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爆點在哪兒
2024-07-10 17:44:57
作者: 細雨佾佾
「若我說,經過我的判斷,不同意你們成立翰墨詩社呢?」祭酒緩緩的道,雙目掃視過在站的每一個人,一瞬間這個原本長相和藹的祭酒顯得那麼討厭,連他臉上的皺紋每一條都散發著讓人討厭的氣息。
「為什麼不讓我們成立?」秦疏落成不住氣,立刻問道,「憑什麼別人成立什麼社都可以順利通過,我們不可以?」
「人數不足。」祭酒平靜的道,「需要十人才行。」
「我們可以立刻去招十人。」高燁霜毫不猶豫的道,他們現在已經有五人,再招五人,應當不是難事。
「就算你們招足了人,我也不會同意的。」祭酒很篤定,很堅決的道,「太學院的規矩,在以結成的社的名義行事前,都應當經過我的審查,你們尚未經過審查,便擅自行動,是對我的不尊,對太學院的不尊。」
「死要面子。」秦疏落低聲咒罵了一句,好在祭酒並沒有聽到。
「其次,你們以杯具戲弄他人,是不友愛同窗,踐踏他人尊嚴的行為,你們的詩社不僅不能成立,反倒是你們幾個通通該受罰。」祭酒繼續道,「不要說別人是如何對你們的,那是另外一回事,眼下,就先處罰你們,有句話說,殺一儆百,這太學院的學風也是該整整了。」
幾人心中皆是一凜,祭酒的身份擺在那裡,他完全有資格可以處罰他們,只是誰都沒料到這祭酒這麼不留情面,居然真的是一副要處罰他們的架勢。
秦疏風抬眼看向了祭酒,似乎打算說話,卻被祭酒以眼神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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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風和秦疏落兄妹念在是初犯,且認罪態度好,罰抄寫十遍太學院的院規。」祭酒頗有深意的道,掃過秦疏風和秦疏落,看向高燁霜,「高燁霜,平日雖頑劣,但這回的事情並非是主謀,罰抄寫太學院院規二十遍,另扣除累積的學分十分,以示懲戒。至於楚月牙和簡水柔……」
楚月牙暗道一聲不好,這祭酒絕對不會對她和水柔手下留情的,對前面三人輕處,是礙於其家世,而自己和簡水柔卻沒有這麼大的背後力量。
「楚月牙和簡水柔乃是這次事件的主謀,從今日起,每日散學後,跪在煉墨硯前抄寫院規,每日一個時辰。」祭酒果真毫不客氣的道,「無論風吹雨打,不可間斷,否則逐出太學院。」
在這個時代,硯台已不是單純的文具,是集雕刻,繪畫於一身的工藝品,而煉墨硯乃是太學院的象徵之一,是一個有一張床那麼大的硯台,在太學院入門的首進正廳中,雕刻精美,工藝精絕,每年每個學院學分最高的一人,可得些許這煉墨石研磨出的墨。
「你們可聽好了?」祭酒很威嚴的道。
「這不公平,祭酒為何要重罰水柔和月牙?」高燁霜立刻抱不平,「祭酒你一向德高望重,怎可如此?」
「而且,她們也並非是主謀,這事兒是我們一起商定的。」秦疏落也道,不滿的看著祭酒,「我們都能輕罰,為什麼她們要跪煉墨硯?」
楚月牙心中很感動,難得她們還這麼仗義,祭酒的手段很高明,用了分化——將楚月牙、簡水柔兩人和高燁霜、秦疏落、秦疏風三人分別處置,正常情況下,為了自保,被輕罰的人不會多說,明哲保身就是。
顯然,祭酒不想得罪太子太傅和高尚書,楚月牙是庶女,且她老爹楚彌要離開信陽都了,祭酒不必太顧及;簡水柔就是個完全沒勢力的,她哥簡明軒只是一個小小營長而已,祭酒根本不會放在心中。
「怎麼,你們想一起跪在煉墨硯前受罰?」祭酒冷聲道。
「我……」秦疏落和高燁霜還想說話,不過被楚月牙打斷。
「別說了。」楚月牙阻止了兩人,看了看那祭酒,從心底里覺得厭惡,以前只當他是個滿腹經綸有些迂腐的人罷了,沒想到性格還這麼古怪,而且也是權力至上的人。
「月牙,難道你甘願……?」
「甘願?」楚月牙笑了,突然上前一步,站定,望著祭酒道,「祭酒,你要罰我們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和你借一步說話。」
「借一步?」祭酒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楚月牙,明顯是看不起的樣子,「你沒有這個資格。」
