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大結局(6)
2024-04-26 08:14:07
作者: 一隻喵
聽到這聲音,顧曦綰的心瞬間仿佛被揪住了。
她太熟悉這個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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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楚凌爵!
「好的,總裁,既然這樣,我就先離開了。」宋雨瑤放開顧曦綰手就要下樓。
顧曦綰忙攔住她,
「瑤瑤,你不是說讓我幫你來這裡看房子嗎?楚凌爵……他怎麼會在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我想,見到楚總之後,你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宋雨瑤歉然笑著,
「其實我今天去你的店裡找你不是偶然在你的店外路過,而是受楚總之命,楚總是我的頂頭上司,他知道我和你是同學,所以安排我去找你……
對不起,我對你說謊了,我的確很喜歡這座別墅,不過,想買這座別墅的人不是我,而是楚總,楚總覺得你應該會喜歡這座別墅,所以讓我把你帶過來看看。」
顧曦綰更懵了,
「他買不買這座別墅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讓我看?」
「我覺得總裁應該是為了你……
嗨!
楚總就在你面前,你有什麼疑問直接問他不是更好?綰綰,我還要回公司忙其他工作呢,我改天一定去你的店裡找你,再見!」
伴著一連串腳步聲,宋雨瑤的身影消失在了旋轉樓梯里。
顧曦綰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然而,她還清楚的記得她上次和楚凌爵見面時那火熱而又出格的情景,她不願那樣的情景再次上演,沒有和楚凌爵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你給我回來。」
楚凌爵的聲音猶如王者的命令,不容違背。
顧曦綰不受控制的停下腳步,心裡忐忑不安,卻竭力淡漠的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楚凌爵,
「想為我們買一套房子。」
我們?
顧曦綰微微一呆,
「楚先生,請你清醒點,我們已經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了,哪來的『我們』可言?」
「誰說我們毫不相干?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我們可以做情人。」伴著這磁性的聲音,楚凌爵已經來到顧曦綰面前。
此刻,顧曦綰站在樓梯最上層的階梯上,他則站在下一級階梯,他本就比她高一頭,這樣一來,正與她眼對眼、鼻尖對鼻尖。
啟開皓齒薄唇,悠悠說著,
「這套房子距離你工作的地方很近,今後,你隨時可以來這裡和我相會,我們名為情人,實際上可以像真實夫妻一樣共同生活,如果你想,生下你現在懷的這個孩子後,再給我生一個,如果你不願被人知道,從你懷孕開始,我就把你偷偷養在這裡,生下孩子後,我們再偷偷把孩子養大,怎麼樣?」
天吶!
顧曦綰懷疑這是自己的幻覺。
片刻後才想起楚凌爵一直在飽受心理疾病的折磨,對於一個有嚴重心理疾病的人來說,說出這種聳人聽聞的話也就不奇怪了。
所以,她不生氣,還是那麼淡然無痕,
「在現在這種狀況下,無論說什麼我都不生氣,但我也不會當真,我要走了,你也保重,有空的時候多去看看醫生。」
落下這句話就邁開腳步沿著台階而下。
然而,她在楚凌爵右手邊經過時,楚凌爵忽然緊緊抓住她的左手,看著她精美的側臉,眸光灼灼,
「我沒有得病,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我的真心話,就算你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我愛你!」
顧曦綰的身子微晃。
她想不到,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聽到楚凌爵說出「我愛你」,她的心裡還是仿佛起了沖天海嘯一般波瀾肆起。
定了定神才再次發出聲音,
「楚凌爵,我知道你是個怎樣的人,你正常的時候絕不會說這種話、做這種事,你真的病了。」
「我沒有。」楚凌爵面色凝重、聲音堅定。
他抓得顧曦綰這麼緊,而手心的溫度這麼暖,顧曦綰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他融化了。
