫補一些家用,說不上清閒,可是也不會太忙。

  因此她想像不到望舒到底在忙什麼,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或者是大半年的,也不來看一次。

  哪怕是走親戚串門,也不會那麼長時間。

  「以後不需要說這些話。」

  沈白抬起頭,看著她嚴厲的說道。

  他對花映向來都很好,那是他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這種嚴厲的神情,很少見。

  花映連連點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關於殿下的事,你絕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一個字。」

  「我從來都沒有對誰說過。」

  花映又連連搖頭,她雖然沒念過什麼書,也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出來,可是這些事她還是懂得。

  「外面風大,你進去吧。」

  沈白心裡有些惆悵,不想和她多說話,花映呶了呶嘴,嘟囔道:「外面風大,你也不進去。」說著,花映抱著干玉米朝著穀倉走去。

  院子裡,除了養的一些雞和鴨以外,就只剩下沈白一個人,冬天傍晚的風,顯得尤其淒冷而且孤寂,院子裡的那一棵槐樹,枝椏灰白灰白的,看不到一點兒綠意,所有的景象組合起來,就好像一張巨大的網,把沈白網攏起來,讓他有些喘不過起來。

  這讓他又想起之前的一些事。

  雖然他被望舒指給了江上歌,不過江上歌也沒有時時刻刻都讓他做事,除非是一些調查的事情,叫他去跑腿以外,其餘的時間,還是挺空閒的。

  他時不時的就會回到城牆外面,名義上是看一下自己的好兄弟穆子棲,再順道把四皇子府上的好酒好菜帶過去,給大家打打牙祭。

  實際上,他只是想離望舒近一點,明知道他站在宮牆下,望舒也不會出來看他,只是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讓他滿意。

  幾次回去,他都沒有見到望舒,卻看到另外一個人。

  那就是八公主江芳芝。

  沈白有讀書人得孤傲,雖然這道宮牆裡面,全部都是主子,他卻不會為每個人卑躬屈膝,在他眼裡,他恭敬的人只有望舒和太子殿下。

  不過因為芳芝和望舒關係極其的好,所以愛屋及烏的,沈白對江芳芝有幾分好感,並且對她的話,也很是聽從。

  江芳芝每次來看他,都會帶一些東西,說不上貴重,也只是一些衣服或者是女孩兒花俏的東西,給花映罷了。

  最後一次見到江芳芝,是他提著江上歌賞給大家的燒鴨,他吃不完便又來了。

  江芳芝就好像在宮牆外面轉了無線監控器似的,他一來,不一會兒江芳芝也出來了。

  「八公主安好。」

  沈白看著她,站起來抱拳作禮。

  江芳芝笑著搖頭,芊芊細細的眉眼裡儘是笑意。

  「自從你不在這裡供職以後,我就很少能再看到你。」

  「可是屬下幾乎每次回來,都恰逢八公主殿下出來透風。」

  沈白說著,低著頭,在這裡當差了那麼長時間,宮裡的規矩他也清楚,主子不讓他抬起頭,就不能隨便抬起頭看,否則就是冒犯了。

  即便對方是在宮裡面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八公主,沈白依舊恪守。

  「對啊,真的好巧。」

  江芳芝不動聲色的說著,示意身後的宮婢,宮婢上前,手裡拿著的是一方被褥。

  「雖說這天還沒冷,不過凡事都要提前做準備,我這裡也沒什麼好東西,這方鴨絨被子,你帶回去給你娘蓋著過冬吧。」

  「八公主,這萬萬不可,沈白只是區區一個侍衛,不能一再的受到殿下的恩惠。」

  沈白連忙推辭,一路走來,他的貴人已經足夠多了,再多下去的話,這恩情不好還。

  「你是舒兒的侍衛,保她一方平安,我感謝你都還來不及,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和我客氣什麼。」

  芳芝又笑了起來,眉眼在沈白的身上打轉,壓低聲音說道:「況且呀,我這只不過是借花獻佛在,這鴨絨被褥,原本就是舒兒給我的,我不過是轉手給你送過來罷了。」

  芳芝可看的剔透,知道望舒在沈白心目中的地方,這東西要說是望舒的,他心裡肯定有是異樣的心情;況且這的確是望舒給她的,逐漸入冬以來,望舒那一院子給她倒是送了許許多多的東西,足夠一冬的禦寒。

  否則她這個在宮中可有可無,頂著所謂公主頭銜的可笑人,誰會記得她也要過冬?

  見沈白不說話,芳芝又說道:「你只要記住這是舒兒的心意就好了,收了舒兒的心意,以後可要更加的對舒兒好。」

  她的話,充滿了各種令人曲解的歧義。

  放在其他時候,沈白倒能想個明白,可是事關到望舒,他所有的邏輯思考仿佛全部都沒有了。

  「你快拿著吧,讓人看到難免會嚼口舌。」

  說著,一旁的宮婢把被褥放在他腳下,推到後面去。

  江芳芝的宮婢很安靜內向,不像望舒身後跟著的那兩個,如同麻雀那樣,整天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沈白謝過以後,正打算離開,芳芝又把他叫住:「我說沈白,你知不知道裴少爺回來了?」

  沈白一愣,她怎麼會知道,他憑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衛而已。

  那天望舒帶他去看新的宅子,然後太子殿下忽然間出現把她帶走,他一個人在宅子裡等了許久,實在無奈之下回到四皇子府,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大家好像不知道去了哪裡。

  後來江上歌回來了,對他只是日常事情的交待,除此之外任何多餘的一個字都沒有。

  而望舒就直接回宮了,好像說是太子妃生產,所以要陪著。

  他這樣身份低微的侍衛,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足夠了,主子的事,他沒有資格去過問。

  「你不知道哪。」

  芳芝對他愣住的模樣,感到很滿意。

  「裴少奕南下剿匪,可算是回來了,讓我們懸著的心落下不少,舒兒也會很高興的。」

  芳芝說著,用手托著下巴,臉上是由衷的笑意。

  沈白見狀,也擠出笑容,自己侍奉的殿下高興,他也要替她高興。

  「只是呀,我怕舒兒會受傷。」

  芳芝笑完以後,露出一個擔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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