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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絕對不後悔

2024-07-07 11:11:04 作者: 電視寶寶

  是,她不用再說,我便已經知道那個女子是誰?那個女子,那個愚蠢至極的女子就是我!

  「他前日來找我,告訴我你不願承認自己是文若蘭。文姑娘,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我知道你是,因為我相信四弟的感情。」

  「我。」

  「文姑娘,你聞到這裡的蘭花香了嗎?」

  「嗯。」

  淚,如著雨一般落下,我哽咽地應著。

  

  「四弟說,你喜歡蘭花,要親手種,但是在宮裡,又不想讓人笑話,於是就在我這裡學了起來。沒想到,他種得挺好。」

  「不,不。」

  我居然為了一個本不存在的事,恨了他那麼久。我居然那麼愚蠢,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般作弄我?為什麼我那日在宛馨小築不問他?也許那一日,我出來,他便會告訴我這一切,告訴我這一切,我也許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可是這個世上沒有「也許」長恭說的沒有錯,看到的,聽到的,有的時候都有可能不是事實。他曾經用著血告訴我這個道理。是的,看到的,聽到的,也許都不是事實。

  蘭花,讓我妒忌的蘭花,竟是他為了給我種養,才植上的。可我卻認為那些蘭花是他為另一個女人準備的。我居然那麼傻,那麼傻。

  「文姑娘,好好珍惜你和四弟的感情。若是有一日,你發現,夕陽無人並肩同望,晨露無人攜手而賞的時候,你就會知道,這有多痛,多痛。」

  她淺淺苦笑,站起身,走到窗旁,扶著窗欞,望向遠處。黯淡無光的眼眸曾應是璨若星辰,美若冰鑽,只是此刻看不見了,也許並不是最痛,愛不到了,才是最痛。

  是啊,愛不到了,才是最痛。愛,宇文邕我真的很愛你,很愛你,因為很愛,才會妒忌,因為很愛,才會恨,可是,當妒忌已泯,當恨意已去,當真相已出,我才發現,這一切,已經太遲。如今的我,已不再是獨自一人,我的心中,我的身旁,總有一個人的影子:高長恭。

  「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文,文若蘭。」

  不忍再留,不願再聽,若是再留,若是再聽,只需一刻,我便會承認,承認這一切。我抬手微觸,髮髻上的那段流蘇輕敲在指腹,仿似一個無力的提醒,提醒我,他的影子,提醒我,他與我的曾經。

  「你一定會後悔。」

  「不,我絕對不會後悔!」我竭力回道。是,她說的沒有錯,我會後悔,可是,我願意承受後悔帶來的痛。宇文邕,一定會忘了我,他一定會忘了我。

  跨過門檻,我朝著廊間而跑,卻猛地撞在一個懷中。

  「若蘭。」

  「不,你們都搞錯了,你們都搞錯了!我不是文若蘭,我不是——」

  「你是,你一定是,若你不是,又怎會落淚?」

  「有嗎?沒有,沒有。」

  獨孤翎不再言語,只是帶著我離開了宛馨小築,我知道,他失望了,他本以為他的姐姐可以用著自己的親身感受來告訴我,不要錯過。可是,一切並未如他所願。

  我回了靜鴻閣,獨孤翎在著淡淡嘆息後,離了而去,我並未挽留他,眾叛親離,鐵石心腸的我,不值得任何人來同情。

  走吧,離開靜鴻閣吧,乘著自己還有那麼些力氣,還是離開吧。我澀笑著,看了看高台上的刺蝟,朝著桌案走去。

  「日記本呢?日記本怎麼不見了」

  桌案上,除了藍色的機器貓筆,那本粉色的日記本竟無了蹤影。

  「小嬋!」

  我連喚了兩聲,少女的身影才到了我的身旁。遭人討厭的我,本該受著這個待遇。

  「放在這裡的粉色物品呢?」

  「奴婢沒有看見。」

  「有人來過嗎?」

  「自您出門後,這裡便無人再來過。」

  無人來過?不可能,怎麼會呢?我的日記本明明在這裡放著,不可能不見。揮了揮手,我獨自找了起來。

  兩刻的時間,我都沒有找到日記本。算了,不找了,日記本上除卻我對他的眷戀外並無其他,丟失了就丟失吧,人都要走了,又何必再在意這些東西呢?走上高台,我跪在蘭花邊,淡雅的花依舊那般美麗,只是心形的擺放,因著我的狠心,而缺了口。俯下身,我輕托起一朵蘭花,湊到鼻邊,吸著淡淡幽香。一滴冰露,落在花蕊。宇文邕,若有來生來世,讓我們之間永遠都不要再有誤會,不要再有錯過。今生,我們不再有緣。

  「把這個女人押到御書房!」

  門外,一陣步靴聲朝著靜鴻閣而來,我尚未從著令聲中反應,幾個禁軍侍衛已經踏步上台。

  「你們幹嘛?」

  「奉皇上口諭,押你去御書房。」說話的那個男人,我略有印象,應是夏侯平。

  押我去御書房?用的「押」?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這麼做?不,這不會是他下的令?

  「把她帶走!」

  「夏侯大人,皇上怎麼可能下這樣的口諭?」小嬋跪在了我的身旁,拉著夏侯平的衣訣,急急地問著。

  「讓開!你不過是靜鴻閣一個小小的丫鬟,竟敢質疑皇上口諭?若不速速讓開,別怪我不客氣!」

  「可是……」

  「小嬋。」我拉過她的臂腕,阻止著她再言下去。她回首望著我,黑亮的瞳仁映著我帶愁的面容。

  「文侍中,奴婢知道是您。」

  我淡淡一笑,纖柔的臂,被著兩道力反扣在身後。肩胛骨處一陣痛,襲上心頭,我緊咬著下唇,任著禁軍侍衛將我拽起,將我押走。

  靜鴻閣到御書房的路,本非很遠,侍衛的步也並不慢,而我卻感著一切是那般遙遠,是,是我與他的心已很遙遠。時才還是艷陽高照的天,變得忽而陰沉下來。要下雨了,七月,盛夏的七月,終是要迎來一場雨。而我,我與他之間是否也會是一場雨。

  御書房,三個字,我沒有看到,人已被押到了御案前的青磚之上。

  「跪下!」反扣的雙臂,被狠狠甩鬆開來。

  「呃。」肩臂猛的甩痛,讓我忍不住喊出了疼。

  「朕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是不是蘭,文若蘭?!」

  「民女,不是……」

  「呵。」他苦苦一笑。

  「原來,原來這麼久,朕都是,都是你的一個玩物而已!。」一個歇斯底里的吼,隨著厚厚的日記本重重地摔在了我的面前。

  玩物?不,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我抬眸望去,他淡褐眼眸依舊冷傲深邃,俊逸臉龐依舊絕美天下。只是為什麼他會這麼說?日記本?日記本為什麼會在他的手中?

  「不,不是。」半張著櫻唇,微顫著身體,我極力地申辯著。他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我,我是騙他,我是欺君,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把他當作玩物?怎麼會這樣?!

  「帝王無情?!」冷笑聲破著御書房的那份寧靜,自嘲,憤怒,痛苦響在我的耳畔。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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