卻決絕的道,
「我問過心理醫生,你現在就像在夢遊,我和你說再多也是白費口舌,你不會明白的,你放開我,等你清醒的那一天,我們再好好談談。」
用力想甩開楚凌爵的手。
可是,他的力氣這麼大,那隻手仿佛鐵鉗一樣死死抓著她,怎麼也不肯放開,她著急之下,身子趔趄了一下,差點跌倒在樓梯上。
這時,楚凌爵來到她身前,猶如鋼鐵的右臂緊緊環住她的腰身將她擠在他的懷裡,令她絲毫也動彈不得,浩瀚的雙眸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好啊,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好好談談,我們現在就談,我一直很正常,我之所以粘著你,不是因為我的心理出了問題,而是因為我知道真相。」
過度的震驚令顧曦綰忘了掙扎,她的清眸里明顯流露出一抹驚慌,
「什麼……真相?」
「你懷的是我的孩子,你和夜子冥之間有名無實,你還愛著我。」
這清冷而磁性的聲音如風雪般向顧曦綰的臉上打下來。
顧曦綰的腦子裡空了一大片,一張原本嬌俏的臉變得蒼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發出聲音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楚凌爵,你瘋了!」
「是嗎?」楚凌爵一雙水墨描繪般的眉毛微微揚起,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的心跳為什麼這麼急促?」
「……」顧曦綰無法再狡辯了。
是的!
此時此刻,她的身子和楚凌爵的緊緊貼在一起,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楚凌爵的心跳,楚凌爵自然也能感受到她的……
而她急促的心跳、沉重的呼吸還有眉眼間的惶恐,都深深的出賣了她。
「你是怎麼知道的。」緩和了好一會兒,顧曦綰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楚凌爵,
「我們在『紙醉金迷』見面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真相,是穆亦染——
她不忍心看我們明明相愛卻不能相守,為了感謝她,我把她的父母都挖到了我的公司。」
顧曦綰恍然大悟。
原來楚凌爵以高薪把穆亦染的父母挖到他的手下,是為了感謝穆亦染。
有這麼一瞬間,顧曦綰忽然想向楚凌爵坦白一切,告訴他,她還是那麼愛他,她無時無刻不想和他在一起,為他生下這個孩子,守在他身邊、伴他一生……
可是,抬眸間又看見他左耳上那個紅點——
這是他中毒的跡象,也意味著,盛欣怡給他下的毒還沒有完全解,如果她向他坦白一切,盛欣怡一定會喪心病狂!
只能道,
「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會做你的情人,對!我承認我懷的是你的孩子,我也承認我和子冥一直沒有發生過肌膚之親,但不是因為我不愛他,恰恰相反,我正是因為太愛他了才不肯輕易的和他走到那一步,我之所以向你隱瞞真相,是因為不想再和你有牽連,我想和子冥一起養活這個孩子,他也很愛我,我不能對不起他。」
「哦?」楚凌爵不怒反笑,
「吻我!」
顧曦綰簡直要抓狂,
「我……為什麼要吻你?」
楚凌爵雙眼乜斜,嘴角含笑,「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相信,但我相信我的感覺,通過一個吻,我就能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
「……」顧曦綰慌了。
這時,楚凌爵那隻原本緊纏在她腰上的手臂已然在她腰上抽離,轉而抬起手來輕輕捏住她的下巴、緩緩抬起她的小臉,一雙形如花瓣的嘴唇向她的唇上覆落……
「不!」
這一刻,顧曦綰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一下子就把楚凌爵推開了。
「咚!」
楚凌爵重重蹲坐在台階上,後背和頭部撞上樓梯護欄,強烈的疼痛和震盪令他一時間回不過神。
而顧曦綰早已一溜煙的跑下樓梯,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跑去。
「喂,你還沒有吻我!」
「顧曦綰,你給我站住……
顧曦綰!」
雖然眼裡直冒金星,楚凌爵還是支撐著站起來,不管不顧的去追她。
畢竟狀態不佳,追到一樓大廳時,也不知右腳被什麼物體擋了一下,高大的身子轟然趴在地上。
聽到身後這異常的動靜,顧曦綰的腳步頓了頓,回眸望去,發現楚凌爵趴在地上,心裡驀地傳來一陣疼。
