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負心的薄情郎
2024-07-07 12:24:19
作者: 捂不熱你的心
孟回沉了眸子,「容姐姐不常在京城,恐忘了自家堂姐的模樣了...」
鳳容這才乍然想起來,陛下只有一個女兒,大宣現下也只有一個公主呢。「見過堂姐,堂姐安好。」
「真是乖巧。」鳳曦摸了摸小鳳容的髮髻,原來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妹妹是這種感覺呀。
待顧之婉和沈清說完了話,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大兩小正在等著自己,「許多年不見公主,公主瞧著個子都長高了。」
沈清用手比劃著名,十年了,確實很多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變化了。鳳曦捏捏小鳳容的臉蛋,「生的這般乖巧,要不要同堂姐去皇宮裡玩幾天?」
「好呀好呀。」小鳳容高興的拍拍手,往年去皇宮的時候,皇帝叔父不僅會給她很多好吃的,皇嫂也會帶她玩很多皇城裡的新奇玩意。
「待是麼時候得閒了,我便帶容兒去宮裡轉轉...」鳳曦帶著兩個半大的小孩,往一汪池水裡丟食物,一副要把池塘里的錦鯉都撐死的架勢。
鳳容手一揚,將手中一捧吃食盡數都撒進了池塘中,笑的沒心沒肺,反觀孟回,小小年紀便學著自家祖父,板著個臉,瞧著池塘中都快游不起來的錦鯉,「這魚兒再餵會不會撐死?」
話落,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拿著一把掃帚風風火火的趕過來了,瞧著池塘中魚兒又爭食的場面,忍不住望天扶額,趕緊將鳳容手中的吃食拿了過來,「哎喲我的祖宗哎,這魚可不能在餵了,今早王爺上朝的時候,已經餵過了,特意吩咐了,這幾日藥減少魚兒們的吃食...」
「哎呀呀,知道了知道了。」鳳容一見管家爺爺又要嘮叨,趕緊捂著耳朵跑開了。
鳳曦站在遠處,廣袖下攥著一把餌料,看向管家爺爺的眼神純良無害。
此地不宜久留,鳳曦告別了顧之婉和沈清,便打算回宮去。半路上,熟悉的天上飲二樓的雅間裡,正對坐著一對男女。
女子珠光寶氣,倒是毫不忌諱的盯著對面的男子瞧,一雙杏眸中滿是期待,反觀對方,一身溫潤白衣坐在此處,顯得都與世隔絕了些。
「大人這般著家常衣的模樣,倒是和穿朝服時,有所不同呢。」
「郡主有話不妨直說?」男子擱了茶杯,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好似面前美人的姿色不及窗外半分一般。
若是換做往常,許苓早就不耐煩了,只是面前這人可是自己一眼瞧上的,自然不能唐突了去。
「陸大人這話說的,真是生分...」
「下官好似與郡主算不上多熟。」陸顏一句話斬釘截鐵,全然不顧及什麼郡主或是小女兒家的顏面。
許苓一反常態,笑吟吟道,「今日我請陸大人吃飯,來日陸大人請我吃飯,一來二去,不就熟了嘛。再說了,咱們之前也是見過的,怎麼的一段時日不見,陸大人就這般生分了?」
陸顏啞口無言,他在聖上面前說話,尚且無需這麼多的顧及,如今在一未出閣的小姑娘身上,反倒是有口難言了。「郡主,下官還有事,這便先走了...」
陸顏作勢起身,許苓哪肯放過這麼一個兩人獨處的好時機,當即也不顧禮數,抓住陸顏的衣袖,「陸大人要去哪?說不定我和陸大人還是同路呢?」
這女子,去歲時見他也是這般難纏,今歲更甚。
陸顏緩緩將自己的衣袖從許苓手上抽出來,溫潤如君子般的俊顏忍不住抽了兩下嘴角。
「下官要回學士閣,恐怕與郡主不順路呢。」
學士閣與長公主府可是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他就不信,這人還能跟著他不成?
「哎...陸大人,等等我,我們一道去!」許苓扶了扶頭上新挽的髮辮,這可是現在京城中最時興的樣式,方才用膳的時候,她都摸了那麼多次的頭,他難道是看不懂暗示嗎?為何不誇她的髮髻好看?
許苓身邊侍候的侍女也跟著出去,自家小姐自幼心思靈敏,這些年在封地被長公主同駙馬也是寵壞了,居然未出閣便自降身份同一個陌生的男子一同用膳...侍女搖搖頭,看著今日又要同長公主編一個幌子才能將這件事情隱瞞過去了...
鳳曦特意走的天上飲的這條路,不識還是能察覺出來這外面至少有二三人還在監視天上飲,想來上次北堂易將人綁去天上飲,之後在被二哥的人射殺,真真是惹到二哥的注意了,這天上飲,自己近期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鳳曦掀起車簾,悄悄往外一看,天上飲門前突然出現兩道格外刺目的身影...這驕縱的小姐模樣在京城也是找不出來誰了,居然是許苓,她來這裡做什麼?
「不識,靠邊先停一下。」
鳳曦隔著車窗往外瞧,今日只去看了親王妃,看來來日還要去看看姑母同這個許苓呢...
許苓身邊那男子的白衣險些刺著她的眼睛,鳳曦下意識皺起眉頭,陸顏脫下朝服來,她險些認不出來了。
朝堂之上,陸顏可是實打實的大學士,更是在父皇面前備受青睞,一聲紅袍緋衣在官場之上殺伐之氣斐然。
這脫了朝服下來,換上這身溫潤的白衣來,竟瞧著多了幾分明媚的氣息,難怪之前青緋會被他迷得五魂三道的。這人確實也有幾分讓人留戀的資本。
瞧著許苓和陸顏那般親昵的舉止,鳳曦漂亮的桃花眼閃過一絲殺意,若是讓她查到這陸顏與許苓真的有什麼勾結,以此才讓陸顏負了青緋,讓青緋在偌大的京城無人可依,備受欺辱,那這人就算扒皮刨心也不過分了。
鳳曦靜靜坐在馬車之內,瞧著他們一同進了長公主府的馬車,心中猜疑更甚。朝堂之上,上上下下都對陸顏的評價很高,閣老一度說這位學生,是難得的帶著殺伐之氣的文人之身,針砭時事也是一等一的厲害,能的聖心也實屬當然。
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這麼一個君子,豈不知也是負心的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