「我只是想和你談談關於那一晚,祭酒祠中發生的事情而已。」楚月牙不急不惱,很溫柔的道,「我就想著,事情怎麼就被掩下來了呢?祭酒這般畏懼強權嗎?而且,祭酒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一個……為什麼嗎?」
祭酒的臉色大變,一直冷眼旁觀的秦疏風雙眼也是聚起精光,詫異的看著楚月牙。
另外三個除了簡水柔略微能猜測一下之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楚月牙又在賭了,她賭,祭酒一定知道那日蕭宛珊和朱南凡去了祭酒祠的事情,他是這太學院的老大,這位置坐了這麼久,太學院中的事情,一定逃不出他的眼睛;她也在賭,祭酒不知蕭宛珊去裡面到底是要做什麼的,賭祭酒在意此事兒。
「跟我到裡間。」祭酒的臉色變化莫測,最後終於道,負手走進了裡面。
「月牙,怎麼回事啊?」秦疏落迎了上來,「祭酒祠發生了什麼?」
「你問問你哥。」楚月牙狡黠的道,將一直旁觀的秦疏風拖入,「秦公子當是知道得不少的。」
「月牙你……」簡水柔倒是沒有多問,只是頗有些擔心的道,「你不要莽撞,若是不成就算了。」
「我不會讓他罰我們的。」楚月牙目光堅定,望著那裡間的珠簾,「而且,我一定還會讓他同意我們成立詩社的。」
說罷,楚月牙走了進去,第一回合,她賭贏了,祭酒很重視此事,說不定還與此事有什麼利益關係,不然,她是得不到這個被允許進入裡間的機會的。
「哥,到底是什麼事?」秦疏落轉頭便問她哥,「還有,為什麼祭酒會是這個態度,是不是繡文詩社的人暗中做了什麼?」
「我猜,繡文詩社的人,昨日已經給祭酒上了眼藥了,而今日,我也瞧見蕭宛珊的父親來拜會了祭酒,所以,祭酒才會如此對我們吧。」秦疏風輕聲道,「是我低估了孟繡容的能力,也是我漏算了蕭宛珊會搬出她爹來。」
「也不知月牙剛剛說的什麼,能不能讓祭酒改變心意。」高燁霜皺著眉頭道。
「對啊哥,月牙說你知道的,到底祭酒祠發生了什麼事?」秦疏落也問道。
「遭了賊。」秦疏風微微眯起眼睛,望向那裡間的珠簾,聲音低得旁人聽不見,「果然,泰王殿下眼光不賴,衝動冒失,大膽妄為,又敢拼敢爭,有點兒小聰明,這樣獨特的女孩,只怕難找了。」
「哥你在嘀咕什麼?」秦疏落好奇的道,也望了望那邊的珠簾,「你說,月牙可不可以說服祭酒啊?」
「我覺得可以。」秦疏風頗有興趣的道,「雖然按照常理是不可能,不過楚小姐似乎不是個會按常理出牌的人。」
裡面,祭酒坐,楚月牙站著,兩人都保持沉默,敵不動,我不動。
「說,你都知道些什麼?」祭酒率先開口了,眼神犀利的盯著楚月牙,肯先開口就是好事兒,說明他很重視此事。
「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楚月牙很朦朧的道,腦中思考著如何能利用此事,讓祭酒妥協。
既然祭酒讓她進來裡間,還忍不住先開口,越發的說明了她手中這砝碼的重要,只是她暫且還沒有找到整個事件中究竟哪一點讓祭酒覺得最在意。
「說,不要遮遮掩掩。」祭酒的表情明顯有些急切了。
這麼緊張?楚月牙同樣也觀察著祭酒的神色,心中琢磨著那個讓對方緊張的點,是祭酒祠看守不嚴讓人進入的疏忽嗎?還是蕭宛珊和朱南凡赤身裸體的行為丟了太學院的丑嗎?亦或是被蕭宛珊的爹給強行壓下此事祭酒自己覺得丟了面子?
好像,都有沒那麼要緊到讓祭酒這麼緊張的地步,到底是什麼……
慢著,蕭宛珊和朱南凡是來盜竊上一任祭酒的生平和族譜的,楚月牙事後有查過,祭酒是終身制的,選定了,一般不會改選,直到祭酒死去,或自動請辭,或有重大錯過,或歷史污點。
上一任祭酒已經作古了,照理說,他的東西已經沒什麼價值,能引起蕭家的興趣,只能說明,這東XZ著可以影響到現在的人的內容,這內容會不會就是眼前的祭酒緊張的根源呢?
念及此,楚月牙已經有了計較,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道:「上一任祭酒的族譜和生平似乎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呢。」
「碰」,祭酒手中的茶杯一個不穩,掉在了地上。
第二回合,贏了,踩到爆點了,楚月牙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真有賭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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