但她只怕夜長夢多,只是停頓了片刻便又毅然決然的邁開腳步,一溜煙的跑出門去。
「顧曦綰,我逃得過一時,逃不了一輩子,我不會放棄的。」
「顧曦綰,你給我回來!」
「顧曦綰……」
楚凌爵的聲音不住在身後響著,顧曦綰卻連腳步也沒有再停一下。
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而這座海邊別墅距離「善仁堂」又很近,所以,她直接回到「善仁堂」。
過去的一段日子裡,她本就因為夜子冥的杳無音訊而心緒不寧,今天,得知楚凌爵已經知道了真相,她紛亂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顧曦綰在辦公桌前坐下還沒有一分鐘,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居然是盛欣怡給她打來的電話,她接起,冷冰冰的道,
「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井水不犯河水了嗎?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呵,井水不犯河水……顧曦綰,你還有臉和我說這句話,我現在正在你店外,你出門就能看見我。」陰陽怪氣的說完這番話,盛欣怡就掛了線。
果然,顧曦綰走出藥店大門就看見一輛紅色保時捷正停在門口,一個身穿白裙、戴著墨鏡和口罩的女人正倚在車門上,別人認不出她是誰,顧曦綰卻能認出她就是盛欣怡。
她徑直走過去。
盛欣怡劈頭蓋臉的就問,
「你又去勾引他了,是不是?」
顧曦綰竟然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盛欣怡一直把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當然會安排人在暗中監視她,所以,她前腳剛和楚凌爵見面,盛欣怡後腳就找來了。
而她揣著明白裝糊塗,嗤笑道,
「他是誰?我去勾引誰了?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啊?」
「你——」本就一肚子火,盛欣怡更是氣得花枝亂顫,恨恨的道,
「顧曦綰,你少裝蒜,大概在十分鐘前,你和凌爵在那邊的一座別墅里見過面,雖然你們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不可能做什麼沒羞沒臊的事情,但是,你偷偷摸摸的去見他,心裡一定有鬼,你上次在你的辦公室里對他欲擒故縱,才過了多久,你又耐不住寂寞的和他去那座別墅里約會,你要不要臉?你不是有老公嗎?怎麼還總是覬覦別人的老公?」
「哦?」顧曦綰只是冷笑,
「我和你誰要臉、誰不要臉,你心知肚明,至於我為什麼去那裡和他見面,我問心無愧,不需要向你解釋。」
說完,轉身就走。
盛欣怡幽怨的看著顧曦綰的身影,口罩和墨鏡無法完全遮掩住她臉上的怨毒,
「顧曦綰,你是健忘不成嗎?都到這份兒上了,你早就沒有一點資本了,竟然還這麼驕傲,好啊!既然這樣,我不妨明確的告訴你,你已經用盡了我的耐心,我受夠了,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你再敢接近凌爵,我就斷掉他的解藥,眼睜睜看著他昏迷至死!」
仿佛被兜頭澆下一盆冷水,顧曦綰猝然僵在原地。
她的嘴唇顫得像風中的樹葉,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恍惚的道,
「盛欣怡,你好毒!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就算你強行和他綁在一起,你也不能挽回他的心了,我們都是可憐的人,你做一回好人,灑脫的離開他,成全了我們,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好事,你為什麼偏要往絕路上走?」
「呵……灑脫的離開他,成全了我們,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好事……你不覺得你說的這些話很熟悉嗎?」盛欣怡苦笑著,
「是啊,當初我也對你說過這樣的話,那時,凌爵對我還有感情,你這個狐狸精趁虛而入成了他的妻子,我不甘心,我走投無路了,想求你成全我們,那樣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好事,你呢?你卻死死霸占著他不放,總是拿你是他的合法妻子來說事,現在,你也經受到了這樣的苦,輪到你來求我了,你又憑什麼覺得我會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