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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手心裡的沙

2024-07-07 19:35:04 作者: 風露

  可是那一天當我起步助跑速度很快的時候,方芳突然從一邊衝出來,和我狠狠的撞在一起,我躲閃不及被她撞翻了,她和我都摔在地上,我的膝蓋和手肘陣陣劇痛。

  秦玉見我們摔倒了遠遠的跑過來,伸出雙手想要分別扶我們起來,方芳帶著哭腔叫了聲阿玉我受傷了,秦玉抬起的手就那樣突然的轉了方向,他扶起了芳芳,剩下我尷尬的躺在地上,沒再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突然就覺得秦玉他是握在我手心裡的沙,我努力的想要合併五指把它握在掌心,可他仍然透過我的指縫,一點一點的流失。

  他不屬於我,是我會錯了意。

  

  我錯了!

  我改!

  那天是張玲和楊靜扶著我去的校醫室,我們到達那裡時,校醫正在給芳芳做處理。

  她含著淚,不停的小聲呼痛,給她的手臂上藥時,她不住的閃躲,最後將臉埋在秦玉胸前,把嬌柔做到極致。

  秦玉的大手安撫的拍著方芳的後背,面色沉重,濃眉皺起,目光之中的心疼和不忍像是要流出來。

  見到我被同學扶進門,他愣了一下,有一瞬間的手足無措,想要邁動腳步過來接我,方芳又適時的嘶了一聲,成功讓他停住了腳步。

  失望嗎?是失望的,但再失望也就那樣。

  因為失望的多了,心裡的傷感和遺憾會慢慢變淡,最後徹底清零。

  聽說二十七天可以養成一個習慣,遺忘想必也會遵循這個規則。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單方面的和他開始冷戰,他做的飯我不想吃,他想要替我背書包,我不需要,他想要為我做的一切事,我通通拒絕。

  不為別的,只為這所有的事,他都為別的女生做過。

  我說過,不是唯一,我不要。

  既然沒有結局,那便不要浪費過程的好。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他什麼,我只是不開心。

  秦玉對方芳更好了,課間會扶著她去洗手間,等她出來再把她帶回教室。

  他會在課間時站在她課桌旁邊,和他溫聲細語的說話,每當這時,他的眉眼之間的溫柔水一樣的流淌。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做給我看,我能做的是壓根不去看,然後更加淡然的處理和他之間的關係。

  我和他之間越來越疏離,往往一天連一句話都不說。

  後來奶奶發現了我們之間的不對勁,悄悄的問我是不是和小玉吵架了,我不想奶奶跟著我們操心,便騙奶奶說最近課程非常難我才心情不好的,並沒有生什麼氣。

  那次是秦玉先服的軟,他在一個周末的下午進入我的房間,想要和我好好的談一談。

  他說芳芳沒有爸爸,只有一個媽媽,又不怎麼管她,平時她都是一個人生活很可憐。

  他說他見到方芳就像見到十歲那年的自己,孤身一人,無依無靠。

  他說他只是看她可憐,想要幫幫她而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他要我別那么小心眼,豁達一點,這樣的話他就不會那樣為難。

  他說他只是想起曾經的自己,心疼曾經的自己,方芳只是他回憶過去苦難的一個由頭。

  他說了很多很多,卻沒有一句是對我感到抱歉,都是在勸我要學會為別人考慮,要我別和他計較,他是在助人為樂做好事,要我原諒,要我包容。

  他一心的回憶自己內心的痛苦,卻忘了在他最苦最難的時候,奶奶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家,我給了他沒有原則和底線的保護。

  他像是從來都沒有注意過,方芳沒有父親至少還有一個媽媽,我除了奶奶什麼都沒有。

  而且方芳的可憐和不容易並不是我造成的,憑什麼要用我擁有的東西去填補她的不足呢?

  我覺得這是一個錯誤的觀念,她不是我的義務,我也沒有為她付出的責任。

  那次談話秦玉固執的想要我認可他的做法,我固執的不肯答應,他憤怒的扔下一句不可理喻摔門離開,談話不歡而散。

  我寧願他一直像從前那樣疏冷,沒有來與我和解。

  又繼續冷戰了三天迎來一個好消息,方芳的傷好了,她可以自己去上學。

  秦玉開心的來告訴我這個好消息時,他說,「方芳的腿徹底好了,以後我還是帶你一起上下學。這下高興了吧,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任性的女生。行了笑一笑吧,你這也叫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我卻沒什麼感覺,總覺得方芳費盡心思的做了那麼多事,不可能輕易的就放手。

  況且,他用實際行動打碎他的承諾和我的信任之後,我想做的,只有放棄。

  什麼守得雲開見月明,他以為他是古代的帝王,而我只是每天守在後宮裡等待他寵幸的妃子嗎?這個詞用得極其可笑。

  那個時候,大概秦玉所想的真的只是要做一個救世主,但方芳看秦玉時的眼神讓我確定,她對秦玉的心思絕對不單純。

  「不必,我走習慣了,不想再坐車。」

  「別鬧了行不行,你這脾氣可真是夠嗆。明天早上我在門口等你,不用那麼早出門。」

  第二天早上,秦玉一大早騎著自行車在家門前等我。見我出來,他呲著一口大白牙,用力的拍了拍身後的自行車後架,笑嘻嘻的說,就知道你會早早跑掉特地在這裡等你的,現在它又是你的了,快上來吧,我剛剛擦過,很乾淨。

  他拿出一副極為坦蕩的樣子,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他還是十五歲那年頂著明媚的陽光對我信誓旦旦的英俊少年。

  可是,看著那個后座,我就會想起方芳坐在那裡,抱著秦玉的腰,兩個人說說笑笑,迎著朝陽一路疾馳著奔向學校的畫面,心裡便特別的膈應。

  說過了啊,不是唯一,我不要。

  我僵持著不肯上車,他僵持著一定要我坐上去,正在爭執的時候,方芳又陰魂不散的來了。

  她換了條淡藍色的長裙,長發在腦後扎了個高高的馬尾,輕便的平底小涼鞋,像剛綻放的蓮花一樣清純。

  秦玉的視線落在方芳的身上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久久沒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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