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真相大白

  纖細的手指堪堪一指，秦香瑤說：「他們作證。」

  這金牌御林軍都是懿文帝身邊的精英部隊，晾蘇雲裳也收買不了他們。

  蘇芷像是就等著她這一句話，俏麗的臉上黠意閃過，她問：「諸位可是親眼看到這紫鳥吃食？我的意思是，你們親眼看到紫鳥在籠中好好活著了？」

  她可把金牌御林軍們問倒了。

  這鳥籠外面用絲綢蓋著，蘇雲裳餵水只是掀開了小小一角，他們看不到那籠中情景。

  於是他們搖搖頭。

  

  樊昭珠剛剛失言，正愁沒機會扳回面子，重新獲得香瑤公主的喜愛呢。見此，趕緊說：「那會不會是大小姐監守自盜，用一隻死了的鳥冤枉人呢？」

  她可不傻，蘇芷是三皇子的心頭肉，又是將軍府的嫡女；得罪蘇芷一點都不划算。

  這蘇雲裳剛剛被香瑤公主警告完，顯然香瑤公主不喜歡她，為了討香瑤公主歡心，把髒水潑到蘇雲裳身上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蘇雲裳變了臉色，「樊小姐慎言，我怎麼會故意掐死紫鳥？」

  「素聞三小姐跟二小姐不和，而三小姐又是你的親妹妹。為了幫三小姐出口氣，你冤枉二小姐有何奇怪？」樊昭珠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除了在朝堂上爭權奪勢以外，自家府內的權勢也很重要！她明白這道理。

  樊昭珠說的不是真相，可也戳中了蘇雲裳心中的痛。她沉著臉，說：「蘇曼舞是我的親妹妹不假。可蘇芷跟我也是一父同出，她身上的榮衰都跟將軍府息息相關，請樊小姐不要再挑撥我們姐妹關係。如若此時真要有一個人承擔責任，那後果就由蘇雲裳一人承擔！」

  好一個有擔當的女子！

  在座的人聽了這番話，不由得對蘇雲裳刮目相看。

  對樊昭珠也隱隱帶了看不起的神色。

  到底是沒有證據，樊昭珠底氣不足，她轉向秦香瑤，「香瑤公主，我都是為了儘快破案，才這樣推測的。」

  秦香瑤煩惱極了，她揉揉眉心，不說話。

  樊昭珠急了，一把拉過秦香瑤身邊的宮女，「黛兒姑娘，你快給我說說話呀！」

  黛兒平日收了樊昭珠不少好處，香瑤公主一旦厭惡了樊昭珠，那以後她豈不是再收不到打賞了？她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又礙於秦錦白跟眾人都在，不敢勸秦香瑤。

  「啊……」樊昭珠倏地尖叫起來，驀地甩開黛兒的手。她跑向鳥籠，一把擰住那僵硬的鳥屍，神情很是得意。「我知道為什麼了！蘇大小姐，這下你再沒有理由辯解了！」

  她忍住嘔吐的衝動，把鳥屍呈到秦錦白跟秦香瑤面前。

  秦香瑤眉頭皺得更深，厭惡道：「樊昭珠，你要做什麼？本公主不要看這醜陋的鳥屍！」

  樊昭珠不敢再賣關子，把鳥屍丟給她身邊的丫鬟之後，再舉起她剛剛的手。

  如玉的縴手上，紫痕斑駁。

  這是她剛剛在黛兒手上發現的，黛兒侍候在秦香瑤身邊，雙手隨時要保持乾淨。而剛剛她慌亂之下拽住黛兒時，發現她的雙手有紫色痕跡。樊昭珠只能賭一把，賭那是黛兒剛剛觸碰鳥屍留下的。

  「這是……」眾人倒抽一口氣，這根本不是什麼紫鳥，分明就是一隻上了顏料的鳥！

  蘇雲裳的臉白得像紙。

  「來了，打一盆水來！」一直不做聲的秦錦白吩咐。

  很快有御林軍打了清水進來，鳥屍被丟下去，不消一會，清水就被染得渾濁。血污洗去，頭端的紫色顏料也被洗去，裡頭不過一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雜毛金絲鳥。

  秦香瑤本以為自己先前的警告有用，可沒想到蘇雲裳竟然敢在她面前耍花樣！

  她狠狠一腳踢在水盆上，「蘇雲裳，你好大膽子！」

  蘇雲裳一張如花的臉寫滿恐懼，「公主饒命，我先前……我先前並不知道這是一隻普通的金絲鳥。我是在街頭上看到有人賣紫色金絲鳥。想著三皇子喜歡，我才買下來準備送給三皇子的，我真的不知道！」

  「饒命？」秦香瑤簡直氣得要瘋了！「你可知你剛剛犯的是什麼錯？」像剛剛的那種場景，一旦消息走露，秦錦白哪怕有滔天的本領都洗不掉懿文帝心中的烙痕！不祥之兆，可是一把毀掉她們母子三人！

  「蘇雲裳明白，可我真的不知道這紫鳥是顏料塗上去的。」美人絕望的眼看向秦錦白。她目中儘是真誠，秦錦白有些於心不忍，「瑤兒，興許她真的不知道。」

  秦香瑤冷嗤一聲，「黛兒不過碰碰紫鳥手就被染紫，這蘇大小姐養了紫鳥那麼多天，真的碰都沒碰過紫鳥，沒有發現嗎？」

  真當她是猴子一樣耍！

  蘇雲裳艱難搖搖頭，越是這樣的時候，她越不能承認。

  否則，將軍府都要被她連累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刻意用血水潑得這小鳥這麼恐怖，還有人敢觸碰小鳥。

  真是失算！

  「求三皇子，香瑤公主賜罪。」

  蘇雲裳不愧為秦城第一美人，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宛如風中牡丹，搖搖曳曳格外惹人憐愛。饒是內心狠絕的秦錦白，此時都不忍心下旨降罪於她。

  這可是在信中仰慕了他多年的女人啊！

  「瑤兒……」

  秦香瑤是什麼人？

  得盛寵十數年的董妃調教，她再次也不會次到哪裡。

  只消一眼，她就讀懂秦錦白的偏袒之意。

  「這事情就交給三哥處理了，我們走。」

  秦錦白知她生氣，不敢留她。

  就算他這一次偏袒蘇雲裳，秦香瑤心中恐怕這個名字也落不下好印象了。

  走出房裡，樊昭珠仍有些憤憤不甘，這蘇雲裳可差點把她繞進去了呢！「公主，三皇子不會對那蘇大小姐重罰吧？公主為什麼不罰了那蘇大小姐再走呢？」瞎子都看得出來，秦錦白在憐香惜玉了。

  「我知道你委屈，這一次又立下大功，我會在父皇面前給你爹美言幾句的。」秦香瑤如是說，樊昭珠連連道謝。香瑤公主唇畔冷意泛過，她又繼續說：「至於那蘇雲裳，我不願為這麼一個人跟三哥起衝突，往後我有的是辦法整她！」

  蘇將軍府內鬥，蘇雲裳敢拿她母妃祈福作為幌子，就要承擔後果！

  樊昭珠開心了，她看向身後那幾位小姐，腰杆不由得挺直，這一行，她樊昭珠收穫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